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杨过也是动了这个念头,可是他一直不敢动手,想着那头老雕的机灵聪明,要是他做下了这种事情,与这位老雕师父闹得翻了,那可就是大大的不好了,万一真打闹起来,这老雕虽凶,但怕也不是老娘的对手,到时伤了谁死了谁,可都不是杨过所乐于见到的!
“嚓嚓”的脚步声响,只见老雕进了来,照例丢下了两只山兔!杨过看看老雕,再看看孟非清。孟非清道:“怎么了?烤火呀!”杨过没得法子,只好再点上火堆,不消一会儿就升起了火,道:“娘……这种事……”孟非清道:“过儿,小心一点,只要不说它的名字,它未必能听得出来,这事我做得很好,你自己看看,可能看出来?”
杨过看看那石砌的石堆,还真是看不出来,这才略微宽了宽心,起身取了石盐,涂着烤肉,道:“娘……我们下一步……”孟非清道:“当然是回襄阳了!”杨过一喜,道:“真的?”孟非清道:“你不是每天晚上都在外面念念不忘你的绿萼妹妹么?”杨过道:“那是,娘子爱我至深,我怎也是不好负她,再不见面,我怕她会担心乱想!”
孟非清道:“这一点你就当学学你的爹爹!当年你的爹爹明明心里牵挂着李莫愁,可他为了自身的武功,一点也没有找她见面的意思,一直修了十年,直到武功大成才得行,男人,一定要有所成就,才可再图其它,你这样老是缠绵于她的身上,武功定难有成,现在是你武功最重要的时刻,你可与她在一起,也可相守,但绝对不能沉迷情欲,儿女私情最是害人,昔日,有一个武功很好才情无双的人,他本有着大好的前途,只可惜他还是过于沉迷在儿女私情之上,最终不得有成,你可不能学他!现在我们回去,是这里条件太苦,要补品没补品,再练下去,就要落下真正的暗亏,那可是再也修补不好的,所谓穷文富武,你道这世上那么多的江洋大盗,很多都是高人为了敛财才行的,正常谁也是不会做这种事,我们既然可以在襄阳落脚,就不可再度大意,好好留在襄阳,先将你的武功提上去!”
杨过点点头,不一会儿,将兔子烤好了,照着老规矩分好,老雕仍是不多吃,杨过与孟非清分食过后,运功消化,好一会儿,这才起身,这时,得了杨过的武功大进,与孟非清在一起,可也有了相同的气质。知事的一见便知是高手。
杨过虽是要走,可却也舍不得老雕,他之一生,便就是这样,人对他好一分,杨过便回人两分,是以,他明明知道刘志恨对不起他的亲娘,可是却着实兴不起去报复的心思,这非是他的武功不济,而就在于刘志恨平日里对他可也是不错的,就这一点点的情份,便就让杨过下不得去手,所谓血浓于水,也就是这个道理了。
孟非清道:“舍不得你的师父?”杨过心道:“舍不得是舍不得,可要我带着这位师父到外头去,在众人面前喊它师父,那我脸可就丢尽了。”当下回身对老雕道:“师父呀,我们在这里这许久了,现在要走了……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走?”
听了这话,老雕张开双翅“呱呱”直叫,从样子上看得出,它可是在欢喜。想来也是,当年在老雕还能飞的时候,它也是想到哪儿去哪儿,后来随了一代剑中之魔,独孤求败,两个一人一雕,相伴随友,一起大杀四方,那是何等的快活,这些日子老雕可还记得,只是一来独孤求败到底不敌天命,死了。二来老雕也是老了,羽脱毛掉的,又学了独孤求败的扑击之法,竟是渐渐的壮大了双腿双翅,可身子也是笨重了,就如老年发福,这就再也飞不上天啦,是以没得人随,也就只得停在了这里。
现在杨过说要带它一起走,可不是得意么?
杨过见它高兴,笑笑道:“不过话说回来……”他这一说,那老雕一立,大怒,一身的羽毛立时倒竖而起,再傻得人也是看出老雕生气了,后果可能很严重!杨过道:“别呀,师父,你听我说,这个……您虽然是天生不凡……可怎么也是个……披毛带羽的……这样出去……我叫您师父,可是不太好,我还是和从前一样,叫您雕兄好了,你说好不好?”
老雕摇着头,显得不乐意。杨过急了,道:“这样吧,要不我给您老找两个母雕,让您老也有个伴儿?也不知道您老是不是公的!”这话一说,老雕可是乐了,尾羽根根乍起,双翅连连拍合,杨过笑道:“那就好……咱们哥俩可就说定了!”老雕知情识趣的点头。
杨过回头道:“娘,你看这样行不行?”孟非清道:“当然是带着它好!”
两人收拾一番,带着老雕上了路,一路攀爬,终得出了这青青翠翠的山谷。杨过身背重剑,手上提着一剑,孟非清手中的剑却是换成了杨过的古剑,只那老雕得意,走走跳跳,莫看它胖,一双足爪可是有力的紧!
一行人小心行着,遇上了一只蒙古小队,这队人可是不多,只有一二十人,这下可是好,杨过孟非清双双跃出,孟非清转眼杀了四人。可杨过几剑下去,却是尸骨横飞,血洒长空,便是那马也给扫击得死了三匹!可想而知杨过的兴奋了,平日里这也算不上什么,杨过杀他们也是要费上一点点心力,可万万想不到,现在杀这些人便如呼吸一般,差点连筋骨也没活动开来。好在还是得了六七匹马。
万万想不到,那头老雕却是比杨过他们还要机灵,只是一个起跃,双翅震动,扑在了一匹马上,还叫着个不停,可以看得出,做这种事情可不是第一回了。
杨过与孟非清相视一笑,各自上了马,不过杨过的重剑可也是太重,两百来斤,那自是不轻,只得再寻匹马专门放剑,余下的尸体叫杨过手把提起,就如扔石子一般的容易!这才上了马,呼喝一声,两人一雕就这样回奔向襄阳!路上又是遇上了两支小队,杨过大步奔上,大剑连劈,此时他之杀人便如陆无双一般的容易!
到了襄阳城外围,只见蒙古大军的军营就在外边,只是却是平静得很,一动不动。
此时襄阳城门却是开了,从中奔出一支小队骑兵,为首一人白衣带着绣花补丁,手上一支绿玉的竹杖,不是那丐帮的新帮主,却又得是谁?身后的一支骑军可是同样的拼布衣,却是穷国的军队。行到近处,鲁小玲道:“杨小兄?”
杨过道:“鲁姐姐……你们怎么来的?”鲁小玲晃晃自己手中的一支长筒,道:“不是在城上看到了你们,怎么可能出来,没见城外可还驻着蒙古军呢……”
众人一边向回走,一边说道着,杨过道:“他们真的不打了?”鲁小玲道:“他们这是在等!”杨过奇道:“等什么?”鲁小玲微微一笑,道:“这个么……对了,那是什么……”杨过道:“这是我的一位雕兄!”他一说“雕兄”。那老雕立时“叽呱”地叫了一声。鲁小玲道:“果然是个灵物!”她避而不谈军事,杨过自也不好再问。
方一到城门处,就见王坚迎了上来,道:“杨兄弟……哈哈哈哈……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郭爷可是急坏了,要不是这城外的蒙古军一直窝着不动,他早就去寻你们了……这都个把月了,怎么才回来?”杨过道:“这不是遇上了事么……”他说到这儿,那老雕从马上跳下了来,却是吓了众人一跳,一个个宋兵交头接耳,都是道:“见过丑的,可还没见过这么丑的雕怪,莫不是精妖?”却是老雕听了大怒,当下就是一声长鸣,两支大翅挥出,别看毛不多,可仍是激起劲风,直叫宋兵心惊!
杨过道:“可别乱说了,我这位雕兄聪明的紧,能知人言!”那宋兵一个个给吓得噤若寒蝉。忽而听到一声脆响:“大哥……”自是那公孙绿萼,她小跑着奔来,身后是郭靖夫妇,只是一月不见,那黄蓉的身子越发地大了。杨过哈哈大笑,过来抱住娘子,轻轻在她耳边道:“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再捧住小娘子的脸,公孙绿萼明显地削瘦了,一双眼睛便似个红桃儿一般,也不知这月来她哭出了多少眼泪,但了多少担心。
郭靖上前道:“过儿……”他自觉自己回来了,却丢下了杨过与孟非清二人,心里着实的过意不去,这一情急,脸可是红了,若是有个洞,他怕是恨不能钻下去。黄蓉自后拉了他一下,道:“过儿,没事就好!”更有四个半残跑出来,道:“小少爷,我们可是担心死你了。”却是那沙通天四人。只是这四人无论怎么看也是油光皮滑,便是那老脸上的皱皮都凭白的拉开了不少,四人无一不是胖了一圈,所谓心宽体胖,却哪里有一点担心的样子,原来这四个老家伙遇上了鲁小玲,以一个天大的秘密加入了丐帮,现在虽谈不上大富大贵,可是这一生的衣食却是再也无忧了。
杨过可是不在意,笑道:“我能有什么事……”
忽听一人叫道:“杨过!”只见一人扑上,提着手掌,便就向杨过的脸上掴去。孟非清细眉一挑,就想动手,可却又按捺了下去。杨过一怔,手上可是一点儿也是不慢,年起手来,手背朝上便就格去,那人本是想打他的耳光,可杨过这一下不仅格开,手背一挥,便就成了掌心朝外,这一掌可就立时能发出去,连消带打,每一招都有无尽后路,可是不凡。那人“咦”了一声,显然是想不到对方的武功居然大进!可她也非是一般人物,足下一顿,拳便又到!杨过一掌接过,他的力量并不输人,可却是向后一退,五指扣在那人的手腕上,便向下扳!这可是擒拿的手法!要是杨过起了狠心,立时可折断那人的手腕!
但那人可是也不是好对付的,只将手一张,手指一根根乍开,便如小小棒槌一般,打得杨过筋脉在麻,哪还不知道厉害,这也是他手下软了一点,要是他果决一点,先就折断了那人的手腕,只是这时可是要后退了,但身子上肩头一甩,那只断了手的空袖子抽了过去,同时后回的手再一动劲,便就是一掌要拍出去。那人侧身让开了这一袖抽,可也是不服气的,一拳迎上,两人掌拳对拼,真气微吐,空气中发出“波”的一声,两人各自退开。这一退步,地上的青板石可是踏得碎裂了。
杨过手下留了情面,不用真力,也没出辣手。可对方也是个高人,她虽是看似落于下风,毕竟是她先行出手的,可她少出了一只手,从头到尾都是一手相对,这一下两人再一看,可都是认出了,原来出手的是陆无双。
这陆无双自知道杨过的事情,当下便与程英一路到了襄阳,可是她们来到之后却也是晚了,两人一问,杨过与孟非清陪着郭靖与蒙古大军和谈,这下郭靖回来了,可杨孟二人却是没得回来,陆无双本是想出城去找,可是正好鲁小玲回来了,她可是个巧嘴的八哥,再加上超级鹦鹉黄蓉,这两人的两张嘴巴当真是可将死的说成活的,两下一分说,不但说定了思夫心切的公孙绿萼,还有这位性急如火的陆大小姐!
只是这一见了面,陆无双待杨过与众人打过了招呼,这才跃出,想要给杨过一个小小的教训,这种事情本来极是平常,她往日里也不知打过杨过多少个嘴巴子,杨过一来爱她,二来可也不是她的对手,便是想避也是避不开。可是万万没想到,杨过一个月没见,武功却是突飞猛进,她一连出手,竟是一点也没占到便宜,不由感到欣喜和心惊,暗道:“是我武功退步了?还是这个死小子进步了?可要是进步怎么可能这么快?”程英道:“杨过,你武功不错呀!”杨过微微一笑,心里也是自得,暗想:“无双呀无双,你今后再想这样打我的嘴巴,可也不那么容易了。”
郭靖却是出来道:“好了,不要多说了……来来来,我们里面说话,这里都给人看笑话了!”由得他牵头,从人向着里间内城去了。
(愤青的正解:现今社会,有了一个词儿,叫愤青,有人认为这个词好,但很多人把这个词放在了贬意上面,他们认为,这是那些不知事,什么也不懂,只是嘴上说说的人的代称!这真是一种悲哀,如果当一个国家,一个民族,认为愤青是贬意,看到一个青年忧国忧民,就说他是个不知所谓的愤青!如果是这样,那我认为,这个国家就垂垂老矣,再没了生命力。什么是愤青?当汉武帝北击匈奴,主力的羽林军全是愤青。五胡时代,武悼天王更是天字号第一的愤青!在大唐,开国之初,一群愤青踏足西域,闯下了唐军百人敌的英名!到了宋朝,岳飞杨再兴等一批愤青用他们的血把个如日方中的通古斯帝国给磨软了,再让蒙古吃掉。然而,崖山之后无中国,明清两代没几个愤青,儒毒横流,到了晚清末代,愤青们再起,一下子建立了新中国,不过距离新中国三代已过,看来又有那些我们种族里的软骨头认为不必再有愤青了,他们一个个给愤青这个词加上贬意的外衣,再自以为是的向别人展现他们的优越,而我们不能忘记,在明末,正是这些自以为是的清流,让大明朝灭亡了,崇祯皇帝一句话,我明明不是个亡国之君,可你们全是亡国之臣!这话是多么的幸酸无奈!而现在我得说,那些灭亡了大明腐清的清流儒毒正在以另一种形式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