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赤木等人都聚集在湘北下榻的旅馆。
“怎么样?”他有些紧张地向彩子询问。
“情况不妙,樱木的背伤复发了,那样的伤一年时间根本不可能完全痊愈,这几天又是连续的高强度运动~”彩子小声说:“不过晴子现在正为他热敷,只是后天对抗大荣学园的比赛~”
赤木摆摆手示意她不要再想这件事。
“那个呢?”很明显这是在问神宗。
“那孩子现在还在昏迷中,良田和中村还有教练都守着他呢!哎~身体本来比神宗一郎还柔弱的样子,又是这样紧张的比赛~”提起神宗这副模样,彩子有些心疼。
“看样子,他们俩都不能再参加比赛了吧?”赤木深吸一口气。
“是啊~神宗昏迷不醒~樱木那样子,估计近一个星期走路都困难,更别说比赛了~”彩子心事重重地点点头。
这时候,樱木和流川的卧室里。
“樱木,不要乱动,这种草药包对你的背伤很有用的。”晴子轻轻说,掩饰不住痛惜与些许悲伤。
流川坐在自己床上,一动不动地盯着樱木火红的脑袋。
“晴子你放心!本天才明天一早绝对复活!后天还要打败大荣~”樱木仍旧那么自信慢慢地大声说。
“白痴。”流川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
“死狐狸你说什么?!”樱木不耐烦地扭过脸看着流川枫包裹着纱布的脸。
“白痴。”流川仍然是这句话。
“樱木不要动~”晴子不安地看看这两个人,扶扶樱木背上的药包。
“晴子,出来一下!”彩子敲着门在外面说。
“呃,好。”晴子连忙起身,不放心地看看樱木和流川,走出门去。
屋里只剩下这对冤家活宝,可是现在他们却只是沉默地对视。
“切!”樱木被流川盯毛了,扭过头去。
“白痴。”流川这样骂了一声。
“臭狐狸!我又怎么你了?”樱木反击。
“为什么救球。”流川声音冷冷的。
“呃?”樱木顿时噎住。
“为什么救球?”流川紧追不舍地问。
“哼~死狐狸你能比的上本天才么?”樱木扭过脸不再看他。
“我说了由我救球。”流川声音有些严厉。
“本,本天才救也没有问题!”樱木分辩。
“以后的比赛怎么办?”流川也急了,他提高声音,几乎是在质问。
“本天才当然会参加!然后拿最多的分!”樱木一副死鸭子嘴硬的表情。
“以你现在的状态,你以为自己还能继续参加么?”流川死盯着樱木。
樱木看着流川枫几乎冒火的乌黑眼眸,多少有些底气不足。
确实,说实话,他很清楚现在自己的后背是什么感觉,以去年的经验,别说比赛,走路都要拄至少一周的拐杖。
这时,彩子与晴子走进屋来。
“新来的醒没有?”樱木问。
两个人互相看看,摇摇头。
流川枫一言不发走出门去。
明净的夜空下,流川枫久久伫立。
他第一次为了队友而如此不安。
这并不代表他多么感情丰富,实在是队友,特别是樱木花道对于他而言已经是个特殊的存在。
其实从去年全国大赛后他就感到,没有樱木花道的比赛,将会十分艰难且乏味。
神宗虽然技术欠佳,但也不能否认他是个很有潜力的好帮手,可是现在……
“白痴~”他不觉低声自言自语。
第二天早晨,几乎昏睡24小时的神宗衡树终于睁开了眼睛。
虽然浑身绵软无力,但他仍然摇摇晃晃地到安西教练面前强烈要求明天出场。
“神宗同学,你现在需要的是休息!”晴子没想到这位文弱书生会如此钻牛角尖。
“我知道,但是我更清楚球队现在需要胜利!”神宗声音有些发抖,却异常坚定。
宫城和流川默默对视几秒钟。
“老爹!”安西教练还没答话,只见樱木花道在角田与洋平的搀扶下也走进屋来。
“明天我也要上场!”他大声说。
“樱木你给我回房间躺着去!添什么乱?!”彩子与三井气急败坏地命令。
“老爹!明天本天才一定要上场!哪怕只有几分钟也可以!”樱木少有的语气如此郑重。
现在满屋子都是人,但却安静得掉根针都听得见。
流川枫直直凝视前方,嘴唇紧闭。
明天下午就要比赛,这天晚上大家早早上了床。
生性喜爱整洁的流川习惯性地收拾着自己的零碎东西。
用黑绳系着的指环,仔细地放在他床头柜的耐克零物包中,由于怕比赛过于激烈而遗失,流川自打到了山口便妥善地将其放好。
他看着它,发了一会呆。
樱木看了他一眼,扭头装作睡熟。
明天的比赛,该怎么办?流川枫第一次在比赛前感到有些担心与怅惘。
对手多么强大都没关系,形势多么险峻也没关系,但是,樱木花道这个白痴!还有那个神宗衡树……我们的队伍,该怎么取胜呢?
他睁着眼无声地望着黑暗里的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