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在的国中很流行《川之旗》,所以仰慕前辈的人很多。”神宗衡树轻轻说道。
“千万别叫什么前辈。”樱笑着摇摇头,转移话题:“知道吗?第一次见你就感觉你很像一个人。”
神宗衡树望着她。
“海南大附属的篮球队,有一位三分球技术很好的队员,叫神宗一郎。”樱笑着说,“虽然我和他只是简单认识,但觉得你和他长得很像,只不过比他矮一点。而且他姓神,你姓神宗。”
“当然会像。”神宗衡树点点头。“他是我堂兄。”
“哎?”樱很诧异,如果是堂兄弟,应该姓一个姓才对啊!
神宗衡树表情有些复杂,“我们俩的父亲是双胞胎,他们小时候,我父亲就过继给我们家族的长老那一支了,长老这支姓的是神宗,同时掌管着一个神社,而其他支系就姓神。现在神社主人是我父亲。”
樱微微向后靠靠,环抱双臂看着神宗衡树。
神宗衡树无声地盯着对方:深蓝的制服,红色的蝴蝶样领结打得十分整齐。一头微微泛红的栗色长发更将鹅蛋脸衬得晶莹剔透,但挺直的鼻子与琥珀样的大眼睛现在又隐约犀利得吓人。
他被看得有些心虚。
“为什么不上海南大附属?”樱没有改变姿势,淡淡地问。
“那是理科为主的学校,我上也没什么意义。”神宗衡树表情照样复杂。
“以后会继承神社?”
“家族是这样安排的……”
安排……樱琥珀色的双眸深深望他一眼,没再说话。
忽然,神宗衡树像猛地惊醒似的说道:“真抱歉,和前辈说这些有的没的,请前辈不要放在心上!”他顿了顿,继续小声说道:“可不知为什么,会不知不觉把这些都讲给前辈听~”
樱微笑着摇摇头。
“那么,神宗同学,我先失陪。”她站起身去拿自己的书包,“你知识面真广,改天有机会一定请教。”
“好,好的。”神宗衡树站起,恭敬地一躬。
还真是有礼貌~樱苦笑,现在得赶紧去篮球馆,不知他们在做什么?
想到这,她刚刚还冷静犹如雕塑的脸庞便泛起一层八重樱似的粉红。
篮球馆中,大家都在关注流川与中村的对峙。
当然,众人都知道胜负是已经注定,但还是对中村的实力究竟如何很有兴趣。
流川枫尽量放低重心,眼睛紧盯着中村,并且时刻改变着运球的速度。
“流川枫的球感越来越好了!篮球就和长在他手上一样!”彩子轻轻自言自语。宫城赞同地点点头。
流川灵活地一侧身,同时运球越来越快。
他要开始了。众人一惊。
可是中村却睁着双无辜的大眼睛,看着流川。
“大阪来的!快点抢球啊!”樱木忍不住了,大声喊。
中村无辜地扭头看着樱木,那神情像只小狗。
“我说,”流川也忍不住了,“你认真点。”
中村又无辜地扭头看着流川,那神情简直能让牛奶变酸。
“—……%¥”没见过这种人!流川鼓着张面包脸继续运球:算了,等他来抢吧!然后我再抢回来。
可是对方仍旧用无辜的大眼睛看着他。
“啧!”流川干脆挺直身子,修长的手指一转,将球潇洒地递到中村手上,自己扭头走下球场。
宫城等人看看愣在球场上的中村,再看看哭笑不得的流川,也完全无语。
“中村!那么请你做一个带球上篮!”彩子喊道,心想这总可以吧?
中村红着脸点点头,拿起篮球来很轻松地完成了三步上篮。
“其实运球还是不错!”彩子点头,微微放下心来:还不是个白丁。于是喊道:“中村!不错哦!”
中村忍不好意思地摸摸自己的板寸脑袋,冲大家笑笑。
“~好好!那么现在开始练习吧!请新生两个一组练习传球。”宫城队长指示。“然后老队员一对一练习攻防!”
中村腼腆地与一个很强壮的新队员组成一组,正要开始练习传球。
“白痴快过来!”流川转着篮球招呼樱木。
“死狐狸……”樱木骂着却很快走上去。
“中村!你传球怎么软绵绵的?要有力!”宫城教训着这个古怪的大个。
“好~好~”中村唯唯诺诺,发了狠用力将球狠狠抛出去。
这回实在太使劲了,这简直不像篮球,而像凶器。
他的搭档被吓得保住脑袋蹲下去,只见篮球直直冲向门外。
大家呆呆地望着正往外飞的球。
忽然,樱纤细的身影突然出现在门口。
“快躲开!!”流川枫大吼一声,一边冲上前去。
“啊啊啊啊啊啊!!!”樱木也惨叫。
实在没思想准备,樱飞快地抬起左臂抵挡,篮球狠狠砸在她的小臂,又重重摔到地板上。
她明显有些受惊,脸色苍白但又很快恢复了原状,轻轻揉揉被砸得地方。
“白痴!”流川跑到她身边:“怎么不躲开?”
“没反应过来。”樱淡淡笑笑,一边还在揉着。
“大阪来的!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樱木气急败坏地上前一把揪住中村的耳朵。
“呃~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中村见自己闯此大祸,就差跪地上了。
“樱木放手放手!”宫城将樱木拉开。
流川枫不说话,抓住樱的手腕,将她的袖子掳上去。
手臂很细,也很白,并没什么异样,只不过有点点红。
这时,彩子、晴子他们也奔过来察看。
“我都说了没事~”樱红着脸嘟囔,“去训练吧。”
他猛地扭过头,狠狠瞪着中村。
刚被樱木蹂躏现在又被流川瞪,中村忍觉得自己太失败了。
流川默默回转过身像球场走去,顺便将要过来看妹妹的樱木也抓回去。
“白痴!”
“狐狸干什么你!我要看看小樱有没事?”
“练球!”
中村很内疚地望着樱,远远对她鞠了一躬。
樱谦和地笑笑,摆摆手。
手腕疼得刺骨,只有她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