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卫小七照常的起床,照常的开始值勤,只是中午的时候被左东明叫过去狠狠的批了一顿,美其名曰做顿思想工作。内容无非是要尊敬长官,团结战友之类的(开个玩笑哈,貌似人家那时候不做这种思想工作),听的卫小七昏昏欲睡。皇上谕旨要左东明对她管教一番,左东明也不敢怠慢,很认真地执行谕旨。
更何况她素来品行不佳,捅漏子更是一把好手,绝对应该思想教育一番。不过最终效果不会很明显就是了。
晚上的时候,公子易派人过来请卫小七和李阳过府吃饭。据说他从晋阳带来几个熊掌,都拾掇妥当了,要请他们吃兰花熊掌。
卫小七一听,美的鼻涕泡都出来了,熊掌,好玩意啊,长这么大都没吃过。连忙拉着李阳屁颠屁颠的就去了。
到了公子易的府邸,卢子玉和卓敬都没到,只公子易一个人坐着正喝茶呢。见他们来了,公子易对卫小七笑道:“就知道你第一个到,有好吃的你跑得比兔子还快。”
卫小七嘿嘿傻笑着,一眼就瞧见东厢房里的餐桌了,紧走几步,一屁股就歪在了椅子上,眼巴巴地瞅着桌子。
公子易笑道:“小七,你不用着急,熊掌还没做得了呢,等子玉他们来了才上呢,你别在那儿坐着,过来喝茶吧。”
卫小七屁股都不带动一下的,依旧眼巴巴瞅着。
公子易也不再搭理她,和李阳两个人在这边坐着喝茶聊天,谈起了晋阳的一些风土人情。
这时,有仆人进来在桌上摆了几个小碟子,几双筷子,每个小碟子里放了一个小馒头,馒头个儿不大,但瞧着倒都挺好看。
卫小七坐着坐着,就觉得肚子饿了(其实她不是饿,只不过瞅见东西不吃她难受)。一把就把馒头给抄起来了,咬一口,味还不错。这人就是这样,你要不想着吃的啊,也不怎么觉得饿,要是一吃开了啊,可就没个完了。
这会子怎么还不来啊,卫小七往外瞅了瞅,还没人来,又抄起了一个。
一会儿功夫,几个人盘里的馒头都快叫她吃完了。
公子易、卢子玉四人进来的时候,卫小七正在啃着馒头呢,嘴里塞的鼓鼓囊囊的,几人见她这个样子都愣了一下,接着都忍不住笑了。
卢子玉道:“小七,那馒头不是用来吃的。”
卫小七拿眼睛瞪他,嘴里塞着馒头说不清话,吭吭哧哧的也不知在讲些什么。
公子易笑道:“小七,那馒头是用来擦筷子的,就相当于抹布。”
原来吃熊掌都是从大前天开始准备,而且熊掌是非常油腻的东西,吃完一口,筷子就粘住了,都分不开,就得拿馒头擦擦,才能接着吃。
卫小七终于把馒头咽了下去,笑了笑道:“其实这抹布的味还真不错。”
几位公子都忍不住摇摇头,这么丢人的事也只有卫小七不仅做,而且还能做得这么理直气壮。
四公子就坐后,一会功夫,仆人端着一个大盘子,里面有一个大汤盆子,汤盆子里面就是兰花熊掌。把汤盆子往桌上一搁,打鼻子一闻,嗬,喷香,别提多好闻了,上面还点缀着点点的幽兰。
一见这东西,卫小七口水都流出来,打开腮帮子,撩开后槽牙,拿筷子夹了一大块就要往土箱子送。(注:卫小七吃饭跟倒土箱子里差不多)
熊掌还没送到,就被公子易一筷子给摁住了。
公子易看着她,眼里闪过一丝狡颉,笑着说道:“小七,今天这熊掌可就这点儿,要叫你一开吃,我们几个连汤都喝不上,甭说别的,一人一块,按人数分。”说完还向卫小七眨了眨眼。
卫小七被气的想吐血,暗道这公子易真是小气的过分,下次若逮到机会一定要让他好看。
其实这也不能全怪公子易,跟她一起吃饭,就得先做好抢的心理准备。人家公子易好不容易弄这么点熊掌,要叫卫小七一整个都吃了,他还请的叫个什么客啊。不过本身也有想整她一下的意思,看着她气鼓鼓的嘟着嘴,心情无限大好,暗笑到肠子直抽筋。
分熊掌的事交给了卢子玉,卢子玉欣然接受了,拿到把两个熊掌从中间切开,给每个人分一半。
刚一分到,卫小七只扒拉几口就都进嘴里了。吃完了自己的这份,瞧着人家几个人在那里细嚼慢咽的慢慢品着滋味,只得可怜巴巴的瞅着。可是那几个人一边喝着酒,一边细品着熊掌,没一个理她的。
吃完熊掌,卫小七想起一件要事,便对几位公子说她最近急需用钱,想找个挣钱的差事,打算问问几个人能不能指条明路给她。
听她说完,卢子玉道:“你要是缺钱可以跟我们说,不用这么麻烦吧。”
卫小七摇摇头,难得坚定的语气道:“我要凭自己的本事挣出钱来,这件事求不得别人。”其实倒不是求不得别人,只是卫小七一直觉得有些亏欠几位公子,这几个人对自己这么照顾,让她觉得心里很不安,实在不敢再麻烦他们。
而且所缺银子的数量颇大,她自己本身又对银子的事非常敏感,在她的印象当中,是宁可欠别人人情,也不肯欠别人钱的。
公子易夸张的笑道:“小七真是有志气啊,记得把欠我的钱也早点还上啊。”气的卫小七直拿眼睛瞪她,心想,这个公子易近日总跟自己作对,莫非我得罪他了?
卓敬想了想道:“我这儿正有一件难办的事,你要愿意倒可以接下来,赏银是五千两。”
“什么事能给这么多银子?快说说看啊!”卫小七急道。
卓敬清了清口开始叙述,原来今年京城出现了一个有名的采花贼,这个采花贼有一个特殊的癖好,专喜欢脱女人的裤子,当然了采花贼嘛,哪有不喜欢脱女人裤子的,但这个采花贼的奇怪之处是很多时候只是脱女人的裤子,却并不做别的事,也没有什么后续发展。
前些日子的一天夜里,采花贼潜到了左都御史黄玉家里,扒光了御史大人的大小姐,硬是看了人家大小姐的屁股。大小姐乃大家闺秀啊,不堪受辱,当天晚上就上吊自尽了。
自己姑娘死了,黄玉痛哭流涕,心疼坏了。着令运天府一个月内破案,抓拿淫贼。如若不能按时抓获,就要在皇上面前参卓敬一本。左都御史是所有御史的头头,指着参人吃饭的,这要被他参一本可吃不了兜着走,谁敢得罪啊。
此时卓敬已就任运天知府半年多了,离限定期限还有不到十天,但即今为之依然没有破案,连采花贼的行踪也摸不到。
黄大人一看不行,悬赏五千两捉拿采花贼,并责令卓敬迅速破案。这些时日卓敬忙得焦头烂额,急得满嘴的燎泡,正在为此事发愁呢,忽然卫小七提起要找个挣钱的差事,便想到了此事。
卓敬说到最后,恳切的道:“小七此次若是能捉到采花贼,不仅可以拿到赏金,也算是帮了兄弟一个大忙。”
卫小七道:“抓拿这样的淫贼,我一个人士单力孤肯定不行啊。”说着拿眼睛使劲瞅着公子易几个人,瞧瞧这个,再瞧瞧那个,傻傻的笑着,用眼神示意三人。
公子易并不理会她的眼神,依旧和卢子玉两人兴高采烈的聊着天,仿佛根本没听到两人在讲什么。而李阳却难得的露出了微笑,只不过顺着他的眼光瞧过去,发现他看的是窗前的一盆不知名的小花,正直春日时节,小花开的很是娇艳。
卫小七暗恨这三个人没道义,不讲兄弟交情。心里恹恹的,也不知怎么办才好。
一时之间几个人谁也不肯帮忙,卫小七急得只跳脚。其实最应该着急的应该是卓敬,但卓敬似乎一点都不急,只是喝着茶含笑着看着卫小七。
卫小七顿时觉得自己就像个猴子一样,在这里上窜下跳的,但更可气的是其余几人却根本没有看猴戏的欲望。
卫小七哼了一声,决定万事靠自己,于是对卓敬道:“明天我去你府里找你,咱们研究研究怎么捉拿淫贼。”说完这话,对着几人气嘟嘟的撅着嘴,然后狠狠地瞪着他们,见他们还是没反应,更加生气,又哼了一声,说声:“告辞。”就跑了出去。
卫小七走后,卓敬看着三人道:“小七这般生气,大家怎么不肯帮个忙呢?”
其实让几个贵族公子去帮着抓拿什么采花贼也挺说不过去的,毕竟人家的身份特殊啊,怎能做这样的事。
公子易道:“我怕让人把我当采花贼给抓了。”貌似很有可能他是怕见到美女就兽性大发,一发不可收拾。
李阳只是冷冷地道:“太丢人了。”
卢子玉也不同意,扇子打开掩住了自己的半张脸,羞涩的道:“人家怕见这样的人。”好像采花贼一见他反倒会兽性大发似的,不过以他的这张绝色姿容的脸来讲可能性倒是极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