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是最难以控制的土地,许多年来人们都在为战胜海洋作着努力。海上的战舰就是承载着民族的希望。此时的大海本是风平浪静,她似乎在等待着海外的游子的归来。
山东大陆上此刻的烽火蔓延,这一次是金国内部的骚乱,毕竟在他们看来红袄军就是叛贼,原来为了压制谷永宁的发展特别对于红袄军的发展没有多加管理,更多的是鼓励他们做对更多更大的占领土地,为了就是以红抑红的做法。随着战争形态的转变,特别是金国肃宗登位以后,原本在山东的势力进行了重大的转变。原本的仆散安贞和他所部的仆散留家等势力已经转移到汴梁附近,取而代之的是完颜守纯等人。
这个完颜守纯不过是一个皇家的贵族,还被封了濮王,并不是多大的来头,可是他手下的一干人等可不是等闲之辈。威州刺史刺使武仙现在改任东平府节度使,目的很明确就是要控制在大名府的高琪的动向,这个叫武仙的在历史上也是个奇怪的人多次叛金叛蒙,最后还是选在了在蔡州和金国一起灭亡,这里可以看的出这个人是个英雄。
另外一个就是苗道润,他是山东路宣抚使同管着整个山东地界上的事情。还有定武军节度使完颜弼和山东路副统军夹谷石里哥。这些都是不能小看的角色。在南方大军中这些人都是河北一带的人士,但是长期根植在山东一带对于这里的环境还是比较的熟悉的,无奈那个时候有仆散安贞这样的驸马管着自然没有出头的机会现在好了他们要想弄出一点名堂的话就是要对红袄军下手了。
其实本来在山东是有多只部队的,北部的杨安儿,益都的李全还有密州的刘二祖等人的军队都是可以对付的,可是在谷永宁的紧急斡旋之下这些军队还真的合兵一处,现在山东大部都丢在他们的手里了。这可不是一件好事情,毕竟所有的人都知道山东的地理位置的重要,本来根据协议的话已经丢了南面的大城海州了,而密,吕等州可是用河北拿来换的怎么能让给红袄军等人呢。于是这些造反的家伙就成了官兵绞杀的对象了。
这些金国人对付蒙古人可能一点办法都没有,可是说起镇压国内的农民起义可是有两把刷子的,没有用多少的时间,整个山东已经是唉鸿遍地了。
红袄军的大本营,杨安儿的老巢登州一带现在还算是平静一点,但是也不得清闲。外面的状况实在是不要太遭了,李全的部队基本上是被消灭了,剩下的都转移到山区继续坚持了,而刘二祖的十万大军在密州和山东路副统军夹谷石里哥一战基本上溃不成军,连他自己都掉了脑袋了。唯一的好消息就是他的红袄军主力在和完颜弼在沂水一战之后,由于她的女儿妙真的指挥下倒是获得了胜利在山东东北部的部队得到了保全。
但是这绝对是完全不够的,因为武仙的东平军正在向莱芜和昌乐方向移动,一切都危在旦夕。红袄军显然是没有做好迎战的准备,等他们回过神来的时候一切似乎都已经不可避免了。
“这些金人真不讲信用,叫我们进攻海州,这下可好海州没有捞到倒是少了个盟友,自己却是要上了人家的当了。”在登州城内的会议厅里郝定大发牢骚,这个时候发牢骚似乎没有用了,事实上现在的状况就是如此是谁都无法想象的那样。
杨安儿此时也没有发火,他知道当时要不是贪图个小官的话也不会弄出这样大的动静来的,现在手上的资源是越来越少了。郝定这些人都是从海州过来的,那个时候为了能拿下海州,自己居然还想了个理应外合的办法想不到最后是弄巧成拙了。不仅丢了数万弟兄的命,连最后的盟友也丢了。
不过这样子也是让谷永宁意识到红袄军战力的可怕。不要看这些农民,人数众多,只要有个人能带领好,绝对是重要的战力的,所以在海州一乱以后他也没有多说些什么只是关紧城门断绝了和红袄军的交往,只是这样而已。但是海上的运输线是大大折扣了,要不是中都城出了这么多的乱子,可能先撤的还真的是他自己。
现在说这些都迟了,敌人都打到自己的门口了要想守似乎已经不可能了。主力在沂州附近一时还回不来,登州内只有2万人,而莱州也不过5万人,看来是比较的困难的,这一次金国出动了大约十五万人进行剿灭。这可是下了血本了,要知道在中都一战之后,西北联军也不过十五万人在这么短的时间抽调这么多的人可以见到金国人对于红袄军是多么的痛恨。这个痛恨比起蒙古人来说似乎还要的深。
这个自然不是杨安儿他们所能理解的。
君王代表的是封建地主阶级,他们赖以生存的就是剥削农民的收成来养活他们自己。自己家里的长工都要造反了甚至还占了他们的土地这对与地主来说绝对是没有办法忍受的。当然他们是不会说的这样的露骨的,还是要打着稳定国家保护百姓,捉拿乱贼的旗号的。他们哪里有想到这些乱贼们本来都是他们的良好的百姓,是这个万恶的赋税制度压垮了他们继续生存下来的欲望走向了最极端的反抗方式。
伸头是一死缩头也是一死,大不了拼个一起死。这是所有造反的人最初的想法。这是多么可爱的一群人,被逼迫到这样的地步。
现在杨安儿们似乎没有了当时的冲动,现在的他们也想当上地主吃着人家耕种的粮食过上幸福的生活。人没有了动力就象是化了的冰一样,很快的就消失在热度里面了。
“大王,海外有一支船队正在靠近。”正当烦恼的时候总有奇怪的事情发生。外面的侍卫的通报猛的让他精神一震,他有一个预感,这海上来的一定是有名堂的,也许是他所想不到的一根稻草。
也许是最后的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