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朝罕有以异姓封王者,康熙国初孔有德、尚可喜、耿仲明以泛海来归,封孔为定南王,耿为靖南王,尚为平南王。吴三桂以请兵功封平西王。扬古利以世臣故,追赠武勋王,孙可望来归封义王。黄芳度以殉节赠忠勇王,然皆不世其爵,唯福康安以征苗薨于军,特赠嘉勇郡王。
清朝对王爵(含亲王、郡王)册封非常谨慎,除宗室的世袭王爵外,只有功勋卓著的皇子或宗室,蒙古及外藩首领可获封王。大清异姓封王,只此五人,孔,尚,耿,孙,吴,他们五个算是实实在在的当过王,享受过王的待遇。
康熙彻底剿平了三番之叛以后,大清一统江山,便不再封王。嘉庆帝破此一例,此举也是为了给刘铭祺一个特大的补偿,希望他能老老实实在关外当他的大明王,别再跟他争女人。
嘉庆帝的算盘打得如意,可那桀骜不驯的刘铭祺是那等老实人吗?于情于理岂能将自己的爱妾拱手让人,即使暂时的妥协,也是形势所迫,只不过是推迟入侵而已。暂时的妥协退避是智慧,永远的妥协退避是无可救药的白痴。
转眼进入了冬季,异常寒冷的冬季,枯萎发黄的残叶徐徐飘下,树杈上又只剩下了残存的枯枝,在冷风的侵袭下断落,身处盛京的刘铭祺迎来了他穿越第二年的第一场雪。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长城内外,惟馀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须晴日,看红妆素裹,分外妖娆。
现已经成为大清大明王的刘铭祺可不比他在京城里的日子差,光陪王伴驾的丫环仆人就达上万人。住的是清初两代皇帝住的皇宫,总面积6万多平方米,周围宫墙环绕,房屋三百余间,近十数个院落。整个建筑分三大部分:中部为大内宫阙,正中是崇政殿(俗称金銮殿),殿前有大清门,左右建飞龙阁、翔凤阁,殿后有师善斋和协中斋。最后为清宁宫,前有凤凰楼。清宁宫的东面是衍庆宫和关雎宫,西面有麟祉宫和永福宫。这些宫都成为大明王刘铭祺家眷住的寝宫。
在崇政殿、清宁宫的东西两侧,分别建有颐和殿、介祉宫、敬典宫、迪光殿、保极宫、继思斋、崇谟阁。东部为大政殿,是大明王刘铭祺听政的地方,殿前分左右两行排列的十座官署(即“十王亭”),是大明王刘铭祺议政的地方。西部建有文溯阁、戏台、嘉荫堂、仰熙斋等,是大明王刘铭祺阅巡盛京时读书、看戏的地方。宫殿以满洲民族特色最浓而见长,在宫殿建筑群中,可与大清京城内的紫禁城媲美。
说实在的,刘铭祺可算是个不择不扣的土皇上了,这里的日子要比京城当兵部尚书,军机大臣爽的多,唯一让她不爽的就是身边少了一个大美人薛碧贞的陪伴,时常让他的心里闹心巴拉地不舒服。
摆在刘铭祺面前的迫在眉睫的事情不是吃喝玩乐,而是尽快地将关外的经济,农业,发展上去。有着他的万贯家财做后盾,再加上兢兢业业的喻庆丰当他的左膀,倒不是多大的难事。
而刘铭祺则把主要的精力都放在招兵买马,积草囤粮,收编境内的土匪,强练精兵强将,研发枪支弹药,做好了武力推翻大清的军事力量的准备。
刘家军经过收编,扩容,征兵等办法在山海关大战二个月后便组建了一支战可胜的新军,刘铭祺其突发奇想将其命名为新四军。为啥叫新四军呢?原因其实也很简单,就是这支新军是有四股力量合集而成的部队。
新四军规模庞大,总人数超过十五万人马?士兵装备绝大部分的以枪械火器为主,哪来的那么多的枪械火器呀!有钱能使鬼推磨,军购啊!西方发达国家的产物,买过来增强自己国家的军事综合实力,也没什么不可的,再加上自主研发的一些土枪,改头换面的新四军完全脱离了冷兵器时代的大刀和长矛,只要长着两双手的人稍加训练指导,便可成为一名合格的新四军战士。
更让人羡慕的是,新四军还有令人畏惧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他们拥有自己的炮团,名为:战神炮团。在当时来说,全世界的炮团规模也不及刘铭祺组建的的战神炮团,几乎所有国外的较先进的火炮加起来,他一口气购置了两千门。有人说这不是败家吗?白花花的银子让他妈的外国人赚,其实不然,现在即使不去干死嘉庆,有遭一日,列强踏入国土之时,也可以保家卫国,也不会被他妈的外国人掠夺几百亿上千亿的银子。刘铭祺的心里可没忘记大清所留给中国历史的耻辱。那是历历在目,闻之肝肠寸断啊!
身穿一身油亮雪貂皮衣的刘铭祺坐着华丽的敞篷是汽车徐徐朝新四军训练场而来,原来他那辆老爷车早就不知道丢哪去了。被派去国外采购军火的胡元丙知道这位大掌柜的喜欢汽车,特意从国外给他烧了一辆,为了显示身份和地位总不能刘铭祺自己老是亲自驾车吧,因此手把手将驾驶汽车的技术交给了警卫长张小宝,因此无论到哪里视察都由张小宝来驾驶。
新四军的四个大型的军事训练场位于盛京的东南西北四个门,面积估计有五十个飞机场那么大,一望无际,全是一马平川的沙石地,可容纳五万士兵在此进行军事体能搏击训练。
华丽的敞篷是汽车稳稳地停了下来,一侧的士兵快步跑过来,伸手拉开车门,刘铭祺一伸脚从车门踏出,锃亮的皮鞋踩在早已经铺好的红地毯上,刘铭祺理了理新式的西服,抬眼朝杀声漫天的训练场望去。
怎么这穿戴都变了呢!说实在的,刘铭祺自从到大清后,实在是穿够了长袍马褂,每每穿戴过后,便觉得浑身的不得劲。这回可好,大总管胡元丙去了一趟国外后,全给他买回来了,俨然一副现代人的打扮。(继张小宝被升任为新四军的警卫长后,胡元丙接替了他的工作,成了大明王刘铭祺的宫内大总管。)
“立正!”随着一声如狮般的吼叫的命令,训练场上的五万士兵令行禁止,整齐划一的变得身体竖直,抬头挺胸,两眼目视前方。
接着,正在此处带兵训练的新四军飞虎军军长施飞虎跑步来到刘铭祺的面前,抬手敬了个标准的军礼,铿锵有力地报告道:“报告总司令,新四飞虎军正在进行格斗操练,请您指示!”
刘铭祺抬了抬手,算作是回礼,见士兵们挥汗如雨生龙活虎的训练劲头,早就看出来了成效,满意地点了点头,鼓励道:“继续努力!”
“是!”施飞虎历喝一声,再次敬礼。别说,这支队伍让刘铭祺这个现代军事的大文盲治理的还真那么点规矩和样子出来了。
正规的汇报结束后,施飞虎笑呵呵地道:“真没想到总司令会在百忙之中前来检阅我飞虎军,全军将士倍感荣幸,您请……”
原刘家军经过改编后,军衔等各方面有所调整,而刘铭祺自然成为了新四军的灵魂性人物,总司令的级别非他莫属。说白了,山海关外的地盘就是他一个人说的算,他说他是总司令就是总司令,他要说他是总统,那就是总统。
在施飞虎和众将领的陪同下,披着油亮雪貂皮衣的刘铭祺精神饱满,神采奕奕,颇为高兴,缓步走上了三丈多高的点兵台。鸟瞰台下,人山人海,新四军队形规整,军容焕发,各个神情严肃,看样子就是一支勇敢善战的劲旅。
“今日见我新四军将士雄心万丈,斗志高昂,乃士气如虹的无敌雄狮,常胜之军也。凡我新四军之战士必要服从司令长官的意旨,不怕牺牲,艰苦操练,以互助之精神,精诚团结,共保大明江山……”新四军总司令刘铭祺在点将台上为了鼓舞士气发表了一番铿锵有力的演讲,喷出的吐沫星子足有半盆之多。
“誓死保卫大明江山……”点兵台下将士们的呼声可谓一浪高过一浪,震耳欲聋的呐喊声汹涌澎湃,犹如勇士高歌,鼓角齐鸣,大有气吞山河之势。
总司令刘铭祺一阵欢喜,又道:“听人说,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可本司令却不那么认为,我的要求恰恰相反。本司令要求你们是流水的营盘铁打的兵,人人都不准做孬种,大家有没有信心。”
“有信心!”刘铭祺极度煽动的语句弄得几万将士热血沸腾(更新最快<a href="http://wap.16k.cn" target="_blank">http://wap.16k.cn</a>),狮吼声越发震撼。
……
阅兵完毕,总司令刘铭祺走下点将台,又走到队伍的前面,他除了检阅将士们的精神面貌外,他还突发奇想想检验一下队伍的整齐度。以此来彻底地了解将士们的训练作风是否过硬。
怎么检验?
总司令刘铭祺自有他独到的一套检验方法,只见他走到队伍前一个身材魁梧的士兵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特意朝他身后的队伍瞄了瞄,接着伸手在腰间掏出跟随他历经百战的歪把子,就在那名士兵的耳边,“砰”地开了一枪。
这一枪响过,面前的士兵连眼皮眨都没眨一下,依然面色如初,神情不改地目视前方,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
之后,总司令刘铭祺朝冒着黑烟的枪口吹了一口气,大概是想为它降降温,然后才不紧不慢地将歪把子插进腰间,转身朝警卫们令道:“到队伍的后面看看去,看有没有人受伤?”
“是,”身后的警卫一个立正,快步朝队伍后面跑去。
没一会儿,那名警卫气喘吁吁地跑回来报告道:“报告总司令,纵队无一人伤亡。”
刘铭祺笑容一展,笑呵呵地朝施飞虎道:“施军长果然训练有素,不错不错,比起宋军长的队伍要强的多。上次,本司令用同样的方法检验队伍的训练状况,结果一枪下去,掉了七八个耳朵,都够喝顿酒的了。”
“哈哈……谢谢总司令褒奖,飞虎定会再接再厉,训练出一支军事素质过硬的队伍,不辜负司令的期望。”施飞虎有板有眼地谦虚道。能得到总司令的首肯,其实心里早就乐开了花,身为一军之长,不能动不动就喜形于色,只好藏起来没事偷着乐吧!
“路团长,组织全军进行徒手格斗演练,请总司令观摩指导。”施飞虎高声朝他身后的一位团长命令道。检阅军容军纪是次要的,关键和重点还是要放在作战技能上的认可才行。
“是,”话音落地,一个粗眉黑脸虎背熊腰的的团长应声道。转身实施口令组织队伍进行战斗技能的操练。
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在微微凛冽的寒风中,将士们在训练场上精神抖擞,虎虎生威的喊杀声响彻云霄,统一施展着擒拿格斗技术。
一套擒敌降龙拳整齐划一,时而金鹏展翅,时而饿虎扑食,时而蜻蜓戏水,时而豹子翻身,手、腰、臀、脚一并变化出致命的招式,整个场面火爆壮观,气势磅礴,令人眼花缭乱,却又爽心悦目。
不愧是施飞虎训练出的队伍,果然战斗力杀伤力超群。总司令刘铭祺看的入神,啧啧称赞。恨不能他自己也参加进队伍里比划两下,过过瘾。
施飞虎当然能洞察到总司令刘铭祺所表现出来的跃跃欲试,于是,暗中一笑,趁热打铁道:“今个天寒地冻的,总司令要不要也活动一下身子。”
刘铭祺一听,正合他的意愿,当即长哼了一声,点头答应。刘铭祺以前有时间的话,还不忘抽空练练手脚,眼下日理万机,这一忙起来,就是脚打后脑勺,估计有段时间没活动了,今个有这机会跟士兵们切磋一下,心里也痒痒的,就算是过过手瘾吧。
施飞虎一是想让总司令亲身体会感受一下士兵的训练功课,二是想通过交手让司令员刘铭祺高兴乐和一下,不管谁上来与总司令过招,还不让着点呀!这样一来,岂不是两全齐美的好事。
见司令员刘铭祺一口答应,施飞虎忙转身朝那名指挥队伍的团长招了招手,示意他停下来。他则笑呵呵地向前走了两步,微微笑道:“各位将士,别看你们方才练得有模有样虎虎生风的,但却缺乏实战经验,今天给你们一次提高学习的机会,咱们的总司令可是格斗擒拿的高手,总司令的跆拳道功夫可是打遍大清无敌手,下面,请总司令教大家几招,你们说好不好啊?”
“好……噢……”众士兵们欢呼雀跃,掌声如雷,有人甚至感动得热泪盈眶,能与总司令过招,那可是做梦都想不到的事呀!
在士兵们一片热情洋溢的欢呼声中,刘铭祺两臂一张,身后的警卫忙上前接过雪貂皮衣,抱在怀里。转身又重新回到点将台上,笑呵呵地朝台下的将士们笑道:“哈哈……本司令也是好久不练了。这样吧,光说不练假把式,本司令今就在飞虎军这里设个擂台,咱们可以切磋切磋嘛!”
话音落地,台下鸦雀无声,上万双眼睛盯着台上发憷,怎么了呢!说白了,谁敢跟总司令过招呀!那不是找死吗?
“怎么了,怎么都成了孬种了?”刘铭祺见没人响应,左右望了望,同时也明白了战士们心里的想法,话锋一转,道:这样吧!前三个上来向本司令挑战的战士,赏银百两。”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是刘铭祺这辈子最愿意使用的伎俩,百用不厌。将士们心想:有银子不赚是傻蛋,大不了上台让这位司令员给海打一顿,没什么大不了的。
想到此,战士们精神一抖,你推我挤地往上冲,谁先上台谁就有和总司令过招的机会。来不及从台阶上,径直从点将台下往上爬。
看着人声鼎沸你争我抢的热烈场面,总司令刘铭祺一阵大笑,战士就是最可爱的人。
终于有一个年轻的战士先冲了上来,看年纪二十岁出头,个头不算高,人长得黑瘦黑瘦的,来到台上后,显得有些腼腆和据窘。其他台下的战士见已经有人上了台,便不再争抢,回到原来的位置站好。
“贵姓啊?”总司令刘铭祺笑眯眯地问道。
“免贵……姓?”年轻的战士挠了挠脑袋,好像一时极度紧张忘了自己姓啥似的,犹豫一会儿,才结结巴巴地道:“姓赵。”
“小赵,”总司令刘铭祺接话道:“都会些什么功夫啊?”
“会,会降龙擒敌拳。”年轻的战士还是有些紧张,说话的声音明显走了音。
“别紧张!就像你平时跟其他战友训练时一样,该怎么出手就怎么出手,别客气,不要有顾虑,不要有思想包袱。”总司令刘铭祺见年轻的战士太过于紧张,反倒安慰道。
年轻战士点了点头,小心地作出一个准备格斗的姿势,算是拉开了架势。
“进攻吧!”总司令刘铭祺命令道。
“嗯!”年轻战士答应一声,用力地挥舞着拳头,左右变动步子,突然朝刘铭祺的面门袭来,说时迟那时快,总司令刘铭祺不躲不闪,就在年轻战士离他还有一步之距的时候,看准年轻战士胸前的空挡,闪电般的出脚,正中年轻战士的胸口,当即朝后猛腿数步,还没有来得及站稳脚跟,一只迅雷不及掩耳的脚便飞踢在他的脑袋上,只感到天旋地转,眼冒火星,扑通一声摔趴在地上。
总司令刘铭祺的脚上穿的可是皮鞋呀!见过练跆拳道的人穿皮鞋踢人的吗?再说他的跆拳道的功夫可是有功底的,并且常常勤于练功,一般人半脚都挨不了。
场下顿时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叫好声,声声入耳……
年轻战士被其他上来的战士抬了下去,这回,那些往上争啊抢啊冲着要上台的战士们也安分了,反倒变成了,你捅捅我,我捅捅你,示意对方上台,顿时变得有谦有让的了。
“还有谁要上来与本司令切磋啊!”总司令刘铭祺朝台下望了一眼,脸上依旧挂着和蔼可亲的笑容。
下面一阵议论嘀咕,心想:总司令这哪里是在切磋啊!两脚就把人给踢晕了,不是总司令太强,就是战士们太弱了。
“我来!”随着自信而洪亮的一声大喝,从人群里挤出一个人来,身手矫健地从台下爬上来,站在刘铭祺的面前。
总司令刘铭祺仔细打量了一眼,嚯,眼前这位大汉比他高出大半截,一双灯泡大的眼珠子闪闪发光,胳膊腿都跟水牛腿似的,鼓鼓的。要不是穿着新四军的官府,半路遇上还以为是劫道的呢!
“贵姓啊?”总司令刘铭祺按惯例询问道。
“报告总司令,免贵,姓牛,大号牛児,人家都喜欢喊我牛大头。”
“噢,牛大头,都会些什么功夫啊?”
“十八般武艺,我样样不会。就是有着一股子蛮力加上在飞虎军的勤学苦练。”
“哦,那你们的飞虎军长你打得过吗?”
“飞虎将军武功盖世,他一只手就可以把我给打趴下!”牛大头边说边朝站在点兵台一旁的施飞虎。他说的倒也是实话,即使这样,牛大头体格魁梧,力大如牛。也算得上是一个人物,是总司令刘铭祺从关内托牛山收降的土匪,现在是在飞虎军任营长的军衔。
“来吧!动手吧!”总司令刘铭祺拽了手臂上的衣袖,大声命令道。对付这样的对手,刘铭祺可是拿出十二分的小心,毕竟牛大头不是菜鸟。
牛大头扭了扭碗口粗的手腕子,并没有像刚才那个年轻战士似的张牙舞爪地冲上来,结果连总司令刘铭祺的边都没摸到,就晕了过去。别看牛大头憨憨傻傻地,他知道总司令刘铭祺的脚丫下厉害,跟个大锤子似的,又凶又狠。
牛大头晃着肩膀,如同猛虎下山般做好了扑上来的准备,总司令刘铭祺快速地变换这脚步,虚虚实实,身如挑兔。两个人在台上周旋了一圈,都在观察着对方的破绽和寻找着下手的机会。
正在这时,牛大头身子一沉,饿虎扑食般扑往司令员刘铭祺,他的动机很明确,明眼人一看就穿,他想把刘铭祺像抓小鸡似的抓住他,然后,就算司令员刘铭祺本事再大,也没法对付他的一身野牛般的蛮力。
总司令刘铭祺心知他的长处,与人争斗,怎能那自己的弱项去和人家的强项相拼,那不是自找苦吃吗?
只见总司令刘铭祺脚步随机一动,身子闪电般闪过牛大头扑来的虎爪,用眼角的余光望见牛大头扑空的身影,一个转身劈腿正中后背。牛大头扑空的惯性加上总司令刘铭祺这一劈腿的力道,根本刹不住车,身子跟坦克似的朝台下扑去。
马失前蹄,三丈多高的点将台有三层小楼那么高,牛大头宛如肉蛋一般砸了下去,“扑通”一声,硬生生在地上砸了个坑。
总司令刘铭祺也没想到这牛大头怎么笨的跟个熊瞎子似的,本以为他能赢了自己,谁知道一脚就解决了问题。
台下的欢呼声更加地强烈了起来,总司令刘铭祺真的是了不起呀!第一个战士用了两脚,第二个战士用了一脚,那第三个战士估计一跺脚,就得晕过去了。
众战士们在下面的议论声越来越响了,你抢我争的现象消失了,全都变成了你推我让,甚至是扭扭捏捏。推三阻四。
刘铭祺在台上等了大半天,不得不叹息一声道:“怎么,没人了吗?本司令还有最后一个名额,谁能打赢我,追加九百纹银,怎么样?谁上来。”连赢两局的刘铭祺心情大悦,连奖励的银子也都翻了十倍。
正在总司令刘铭祺在台上喜形于色的时候,忽然台下一声洪钟般的声音道:“让我来试试吧!”
话音将落,在台下众人的闹顶上飞上一个人来,此人一闪上台,倒是把刘铭祺晃得一激灵,动作之快,宛如电闪。
“你是?”总司令刘铭祺不由出口问道。行家伸伸手便知有没有,就刚才这动作,可不像只学擒敌降龙拳就能练出来的。
“报告总司令,我叫麦子龙,现任飞虎军八团团长,请总司令多多指教。”来者高声禀告道。
“麦子龙?会些什么功夫呀?”总司令刘铭祺以赏识的目光望着他问道:
“不敢在总司令面前胡言,我曾在少林寺当过几年和尚,后来犯了戒,才还了俗,曾练了些三脚猫的功夫。见总司令兴致正好,因此才冒然上台与总司令切磋。”
闻听他的自我介绍,总司令刘铭祺后脖颈上也冒出了密密的一层的冷汗。不说别的,就冲少林寺这三个字,跆拳道算个屁,连屁都不是。
总司令刘铭祺脸色有些发窘,暗悔道:“他妈的,早知道他会上来,打完两场结束掉多好,不但威名远播,更能让士兵们有事没事把他这个总司令挂在嘴边上狂吹猛侃一通。”
天下事哪有后悔药吃,尽管刘铭祺心里一点的地都没有,还是要打肿脸充胖子,毕竟他是总司令,说出去的话,好说不好收啊!
刘铭祺稳了稳神儿,朝麦子龙招呼道:“本司令正想与会少林寺功夫的人过过招呢!动手吧!”话出口,刘铭祺整个人处于高度戒备高度对抗的状态,尽量再对手来袭前先发制人。
麦子龙脸色坦然,很有礼貌地朝总司令刘铭祺敬了个军礼,然后一个箭步,身影飞驰而来。这时,出脚极快的刘铭祺左脚发力,一记侧踢朝麦子龙的脸颊袭去。
只见麦子龙不急不慌,只是倏然抬起手来,翻手为掌,推挡了一下,嚯,这一脚下去,刘铭祺就感到踢到铁柱子上似的,那叫一个疼。
比拼之下,再疼也得咬牙忍着,左脚不中,右脚再击,接连踢了十几脚,全都被麦子龙一一化解或者是挡了回去,刘铭祺站在台上,感觉脚丫子上的骨头都裂了,疼得钻心。
一个是无影脚,一个是大力金刚掌,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刘铭祺以攻为主,而麦子龙却是以守为主,说白了,就是麦子龙没出手,刘铭祺却是没完没了地出脚。
人有时候,真的怕逼,水浒里的英雄们不都被逼上梁山了嘛!身为总司令的刘铭祺此时没法下台了,逼得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使绝招了。
绝招,跆拳道哪有什么绝招?无非是一肚子坏水的刘铭祺自创的阴损招式罢了。连击不胜的刘铭祺稍微略作调整,在左挪右闪的步伐中突然朝麦子龙发起了连环踢。麦子龙一边退步一边挥臂迎挡,说真的,从上台到现在麦子龙只守不攻。他知道他在跟新四军的总司令在过招,伤着碰着,那都是大不敬之罪。因此他加着一万倍的小心呢!
本想,总司令把这一套腿法踢完后,再他最后一脚的时候,假装中招,也像牛大头似的,翻几个跟头,摔下台去,既让总司令有面子,自己也跌相不到哪去。
谁知道麦子龙让来让去,就在总司令刘铭祺要踢他最后一脚的时候,一贯狡诈的刘铭祺的脚却突然改变了方向和命中点。虚动作一晃,趁着麦子龙愣神之计,一脚朝他裆部踢去。
麦子龙万万没想到,堂堂的总司令居然会使出这等下三滥的功夫,不过麦子龙不愧是少林寺出来的和尚,两只脚来不及后退,身子却如同不倒翁似的朝后倒去,刘铭祺一脚踢空,扬起老高,还没来得及收脚,正被身子还原的麦子龙伸左手擒住,可能也是因为一时恼火,头脑发热的缘故,血性方刚的麦子龙右手转瞬化为立掌,少林寺绝技大力金刚掌正击在刘铭祺脚掌上。再看总司令刘铭祺就如同一支离弦的箭一般,从点将台上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