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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
就在白马银甲将策马冲上城墙,夜幕中从上海县城街区,杀气腾腾地杀出三百来骑!
——骑兵!
那来的?——王承恩从京城中带来的三百武监全是骑马来的,要不上千公里的距离徒步走到什么时候?
“打开城门!”白马银甲将娇喝一声,将手中钢枪抡得如灵蛇一般,一枪横扫将几个海盗砸下城墙,简直是挡者披靡,端的是个赵子龙在世。
陆巡检听到这白马银甲将的叫喝,看着城中平地冒出来的三百来骑,心中一颤,虽然火光冲天,可也看不清楚城下是海寇还是王承恩带来的武监,不知道开得城门还是开不得城门,正在犹豫间,只听城下一声叫喝:“陆巡检开城门,你且拼死保住城墙不失,杂家带着儿郎们冲出城去杀他个片甲不留!”
陆巡检听到城下竟然是卫大同的声音,心中再无疑惑,大喝一声:“听我令——开城门!”说罢,陆巡检提起已卷了刃的战刀,如猛虎下山一般再杀入战团!
‘吱——吱——’城门被推开,城外正准备攀云梯上城墙的海盗们明显一愣。三百骑手举战刀的准骑兵正杀气腾腾地欲杀出城来,此时是冬天,马匹口鼻内呼出的热气都仿佛带着杀机。三百武监全是给王承恩精简下来地精锐中的精锐,别说手上功夫了得,就算是上了马充当骑兵也是骑兵中的佼佼者!
“杀——”卫大同不习惯在马背上杀人,他的屠牛菜刀太短得躬着身子才能在砍到地面上的人,女主子还在城楼上呢,没办法只得领着三百武监骑兵冲了出去缓解城墙上的压力。
海盗只是海上的霸主,可是陆地上,冷兵器时代,就兵种而言骑兵永远是霸主!
三百骑兵队来回在城下扫荡,在城墙下准备上云梯的海盗直接倒了血霉,他们那里能料到上海县城内竟然有一支骑兵,而且城墙上的明军超呼他们预料的顽强,这那还是那个几百个海盗就差点能破城门的上海县城。
已经上到城墙上的海盗也好不到那里去,经过两场血战,明军兵卒都剩下些精锐中的精锐,何况白马银甲将手中的钢枪太厉害了,这些海盗那见过陆战如此彪憾的人。
“看住王公公!”白马银甲将朝陆巡检一声娇喝,陆巡检点头会意,赶忙护住躺在地上直哼哼的王承恩。白马银甲将看着王承恩身侧已无威胁,娇哗一声,策马在城墙上来回扫荡。
听到这白马银甲将的声音王承恩惊懊莫名,甚至忘记了自己身上的疼痛,这使钢枪的白马银甲将不是别人,正是王承恩的姘头、从天启帝手上抢过来的女人——容容!
这女人怎么一身武艺,自己竟然未觉?
“杀——”
城墙上还剩余的明军兵卒跟在一身银甲的容容身后,朝城墙上的海盗进行最后的绞杀。不论是城墙上,还是城墙下,上海县城的一方已经完全占据了战场上的主动,因为三百骑和一个白马银甲将的加入,这场杀戮被彻底反盘。
城墙上的海盗早给容容领着明军兵卒杀个干净,城下的海盗给卫大同带着的骑兵马队几次冲击,杀死踏死七七八八,剩下的海盗,只能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彻底溃退!
王承恩此时却因为锁骨的折断,疼痛让他异常清醒,急叫道:“快……快追,不可让海寇再有机会炮击上海县城!”
容容点了一下头,提枪策马下了城墙,然后带上卫大同的三百骑一路掩杀逃寇。
※※※※
独眼刘子正在自己的三杆炮船上等着兄弟们回来,二十几条船上的兄弟几乎都给遣派上了岸,对上海县城进行攻击,包括自己这条大船的水手都上了岸,只有他自己和几个兄弟在甲板上吹着海风,这种十拿九稳的事情,他一般不亲自出面,让手下兄弟去折腾去吧!
“刘子哥。看——有人马接近!莫不是兄弟们回来了?”一个兄弟手指着几条夜幕中的小船叫道。
独眼刘子虽然是独眼,可是眼力特别好,特别是大海上干海盗这一行的家伙,就算是在夜晚里,眼力也好得出奇。独眼刘子定眼打量,直到几条小船近了才看清楚是自己手下攻城兄弟划出去的登陆船。
“这帮龟儿子!连个信号都不打,怕是在城内享福了,等小船回来,哥几个进城快活快活去,哈哈!”独眼刘子笑得极其荡,几个兄弟陪着他一起大笑。
这几人却不知自己已是大难临头!
这几艘小船上正是容容与卫大同带着二十来个武监,身后还跟着三百武监。海盗上岸遗弃在海边的小船本来就多,三百号人陆续上了小船朝泊在海湾的二十多条海盗船划去。
“咿——不太对呀!怎么海面上那么多船,按照习惯这帮龟儿子不应该进了城又立刻舍得出城才对,给我打信号——”独眼刘子看着海面上的小船越来越多,觉得事有蹊跷!
“嗖——”
一支蓝色焰火的响箭飞上天空,等了一会儿小船上竟然没有反应!
独眼刘子突觉不妙,大喝道:“官军!撤——”
“嗖——”海盗用于撤退的响箭飞上夜空!周围的小船,中型船纷纷撤退,惟独独眼刘子的三杆炮船和一艘蜈蚣炮船动不了。
撤——那还撤得了!连水手都上了岸了,几个人难道能开动大型的三秆炮船和蜈蚣炮船吗?怪只怪独眼刘子太过托大,连水手都不留备!
“杀——”
小船已经纷纷朝两条动不了的船杀将上来,容容和卫大同等船一靠大船,直接提气纵身借力跃上大船甲板。容容更是娇哗一声,手中钢枪毫不含糊,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这些人杀伤了王承恩,她就要他们死。
这船上的人都还没来得急填充鸟铳,全给两个杀神给杀得一干二静,剩下的独眼刘子抽出战刀,一身叫喝举刀朝容容冲过来!
“嗖——”
“哐——”
容容手中钢枪投出,将才跑一半的独眼刘子透胸钉在船沿上,独眼刘子那只独眼不可置信地看着穿透自己身体的钢枪!
“该死!”容容抽出钢枪在独眼刘子尸体上抹干净血迹,冷冷的喝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