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上对岸的装甲大队的人两个人从带着从车上搬去的炸药包潜入了城门洞。另外两个把枪斜背在身上攀上吊桥,然后顺着吊桥的铁链子向城楼上攀去。还有两个在渡河处的正面用绳抓搭在城墙上直接向城墙上攀登。留在两辆车上的四个人把枪口指向城头,随时准备掩护。东门外50多米,骑兵连的30支光复枪全部伏在暗夜的雪地上随时准备向城头开火。
这一刻,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如果被发现,装甲大队的勇士难免会有损失,虽然现在装甲大队已经有了三十多个人,但是这次来的10个可都是骨干中的骨干啊。
吊桥和城墙两处几乎同时爬上了城墙。忽然城墙上有人惊叫:“啊,是谁?”
回答的是枪声!又有两人跳下两栖车,顺着绳抓向上面爬去。城墙上忽然有了火光,是驻守城楼的敌人点亮的松树明子。惊慌的喊叫声。枪声下一声声的惨叫。火光中可以见到衣衫不整的人影向城墙南北两侧没命地奔逃。城上已经有我们6个人6条枪了。其他三面也想起了枪声和吵嚷声。吊桥被缓缓地放了下来。埋伏在前面的30个骨干立即起身冲了上去。过了吊桥,城门也缓缓地打开了。崔明贵的这些部下煞气很重,城门楼上下的敌兵如果没有来得及跑掉的话恐怕都见不到今天早上的阳光了。没有办法,现在我已经对这种杀戮慢慢习惯了。这些敌兵应该不算是无辜的吧。就算是,那又如何。剧烈碰撞的目标之间,总会有牺牲者的。
前面30人已经进了城门,后面埋伏的人员见状上马冲锋,这次用的是冲刺速度,不再是行军路上的那种“快步”或者“慢步”。一夜行军,当初在正阳包住马蹄的麻布、棉花多已被踏烂,此时马队冲锋,蹄声敲打着冰冻的地面,发出了巨大的响声。很快进了城门。一部分下马登城,另外一部分分别奔向其他三处城门。
半小时后,西平县城为我军完全控制。
在俘虏带路下,县衙、军营、府库以及县令和团总的私宅都被我军包围、占领。
天还没有亮,占领西平县城的电报已经从西平县的官衙发出。
崔明贵和骑兵连的连长陆续来报告战斗和缴获的情况。我军无一伤亡。击毙敌军33名,俘虏178名团练和包括县令在内的西平县全部官员。公库中没有多少银两,倒是县令和团总的私宅有不少的浮财。这些浮财还是在其他三门被俘或地团练士兵悄悄告诉我军后,被我军搜获的。击毙的敌兵几乎都是东门和东城墙的守军,有几个是在城门楼里的睡床上被打死的,大约是这些守门团练的小头目。
西平县令被带到了我面前,衣冠不整,一脸惊恐。问了他几句,他哆哆嗦嗦什么也答不上来,鼻涕、眼泪直流,可能是大烟瘾犯了。我厌恶地挥了挥手让把他带下去。他挣扎地跪下来磕头,连连呼喊饶命,看来他是以为要把他拖出去杀头。我说了句:“押下去,单独看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