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就有一些舰船上的官兵试图乘坐小艇上岸。当然,这是舰队指挥官允许他们去探查一下情况的。岸上的我国官兵当即向上对这些报告并拦截了这些俄军。但是很快,就有中方的联络小艇靠近了俄舰队,告诉舰队司令由于我方摄政王和公使先生是老朋友,守军不想怠慢客人,现在邀请舰队的官兵代表上岸到天津休息游玩,岸上备有马车,或者转乘我方的船只也行。
舰队司令考虑一番,决定派一个舰队参谋海军少校带领少部分官兵接受主人的邀请主要是想看看虚实。这些人坐马车到天津后当然受到了热情的招待,美酒佳肴,乐不思蜀。租界内的一家波兰人新开的夜总会也大发其财。
这些官兵回到舰队一渲染,其他人羡慕不已。
第二天,波兰老板和租界其他娱乐场所得老板竟然雇佣船只到俄舰的锚地附近兜揽生意,舰队司令不得已又允许了部分官兵上岸沿海河进入天津,他勉强给自己找到的理由是派这些人顺便侦查一下对方海河水道的布防情况。
舰队司令想不到这个波兰老板竟然是申俊逸手下的间谍,而那些来到锚地接送俄军水兵的船只上的水手们都是我军淮河舰队的官兵,连张玉祥也身在其中亲自抵近观察俄舰。
当晚俄军上岸的官兵带回舰队的消息是:明日公使大人和将和清国摄政王会见,很可能达成协议,那样的话公使先生一定会让舰队马不停蹄以最快的速度返回欧洲的。没上岸的官兵躁动不安。
俄舰队司令感觉清军不想有敌意,估计他们看到大俄罗斯舰队的到来早已吓破了胆。像“尼瓦”和“图瓦”这样的“巨舰”清国人应该没有见过吧?一咬牙,就让小伙子们上岸放松好了,返回欧洲的路途太遥远了,沿途大多是英国人或者其他不太友好的欧洲国家控制着重要的停靠点。在我与斯捷潘诺夫见面的当晚,停泊在天津外海的俄国舰队在舰上的官兵不到一半。由于当天下军舰的官兵较多,稍大些的军舰都在侧舷都放下了绳网便于水兵们攀爬,反正这些水兵还要回来,所以绳网放下就没有再收上去。张玉祥见状欣喜。
宫灯的烛光映照着会见的书房。不等斯捷潘诺夫客套寒暄,我直接开门见山道:“公使阁下这次来是不是要和我谈关于乌苏里江和黑龙江流域的领土问题?”
斯捷潘诺夫乐得如此,他也等的有些不耐烦了:“是的,摄政王阁下。这正是我此行的目的之一,当然我为有这个机会让我再次见到阁下感到高兴。”
“是吗?那么阁下是来告诉我你们非法侵入我国东北边疆的军队已经全部撤回到了外兴安岭以北了?如果是这样,我也会感到高兴,这样做当然有利于我们两国的睦邻友好。”
“啊,不不,请不要开玩笑,我们现在要谈的就是确定两国以阿穆尔河和乌苏里江为界的边界走向的条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