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九霄感受着颜夜曦唇瓣那柔软略带凉意的触感,忍不住唇角上扬,悄悄的吐出舌尖描绘着颜夜曦的唇形。
颜夜曦只觉得有一个温温软软滑滑的东西在自己的嘴唇上游移,待她反应过来那是什么之后,她只觉得自己的脑中仿佛有一百吨TNT同时爆炸,“轰”的一声,她的脸顿时红的已经达到了一级灼伤。
慌乱之下狠狠地抬起膝盖顶上了登徒子独孤九霄的腹部,颜夜曦捂着嘴唇头也不回的跑进了夜店。
独孤九霄被颜夜曦这完全不留力的一膝盖顶的几乎内脏都挤成一团了,他痛的“咝咝”抽着冷气,抱着肚子蹲在了门边。虽然绝美的容颜上已经冒出了细密的冷汗,五官也几乎皱在了一起,但是他还是无法抑制自己的唇角越来越上扬,也控制不了满腔的喜悦渐渐的扩散至全身的每一个细胞。
他们,终于有了恋人的亲密了啊……(某绵叫嚣:这纯属意外!这是不小心的!这是偶然发生的!小玖爷瞬间将某呱噪绵毁尸灭迹in)
颜夜曦躲回自己的办公室,只觉得脸上火烧火燎的几乎快着起火来了,她顺手拿过一份文件扇着想要驱赶一点脸上的热度,但唇上还依稀残留着独孤九霄舌尖的温度。想到这里,颜夜曦刚刚消退一点热度的脸顿时再次滚沸,若是仔细看看的话,甚至能看到她头顶冒烟的奇景呢。
感觉拿着文件扇风根本无助于脸上降温,颜夜曦心烦意乱的丢下手中的文件趴在了桌上。脑海中却不期然地浮现出刚才独孤九霄问她的问题:“我在你的心里到底排在一个什么位置?”
是啊,独孤九霄在她地心里到底是个什么位置呢?仇人吗?可那都是上辈子的事情了,而且她出生于黑道世家.16K小说网手机站wap,16K.CN.那句经典台词早已背地滚瓜烂熟(无限复活的某绵旁白: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何况她现在还借尸还魂了不是吗?同为穿越人员的盟友?好像也不准确。虽然之前她在知道独孤九霄是跟她一样的借尸还魂很是高兴,也因为这样对他倍感亲切。但这还不足以准确表达他们之间地关系。那他们是朋友哥们儿?这个描述好像贴切了,但是仔细想深一层,她会那么安心的在安银或是焰斜影面前睡着么?她会允许他们搂她的肩膀揽她的腰么……嗯,光是想象的画面已经让她全身起鸡皮疙瘩了,要是他们真的这么做。难保她不会直接一拳殴飞他们(安银和焰斜影同时喷嚏连连,突然全身发冷)。但,为什么唯独独孤九霄做起来不会让她反感了?而且每次他对她表现出亲昵的举动时表现的都是那么的自然,好像天生他就该这么做一样难道是,是,恋人吗?
那个词出现在脑海地时候,颜夜曦同学的脸第三次沸腾了。不过她前世活了二十六年,从来没体验过什么是恋爱,唯一的一点印象是看那些狗血爱情文艺片。但当时地她对于电影中的男女主角无不嗤之以鼻,只当看地是爆笑剧。啊,还有弄琴和行书当人版。不过她也没看出这两对地爱情是怎样的啊,就连她们嫁人之前地小波折也是她一手倒出来的说。完全没有可借鉴的地方嘛。
现在细细回想起来。她跟独孤九霄好像也不是电影中演的那样,什么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爱你你也爱我但是发生一点小状况就要装着其实我不爱你你也不要再爱我可最后经历过这样那样极之可笑的事件之后又重新发现原来我爱你爱的海枯石烂你爱我也爱的天崩地裂(穷摇奶奶式疯狂绕口令)——确切的说,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也不像恋人。
如果说当年在清苑城镜湖旁二人的约定算是独孤九霄对颜夜曦的一个表白,那么事经五年,颜夜曦给独孤九霄的答复是什么呢?她在离开独孤九霄的这五年中,真正想起他的时候又有几次?即使她现在回到了绵城,他们几乎天天都见面,可他们也没像电影中的小情侣那样在一起就情话绵绵你侬我侬,反而是聚在一起就是讨论生意、事业、财经这一类的东西,在旁人看来他们更像是生意伙伴才对吧?
颜夜曦趴在桌上发呆,脑袋里飞速转过无数个念头,可惜她在生意上是一等一的特优生,在恋爱学科却是个彻头彻尾的小呆瓜,她不知道她现在的状况可以用八个字形容:友人以上,恋人未满,仍旧兀自对怎么界定自己与独孤九霄的关系而烦恼着。
独孤九霄,万里长征刚迈出了第一步,前路漫漫,对手还是个神经粗大到令人发指的单线条女人,我们都为您掬一把辛酸泪,您老继续努力呀!
自那日颜夜曦与独孤九霄发生恶作剧之吻事件又过去了十天,这十天里颜夜曦跟独孤九霄玩起了躲猫猫,独孤九霄从未如此频繁的去找颜夜曦,而颜夜曦也是第一次躲着独孤九霄。在风月场中打滚多年的花自怜一看就知道这一对活宝之间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所以现在颜夜曦才会在一提到独孤九霄的时候就一副小女儿作态。不过爱情这种事情,旁人是看的清楚,但当事人永远是糊涂的,何况这两只一个自尊自傲到让人抓狂,一个白目迟钝到让人吐血,让她去点破他们之间那层薄的可以忽略不计的窗户纸?她嫌命长咩……
再说了,颜夜曦平时总是拿阿米尼佳和她开玩笑,现在轮到她自己了,这么好的看戏机会怎么能这么容易就散场呢?花自怜坐在管事办公室里看着手上拿着笔好像在看账本,但实际上已经不知道神游到哪里去的颜夜曦,笑得无比欢畅。
话说颜夜曦的夜店开张月余,生意额已经远远超过了长乐坊同业的营业额。俗话说得好,树大招风,同行相忌,人咩,通常在发生什么状况的时候定是习惯性的先将过失推到别人的身上,很少说有主动在自己身上找过错的。
长乐坊那些教坊妓馆的老板们当然也不可能免俗,所以他们在被一家刚开业不就的新店抢走了大部分生意额的时候,不是先检讨自己为什么不推陈出新、不搞一些新花样来吸引留住客人,而是一味的怨恨夜店欺人太甚,一个刚进驻绵城欢场的新店就敢爬到他们这些元老的头上撒野。
于是乎,在长乐坊三十八间教坊妓馆老板的密谋下,一个轰动初云欢场、震惊初云风月界的活动即将展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