此次的走火入魔让我明白两件事,一是血战后最佳的回复方法就是就地修习,而不是像没事人一样一躺了事;另外一件就是最好的逃避方法是晕倒,而不是目瞪口呆地看着事件的发展,至少这样会将事情的主导权掌握在自己手中。
静和吉兰并非无知妇孺,对于鲜血和污血还是懂得区分的,我喷出了血液鲜红,一看而知并非污血,但看着喷出的血雾有如钢珠直射而出,又听到我的安慰之语,立刻明白过来,这是借血化气的疗伤方法,倒是把心暂时放下了,一对刚才还互相敌视的姐妹,终因这一个小插曲失去的较量之心。
阿果在伊玛尔的搀扶下,就地席坐,以恢复刚才助我疗伤之时过量消耗的斗气,而我却是跌坐在地上,身下的木椅因刚才散发斗气所累,已支离破碎,又将静和吉兰两人吓了一跳。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我从闭目修习中醒转过来,帐内已空无一人,而帐外却传来了鼎沸声,部队开拔的声音嘈杂,我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尘土和木屑,迈步跨出了营帐。
帐门外守卫着的近卫们倒也尽忠职守,警戒着外围的状况,而向远处眺望,看到的是大队的战士向远方行军,倒也井然有序,看着现有营帐连营的规模,大约只有三万人左右的部队仍驻扎在原地。
看到我掀帐而出,这队守护的近卫队长大喜过望,在致礼后立刻命人通知吉兰,而我也在询问后明白了军队的动向,没想到我这次的修习时间竟然达到了三天,虽然三天没吃没喝,却感受不到半点饥渴,而斗气修为却是再进一步,可能达到了高阶的中上水准了,不过魔法倒是仍限制于瓶颈,难以寸进。
兵分三路,静和阿果等人率领死神军团,兰伊的虎族大军,亚汗的熊族部队开始清扫狮领与熊领的交界,这里驻扎着狮族的两万叛军。阿年和小包分别担当了后两路军队的向导之责,至于给两族的好处却是不言而喻的。
阿秀和阿熊身为客人,不好主动请战,只得与莎琳娜公主窝在一边,静等某人的醒转,而吉兰却是调兵遣将,将现有的部队慢慢向边境靠拢,以给三路大军后续的支持,如今他们听说我醒转的好消息,立刻一窝蜂似的向中军帐涌过来。
听到吉兰和静达成默契和平共处的消息后,我第一反应是有些错愕,没想到难题解决得这么轻松,享齐人之福而无后顾之忧,本来以我儿时的梦想,加上老妈的谆谆教诲,老爸的身体力行,左拥右抱这种事压根没想过,如果老妈知道我有两位貌美如斯的老婆,不知道会不会鸡蛋里挑骨头,这可是与她平凡才是真的教诲背道而驰的。
吉兰和静达成和解的那天,两人谈论最多的还是这样一句话:“不知道到底喜欢他什么?”说真的,我也不知道,看着对着我甜甜微笑着的吉兰,我还是没来由得一阵心跳加速,唉,可能这就是青春期的骚动吧?不过说真的,我还真有点佩服自己的“定力”了,静和吉兰的小手摸过,小嘴亲过,但这最后一道防线我们却始终未予逾越。看来今天晚上就能得偿所愿吧。
在我龌龊想法生成之时,阿秀的爆栗临头了:“你这臭小子,怎么老拿些玩意出来吓唬人哪,再不快点入战区,大家连口汤也没的喝了。”
此言一出,立刻引来留守西北军及部分虎族将领的一致共鸣,我嘿嘿奸笑道:“你们这些家伙急个啥,边界线上有多少好处可捞啊,笨?传令各部,往狮领腹地强行军,嘿嘿,魔族的那条补给线应该有不少油水的。”
一听到有油水可捞,帐内立刻沸腾了,各位统领立刻传令下去,做好全军开拔前的准备,除了静等人三路大军带走的六万人以外,我所在的中军人数达到了五万,由两部分组成,狐族西北军两万人,虎族第七悍卫军团三万人,都是机动性超强的轻骑兵,一日一夜间就能奔袭数百里外的魔族补给线。
全军动员令同时下达,除了必要的食物,抛弃一切笨重物资,我们是什么人哪,强盗,强盗靠什么吃饭,抢劫。
时已近晚,又有很多准备工作要做,比如协调作战部署、行军策略等等,所以我将出发时间定在了第二天清晨,当然也有我的私心在里面,在一切处置妥当后,我屁颠屁颠地溜到了吉兰的睡帐前,刚揭开帐帘一角,就听到怒斥的声音:“哪个王八羔子敢乱闯?”
我一听,坏了,梦想瞬间破灭,伊玛尔这丫头怎么也在这呢,天亡我也,果不其然,伊玛尔看清愣在当地的我时,不禁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我说吉兰姐姐怎么今天推三阻四,不让我与你一起睡呢?原来是和星小子幽会哪,呵呵,那我不打扰你们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丫头拿这样的话挤兑吉兰,她不害羞才怪呢,毕竟是黄花大闺女嘛,果然,吉兰脸涨得通红,连耳根也像被火烧一样,啐道:“你这死丫头,谁和他幽会了,你来干嘛啊?”
“死丫头片子,哪天不要让我看到你和阿果亲热,哼哼。”我毫不理会吉兰的询问,看我一脸的郁闷样,傻瓜也知道我想的是什么了。
“嘻嘻,我和我们家果儿可不怕你。”话虽然说得漂亮,但伊玛尔已开始闪人了,嘴里依然不饶人,“你们晚上轻点,这里好多人的,嘻嘻。”
带着一脸的坏笑和银铃般清脆的笑声,伊玛尔一溜烟跑远了,只留下我和尴尬中的吉兰面面相觑。
我三下五除二,将帐门从里面拉死,除非有人破开帐篷而入,否则休想进来,而外面的巡卫早让我轰到数十米外去了。
看着坏笑中的我,吉兰摆弄着衣角,血红的脸开始慢慢褪色,但仍如涂过胭脂一样,娇羞无限,妩媚动人。
寂夜无声,娇喘连连,秋夜风寒,但营帐内却是处处春意,在我和吉兰合二为一的瞬间,幸福的感觉笼罩着我们两人,我知道从这刻起,我身上就多了责任和负担,但这样甜蜜的责任和负责,我却希望伴随我一生。
当天地重归宁静,云雨过后的吉兰慵懒地躺在我的臂弯,发梢轻划过我的胸膛,突然将我的另一只手臂抱住,贝齿重重地咬在了我的胳膊上,顿时血肉模糊,一排齿印深深镌刻在我手臂上,在我一声痛呼中,吉兰娇笑着道:“这是我们红狐的传统,现在我已尝过你的鲜血了,从今以后,我就你的妻子了。”
我一声闷哼,苦笑道:“好变态的传统啊?我靠。”迎来的只是笑得更欢的吉兰连串的笑声。
黎明破晓之时,我和吉兰连番激战后睡意正浓,帐外突然传来了咦声,一把好听的声音响起:“这死色狼,还真干得出来。”不是伊玛尔还有谁。
阿秀的声音也适时传来:“我说怎么星少昨晚没回营帐呢,原来是溜这偷香窃玉来了。”顿时嘻嘻哈哈一片。
被吵醒的吉兰脸顿时涨红若涂脂,一脚就将我踢出了被窝,恨声道:“都是你不好。”
我穿好衣服,一脸无辜状道:“也不知昨晚谁叫得这么开心。”在吉兰的飞脚光临我屁股前,我已拉开帐门,大笑着跑了出去。
世界真是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