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大喜冷冷地看了一眼这个以前捻军中的战友,只说了一句:“带走。”
北岸炮台尚能使用的炮火集中轰击河面上的清军水师,占领炮台的步兵继续沿河而上,不断用步兵武器向清军战船射击。清军战船被击中若干,有些也燃起了大火,纷纷向东南退走。南岸的敌军炮台也暂时停止了对北岸和淮河中中华军战船的轰击。南岸的骑兵已经迂回到南岸最西面炮台的西南靠近了第一道鹿砦障碍。骑兵下马与炮台上的清军对射,虽然中华军地形不利,但是枪支上的优势此时明显显示出来,暴露的清军纷纷被击倒,而清军的鸟枪、抬枪对百米左右的我军几乎没有任何杀伤力。炮台上本来在这个方向就没有布置大炮,就算有,炮口也压不了这样低。南岸炮台上的敌人此时相当恐慌,急忙派人向上峰求救,请求派出骑兵和步兵增援赶走,这炮台下可恶的乱党。
河面上损失了5条战船,伤亡130多人,两门迫击炮和三挺轻机枪沉入了淮河。秋永年命令全撤退。北岸部队炸毁炮台后也向西撤退。南岸的骑兵连见到河中的船只撤退,又听见命令撤退的军号声也退出了战斗。此时该连已经伤亡过半了。当南岸的连队即将与来南岸接应他们的船只回合的时候,清军的骑兵从后面追了上来,船上立刻开炮轰击,那骑兵连长气不打一处来,命令凡是步枪沿河列队等着敌人,那清军骑兵被船上的炮火轰击后立刻掉头撤退,倒也见机得快,大约还是穆腾阿的部下。南岸的骑兵愤愤地登上船只。
水陆一起向西撤退了一段距离,清军水军、陆军都没有追击,他们可不敢小瞧这个近几天来让大家闻风丧胆的“秋老虎”,能逼迫他撤退已经是天大的幸事了。
秋永年慢慢从愤怒中冷静下来,连日胜利确实产生了骄傲轻敌情绪,对临淮关的敌情没有详侦查,而且对清军兵力战斗力都严重估计不足。以为这里的敌人见到他们十有八九要望风而逃,特别是在通过蚌埠之后,东进部队几乎都是处在这样一种情绪下前进的,没料想在这里碰了一个硬钉子,吃了大亏。南北岸的部队和水上部队都遭受了空前的伤亡。前几天的战斗几乎都是零伤亡的一边倒战斗。
秋永年冷静下来,召集军官们在指挥船上紧急开会。特别让从南岸撤回来的那个连长列席了会议。
南岸的敌军炮台实在是个大威胁,完全可以封锁河面,既然对现在东进船队的通过是威胁,那么对回来的陈总司令他们肯定也是威胁,应该尽力拔除,还有应该派出骑兵侦查队带上望远镜从北岸向东沿河侦查,不仅要侦查北岸的情况,而且要观察南岸敌军的布防情况。
临近中午,秋永年和姚大喜下决心集中力量从南岸陆地上攻取炮台,炮台在面对陆地一侧的火力很弱,但是可以得到临淮关内的火力和兵力支援,应有足够的兵力和火力阻止敌人的增援。水上部队在西面负责接应,不直接参加攻击行动。但是清军的水师也很讨厌,要是主动过来袭击我军船队抄了我军后路也很麻烦,东进部队的主要力量上岸参加攻击、打援,船队的力量难以抗击清军的攻击。有人提出在岸上设置观察哨,发现敌人船队攻击及时通知我军船队西撤,同时岸上攻击部队也尽快撤退。这也太被动了吧。水上大队大队的一个中队长建议采取传统水战的火攻法主动向敌人船队攻击。现在我军处于上游、顺风顺水,只要多向水中放置火筏子,即时不能给敌人重大打击,至少可以在相当时间内让他们陷入混乱,无力主动攻击。这是个好主意。这些火战的物品我们的好些船只上都有现成的东西。另外在一些火筏子上放置了炸药包,用引燃的香火绑在引线上组成了简易的“定时炸弹”很快,一百多只火筏子、炸弹筏子顺着淮河向下游漂去了。
不久下游传来了观察哨的报告。我军的火攻取得了战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