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家军随着凌碧大手一挥,翻过了浅坳,一阵阵结成双人排向深坳缓去,飞天虎和伏海虎来到凌碧身边,和凌碧商量战谋。
伏海虎朗声念道:“家主!徐海这小子甚是诡诈!我们绝不能和他做‘君子战’!”
老大飞天虎击节道:“是呀!方才若不是二弟及时替身,恐怕又上了那小子的当!真该死!这群海盗渣滓什么时候跑出来这么一个小子?”
凌碧捻须思量,看了一眼前军走的线路,招手道:“你们看这逍遥岛四面环海,我们前几次进军都是从这正面进军,而次次都被艰难的阻击退回。对此,你们能想到什么?”
飞天虎凝眉道:“这个……哦!我们好象没有从其他方向进军过!”
凌碧捋须而笑不语,在等。
伏海虎灵光一闪,急道:“家主!属下想到了!我军以前没有从其他方向进军过,那是因为我军不了解敌情,可是昨夜属下和徐海一战清晰记得在一处临海的地方还有登岛的路径,当时天黑,加上属下瞬息移动到那里只是一闪便离开了!方才忆起!”
飞天虎喜容于色颔首道:“可还记得数日前的一战,那时候我军正和独眼龙鏖战,眼看就要取胜,却不知从哪里凭空飞来数百的海盗,才导致我军不得以而撤退!家主!这逍遥岛一定还有其他的路可以走!!!”
凌碧颔首深道:“恩!伏海听令:由你带领部分法师军团集体寻找另处登岛之径,从那里袭击而上,我率领众虎将从前门而入,我们给他来个措手不及!前后夹击!”
伏海虎抱拳道:“喏!属下领命!”转身就要走。
飞天虎道:“家主!徐小子狡诈如狐!属下愿与三弟同往!”
凌碧道:“好!奇袭若成算你们头功!”
“家主!您就等好消息吧!”二人双双从大军后阵抽出部分军将沿着上来的路又转了回去。
退到一半,伏海虎道:“大哥!你们就从这里沿着海岛的边走,小弟先行一步!”
飞天虎道:“好!三弟!一切小心!”
伏海虎道:“大哥放心吧!众兄弟!走!谁先找到路线赏金百两!!!”
“嗷嗷!嗷嗷!”几十道银光在逍遥岛岸灿烂飞起,惭愧了海上飞舞翩翩的海鸟。
看他们都瞬息移动走了,飞天虎也率领手下军将沿着海岸向前走去。
一处桃林间
“噌噌噌噌噌!”窜出五道身影:蓝白青紫朱。
青衫的是位少侠,他没有像其他四人那样去看凌家军的走向,而是注意着天空上那群舞中一只雪色的鸽子。
青衫少侠从包裹里抽出一只竹管笛,放于唇下,幽声起,那只雪色的鸽子扇翅而落,盘下来,青衫少侠伸出双手,雪鸽羽落他掌。
从雪鸽的脚趾上取下了一方巾片,打开,青衫少侠看罢,眉头拧成了疙瘩:这可如何是好?
红袍人走到了他的身边看了一眼他手手中的信巾道:“云儿?何事?”
流云支支吾吾不知道做何回答。
其他三人也望向这边。流云看了看老爷子又看看了其他三位,无奈的摊开了双手道:“老爷子!这是师傅的信!”
白须老者捋须颔首道:“哦?情小子怎么说?”
流云不知道做何回答:“额!师……师傅他,他也没说什么?”
白袍人深深看了眼流云,接过了他摊开手上的书信,往上一瞧,愣了一下。
白须老者威严道:“玄冰!”
白袍人立刻展开了书信,恭手递上。
白须老者接过,先扫了一眼,再深看一眼,笑了。
莫名其妙的众人相互疑惑,不知道老爷子这时候发笑是真笑还是假笑,都不敢说话。
老爷子把众人的表情尽收眼底压声道:“你们都怎么了?为何一个也不说了?”
红袍人急道:“老爷子!您别生气!三弟就是这样小孩子脾性!”
白袍人击节道:“是啊!老爷子!三弟平时就很散落!都怪我这个做大哥的管教不严!您要是发火就冲属下吧!”
流云跪地求道:“老爷子!师傅他不知道您老人家来!所以才这样安排弟子的,平时的时候师傅根本不是这样的!老爷子!你要罚就罚弟子吧!”
白须老者道:“你们……你们都给我起来!这都怎么了?我还没说什么呢?怎么一个个都这样了?”
紫袍人上前扶了扶白须老者笑道:“老爷子!您消消气!消消气!大哥!二哥!云儿!你们都怎么了?”
白须老者把手中的书信递给了紫袍人道:“你自己看!这情小子是想玩什么把戏?他怎么知道我来了?这霜儿又是怎么回事?”
流云跪地不起道:“老爷子!师傅他料事如神,能算到您来是理所当然也在情理之中!至于霜姨!师傅也只是猜测,猜测!而已!”
白须老者气道:“猜测?还而已?哦!那如果这里没人接的了这雪鸽,这事情是不是就准备瞒天过海了?”
白袍人道:“不会的!老爷子!三弟这么多年在隐门,您是看着他一步步走过来的,他是什么样的人您最清楚!不是嘛!老爷子!”
红袍人道:“是啊!老爷子!三弟他确实没有做过对不起隐门的事情啊!老爷子!”
白须老者看他们眼神清澈,回气语道:“这个情小子!每次不给我找点气他是不安心!好了!云儿!你起来吧!”
流云顿首听话立身,低头不语。
白须老者又看了一眼手中的信笺,无奈的摇了摇头。
紫袍人转移话题道:“老爷子!这凌家军……”
白须老者醒然道:“恩,你们怎么看这刚走的一对军?”
白袍人接道:“老爷子!这个就是凌碧的合围包抄之计了!”
红袍人道:“大哥!这何谓‘合围包抄之计’?”
白袍人解释道:“凌碧是想从其他路口登岛,前面大军继续前军,而靠法师军团包抄迂回从他路杀进,到最后两军汇合杀敌手一个措手不及!凌碧就喜欢这一套!呵呵!”
红袍人点头道:“原来如此!凌岛主能做镇一方也不是图有虚名呀!他有勇有谋看来这次是势在必赢了!”
紫袍人道:“也不尽然!凌碧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我三招就可以让他去见阎王!”
白须老者厉声喝道:“愁!”
紫袍人退后不语。白袍人道:“老爷子!看来,我们应该分头看看这出好戏了!”
白须老者颔首笑道:“好吧!愁和云儿留下,你们两个去跟上那群法师,争取在他们前面找到另条登岛之径!”
红袍人和白袍人抱拳同声恭道:“是!老爷子!”
两道银光闪过,凭空的二人不见在原地。
不远处的深坳里,烈七看到凌家军已经进了埋伏圈,心中暗自感叹:门主果然笑事如神!天杀的凌家军,这次让你们好看!
烈七站了出来对身边的众兄弟吼道:“兄弟们!我们退回到海边去,在海边依海而结阵,走!”
众人随着他的大吼哄然而去,在海边登岛的地方驻扎起来,做好了最严密的守卫措施,等待门主的下一步消息!
逍遥岛南岸
飞天虎带领手下众军将沿着海边走,走了好久靠近了这海岛的一端,发现不远处黯然一片,没有花艳的桃林,没有青籽累累的果树,到处尽是一片片荒芜的洼地。中间地带空空旷旷的暴晒在那里,几棵叫不出名字的野草凌乱的逆命生长着,在空地的两边灰灰的石头,雨打风吹把他们原来的形状都已经打磨掉,光滑如瀑!阳光下弥漫着有点异样风采的神秘和幽灵感!
一个家将因为太热了,脱掉了身上的盔甲,靠在一个顽石上仰脖灌水,“咕噜咕噜”,清爽到底,其他的军将看他样子,也和他一样学起来,顿时,整个军队的队型就发生了变化。
飞天虎喉咙发干,气股股的吼道:“怎么了?都怎么了?怎么停下做什么?快!快起来!继续前进!”
一袭中盔的汉子放下了手中的铁剑极力喘道:“将!将军!我们,我们实在是走不动了!”说完“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身边的将士赶紧上前扶起他,一边喂他喝水,一边给他顺气,好一阵手忙脚乱。
飞天虎看着这些军将,心疼道:“好吧!原地休息,呈合围状,一有情况马上吹号。前哨两班一换,换好了再休息!”
亲军小校连声答道:“是!”
“呼啦!呼啦!”阵型发生了变化,或躺或卧,或依或立,或拄或靠。就连飞天虎也受不了这片土地的灼热而脱下了重盔,在一处荫凉的小树下拼命的扇着手中的衫头。
“轰轰轰!”雷电团闪而过。
“嗖嗖嗖!”冰箭集闪而来。
毫不防备的凌家军顿时乱成了一锅粥!哇哇大叫的逃离大喊,“救命!”声不绝于耳,可是迎接他们的除了更加狂暴的雷电和冰箭外,还有更具有杀伤力的火海!片片火起,凌家军的阵型不攻自破。
飞天虎竭力嘶喊,可是脚下阵阵火海,头领片片冰雨砸的是苦不堪言,哪还会有人听他的指挥。无奈之下,飞天虎从帐篷处劲力抽出了炼狱战斧,擎力劈下,“铿!!!”刚才他依靠的那棵小树应声而断。
“不要惊慌!大家四散开来,不让法师有机可趁!散开后,直往回来的路一直下去,快!”飞天虎趁机大声卖力一吼,震的众家将耳膜生疼,不过也把他们从慌乱中吼醒过来。
远望着四散开去的凌家军,景八丰依石显身而喝道:“飞天虎!回去记得告诉凌碧!让他洗干净了头颅!等我们慢慢的割它!!!哈哈哈!!!”
“啊!”正在压阵的飞天虎看到了远处显身的景八丰,一不小心被脚下一棵石头绊了一交,摔在地上,狼狈不已,看的后面的众海盗也出来偷看。
飞天虎奋力爬起,横刀吼道:“该死的臭海盗!有本事和本将军下来大战一场!别躲在远处装孙子啊!来啊!”
“杀杀杀!”众海盗愤然。
景八丰挥手笑道:“哼!飞天虎!你无须激我!我是不会上你的当的!你要是再不走,我可是要再放火了!我想火烧冰噬的滋味你一定很享受吧!哈哈哈!”
“你!唉!气死我了!走……”飞天虎无奈咬牙恨恨狼狈而去,丢落了满地的荒凉……
逍遥滩
凌家军再一次的陷进了烈七布置的陷阱里,一阵人仰马翻的折磨和苦不堪言的夏日让他们再次的损兵折将,就连凌碧也被伤到了左手,幸亏当时下山虎替他挡了他一刺,否则他今天非搁在这里不可。
骂声连连的众人狼狈折回,正好与落魄回来的飞天虎碰了个正着,默默无语的感叹中,飞天虎低头钻进了军车帐里。
凌家军伤亡过半,行至登岛的海边,发现原来放在这里的船只竟然全都不见了,这下可好了!船只没有了,这还怎么回去?
“凌碧!烈某在此等你多时了!兄弟们!结阵!”一阵铿然有力的声音在凌家军正忙于惊慌中夹着风劲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