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点的时候,张婷的父母还没回来,看到张婷眼中有些淡漠的失落,古风摸摸她的头,道:“婷婷,你大展身手的机会又来啦!”
张婷露齿一笑,道:“哥哥,你教我。”
“没问题,我得快点把你教会了,以后我就能等着吃了,哈哈……哈哈。”
话虽然这么说,但实际上古风也就是让张婷学着切菜,熟练一下菜刀而已。
做好晚饭,正要吃的时候,古风却对张婷道:“婷婷,你等等,我去买点东西。”
张婷面露不解之色,问道:“哥哥,你买什么?饭都做好了。”
古风笑了笑,道:“去买点好东西,你等着,十分钟就好。”说完,古风快步跑出门,直奔超市,七八分钟后,古风跑了回来,手里拿着瓶葡萄酒。
看着古风手里的酒瓶,张婷眨着眼睛,问道:“哥哥,你想喝酒啊?”
古风笑了笑,道:“是啊!为了庆祝古风同志和张婷同志结为兄妹,这酒必须得喝。”
“嗯呵呵,哥哥,你又来了。”张婷笑了起来。
古风打开酒塞,倒了两杯葡萄酒,正要和张婷举杯的时候,家里的电话响了。
张婷连忙跑过去接电话,电话是张婷的爸爸张边强打来的,说是还有点事要做,会晚点回来,让张婷不用等他了。
刚放下电话,李富丽又打来了,和张边强一样,李富丽也有些事没忙完,要晚点回来,随后又叮嘱了张婷几句,就挂上了电话。
张婷挂上电话,神色间一片黯然,古风走到张婷身后,把她半拥在自己怀里,抚摸着她的小麻花辫,道:“你父母为了这个家,为了你,真的太辛苦了。”
古风的话并不是直接的安慰张婷,因为越是这样,反而越会引起张婷的负面情绪,而这种换个方法,说张婷的父母工作很辛苦,效果就截然不同了。
张婷脸上的黯然瞬间消散,很是心疼的道:“嗯,爸爸妈妈真的很辛苦,我好几次看见妈妈的肩膀和腰疼的厉害,还有爸爸回来后很累,连洗澡的力气都没有,就睡觉了。”
古风微笑道:“那婷婷就更应该努力,取得好成绩,以后赚很多钱,让爸爸妈妈过上好日子,这样爸爸妈妈就不会累了,对吧!”
张婷眼中带着憧憬,点点头,道:“嗯,我一定努力。”
“好孩子。”古风摸了摸张婷的头,道:“不过努力也不急于一时,咱们还是先把晚饭消灭掉,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吃饱饭才有力气不是。”
“嗯呵呵,嗯。”张婷笑着露出两个小虎牙,走到饭桌上坐下。
古风端起酒杯,道:“来,为了我们八拜之交,结为兄妹,干一杯。”
“嗯呵呵,哥哥你又乱说,谁跟你八拜之交了。”张婷轻笑着,和古风碰了个杯,喝了一口这甜甜的红色液体。
看着张婷放下酒杯,古风笑问道:“好喝吗?”
张婷点点头,道:“有点酸,不过挺好喝的。”
“呵呵,吃菜。”古风并没有刻意的让张婷喝酒,只是适量的喝酒可以舒缓人的负面情绪,而且他也想借着这次机会,更多的了解一下张婷从小到大的具体情况,只有真正的了解,才能根据具体情况对张婷的心理问题进行有效地治疗和改善。
当张婷将一杯酒喝光后,古风觉得差不多了,就笑着问道:“婷婷,能和我说说你小时候的事吗?”
张婷此时因为喝酒而有些脸红,但同时神经也得到了舒缓和放松,心理情况得到放松后,话自然而然的就多了,“嗯,哥哥想让我说哪方面的?”
“呵呵,随便吧!就说说你小时候的生活情况吧!”
“我小时候啊!”张婷回忆了一下自己的童年,嘴角露出一个微笑,道:“我小时候家里条件不好,我记得上幼儿园的时候,我家还是个只有两间的小房子,那时候我爸爸和妈妈都上班,收入也不多,不过家虽然小,但很有家的温暖,那时候我爸爸经常让我骑在他脖子上,和妈妈一块在晚上去逛夜市,买点吃的,买点便宜的衣服。”
“我那时候最喜欢跳蹦蹦床,爸爸妈妈就在旁边看着,我还记得爸爸妈妈那时候对我笑的样子,那时候真的很幸福。”说到这,张婷的眼睛有些湿润。
古风伸手捏了捏他的脸蛋,两只手一起往外拉,装作很嫉妒的道:“为什么你这么幸福,而我却那么悲惨,我爸妈从来没带我去跳过蹦蹦床,恨啊!”
“哎呀!哥哥,那是你人品不好,咯咯,别捏我啦!”被古风一打岔,张婷眼里的那点水雾立即就没有了,心里多少有点小得意的咯咯笑着。
古风松开手,撇撇嘴,道:“你爸妈可真好,我家那俩老的从来都不带我出去玩,哎,婷婷,咱俩打个商量,你把你爸妈送给我,我把我爸妈送给你怎么样?”
“才不要,就是不给。”张婷嘻嘻笑着,故意装着打击古风的样子,古风又伸手捏住了张婷的脸蛋,和她打闹起来,张婷的尖叫声和笑声不停地出现,很是热闹。
笑闹了一阵,张婷喘着气,轻笑几声后,问道:“哥哥,你爸爸妈妈真的没带你出去玩儿过?”
古风摊了摊手,无奈的道:“我爸妈那是老来得子,五十多岁的时候才有的我,论岁数都能当我爷爷奶奶了,这么大岁数哪有力气带我出去玩儿,我出去都是大哥和大嫂带着的。”
“哦。”张婷呵呵一笑,道:“哥哥别难过,以后妹妹带你出去玩儿。”
“我看你是欠揍。”古风敲了下张婷的脑门,张婷哎呀一声,护着脑门,笑道:“开个玩笑嘛!小心眼的哥哥。”
“得了,算我怕你,你还是接着说吧!后来怎么样了?你爸妈什么时候开始赚钱的?”古风估摸着笑闹的差不多了,就将话题继续导入正轨。
“嗯呵呵,后来啊!”张婷回想了一下,道:“具体的时间我也记不清了,应该是我上三四年级的时候,我爸爸和妈妈的厂子裁员,而爸爸妈妈都被裁掉了,当时爸爸妈妈可是难过了好一阵,那时候也是我们家最难的时候。”说到这,张婷想起了当初父母痛苦的样子,眼睛又有些湿润了。
这次古风并没有打岔,静静地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