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进部队当夜在风台休整。主要因为陆地的骑兵太疲劳了。秋永年决定,自19日开始,让骑兵也尽量乘船前进,岸上只留下一半的骑兵侦察警戒的就行了,一旦发现情况,在让骑兵甚至步兵登岸战斗。
19日,海峡号已经从沿长江到达扬州附近转而北上。
秋永年部于19日下午逼近怀远。怀远是淮河中游的重镇,涡河在其附近注入淮河。此城曾经被捻军占据过,清军夺回后在此地有5000多人的驻军,沿淮河修筑了不少的炮垒。此处河面已经相当宽阔。秋永年命令步骑兵登岸作战,首先拔除南岸的敌人炮垒,只要扫清一边的炮垒,对岸的炮火最多打到河心或者多一点的地方,奈何不了靠近另一侧航行的船队的,怀远城是座落在淮河北岸的。
步枪、机枪、迫击炮、掷弹筒,加上侧翼迂回冲击的骑兵,清军设在南岸的几座炮垒很快被攻破。部队开始上船向北岸转移,秋永年考虑陈浩带回来的海峡号吃水较深,可能无法沿着一侧的河岸航行,到时候,北岸和怀远城头的炮火可能会对海峡号构成威胁,所以决定一并摧毁北岸炮垒,至于怀远城,如果能攻破最好,如果一时难以攻破,至少要把城上面对淮河一侧的大炮尽数摧毁。清军短时间内应该难以恢复的,特别是射程较远、威力较大的大炮往往都是特别沉重的万斤大炮或者数千斤的铸铁大炮。
侦察的骑兵报告:南岸发现从东面有大批清军骑兵奔来,看旗号是穆腾阿的部队。
又是这小子。原来掌握的情报这家伙不是驻扎在蚌埠吗?怎么,这么快就来增援了?秋永年命令尚未登船的步、骑兵立即停止上船,向西稍稍后退。利用残存的炮垒等构筑阻击阵地。船队沿南岸一字排开。命令传达下去,清军的马队也很快接近了。这段时间在皖北与捻军作战,穆腾阿似乎又找到了王牌的感觉,听说对方千把骑兵沿河东来,心想必然是捻军的马队,捻军骑兵的战斗力在他眼里根本不值一提,心想这次又是立功的大好时机。情况没搞清,就立刻命令3千骑兵沿河而上准备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200米距离,船上的铸铁炮开始射击了,打出的是榴散弹,其实就是铁砂子一类的东西,冲击在前面的人和马有一些被击伤。这下后面的清军倒更加放心大胆地冲击了:这样的铸铁炮再次装填需要时间,骑兵完全可以在此期间冲到近前消灭岸上的敌人步兵和骑兵了。转眼间到了100米距离,忽然西面的机枪、步枪一起吼叫起来,船上的步枪也不断从侧翼射击,接着迫击、掷弹筒射出的炮弹不断在无法停止冲击的清军骑兵队伍中炸开。这完全是当初张家湾之战曾格林沁骑兵遭遇的翻版,不同的是曾格林沁的骑兵还有少数冲到了联军阵地前搏杀了部分联军步兵,而在怀远南岸的穆腾阿骑兵在冲到几十米距离的时候又遭遇到冰雹般的手榴弹,一次冲击,数千骑兵几乎尽数遭到屠杀!残存的尚能行动的一、两百骑兵正要落荒而逃,姚大喜率领的骑兵从后面卷杀而来,有些悍勇的清军还想拼一下马刀,这可是他们引以为豪的强项,不料姚大喜的骑兵根本不给他们机会,甚至在弓箭的有效射程之外,光复枪就接二连三响了起来,清军纷纷落马——不全是被击中的,一百多个丧失战斗意志的清军下马投降了。缴获了一批战马,这让姚大喜很高兴。骑兵装具方面的收获也不小。至于那些俘虏,秋永年命令当场释放,而且要求他们尽量把受伤的清军一并带走。
一个俘虏战战兢兢问道:“老爷,你们到底是什么队伍?好像不是捻…”
姚大喜部下一个连长道:“老子们原来是捻子,现在投了中华军,是徐王爷,陈大帅的队伍了。”
“是洛阳王的队伍?你们不是已经投效朝廷了吗?”
那个连队的指导员拉了一下连长,接口道:“是啊,回去告诉你们穆腾阿,他胆敢以下犯上袭击洛阳王的部队,就是造反,我们主公大仁大义不与他计较。让他赶紧带人过来收拾伤员和战死者的尸体。以后见了我们要退出10里以外,记住没有?记住了,记住了。”
今天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