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始和通天齐齐看向老君,等他说出如何使炎帝和轩辕合兵一处的事情。
老君轻捻下颌下长须,这才叹口气道,“如今蚩尤兵锋直指巫山北,若他造成万千巨舰,横渡川泽后,打通巫山古道,到时率领九黎巫族一举北上,烈炎自然不能独立抵挡!
蚩尤是玄天弟子,他必然会派人相助,到时蚩尤势大,烈炎和轩辕若不合兵一处,肯定会被蚩尤各个击破。因此到那时,他们必然自危而不能独处。便会为求存活,顺应天时人和,同心抵抗蚩尤,到时我等门人居中归拢,他们合兵一处,蚩尤自然可破!”
“师兄所言极是。”元始听罢老君计谋,听他承认轩辕地位。也顾不得计较轩辕和烈炎到时谁改为洪荒正主,立时便出声赞同老君。
“以后只看天机,却不用现在就将轩辕否定了。”元始心中一阵思量。
通天听的老君这话,又回到了四教初商后的那盘局上,见两位师兄还是将他放在末尾,心中自然不畅,只是此时在他碧游宫中,他是东道,动不得肝火,只好看着老君和元始,笑道,“两位师兄既然一定谋定,那师弟我便做个殿后即可。相信凭着二位师兄的法力道行,即便玄天和女娲联手,也争不去这场大功德!”
通天言下之意在清楚不过,既然自己谋不到半分好处,那何苦去给人做个帮衬,还不如闭门修道,到时万一元始、老君不济,方才显出他和截教的能耐。
老君和元始那听不出通天话中意思,他们此番来碧游宫商讨,便就是不想让通天脱身事外,落个清净。
“师弟却不能如此说,这洪荒还有诸多势力未能牵涉到蚩尤、轩辕、烈炎这三方中。凭着师弟门下在洪荒交游之广,自然可以将妖族遗脉,太古散修,太古人族遗脉等聚拢一处,到时便可为我和老君师兄臂助,也不负了师弟门下那些杰出弟子作场功德,得分大福慧的大好机缘。”元始立即口若悬河,舌如灿莲对通天一阵蛊惑。
通天听得元始此话,不禁一阵思量。便是不牵涉到这场洪荒大战中,将这洪荒残余势力让门人弟子收归门下,收其中有深根性,大法力的为门人,也可将我截教发扬光大。日后若有变数,便可一举而下,将天地福慧争到我截教中。
通天一番思量,也便应下了元始刚才的话。
老君见通天答应下来,也不再多言,说了些客套话,便和元始都出了碧游宫,各回仙府,安排洪荒大战的事情去了。
却说通天将老君和元始送出碧游宫,回到上清殿上,也不犹豫,立即从袖中取出一面竹筒般黄澄澄的小鼓,一把刻满符文的紫色小锤,正是先天神器:雷音渔鼓和紫电金锤。
通天右手拿紫金电锤,左手持雷音渔鼓,轻轻敲了三下,便见紫电闪动,雷声隐隐,霎时间化作几十道出了上清殿,往洪荒四处去了。
通天做完这些,便坐在大殿上等待起来,少些时候,便见殿下不断有通天门人络绎不绝的进来,不到一时三刻。通天门人弟子便已经到齐了。
为首的正是去南天的多宝道人,后面相继是龟灵圣母、金灵圣母无当圣母、赵公明、孔宣、虬首仙、金光仙、灵牙仙、金羽仙、九龙岛魔家四将等一干弟子。
通天见坐下弟子到得齐整了,便开始吩咐起来。
话说元玄众弟子听了元玄吩咐都各自出了阳池,往洪荒四处去了。扶桑子骑一只火凤,圆日和玄月却是没有坐骑,都站在云头追着扶桑子,三人出了阳池不片刻便到了东夷族群部落。
扶桑子收了火凤,和圆日、玄月落定东夷部落的唐地,眼见一片荒凉。却是不见人影。
圆日和玄月左右跟定扶桑子,三人行了半天才到了唐地的人族聚集的城镇。
自元玄给扶桑子改道号为纯阳子后,扶桑子一直没有用过,此时第一次下山,进入人间,他便以纯阳子道号行走洪荒。
纯阳子与玄月和圆日一到唐地人族部落,那些人族见是升天的“后羿”夫妇的女儿和儿子,还有玄月背上背着的震天弓救支射日箭,一支穿云箭,立时都服拜在地,口称天神降世,将三人当作神明供奉。
东夷族族长听闻射日天神的子女下凡到了东夷族的唐地,立即全族来拜。当下纯阳子便吩咐东夷族族长,让他将洪荒东天的零散部落全部一统再说。
先不说纯阳子带玄月与圆日助东夷族唐地人族部落一统东天各族的事情。只说云霄带领琼宵、碧霄回到三仙岛,吩咐了门下弟子看守山门后,云霄手持混元金斗,带着两位师妹便下界到了十万大山北面的九黎巫族大营。
十万大山之北,便是万里长江挡住蚩尤大军。蚩尤临河扎营,军令士兵造巨舰楼船,只等一切齐备,便渡江而上,渡过川泽,凿通巫山古道,北上战败烈炎,再会盟轩辕,一统洪荒。
这日蚩尤正在中军大帐看着行军图发懵,便听的帐外一阵兵士喧哗之声。
蚩尤正要出账去看,便听的军士来报,说事天上下来三位美貌仙女。
蚩尤立即出账去看,却见是三位师姐,立时高兴的上前躬身行礼,“三位师姐可来了。却不知其他师兄们何时才能到?到时我们便可渡江背上,渡过川泽,等我巫族儿郎打通巫山古道,便可兵锋直指烈炎,统一洪荒西北,到时再和我那人族好兄弟轩辕饮马黄河,自然洪荒大局可定。到时我便可再归门下,和师姐师兄们一起一心习道了。哈哈哈哈。”蚩尤顿时便是一阵酣畅淋漓的喧哗。
云霄、琼宵、碧霄见蚩尤一脸得色,知道他十年时间如此成就却也值得赞赏。
只是碧霄却不由动了心思,立即便一指蚩尤道,“师弟,你军中虽说兵精将广,如今又在洪荒势力最为强大,却还要谨尊老师法旨,早早安定洪荒的好,如今我们这些师兄师弟都来你帐下听令,虽说要听你差遣,但是你若违背老师法旨,我们却是有监察督办之责的!”
碧霄向来受元玄宠溺,有和玄天道门下众弟子打闹嬉戏,最是任性淘气。此时见自己日后今要受命蚩尤帐下,立时便故意将蚩尤一阵难为,却是故意捉弄蚩尤这个玄天道的新人。
云霄听的碧霄胡闹,将蚩尤说的左也不是,右也不是,不由轻轻笑道,“师弟,我等份属同门,如今都要为我玄天道谋夺气运,师兄师妹师弟们如今都要在你帐下效力,自然便是要依军令行事,却不要听你碧霄师姐刚才的淘气话。”
蚩尤是九黎巫族之长,领导巫族为玄天道争份气运,也为他巫族争最后一线天机,如今能得同门师兄师姐相助,他已经高兴的无以形容,时才才显得有些孟浪,如今听得两位师姐的话,立时哈哈大笑道,“三位师姐,却是太见外了。我们同为玄天道效力,如今自然各尽所能,到时只要各位师姐、师兄们挡住烈炎帐下那些旁门左道之人,不说一个烈炎,便是在多十个,也不是我巫族儿郎的对手。到时那些行军打仗之事,便由师弟我来做。至于命令师姐、师兄们,蚩尤却是万万不敢的。”
蚩尤此话说出,碧霄立即便将刚才板着的脸放开了,却是立即笑道,“如此才好。那些阐教、截教修道之人便由我们这些师姐和师兄为你应付,你只要应付烈炎的大军就行。”
碧霄此话方落,便听的一声大笑,“哈哈,蚩尤师弟,你别和碧霄师姐计较,她最小气了,首次见你,不给见面礼便也罢了,还板着面孔欺负你,你看师兄我给你带了什么礼物。”
碧霄一听这话,不转头,便知是六耳到了,一听六耳这话,立时气的将手中的龙凤双剑一举,便要去斩六耳,口中更是高叫道,“六耳,你个死猴子,我让你坏我的好事!”
原来碧霄刚才不过是假装的一本正经,却正是让蚩尤尊敬她些,免得以后他也和其他门下的师兄弟们一样,老是拿她打趣,如今六耳一句话便将她刚才辛辛苦苦唬的蚩尤对他无比尊敬的好事破坏了。立刻便高喊着要和六耳拼命。
“呵呵,师姐。你却未必斗的过我,玄天道门中除了纯阳子师兄和云霄师姐,以及大鹏师兄,我却是谁都不输的!”六耳还是嬉皮笑脸,却完全不将张牙舞爪的碧霄说出的话放在心上。
碧霄气的不知如何是好,便要上前和六耳拼斗,这是却有听的一声大笑,却正是延生来了。
延生大笑一身,从云端落下,上前拉住生气的碧霄,笑道,“师姐何必为个毛猴的话生气,你看他如今修成了大法,还不化去他的猴形,便知他不过是沐猴而冠,他的话如何做的准?”
延生一头红发,身穿一身白袍,相貌也是化作了一个清瘦的道童形象,却是在嘲笑六耳猴性不改,顽固不化,不化成*人形。
碧霄、云霄、琼宵连同蚩尤都被延生这番咬文嚼字,讽刺六耳的话惹笑了。几人都不由看着六耳捧腹大笑起来。
六耳气的抓耳挠腮,想上去和延生拼斗,却知道拿不下他,若打将起来,也不知道斗到何时是个终结。
此时见三位师姐和延生都在笑他,再一看蚩尤也咧嘴大笑他,不由就把气洒在了蚩尤身上,便立即对蚩尤一声呵斥,“蚩尤师弟,你怎地不识好歹,我好心为你强出头,你却也跟着他们一起笑我,那我这本来带来给你作见面礼的猴儿酒,我便自己一个人喝了,到时自然更是畅快无比的!”
延生、碧霄一听六耳带了猴儿酒,立时便上去去抓六耳,要夺他的猴儿酒,地上只留下云霄和琼宵看着几人轻笑,唯有蚩尤一人不知猴儿酒的好处,看着云霄不禁愣愣问道,“师姐,那猴儿酒难道是用猴儿酿的?”
云霄不由一愣,随即便和琼宵一起捧腹大笑起来,空中却是不断传来六耳、延生、碧霄的打闹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