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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往极西之地,越有一股似乎弥漫虚无中的死寂、冰凉的诡异气息,飘过你的身边,惹起一层寒意的疙瘩。
“听说靠近极西之地有一处惊险无比的沙河陷地,怎么我们一路走来没有碰到?”极远月修长高挑的身子走在前面,刀光甲亮映照之下,英秀而妩媚,对于沙河一些区域分布,却似乎比断云这个无知小子知道得多。
“沙河陷地,那是什么样的地方?”断云一身红光走在后面,忍不住问道。杀人不少的他,现在身上也有了两层红光,里外两层红光交叠一起,使得他身周半米范围都被红光笼罩其中。
极远月当下简单介绍了下沙河陷地的情况,其实她所知极其有限,即使是沙河其他刀子对于沙河陷地的了解也最多和极远月一样。沙河陷地那是一片沙浪翻滚起伏的塌陷流域,黄沙有如大河中的滔滔汹涌江水,搅起条条巨龙一般的沙柱,似乎那沙流之下藏有什么惊世凶兽一般,人兽一旦不小心接近那片陷地,脚下的沙地便会塌陷下去,随后被激溅而起的巨大浪柱打翻深埋地下。
现在还没有哪个刀子有那个实力去沙河陷地一探究竟,陷地,已经成为沙河郡府刀子们心目中的三大禁地之一。三大禁地,除了西边的沙河陷地,还有两处。一是沙河极南圣树较为密集的异族人出没地带,异族人同样有着十分强大的身手,更有稀奇古怪的各种异能魔法,向来和刀子们是生死劲敌;还有一处就是靠邻刀锋镇北边的遗落魔鬼古城,那是一处最神秘、最邪恶的古代废城,被风沙半埋的城市也不知道有多久远的历史,那些抱着发财寻宝梦想的刀子,去了却再也没有回来。
三大禁地,断云这小子以前也是只听说过异族人栖息地而已,遗落的魔鬼古城和沙河陷地他都还是第一次听过,听极远月这位美女耐心的介绍,勾引起了他心底探询的兴趣。
“我可告诉你,别去打那种主意,那可是重生机会也被屏蔽的凶灵之地,否则这沙河刀子们早把这些禁地探寻清楚了,禁地还怎么是禁地?”看到断云蠢蠢欲动的样子,极远月忍不住地打击打击他,她可不希望因为自己一时兴致高昂透露信息,反而造成这男人丧命的结局。
“别把所谓的禁地看得那么神秘厉害好不?要不异族人栖息地怎么有我们沙河刀子们频频杀去,实力到了所谓的危险自然算不了什么,说不定,那遗落古城和沙河陷地早有人去过了!”
断云耸了耸肩膀,一身合体银灰色的明光铠衬托出他英武出众的神采,他不以为然地笑道,耳旁长发潇洒飞扬。
“哼,倔强顽固的家伙,答应我没有刀狂实力不要去送死吧,否则我会深深后悔对你说过的这些话的!”对于看似头脑清醒思维敏捷、而内心却十分冲动喜欢冒险的断云,极远月越来越无可奈何。
“你放心好了,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提起刀狂两字,我突然有个天大的疑问,都说霸刀怒老大龙惊野都是刀狂级别了,为什么他还能呆在沙河郡府这么久,不是说上升刀狂后,就要尽快离开沙河么?”对于龙惊野的停留,断云十分之奇怪。
“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龙惊野和我们的神秘刀尊似乎很是交好,也许是刀尊大人的原因,使得龙惊野能够逗留至今吧!”极远月也是一头雾水,勉强解释了下,在这个以前只知道埋头修行为生存挣扎的少年面前,她有一种自豪和虚荣感,因为她在他面前,有如他的人生导师一般。
“我现在已经是四阶刀客了,在埋骨再次突破后,我就要去找那该杀的邪眼,也不知道惜红粉姐姐现在是不是依然好好地活着。”断云的目光穿过前面极远月的香肩,望着慢慢凸显出来、于灰茫风沙背后的一片黑黝黝背景,怅然若失地想到了被邪眼劫掠去的惜红粉。
七八天的路程,途中与刀子们大小战斗十数遭,极远月实力的提升虽然远没有断云那么明显,但也失受益匪浅,生死实战之中,人的潜力总是较大程度地被激发出来。她周身缭绕的绿气刀魂气劲,其浓郁程度已经能够和大部分正途刀客相抗衡了。
极远月再没有使用什么颜料来将自己一张素脸涂得乱七八糟,和断云呆在一起,加上对自己提升实力有了信心,她终于敢于将自己那动人风采尽情展露。似乎感受到了背后断云的目光,她也举头望去,前面接连天地的黑黝黝世界让她心产生出一种莫名畏惧感。
“黑色,死寂,凝固,那是传说中死亡和魂灵的诅咒特征,埋骨之地看来是片属于地狱魔鬼的区域,在它的下面肯定蕴藏了冲天魔气!”断云喃喃自语,不由地想起了那地狱魔虫组成的邪异巨人,心里思量两者是不是有着某种神秘的联系。
自从断云击杀十数批心怀不良的刀子后,实力大增的他终于算是一个较为强大的邪修者了,四阶刀客的实力、加上一身不错装备,已经足以让其他觊觎的刀子远远避开了,少了麻烦,也少了进补的重要来源。
但越靠近埋骨之地,他的凶险却不是减少了,而是大大地增加了。因为敢于混迹异常凶险的埋骨之地的刀子,大多是实力强悍的邪修者,即使是正途刀客,他们也是实力上来能抗衡邪修者才敢混迹埋骨之地。碰上了那些强大邪修者,断云免不了要遭遇比先前艰难危险数倍的猎杀。
一般说来,同等次的正途刀子要比邪修者强大一些,但渡过第一重小杀劫的邪修者,却是足以凭借他们五阶的修为实力,强撼已经是刀狂实力的正途刀客,那是因为渡过杀劫后他们将有神奇的获益。当然,当正途刀子晋升刀狂渡过杀劫后,两者之间的局面又将重新变回原来模样。邪修者不少,能够渡过第一重小杀劫的却是凤毛麟角。即使渡过第一重杀劫,邪修者他们以后也得以更加快速的修为进度将正途刀子拉开较大距离,才能抗衡正途刀子。
埋骨之地之所以那么吸引一身血红的邪修者,一是因为那里的鬼魂尸妖掉落可以增进实力的普通内丹,二是较深处的一些十分强大的尸妖鬼魂掉落特殊极品内丹,那些极品内丹不但可以较大幅度增强功力,而且里面蕴涵的生灵之气可以在杀劫来临的时候助他们一臂之力。那些极品内丹是一种很神秘诡异的东西,而拥有这样内丹的尸妖鬼魂都是修行了不知道多久的强大精魂,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刀锋207号村落背后临靠一道黑黝黝的巨大石壁,低矮着身躯埋进沙地而默默无语。这里的风沙没有其他地方那么猛烈,只是空气中的酷寒却要严厉数倍,整个极西地带,似乎只是一个天地之间的冰寒的冻狱,弥漫空气中的一股死灵气息轻轻触动着人的灵魂。
这里的刀子大都脸色苍白,沉默少语,但却异常警觉,就像绝地苍狼一样,什么样的环境养出什么样的人。这些刀子来来去去,却是不将游荡村庄周围的黑色骷髅狼和甲壳黑亮的蝎子放在眼里,他们懒得和这些低档次的沙河虫兽纠缠,大都匆匆赶往十数里之外阴森森的埋骨之地。
由于没有刀子击杀这些“孱弱”虫兽的缘故,使得那低矮于高大黑色石壁下的刀锋207号村庄,犹如一个被流放毒虫恶兽之中的老人,身处于黑压压的骷髅狼和毒蝎子的满满包围。那些骷髅狼和毒蝎子也许由于这里死灵之气的影响,身体颜色变得漆黑如墨,也凶恶了不少。
这里的刀子身手绝对比其他绝大部分刀子们要高明灵活不少,看他们险之又险穿行在一群又一群的骷髅狼和大毒蝎之中,却又总能安稳安全绕行离开包围的速度、反应以及算计,就可以让断云和极远月叹服一阵了。
“难怪苍狼身手那么灵活,原来是磨练出来的!”
在断云和极远月感慨时候,周围的骷髅狼和大毒蝎纷纷包围上来,黑亮而锋利的毒刺前颚,死气漂浮而出的骨盆狼口,邪恶凶残的眼睛,让他们丝毫不敢怠慢。
“哈哈,就让我来试试你们这群变异狼蝎是不是有不同凡响之处!”
断云长笑一声,身上红光一亮,挥舞着白濛濛的碎玉刀冲进了潮水一般的骷髅狼和大毒蝎之中,刀光如雪,雪白中有一缕血亮,刀气纵横,大开大阖,顿时溅翻起大片黑色碎骨和血水。
极远月也不甘示弱,娇叱一声也跟着圈杀而上,身姿曼妙充满力与柔的美感,两人此时实力自然是不用将这些骷髅狼和大毒蝎放在眼里,即使这是变异后强大一些的虫兽。
装备的优势也体现得很明显,大毒蝎的毒辣尾针甚至破不开明光铠的坚硬甲片,只有毒蝎子的强壮有力双举和骷髅狼的冲击才能让他们有所退避。碎玉刀在刀魂气劲的灌输下,犹如削铁如泥的绝世宝刀,生铜刀做不到的事情碎玉刀轻易地做到了,切开骷髅狼坚硬的骨架身体就像切开豆腐一般,摧枯拉朽。
猛力冲杀一会,那些骷髅狼和大毒蝎终于意识到敌人的不可击败的强大,吱吱惨叫中纷纷逃窜而去。
“今时昨日,变化真大啊!”断云和极远月横刀相视,大有睥睨天下、无敌于世的豪气,丝毫没有压力的战斗让他们不由有些臭屁起来。
几个粗布衣裳的刀手自村庄大门急奔而出,见得这两人如此自得模样,却是不由地嗤之以鼻,目光大是不屑,带着嘲讽的笑意匆他们身边跑过。
“哈哈哈,外来的娃子,还以为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真是好笑啊!”
“一身装备那么好,用来杀这些蝎子骨狼,真的是暴殄天物!”
“靠!”极远月愤愤地朝那几个刀手伸出了中指,碎玉刀一扬就要去教训他们,那几个刀手轰然一笑跑得更欢,让脸色本已经有几分羞愧的断云更见的尴尬。
“好个凶狠的婆娘,不过老子喜欢,来啊,追得上老子老子给你搓洗小脚!”那几个刀子在圈圈骷髅狼和毒蝎子中谈笑自如,逗引得那群虫兽转绕中晕头转向。
美女,怎么也如此不顾斯文,做出这等姿势来?断云忙一把拉住想追上那几个嘲讽刀手大施雌威的极远月,匆匆地跑进了刀锋207号村庄。
“嘿嘿,那几个小菜,竟然敢鄙视起本女侠,你拉住我干吗,我要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极远月脸色兴奋潮红,轻轻自断云有力的手中挣脱手臂,嗔怒地看了断云一眼,撩了撩白玉额头上几缕秀发,然后得意洋洋地说道。
“好啦好啦,我的女侠姑娘,念在这是苍狼的老窝,这些刀子或许都是他兄弟也说不定,我们还是低调一点,低调一点哈!”断云搔了搔头小声劝导,私下却不由冷汗一阵。
“嗯,这么说的话就放过他们了,这一路又是风沙又是冰寒,本姑娘很是身心疲惫了,云,不,断云大侠,你非得请我大吃一顿不可,顺便去酒馆开个房间让我好好睡上一觉!”
极远月美目一转,却是抓住断云要他请客。断云不甘地看了她一眼,心道:你一路上得来的钱财比我多多了,现在还要我请客,果然是女人难惹!
“好吧,看在你这几天良好配合的分上,我请客咱们好好修整修整!”
这一次去了酒馆,两人不再是像上次布武请客的那样的简单消费了,很是拿掠夺来的钱财奢侈了一番,之后大叹金钱来得容易去得也容易,只是对各自贪婪的享受丝毫不作检讨。
醇酒佳肴,美人如玉,琉璃珠光下,断云眼神迷离,似乎沉醉进极远月那醉人的美丽之中。极远月同样是玉脸晕红,眼光波漾,看着俊秀少年,不知酒醉人还是意早已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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