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瓜手上那把翡翠为骨的折扇,边缘锋利如刀,泛着冷冷的绿色,是把不错的肉搏武器,如今众人在组队模式里,道术法宝都是伤害不得,要想干架,只有徒手搏击了。
他双臂一挣,挣出旁边人的手,折扇横在胸前,道,“唐少,你不要阻我,这丑八怪做事太不地道。说的什么话,就为条鲸鱼的经验,我何至如此,歌淫杀了一半,我为什么不去说他。鲸皮水套是大家保命之物,只拿出五件,分明是存心不良。”
那鱼妖一听,又嗬嗬嗬叫起来,想要扑过来,但脱不了无道子师兄弟的手,只气得两条廋腿乱蹬。无道子边按住鱼妖,边对地瓜道,“地瓜兄,九箫道行不够,御剑不得,初次见面时已经说过,以杀人鲸如此庞然大物,如何可以在水里搏杀,浮水装备那是真的没有,这点我可以保证。”
他看了看周围人的脸色,又道,“九箫既然说是五件,那就是五件,他脾气虽不好,但这点见识还是有的。如今大家为同一团体,多一分实力,以后任务就多一分希望。你那话说的也太过份了。”
地瓜哼声道,“以前没有,但现在爆了几十条鲸鱼,难道就只得五件,有点太不可思议了吧。无道子,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这事太没有可信度。”
无道子脸色一冷,道,“地瓜,那你要怎的,九箫说了没有就是没有,我绝对相信他,真要动手,我们师兄弟奉陪。”
地瓜哈哈一笑,“嘿嘿,欺负我势孤力单是不,你们正修庵好威风啊。我茅山现就我一人,却也不怕你们围殴。那现在就离队,五分钟后,大家去海上见个真章。”
唐斩脸色泛青,怒道,“都不把我唐斩放在眼里是不是,既然如此,你们各去,这任务也不用做了,照这样子,我看还到不得方山,我们大家全喂鱼。地瓜,你还尊我是你大哥的话,就给我闭嘴!”
他这一发怒,地瓜就萎了下来,低声道,“是他们欺人太甚,我……”唐斩没等他说完,怒目道,“闭嘴,给我旁边呆着去。”
然后他转向无道子,歉声道,“无道兄,地瓜说话太莽撞,你们原谅则个,我代他替你陪个不是。大家为同一目的而来,如今连方山都没见着,就为几件水套闹到如此地步,岂不可笑。”
唐斩的面子还是很大的,无道子见他如此一说,脸色也缓了下来,说道,“我们耗费如此精力,为的就是神木剑阵,唐少你说的对,我也有点不是,但地瓜兄弟说话太噎人了,这事却怪不得我。”
紫衣这时开口了,笑道,“些此小事,何必弄得剑弩拔张。地瓜,我们会说他的。吴道子兄也去劝劝九箫兄。取得神木剑阵才是大事,有劳无道子兄了。”
两方人各夹着一个闹事家伙,分去船尾两边谈心了,舱中间就剩吴池一人。方大常委搽了把冷汗,心道:幸好有那鱼妖的事隔在前头,不然我抢了如此多经验,还不被批死,万幸万幸。
吴池看看离化妖时间快到了,就向唐斩请假,说要下线去医院照顾朋友。唐斩这时哪里还顾得着询问他真假,他看看时间,就道,“离我们集体下线休息的时间也不远了,你就下吧,记得明天8时准时上线,不然船开走了,你就得淹死,今天就航程就到这里,我处理了这事也下了。”
吴池下线以后,发现已是下午五时,这游戏一长,人就觉得疲倦,刚想和衣躺下睡觉,门铃响了。咦,他***,这个时候有谁来找?
吴某人孤身一人在南城,家里亲人远在中京,宅男的生活是极度无聊的,也是极度孤独的。虽然有时夜里出去混一会,但伙伴基本都是临时的,除了赌友外,基本就没人来找他。
现在玩了游戏后,赌局都暂定了,却还有谁人?走到光脑前一看,发现摄像头视线里的人竟然是那个3204住客——蓝湄小姐。一时间,恍然大悟,原来清洁工到了,家政女奴来了,每星期一次眼淫的时刻到了。
嗯嗯嗯,以前装的那些针眼摄像头,应该可以派上用场了。吴池嘿嘿笑着去开了门,蓝湄依然一身牛仔体恤打扮,见了房东就道,“吴池先生,我来做家政了,这个时间可以么。”
吴池与她定的家政合同除定了薪金与次数外,具体每天家政的时间却是没有的。“可以,可以,当然可以。”某人满脸笑容,那看起来本该是亲和力十足表情,不知怎的竟让门外的美丽生物竟然有点心里发毛。
“这里是厨房,洗涤用具都在这里,你可以随便取用……那是小客厅,旁边的是会议室,左边的是健身房,右边的是视听媒体娱乐室……,你的工作,就是将所有房间打扫一遍,然后做饭给我吃。”
吴池带领她转了一圈,房东住处的宽敞,让蓝湄不由吃了一惊。半个顶层建筑全是房东的地盘,起码有近千平米,这在南城里,对于工薪阶层来说,简直就是腐败的象征,堕落的标志,天堂与地狱的区别。
“嗯,好了,房间带你看过了,你就开始清洗吧。我现在有点疲倦,要去休息一会,别去卧室打扰我,全做完了再来叫我,明白了么?”
房东的语气是居高临下的,是颐指气使的,是很让人不舒服的,但蓝湄却没有任何不满的表示,低眉顺眼,以前高昂的头颅,现在微微低垂的。生存是残酷的,要想获得,就必须有所付出,这是生活的铁律,任何人都得遵守。
吴池自个进了主卧室,“呯”的一声锁了门,跳上了宽大的水床,按下了床头的按钮。床对面的墙壁缓缓分开,露出巨大的屏幕,那个高挑身材的家政女奴的身影,顿时显在眼前。
“牛仔裤,日,怎么不穿短裙呢,可恶啊。”某人边诅咒着,边舒服的躺倒在水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