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是一个持之以恒的人起码在某些问题上正如这个富有闹剧色彩的鬼故事上我远没有徐菲那么干劲十足但就在我几乎快忘掉这件事情的时候却意外的接到开哥的电话他的声音听起来很不对头透过冰凉的电话线我似乎看到无比恐怖的一幕开哥坐在红黑相间的沙上而他身后就是拖着长长舌头口吐鲜血的女鬼血顺着开哥的脸上留下他的半边脸变得狰狞眼珠的颜色开始变色……我兀自打了一个寒战。不由分说的抓起正在惬意饮茶的徐菲风驰电掣的赶去他家。
开哥住的地方是典型的宁海老式建筑物石砌的房顶墙壁有些像民国年间的建筑风格顶端的阁楼上的窗户还是七彩玻璃的。只是在一个阴冷的下午没有光照的时候这个阴森老宅如同鬼蜮一般任我如何叫门四周除了静谧还是静谧一如黄泉路上……
没人!起码我们敲门的时候没人应声里面死气沉沉的明明天色已经很暗了却不见灯光等了大约一刻钟的样子终于徐大小姐奈不住性子了拉着我就准备走而这个时候屋子里竟传来奇怪的声音我俩停下脚步相视的看了一眼徐菲向来以暴力据称她的行动力显然比我估计的还要厉害——只见她含胸哈气眼神锐利的看了一眼房门‘啪’的一声巨响后我睁开了眼睛果然门已经大开而我面前的美女正悬着一条腿平复她的呼吸短裙内春光乍泄她却满不在意的顺了顺头冲我给了一个‘ok’的手势。
“开哥——开哥——你在里面吗?我是郭百我们进来了!”我冲徐菲点了点头二人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生怕一个不小心从里面会飞出什么危险的东西。
“开哥!?”我惊讶的看见那个向来雷厉风行的男子颓废的缩在床上被子裹在身上还不住的抖眼神涣散的注视着某一点似乎被惊吓过度但……什么事情会令他这么恐慌呢?
“他好像中邪了!”徐菲噘嘴说道“看他印堂黑的样子最近一定是遇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哎呀!郭百咱们怎么这么霉啊?又遇上这种事……”别看她一脸不愿意的样子其实心里却好奇的要命我摇了摇头看她使出浑身解数引开哥说话半小时的努力终于取得了一点成效开哥终于愿意开口说话了——
“这事是关于我那个女朋友…我们是在一个雨夜认识的也就是我被那具女尸吓得够呛的那天晚上我回去晚了一点路上又下着雨搞得我心里惶惶的雨越下越大想拦车都拦不到就在这时我现身后多了一个人不紧不慢的跟在我身后我心里有点紧张可转念一想我五大三粗的一大老爷们有什么可以担心的不过脚下的步子还是加快了一些那个人也加快了脚步但却不是跟的很紧……”
开哥脸色青白不过精神却还算平静但他回忆的这些内容却让我和徐菲有些不寒而栗的感觉有什么比黑夜的雨天被人跟踪更恐怖的事情呢……
“我终于被跟烦了于是停下脚步猛地转过身想看个究竟结果却出乎意料竟然是个年轻的女孩相貌还十分清秀可能是淋着雨了刘海是湿漉漉的…我们面对面站着好半天我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女的啊?不会是女鬼吧?”徐菲大大咧咧的说道我赶紧捂住她的嘴巴摇头让她听开哥说下去。不过从开哥失魂落魄的表情看来徐菲十有九成说了个准!
“是个路人!”开哥苦笑的说道:“因为害怕所以跟在我后面据她所说是看我是警察局的觉得有安全感……你们知道男人有的时候很自大的我当即表明了自己的身份还将她送到目的地原来她和住的地方离得很近那晚之后我们经常会在岔路口遇上虽然不同路可这么一来二往也就熟识起来只是我是法医的身份还是一直瞒着她郭百是知道的为了这个职业我一直没有女朋友好不容易遇上一个心仪的我不想失去她……不过有些事想瞒是瞒不住的她还是知道了……”
我愣了愣莫非开哥辞职只不过是为了……
“不——”仿佛看出我想的事情他摇头道:“她并没有我想象中的害怕和惊讶更没有因为这个跟我吵闹相反她很支持我的工作经常说那是一份神圣的职业我这辈子都没交过这样的好运遇上一个这么善解人意的红颜知己但是……渐渐的她的好奇心让我有些害怕和不安……”
我和徐菲面面相觑好奇心有什么好害怕的女孩子嘛!多多少少会有些啊?
“你们不以为然?”开哥的眼神很奇怪带着浓浓的厌恶和仇视。我连忙摇头道:“怎么会~她好奇什么啊?”
“你说法医是个很神圣的职业如果法医死掉了……地狱之门会不会惩罚他们曾经的罪恶?”开哥换了个声音低靡而细嫩听得我心头一颤“还有你每天拿着解剖刀从尸体身上划过它们会觉得疼吗?”
“啊!?”开哥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道:“回答啊——我在问你呢!”我恍然一惊道“怎么会开哥你你开什么玩笑人死了就没有感觉了。”
“你怎么就知道它们没有感觉呢?”开哥步步进逼的问道不知怎么我越听越觉得不对头但还是回答道:“现代医学确定死亡的标准不是大脑死亡吗?这脑神经都死亡了神经末梢的感知反应自然也就没有了莫说是痛觉所有的感觉都没有了!”我很认真的解释道。
开哥忽然诡异的一笑道:“或许这只是你们活人这么认为的可事实也许不是这样!”他很固执的说道声线细而尖徐菲猛地拉了我一把我这才反应过来刚刚他的那句话……怎么听起来那么叫人不寒而栗……如果我们是活人那他岂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