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一高三丈六,周围三丈的金青色千华莲花忽然爆开,形如床榻的花蕊中躺着一对赤裸身体的俊男美女。
元玄惶惶醒来,见自己全身赤裸,身旁紧挨着的王母——太真玉女喉婉亦是如此,尚不自知发生了什么事情,急忙挥手穿上一身青衫。正要给未及反应过来的喉婉也穿套衣衫。这时,就见喉婉腾地赤身站起,举起手来,张口似要骂人。
元玄赶紧跳开,以为喉婉要连打带哭闹自己。却未料喉婉举起的手捂住樱唇,连咳七下。等她展开手时,手上竟然是七朵各色莲花骨朵儿,元玄不禁一惊。
元玄正自惊讶,忽然七朵各色莲花骨朵儿都飘起在空中,一个个崩裂开来,从里面生出七个三四岁形貌的小女孩儿。那些小女孩都是随手一指,将化生她们的七色莲花骨朵儿化作她们各自的衣裳,就飞到元玄和喉婉跟前,一个个叫着,“爹爹”“娘亲”,甚是甜美可爱。
这一下差点把元玄惊地从金青色莲台上掉下去,倒是喉婉不是很惊讶,极为快速的给自己穿上一套长衫,玉手轻抚着一个个小女孩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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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心静室中,元玄阴沉着脸,稳坐天地蒲团上,看着一旁坐在碧游床上深思的王母。
天道弄人,何至如斯?
元玄心中此时极为气闷。莫名其妙和一个女子行了敦伦人道。这才几个时辰,连女儿都有了,还一胎就是七个三四岁大的小女孩!
感情七仙女就是这么来的?
元玄像吃了猫肉,胸口上挠下抓的慌。他和诸天高人都知道业火红莲是千华青莲所化,是要除去洪荒业障后才会恢复本色的。此时却不料大劫未开,他自己却将红莲业火都吸走,成了名副其实的业障!不但如此,更是被业火上身时,莫名其妙做了那种事情。
要说,那个男人不喜欢和女人行敦伦大礼?可这莫名其妙,毫不知情,甚至一无所觉之下和一个洪荒绝品仙女成礼,毕竟于心理和生理上都让元玄这个现代男人难以接受。要说没有这回事吧,这七个活蹦乱跳的可爱女儿,你总不能不认账吧!
这要说有吧,当事人却一点心思和状态都没有就成了这事。感情要是都这样繁衍后代,那还……。更何况活人,若是活到连自己想和那个女子干什么都不能自主的份上,活到做这种事情一无所觉的份上,那活着还有个什么鸟劲!元玄心中实在憋屈的慌。
元玄越想越气。他就是不明白了,圣师鸿钧既然定好制嫁娶,定人伦,兴人族的大道。那暗示下,我会不愿意和洪荒有数的美女行阴阳和合之道?演绎夫妻琴瑟和谐!
可这般强着来,终让元玄心中不忿难平,不能理解。
元玄看看此刻愁眉不展的喉婉,心想,“恐怕她也和我是一般心思!这天道至公,圣人太上忘情,还真是不容商量,感情这一切在圣人鸿钧眼里都是固定套路!是一场对弈,众人不过都是他棋盘上已经谋划好的落子。可他犯的着和谁较这个劲力呢?”
元玄心事沉重,思前想后,无法解开,只能认为鸿钧所行不过是天道了。
太真玉女喉婉,凤目无神,满眼迷茫静静看着沉思的元玄,心中无奈至极,“未料到,终究是要走过这一场的。既然注定如此,哎——,日后证道有个伴或许并非什么坏事。再说呢,那混元大道飘渺无期,谁知道什么时候证得,就这样吧……”
元玄从愤愤中回过神来,他刚才一番思索,恢复自己本身不认输的性情,不禁一阵抉择,“从到洪荒三日以来,我就一直顺天势而为,只顾安身立命,却不料如今反被天欺!『天地视人如浮萍,圣人视人亦草芥。』果真这般!既然如此,那我何必为顾惜这小命,而活得一点都不痛快!如今正是天道变化繁杂之时,正好趁乱而起,也学他三清、二佛开教立宗,抢些机缘和福慧,日后也好与天斗!省的即便成了圣人,终受鸿钧天道束缚,难以脱身一盘棋的的命数!”
元玄浅浅计议一下,也不细想,就看看王母道,“喉婉,你当知道,天数如此,非我欺你。如今你我即便想分都分不开去,不说看在七个女儿的份上,就是这一夜夫妻份上你也需和我同心合力一起从这惶惶天道中脱身出来,这才是正途!否则,终究不知是个什么着落处。”
元玄说完见喉婉不说话,过了片刻才玉首轻点,意思同意。
元玄也顾不得想其他,又开口道,“如今洪荒八百年大战在即,巫妖一战天数早早注定,更改不了。老师让你我、女娲制婚嫁,定人伦就是想给我们这个功德,又反而用这功德缚住我们,使我们不能再贪其他。”
“这大战之后,三清必然以玄门之名,开三清教助人族中兴,各兴己道;接引菩提又素来就有野心,自然要开他们常说的莲花化生佛教。”
元玄顿顿又道,“这洪荒高人能算到这些的再除了女娲,依我看就总共我们九人了。女娲天性恭良,唯老师命是从,老师自然也会定大道兴她;红云生来热心乏谋,想来定然为人算计。天皇巫皇相斗,自然无暇分身出来。这样一来,可就只剩你我夫妻二人,却不知你对此有何看法和见解。”
元玄一番清楚分析,让喉婉愈加明白过来。不禁心下也是一番计较,“想来他也要开教立宗,想让我助他。如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又怎么忍心不去助他。更何况七个女儿和一夜夫妻的缘法,我也不能脱身事外啊。”
太真玉女喉婉转瞬想通,遂启樱唇,传妙音道,“按着你的想法,我们也要学三清、二佛开教立宗,等巫妖大战后好抢一番功德造化?”
元玄当下也不说话,起身在天地蒲团对面,王母坐的碧游床正前面刻着一个大大玄子的墙壁上,就在那玄字下空白处挥手划了一横,看着王母不解,又在那横上划了一撇。
王母还是不解,只是拿朦胧大眼看着元玄。
元玄依旧不说话,挥手接着在在那半个字上继续写了一撇,将横字上下连起来,正好成了一个大字。
王母美目忽然一动,一声轻笑,起身下了碧游床,赞道,“圣师鸿钧常言,”唯帝俊得盘古大慧万一。”,洪荒万灵又称你尽得洪荒之慧,害他们无处去寻。上次正泰殿上事和这次加在一起,看来果是盛名之下无虚士!”
元玄看着王母下床来,知道她知晓了自己心思,不禁呵呵笑道,“未料太真玉女喉婉也是个妙人,并不如传言和表面上那么冰冷拒人,却是极为聪慧善解人意的。”
喉婉不理元玄调笑,挥手在元玄写的那个大字上添上一短横,正好构成了个“天”字!
“一人为大,二人为天。玄在上有大义,天在下有大理。天道先从人道始。夫君慧深,喉婉佩服。”
元玄听他肯叫自己夫君,心中一喜,却依然不说话,只是听喉婉解他意思。
喉婉也不谦虚,接着说道,“上有玄字,意为借法玄道;下有天字,即是代表天道……”
王母说到此,忽然一停,脸上一红又接着道,“也是代表二人一天,阴阳易理的人道。正好借玄门扬天道之名,好个玄天道!我们所开宗门就叫玄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