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威风冷酷,不是装出来的,没有真正的实力迟早会被人收拾。沈澄现在很威风那是因为昨日的战绩,沈澄现在很冷酷那是因为他没举起手来四处招摇着嚷嚷:“同志们拉,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他就这样手铐带着慢慢的走着,脚步微微有点蹒跚仿佛一击就倒却没有人可以小看。号房里的人全看着这个头角狰狞的年轻人慢慢的走着,他身后的干警在那里不是押送仿佛却是个跟班。沈澄摇晃着脖子松弛着背部的酸疼,脸上有着点淤青,迈步的节奏显的他显然吃了不少苦头,可是雷哥人家就是鸟,因为人家鸟都不鸟警察。
“走快点。”
“你特么的也想被抽是么?”沈澄不屑的哼哼着,气的身后的又一个干警在那里咆哮着:“你还想尝尝?”
“老子怕的么?老子求饶的么?老子特么的是个真正的共产党员知道不?”沈澄继续大摇大摆的,后面的警察彻底的给气的魂不附体,咬牙切齿的看着沈澄:“不和你这种垃圾计较,日子长呢。你等着吧。”
“想想后果,桀桀桀。”沈澄阴阴的把嘴角扯了扯:“判我死刑的么?桀桀桀。”
一路上的犯人们全已经疯狂了,不是他们怕挨打简直要齐齐的鼓掌了,这种爷们简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起码这个监牢里没见过这样的人物。这边的威风没有下去呢,很快的另外一个强人出来衬托他了,郑晖的嗓子响了起来:“雷哥回来了。”
“郑晖你***老实点。这里是看守所不是你们的场子。”看守警棍锤的栏杆叮当响着,他的话证明了郑晖嘴里所说的他们兄弟往日的彪悍。郑晖不讲话了,沈澄阴阳怪气的丢了一句:“少年子弟江湖老,十年后老子出去一定还那么威!有本事做了我,啊?”
这***就是个疯子,反正等判了看你哭。看守一路骂着走了,走过了的时候随时对着边上的号房一顿敲,敲的山响的在发泄:“看什么看,全老实点。”
而号房里大戏却随即上演,因为沈澄实在闲不住。郑晖坐在沈澄的边上,最好的位置当然是沈澄坐的,他的面前有三个前天和郑晖打架的家伙,其中两个已经被沈澄昨天打了。沈澄在那里晃荡着脑袋吸着供上来的烟屁股,奢侈的一口气吸了好久然后丢给了郑晖:“你抽。”
然后他一翻身跳了下来背着手低着头在三个倒霉鬼前前后后的转着,冷不丁的在后面冒出了一句:“不服?”
“服气,服气,雷哥。我们有眼不识泰山。”三个人孙子似的。
沈澄扬长了声音哦了一声,点点头脸色却随之一变:“泰山什么玩意?岳父大人知道不?你特么的想日老子没出世的闺女?骂我呢?”土匪甩手就一个大嘴巴子抽了过去,抽的那个人捂住了脸,只恨当年书读的少,不知道泰山原来还能这么叫,早知道说有眼不识黄山了。前面的疯子却忽然惊讶了:“哎,面生的,昨天老子没打过你吧?”
“是,是,雷哥昨天绕了我的。”
“放屁。”沈澄勃然大怒:“那是特么的鸟条子唧唧歪歪的非要欠打,不然老子不打死你,敢和我兄弟搞就是和我雷子搞,你特么的想死是吧?”
看守所隔壁的号房开始小声的向着再远处传着消息,雷哥比起沉默寡言的郑晖来说,明显有点话痨似的,风格可能是趋向于喜欢玩人的一种,大家要小心小心再小心,最好别和他说什么话。
沈澄懒得理会那些,他还在训话呢,一屁股坐了回去他指着那个家伙问着郑晖:“没说错吧,这张鸟脸老子没打过?”郑晖点点头,本能的抽了下嘴角舍不得说话,一天就特么的十句话啊,能随便说么?
“谁让你们站着的?”沈澄哼了一声,三个人扑通一下跪了沈澄的面前,沈澄摆了摆手指:“嘘,***动静搞这么大看守会知道的,你们三个杂种想害的老子再被关小号?不知道老子身上还疼么?一点都不知道心疼人。”
三个人已经要疯了,可怜兮兮的看着沈澄却不知道说什么好,一脸的你想怎么玩怎么玩吧。沈澄沉吟了下,开了口:“那些老套太俗气了,一定不是我雷哥的风格,这样吧,以后跟我混怎么样?”
“真,真的?”三个人惊喜的看着沈澄。沈澄认认真真的点点头提出了要求:“不过投名状要给的。要求也不高,你们两个打他一个,打的狠一点,你***也给老子叫,但是要叫的到位!叫的好老子就收了你。”说完了沈澄懒洋洋向后面墙上一靠,然后的对着郑晖幽怨的抱怨着:“哎,好久听不到娘们叫床了,只好找个傻逼学学吧。知道怎么叫了吧?”
他最后一句问着那个昨天逃过一劫的家伙。那个家伙努力的挤出了笑容只好点点头。于是很快的闹剧开始了。
二个男人犹豫了下,互相看了看扑了上去对着中间的家伙打了起来,沈澄的监管下他们只能拳拳到肉的真打,而心里的压抑和暴力潜在在打了几拳后彻底的爆发了出来,不要沈澄再看他们也已经真的往着死里打了。偏偏让人毛骨悚然的是,被打的人上气不接下气的叫着却不是惨叫,而是努力的模仿着女人的叫床声……
声音很大,大的很多的号房全听到了,无数人仰望着十七号这片圣地,等着具体情况的传来。看守发疯似的向下冲,很快的围住了那里在骂着,可是要知道沈澄在之前已经提醒了大家口风要紧,做人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雷哥说:“我没说停的时候,你们停了我就会很生气,雷哥一生气后果很严重。不过我什么也没干对吧?”
于是在看守们的面前看着二个男人继续在打着,一副老子豁出去了的样子,还有一个男人却躺在那里声嘶力竭的叫着床,一股恶寒顿时从他们的心里冒了出来,带队的是知道这个任务,可他实在不敢相信那边那个囚犯其实是自己的同行,他怎么能,不,不,他小子怎么做得出来这种事情的?
查当然是要查的。面对强制制止,这场爱肯定是做不下去了,沈澄当然是嫌疑,没有人是傻子,不过面对看守的询问沈澄勃然大怒:“特么的,他们二个要搞他我怎么问啊?关我鸟事情啊?我坐这里也碍事了?老子还没问你们呢,存心把老子和三个变态关一起恶心人的?”
没看到全部情况的犯人们知道,必定是雷哥干的,不过这也实在太能搞了吧?可是没一会儿,大家佩服的看到三个变态抓走了,但是人家雷哥却安然无恙的继续在里面得瑟着:“不要冤枉一个好人,警察同志!”
警棍狠狠的抽了过来,沈澄手一闪躲开了攻击,砸在了栅栏上的警棍轰的一声响,所以的犯人缩了缩头,沈澄一声大吼:“哦,爽!”
郑晖也受不了他了,转了头去想笑却不敢,憋得一张脸通红的,沈澄回了头盘膝坐了他的对面揪住了他的耳朵:“你小子别笑,妈的,老子说过的你笑起来丑的像个鬼!哎,你们几个放话出去,昨天老子进来的时候又个秃子对老子瞪眼的,吃饭的时候要他滚过来。”
秃子?一窝秃子互相看了看,又看看沈澄的光头却不敢吱声,只好去隔壁传话,不久之后遥远的号房里一个家伙在那里紧张着:“你们看我干嘛?看我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