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氤氲之气在言师的意念之下,缓缓的脱离了经脉里不停运行的轨道,缓缓的朝着言师的眉头跑去。
言师不知道自己现在做的事情有多危险,初生牛犊不怕虎,这个修行界的菜鸟就压根不清楚修行中如果有什么行差踏错的话轻则走火入魔,精气逆转,重则气走逆脉,暴体而亡。也许是根本就不知道有这些事的存在,言师压根就没有这层顾忌,反而符合了天道无为为之的境界,这一丝氤氲之气倒是有惊无险的接近了眉心的那颗比米粒大不了多少的银丹。
那丝氤氲之气接近了那颗银丹,言师渐渐的感受到一股压力在阻止自己控制那丝氤氲之气的前进,似乎就是那种分子间的相互排斥,那丝氤氲之气越是接近那颗米粒大的银丹,那种来自于银丹上的排斥之力就越是强大,言师索性豁出去了,一口气将护在心脉等重要部分的精神力统统撤回在眉心附近,推动着那丝氤氲之气朝着那颗眉心那颗米粒大小的银丹而去。
接近了……更接近了……
随着那丝氤氲之气的渐渐接近,前进的速度也一丝丝的减慢着,直到现在用肉眼都看不出它前进的速度,就在言师精神力一阵疲惫,有些虚耗过渡时,言师心里渐渐的升起了一股无力感,难道自己真的不行……
嘙!
那丝氤氲之气忽的一颤,仿佛突破了一层无形的精神薄膜,那种排斥的力场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言师全力运行精神力的巨大力道突然好像用到了空处一般,狠狠的言师的大脑里撞在了一起。
轰!
言师只觉得眼前一黑,自己强大的精神力在自己脑中相撞产生的巨大精神震荡直让言师喉咙一甜,吐出了一口鲜血来。
这一下要不是以自己大巫的身体,不单只强化的机体,连内部也强化了不少的话,就一下精神力的震荡也许就能让言师的大脑变成豆浆。
打着精神聚拢起一丝精神力渐渐的滋润着言师受过震荡的大脑各个部位,渐渐恢复了的言师又将注意力集中到了那丝在银丹周围不停的环绕游走的氤氲之气,就好像月球绕着地球一般,那丝氤氲之气绕着那颗米粒大小的银丹不停的转着。
出于一丝好奇,言师不顾头上的那丁点隐隐作痛,控制着一丝精神力,将那丝似乎和银丹保持着某种平衡的氤氲之气向银丹内轻轻一拉。
动了!
那丝氤氲之气想着银丹移动了,那丝包裹着氤氲之气的的精神力清晰的感觉到了氤氲之气上那股向着银丹冲过去的力道,不大,但是却在缓缓的增加着……
不!
这是氤氲之气主动冲向银丹,而是银丹在拉动着那丝氤氲之气,力道越来越大,增加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甚至比自己推动时的力量还要大上几分,这根本就不是自己可以阻止的了的。
言师看着那丝氤氲之气瞬间被吸进了银丹,银丹上只是在氤氲之气被吸进去时产生了一丝的波动,之后就如同石沉大海,一点异动都没有了。
但是言师却感到了一丝的危机,而且那丝危险的感觉在言师的心里愈加的明显着。
心头猛地一惊,顾不得其他,言师立刻将丹田内的氤氲之气调到了头部,如同头盔一般在头部的重要部位重重的加上了一层防御。
这时……
银丹突然一阵的晃动,原本银亮的球体渐渐的泛出了一丝紫光,然后逐渐的增多着,就如同是咖啡里加了牛奶一般,银丹缓缓的变成了银紫两色混合斑驳的样子。
两种颜色还在混合着,但是言师却感觉到了一股十分危险的感觉。
晃动!
言师感觉到银丹晃动的频率又加快了不少,而且还在不停地增加着,这种感觉言师似乎在哪里见过?
但是在哪里见过呢?
眼前闪过一个火山爆发的星球,不停的晃动着……言师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自己几个月前就在一个科幻频道里看过关于星球爆炸的样子,和现在是多么的相像,而这颗米粒大的银丹的样子却和那个就要爆炸的星球是那么的相似。
停止!
言师没有看错,那颗米粒大的银紫混合丹突然静止了,就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
结束了吗?就这样什么也没有了吗?不!没有!言师看着那颗银紫混合丹似乎在张大……不!是涨大!他在一点点的涨大!
喀嚓~
仿佛听到了一丝东西碎裂的东西,那颗逐渐涨大的银紫混合丹突然涨到了一倍有余,大概一个黄豆粒那么大,突然表面出现了一丝裂纹,只是一瞬间便布满了整个丹体。
轰!
整个丹体瞬间炸了开来,言师甚至连躲避的机会都没有,因为爆炸的地方就在他的眉心,他总不能把头砍下来,眼看着整个丹体先是一缩,接着压缩粉碎成无数的灰尘般大小的粉尘,一声闷响,如同星球爆炸一般,中心产生了一道精神力的波纹,朝着四面八方荡了过去。
剩下的氤氲之气迅速的朝着那些精神力包围过去,企图阻挡那些如同震荡波一般的精神力波,结果却被那压缩过的精神力如同锤子撞在玻璃上,那如同圆环一般渐渐扩大的精神力波只是稍稍一顿就将几团挡在前面的氤氲之气整个击的散开了来,虽然阻碍了一下,但却并没有太大的损耗。
摧枯拉朽一般,连续的荡散了十数团剩余的氤氲之气,精神力荡波的强度已经去了一半,此刻的言师却在每一次荡除一团氤氲之气的时候都觉得眼前一黑,那股阵阵的头痛已经让言师的精神有些麻木了,脸粉身碎骨都挨过来的言师当然不会忍不下这些痛苦,但是那每一次的震荡扔叫言师一阵的头晕,现在的言师就属于一个崩溃的边缘,随时都可能崩溃。
轰!
精神力荡波终于撞在了言师用氤氲之气布下的哪一层防护墙上,就像是巨浪拍上了巨浪,言师只觉得脑袋似乎整个炸开了一般,咚的一声便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