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
冰冷流动的触感,是液体?
这里是···哪里?
睁开眼也是黑色,么?
闭着眼是否会更好一点?
看不见的话是否会少一点痛苦?即便,早已注定···
只是,即便睁开眼也是黑暗,为什么,闭上眼,也无法看不见,自己的宿命?!
“···你是亚特兰蒂斯最美丽的珊瑚···”
是么?
“我的女儿啊···你是否看见了你的未来,站在你身边的男人,早已决定了你的命···”
是,吗···
“这是你的命···你不是也看见了吗···你注定了无法在这冰冷的深海底绽放···”
是呢···可是···
“去吧···到那个人的身边去,这是海城赋予我们一族的荣誉,这,也是命运三神女早已编织好的宿命···”
宿命···是吗···
为什么,突然想笑?宿命,是吗···当她在成*人式上第一次感受到自己血脉里的预言之力时,所看到的便是,他!黑色的发,黑色的眼,长长的黑色的剑,这是自己唯一所能辨别的颜色。
因为,看不见呢···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东西为命运所不容,所有预言一族的女孩都会在出生之时被封瞎双眼,她从小到大唯一见过的颜色,便是,黑色。
只是,即便看不见,她也感觉到,她所看见的未来给身旁的人带来了多大的震撼!族人对待她态度的变化最是明显,那是恐惧还是鄙夷?她分不清,或者她早已失去勇气?
黑色,三界里,只有一个地方的神族,会有这种颜色,死亡与黑暗之都,冥域。
而拥有黑色双眼黑色长发的神即便在冥域中也并不多见,但那几位大人的身份无论哪一位都是她这小小的海之女神用尽终身也无法触摸到一片衣角的存在,而拥有黑色长剑为饰的天上地下,只有,那一位大人!
黑色,并不仅仅代表黑暗,也代表死亡。
大家都认为,她所看见的绝不可能是那位大人!要反驳她一个人的无力话语实在是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了,可以反驳她的理由更是有无数个,更最简单最直接最让人无法反驳也最是众人所最坚持的理由只需要一个,那位大人,只深爱他的妻子一人!这是三界里所众所周知的事情,她算什么?一个小小的在这海城之中到处都是的海之女神而已!
所以她看见的,绝不可能是那位大人。
所以她看见的,是死亡,或者,是她恬不知耻地听说了那位大人的事迹之后所编造出来的虚假,他们的理由很充分,从来都看不见的人怎么会知道,哪种颜色,才是黑色?
所以,她变成了不知羞耻的女人,变成了被众人所孤立鄙夷的物件。亚特兰蒂斯最美丽的珊瑚唷,静静地坐在深海的冰岩上歌唱,只听得见她的歌,听不见她歌声中的寂寥。能预言未来的一族本就被旁人所敬而远之,而连族人都敬而远之的她又算是什么?
她已经忘记了思考,她只记得歌唱,她的父亲并没有疏远她,但是也没有疼爱,从小到大,都只是那般淡淡的对待着,仿佛对待着其它人一般,这便是身为预言师的宿命了吗?
她一遍又一遍地唱着,这是她在自己唯一的一次预见中所听见的歌儿,淡淡的哀伤隔着风儿听起来也是这般的清晰,她所听见的是这般,但是她却唱不出那种味道,那种,淡淡的,淡淡的,却无法抹去的哀伤。她的歌声里,只有寂寞,想要让人听到的寂寞,只是,谁也听不见,谁也听不到。
她的预言之力仿佛被封印了似的消失无踪,她再看不见其它未来,她唯一所能看见的所有和唯一,便只有那个男子的笑,温柔而包容,眉宇间却总是微微皱着,看起来很寂寞,迷茫得让人心疼。
这是她命中注定必须站在他身边的人,预言师一族的血在她的脑海心中留下这般深刻的烙痕,她无法抗拒,这是她自出生之后所一直被一直灌输的唯一真实,这是她所坚信的唯一真实。
这是她这一生所唯一看到的人,从出世开始便陷入黑暗的双眼从来不曾看见过任何事物,从来不曾看见过任何人,从来不曾看见颜色,除了自己眼前的黑暗,而他是她所唯一见到的光明。
这般痴痴地想着的女孩丝毫也没有发现在她的心底深处那一丝莫名的情愫正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变得越来越浓烈越来越浓烈,直到那一天的到来!她的活动区域是很小的,小到除了那一块小小的冰岩之外她几乎再没有其它的地方可去。但是,她无所谓,因为,那个人一直是陪着她的,不管闭上眼还是睁开眼,即便是在那般的幽远漆黑之中,他的身影总是那般的清晰,如同他始终在的微笑,给予自己那般温暖。
那一天,当那流着腥臭气息的凶气在她的感知中出现的时候,女孩在生死存亡之际,所想到的竟是害怕无法再看见他的恐惧!
然后,那个人出现了,在那一瞬间,她竟然仿佛突然可以看见了!
红色的雨!他的手握着剑!黑色的发,黑色的眼,还有他那一柄黑色的剑!只是,他,却不是“他”!不一样!即便是同样的黑发黑眼黑剑,但是他们的脸却是完全不一样的!她的他没有面前的人这般英俊的容颜,也没有这般冷酷的眼神,如果说,有什么相似的,那便是那把剑,几乎一模一样的两把剑!
只是,来不及让她细辨,她那奇迹似突然出现的光明已经飞快的陷落,她甚至来不及看清楚那细小的分别,她的世界便已经重新陷入了黑暗,然后,是那冰冷的手,和梦中的温暖截然相反的手握着她的手,她的身心却同时停止了跳动。
那般强大的气势即便只是不经意的流露也已经将她压得无法动弹!在那一刻,她那已然消失了许久的预见之力毫无征兆的突然回到了她的身上!她看见了族人们惊愕的笑,看见了他们畏惧的眼神,她的心,却突然沉了下去。
“这是你的命我的女儿啊···你是否看见了你的未来,站在你身边的男人,早已决定了你的命···”她突然想笑,这是她的命?如果这真的是她所看见的真实,那么,这么多年来,她所承受的一切又算是什么?
再没有人敢用以前的那般眼神去看她,那个出手救了她的男人,是那位大人!掌握生死与黑暗的君王,冥域的主人,哈迪斯!三界之中,以黑剑为饰的唯一一人。她的族人们在听见了那个传闻后几乎立刻便联想起她曾经所预见过的未来,所有曾经指责过她鄙夷过她的人统统都闭上了嘴!
哈迪斯大人的喜怒无常同他的专一一般的出名,没有人敢随便猜测他的心意。而她虽然只不过是亚特兰蒂斯海城里一抓一大把的小小女神,但是,此刻,却再也没有人敢轻视她!
只是,她却没有一丝应有的开心,只有她一个人知道,那个人并不是她所预见的人,他并不是她的“他”!但是她无法反抗,无论是父亲的请求,还是波塞冬大人的命令,都不是她所能反抗的,还有,她所看见的宿命!在他的手揽上她腰际时她所看见的未来!预言师对宿命充满了敬畏,她无法违背自己所预见的未来。
所以她沉默了,她接受了,她被当做礼物送出了海城亚特兰蒂斯送进了冥域,送到了那位只有一面之缘的大人身边。她做好了一切准备,甚至已决定了用死也要保住属于“他”的自己的清白,但是,事情的发展却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没有受到任何的虐待和伤害,甚至没有人会骚扰她,那些侍神们对她那种出自真心的恭谨是她在亚特兰蒂斯里根本不可能感受到。她认识了贝瑟芬妮姐姐,那位三界所公认的最温柔的女神,还有,偶尔会过来看看她的海卡蒂姐姐,即便同样的看不见,但是在冥域中的生活却是她这一辈子过得最安宁祥和的日子。
而那位高高在上的被众多神坻所敬畏着的大人,对她,却是异样的温柔,以至于到最后连她自己都怀疑起传言的真实。但是,她知道不是的,也许是因为看不见,所以她的感觉变得敏锐起来,她感觉得到哈迪斯大人看着她的目光始终是那般清澈,他只是把她当成了妹妹在疼爱。当她得知了这般答案之后,她受宠若惊得不知所措,她根本不知道如此渺小的自己为什么会得到他这般特别的对待。
直到贝瑟芬妮无意间的一句叹息方才将她惊醒过来,原来竟是因为那一点相似吗?!知道了自己在哈迪斯大人心中的真实地位之后,她不但不觉得难过,甚至比之前更加的亲近他。仿佛兄长一般温柔照顾着她的哈迪斯大人,是她在漫长的岁月中所依靠的所有,对这位温柔而寂寞的兄长她所能做的,仅仅是将贝瑟芬妮姐姐的近况详细的描述给他知道,让他能够多几分笑意。
直到那一场大战爆发!
他是她的兄长,是她的王,但是,在他那般哀凉的被那位大人击败封入轮回之时,她却什么都不能做,什么也做不到,她没有背叛他,但是她却成了贝瑟芬妮姐姐对付他的帮凶。
她知道,他并没有输于那位大人,他是因为被贝瑟芬妮姐姐和自己这两位最信任的人给伤害了才会因此而战败,她无法怪责贝瑟芬妮姐姐,但她却无法原谅成为贝瑟芬妮帮凶的自己,即便,她始终被蒙在了鼓里。她只能选择以死谢罪,只能用这样向那位被她视为兄长的王谢罪,祈求他的原谅,即便,从此陷入轮回。
在那生死之间徘徊之时,她的思绪浮沉着,直到那阵熟悉的力量将她拉回人间,她突然记起来了,所遗失的全部···她的名是···琉珂诗雅···而她所看见的那个人是——
“安琪儿···安琪儿···安琪儿···”
安···琪儿?好熟悉的名字啊···是谁···在呼唤··
“安琪儿···醒来啊!安琪儿!你不是说好了吗!再也不会任性的离开我吗!安琪儿!”
安琪儿···安琪儿?!我是安琪儿···那、这个声音是···阿···冥···阿冥?!
她霍地睁开了双眼,映入眼帘的,是陌生而熟悉的黑暗,只是,在那一片黑暗之中,她却突然清晰的看见了,他焦急而熟悉的容颜!她突然笑了,轻轻说道:“阿冥,我回来了···”——
老天作证!当已昏睡了三天三夜又七个小时十三分钟的安琪儿终于醒来的时候,我的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了,脑海里一片空白,巨大的狂喜充满了我脆弱的心脏,我连呼吸的力量都为之停滞,直到脸颊上传来淡淡的冰凉感觉,我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自己,竟然已是泪流满面。
“安琪儿···安琪儿···安琪儿···安琪儿···安琪儿···”我完全失去了言语的能力,只懂得轻轻的呼唤着她的名字,仿佛刚刚学会说话的婴儿重复着唯一懂得的字眼,仿佛,只是这样,便已经让我用尽了全力!
“傻瓜···我不会死的···我还要给你···生好多好多的小鬼头呢···”
“嗯!”
“我只是有些累了···想要好好休息下而已···傻瓜···”安琪儿沉沉的睡去,靠在我的怀里,就仿佛这些天来我们所一直做的一般自然,我紧绷了几天的心弦终于放了下来。
几天之内的连续几次生离死别,精神上几度大起大落的悲喜交加,便是我这般粗神经的,都差点忍受不住而崩溃。仿佛老天故意整我似的,几度陷入绝境,甚至连我自己都认为自己死定了的时候却总是给我那么一丝希望,让我饱受那种无力的绝望!却还拼命去争取!
当时,我所看见的的确是灯光,只不过却不是陆地,而是路过的巨型游轮,虽然这艘游轮比起我以前所认知的游轮有着不小的区别,它实在是太华丽了,甚至连用来招待我们的小小的普通客房里的布置都让我产生了错觉,误以为自己身处的是某家五星级酒店而不是游轮,但是却无损我对它的感激。
在那一刻,我甚至认为它就是上帝派遣来搭救我们的天使,虽然那些个船员对我们的态度并不能算太友好,而且还凶巴巴的警告我们他们船上有一位尊贵的客人叫我们不要随便走出房门云云,但是他们终究没有做出把我和昏迷的安琪儿扔下大海喂鲨鱼之类的事情来。对于他们,我充满了感激,感激的并不仅仅是他们救了我,我感激的是,老天爷终于没有残忍的把安琪儿再一次从我的身边抢走!
而当知道了这艘船的目的地竟然是天都的时候,我心里不由更加坚信了这是老天爷特意安排来搭救我们的伏笔,看着安琪儿一天一天的慢慢恢复过来,我的心中充满了欢喜,之前的所有难过、痛苦、绝望,在此刻,都变成了让这幸福开得更加绚烂的肥料。
即便只是一间小小的房间,即便仍然身处在陌生的地域,但是,比起之前所经历的一切来,此刻的我就仿佛是生活在天堂!唯一的遗憾便是安琪儿的眼看不见了,虽然女孩自己对此表现得很豁达,但是我却总是感到一阵难受,只是,女孩却只用了一句话便将我的愧疚给安抚了。“那么,从今天开始,你便是我的眼睛了唷。”
“安琪儿···”轻轻的拥着女孩,嗅着她发间淡淡的清香,微微低头,从我的角度俯视下去,女孩身上那件宽大的祭祀袍服下起伏的美妙景色随着她的呼吸而变得更加的诱人!安静的女孩,轻轻摇荡的波浪,温柔的夜,温暖的床,我突然感觉到怀中那早已经摆脱了青涩的玉体上散发出来的成熟魅力,正以几何级数的增长速度狂飙!
“阿冥···”
“嗯、嗯?”天知道当我正心摇神荡的时候,安琪儿的这声轻唤给我的刺激有多大,我差点便克制不住自己的冲动想要将她直接扑倒身下。可惜的是,我用尽意志力想要掩饰的却轻易的因为身体的无法克制因素而完全暴露出来。
紧贴着我的安琪儿怎么可能会感觉不到我身体的变化,女孩理解似的善意微笑,却更我更加的尴尬,就像是被拆穿了怀心思的小鬼,嘿嘿的笑着,偷偷的往后不自然的缩着身子。
“安、安琪儿?!”我终于忍不住开口阻止道,我怕自己如果再不开口的话,恐怕再过一会,自己就会做出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来了。
“阿——冥——”天啊!我的上帝啊我的如来我的老天爷啊,一向温柔得像是天使的安琪儿此刻却像是喜欢恶作剧的小恶魔似的装作不知道的往我身上更靠了靠!这还不算,要死不死的,这丫头竟然还不知死活的蹭着,而她呼唤我名字时候的缠绵悱恻更是直接冲击着我紧绷的神经,简直就是在故意挑逗着我忍耐的极限!
“安、安琪儿,怎、怎么了?”听着我结结巴巴的话语,女孩突然扑哧一笑,咯咯的笑声笑得我满脸通红,我终于明白,原来,堕落的天使诱惑起人来绝对比魔女还要更厉害得多!
我的思考终于没有得到继续,女孩的唇吻上我的唇,她的眼闭着,那浓烈的爱意却透过那生涩的舌尖,毫无保留的传了过来!
良久良久,唇分。
安琪儿微有些急促的喘着气,粉嫩的香舌仿佛回味似的舔过她薄薄的樱唇,就着温暖的暗黄灯光,整个场景看起来充满了委靡的气息,我的眼猛地睁大!
安琪儿轻轻的退出了我的怀抱,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前,女孩微微的垂下头,避开了我的目光,脸上露出的娇羞却早已出卖了女孩心中的紧张。但是我自己却也好不到哪里去,预感到安琪儿想要做些什么的我已经被女孩突然而来的大胆举动给完全吓傻了!
“阿、阿冥···那天、我、我们没有做完的事,今天、继续吧···”轻轻的拉开袍带,下一刻,女孩那仿佛老天爷所惊心刻画的杰作的美丽胴体丝毫无保留的落在我的眼里,我的呼吸霍地停滞,双眼睁得无比巨大!
安琪儿完美的身形犹如白脂羊玉般闪烁着无法用言语描述的诱惑,女孩羞涩的低垂着头,烧红的玉颊更让娇羞的女孩添上了一份诱人的楚楚可怜!欲火,仿佛脑海中不断翻腾的邪念猛的蹿起,身体的变化更是蠢蠢欲动变成了食指大动!
干咽了口口水,咽喉处不断蠕动的喉结是我此刻心情最真实的写照,没有人可以在面对安琪儿这般女子的时候能不心动,没有人能够面对自己心爱女子的投怀送抱还能够无动于衷!
“安、安···唔?!”猛的扑进我的怀里,女孩的身体火热得像是刚从锅里面捞起来的丸子,散发着诱人的香味,我感觉到自己的理智就像自己的忍耐力一样的飞速流逝着,而我的思考能力正在向负N的方向持续发展着,不,事实上,我的脑海里已经完全不存在思考这个字眼了。
安琪儿的身子微微的颤抖着,我知道,女孩现在倒不是故意引诱我了,是因为害羞或者是因为女孩口中所说的冷,我无法去分辨,肌肤相接的触感已经摧毁了我仅存的理智,我的手颤微微的伸了出去,在女孩的颤抖中,慢慢的,慢慢的,抚上了她的肌肤。
仿佛条件反射似的,女孩那白玉似的肌肤在瞬间变得殷红,全身都泛着那玫瑰色的暧昧气息,诱人的深红淹没了我的视野,我听见女孩的呢喃,在瞬间变成了喘息,如同我的喘息,瞬间变得粗重无比,我听见自己的心跳,听见女孩的心跳,如此清晰。
“安琪儿···”我喘息着女孩的名字,仿佛我颤抖的手,女孩的手下意识的搂上了我的脖颈,她低低的呻吟就像是最激烈的**似的燃烧着我所有的理智,我什么都看不见,女孩的手伸得笔直,我只看得见安琪儿颤抖的指尖,还有追逐着她指尖的我的舌头,仿佛朝圣一般的虔诚!我的手摸着她的手臂,慢慢的往上,直到握着她的手,掌心贴着掌心,相握的手一般的用力!
猛的发力将她推倒在床上,我从来都不知道自己会如此“粗暴”的对待一个女孩,还是我深爱的女孩。但是,看着这般楚楚动人的安琪儿,我无论如何也无法克制自己心中那逐渐升起的狂暴欲望,我想要她!想要推倒她!就像我现在所做的一样!
女孩身上宽大的祭服零乱的散乱在她的身下,双手,紧扣着女孩的手,居高临下地看着安琪儿,女孩红彤彤的脸就像是熟透的苹果,让人忍不住就想一口咬下去!而那隋波起荡的紧凑呼吸喷洒着淡淡芬芳更像是倒数的钟声一般敲击着我的心间,安静的夜轻轻的拨弄着我们的心弦,温柔的大海摇晃着我们本来就所剩无几的意志力,女孩微眯的双眼微露的娇羞和等待,则是点燃我欲望的最后一点火星。随手挥出,一点微弱的神力弹射而出,熄灭了昏暗的房间中最后一丝灯火,我终于,俯下身去,吻上。
漆黑的房间中,动情的男女翻滚着,女孩的娇喘呻吟是痛苦和快乐的交响乐,男人粗重的喘息仿佛点睛的鼓点将这一曲萎靡的夜曲推上一波波的高潮,而海浪的推波助澜则将这等待了千万年的一夜更增加了一丝快感。
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男女,完全没有发现,房外,有一双闪着娇羞的眼瞳匆匆地退了开去,无论是沉浸在爱火中的我还是匆匆退开的少女,都没有发现,错过了彼此——
房门内传来的声响让未经人事的少女狼狈不堪地逃了出去,原本心中那点疑惑的悸动更是因为害羞而全然忘记了追问,等到女孩再一次想起她原本想要确认的事情来时,她却早已逃到了甲板之上。虽然女孩本身是一个十分大胆的人,虽然她和“哥哥”早已经有过十分亲密的举动,但是当时的她早已经陶醉在那种难言的滋味之中,哪里还记得害羞不害羞的问题,而且自己的亲身经历和看别人的漏*点戏绝对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感受,如果要她再重新回去的话,她怎么也鼓不起勇气。
自嘲地安抚着自己悸动的心思,女孩拨动着额前的发,望着点满了星辰的夜空,双眼突然转为温柔,望着遥远的东方,女孩的心思早已飘过了万里汪洋,飘到了那个遥远的都市之中,飘到了那个傻傻的男孩身上。
想起自己和他相处时那短短的时间内所经历的一切,简直就像是在拍电影一般的刺激,那是她这一生从来没有感受过的快乐,那是她不惜一切也要维护的幸福——和那个人在一起!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也一定要和他在一起!女孩这么想着,然后这么做了,她一直都相信,自己的体内存在着如同她母亲一般疯狂的因子,只不过没有诱发的原因而已,只是,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竟然会做到如此疯狂!
她很聪明,她知道自己的缺陷,所以,她宁愿忍受着分离的痛苦离开他的身边被带了回去,为了完成成*人礼,为了“长大”,她必须回去,这是她母亲写在她DNA中的东西,没有回去,不依靠家族的力量,她根本无法解开。
只是,回去不代表她屈服,为了离开那该死的牢笼,为了再见他一面,为了能留在他身边,在接手了家族之后,她用她那远超过普通人的精密大脑为她刚刚接手的家族大业设计了一个远远超出“庞大”所能形容的恐怖计划。只是,却不是为了让她的家族变得更加强盛,相反,她只是为了替自己制造一个可以“逃离”的时机!不,事实上并不仅仅是为了能够“逃离”而已,已经接掌了庞大家族的她虽然受到的“瞩目”比起之前来说要更多得多的多,但是同样的,她所能使用的“资源”也比之前要远多得多!她考虑得更多的是“逃离”了之后所需要考虑的东西,即便其他人不知道,她母亲却是知道的,她在想些什么,她知道,就算可以逃出来也无法瞒得过那同样精明的母亲,但是——如果整个家族陷入危机之中的话,如果一直顺风顺水一帆风顺惯了的家族成员们全部陷入了恐慌之中,如果整个家族都乱成一片的话,她的母亲也就暂时没心思来追查她了吧?
女孩这么想了,然后她这么做了,可怜那些刚刚庆贺了公认的天才继承人接掌的家族成员们,原本正满心期待着这位IQ数值N百的新任家主能够给他们带来新一阵的辉煌,天知道,她给他们的第一份礼物竟然是这么的“特别”?!以至于激烈到数十位高龄成员在接到消息时立刻心脏病发送到医院抢救急治之类的!
“还真不愧是,我的女儿呢···”她做得太急,做得太快,即便其他人看不出来,但是她的母亲却一眼就看穿了女孩的轨迹,只不过女孩已经没有心思去想,也不愿意再去想,再做完了这一切之后,她将这一切已经被她搅得天翻地覆的烂摊子统统扔下,突然的消失了。剩下的一切正如女孩所预料的那般,那群早已经被历代家主训得只懂得坐享其成的白痴们在新老两任家主统统不在的情况下乱成了一团,在束手无策之际终于通过了紧急频道联系到了远在千万里之外的上任家主,而直到女孩母亲归来的时候,这一切混乱的音符才终于被她的铁腕给强行抑制下来。
而接下来的一切却让女孩微微有些意外,她为了防止在回到他的身边之前便被抓回所作的一切准备在她母亲的不闻不问之下变得毫无意义,只是早已受不了相似煎熬的女孩再无暇去思考到底是因为什么,她乘上了之前便偷偷准备好的游轮,踏上了回到他身边的旅途。
航海的旅程是无聊的,这艘游轮虽然巨大,但是上面的乘客却只有她一个人而已,重逢在即,女孩心中的相思却随着那遥远距离的渐渐缩短而变得更加浓烈而患得患失起来。
哥哥现在在做什么呢?哥哥现在在想些什么呢?哥哥现在身边的是谁?现在正陪伴着哥哥身边的女孩是谁呢?哥哥那只大色狼现在正在物色的下一个猎物又是谁呢?想起那个色色的哥哥竟然连当时那看起来好像小女孩的自己都不“放过”的急色样子,女孩就忍不住笑出声来。从来没有人敢对她那般说话的,从来没有人对她那般温柔,或者那般小气,只不过吃了他几千块的东西,竟然好像是抢了他家银行一样的满脸可怜兮兮的怪样子。
“哥哥···你现在在哪里呢···有没有想着我呢···小丫头···好想好想好想你啊···”
(P.S.感谢大家的理解和支持,之前心情真是太恶劣了,而当时我只不过想要一个人站在我身边的时候,却只有一个又一个的说教,反而是你们,安慰我,理解我,感谢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