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清亮脱俗的灵眸打量我一番,纤手微拂,变戏法地以常目难辨的速度揭开红袍,手落风起,一片“嫣霞”飘逸飞舞。青绿色精致内衣显现在众色狼的面前,体香瞬间使附近观众的嗅觉出现了幻想。欢呼嚎叫声胜似雷鸣,势若泰山,加带上流氓哨的风暴,让你有未战先怯的感觉。
我也不甘示弱,扯下断衫残衣,使劲地摔在台上,目光炯炯,不离红嘉丽尼娃那盛开的胸襟,刹时,场下一片嘘声。
见惯了男人垂涎欲滴神情的嘉丽尼娃冷冷的一哼,玉指开启,飒飒飘扬的红袍如同脱笼的云雀振翅翱翔,摇摇翼翼地飞向看台。争相摘夺香衣的粉丝痞子们炸开了锅,一批一批的人海倒下,一批一批的人山又拔起,轰鸣声激荡着每个人的心。
得到美人衣的古惑仔兴奋地将其塞入怀中,炫耀地扯烂了嗓子喊叫红玫瑰。
造势不如正视,自信是俺唯一的本钱,我爽朗的一笑,由内而外地轻松写意,潇洒坦荡。
“咣铛!”金锣清脆的响声拉回了观众们对“桃衣运”者羡慕的眼光,比赛正式上演!
“现在赔率怎么样了?”
“四百三十五比一”
“乔治,你看他们谁能胜出?”一号贵族包厢中主宾席上,银色锁甲,狮子图案纹于其中的青年骑士冷漠地问道。
“大人,明摆着的事嘛,副团长嘉丽小姐一根手指就能碾死他,您就等着看好戏吧。”乔治不明所以的恭维说。
青年骑士注视着下方,沉默了些许,露出古怪的表情,说道:“那个红发年轻人不是那么简单,希望比赛不会出现一边倒的局面。”
乔治怨恨我捣乱他的泡妞大计,眼看到手的萨特城主的千金从指头缝里溜走了,他自然巴不得我立马毙命,幸灾乐祸地献媚道:“那小子能多撑一会也许会给观众们增添一点乐子,不过副团长大人未必答应啊!呵呵。”
青年骑士见自己正在对牛弹琴,躺在大椅上,不再搭理他,凝视场中。
雪白的衬衫,蓝白相间的海军裤,正统的军靴,对他们来说,超级奇装异服的,是我“吹牛大王”赵刚。
拳台另一边,一身露脐装,青色胸甲,金丝凤凰花纹,墨绿色蛮靴衬托出修长的玉腿,英姿飒爽的,是人称“红玫瑰”的嘉丽尼娃。
至于气氛,除了火暴之外,我到没有觉出什么大战前夕“一触即发”的紧张,毕竟对方乃一名女子而已。心海篇中有一卷云:“太极。”当初我觉得甚是鸡肋,现在才恍然大悟,原来此卷中的招式是对女人用的。
所谓:刚柔并济,四两搏千斤。如今真气荡然无存的我,揣摩此功乃天意尔。
我现下非常的疲软,虽然如同清风中的飘零,浪涛中的翩翩小舟,但是在对方翻江倒海地压迫下,却坦然自若,右手轻轻一挥,摆出请先来的姿势。
嘿嘿,假如我这个大老爷们儿先动手,势必又矮上她一头,到不如以逸待劳,刺探她的虚实和弱点所在。
嘉丽尼娃含蓄一笑,玉掌如刀,以肉眼难分的身形切来,漫场的残影铺天盖地地缠绕着我,万千只柔荑拈花飞泻,千手观音也不过如此吧,我暗自赞叹她的姿势之美。
金丝银线的内衣闪动着迷惑我眼球的光芒,一片片绿瓣连成巨大的空心绿球,就象谢幕的莲花绿叶把我这朵花蕊合拢,吞噬掉我所站的狭小空间。观众席上的小痞子们哪见过此等艳丽招式,既赏心悦目,又震慑人心。他们深深地倒吸一口凉气,身为龙凤佣兵团副团长的嘉丽尼娃果真名不虚传。
三个月来,黑狼帮,兄弟盟,小刀会等大大小小十几个帮派走马灯似的一一败下阵来,主办人也不得不见风使舵,与龙凤佣兵团的团长称兄道弟,结成利益同盟,钱财滚滚而来,这两位的银行户头数字后面猛增几个零。
今天晚上是嘉丽尼娃的第一百场比赛,具有相当重要的纪念意义,两位重要人物,龙凤佣兵团团长莫兰克和主办人之子乔治赛前已经商量好了,准备赛后去芭榔芋酒吧开个庆公宴。
他们的一相情愿我虽不知道,但是我的行动搅乱了他们的晚宴。
尽管有无数的掌影在我四周游走,渐渐呈合拢之势,然而这种雕虫小技骗骗愚蠢庸俗的痞子还凑和,却绝对逃不出我的法眼。
哪一个是她的真身我已经了然于胸。一个逼真的铁板桥假动作,嘉丽尼娃的掌刃堪堪从我头皮上划过,凌厉的掌风就象切豆腐一样轻易地在橡胶地板上刻下了一道冒烟的缺口。我眼疾手快,弹簧般突然绷直了身子,双面胶似地紧紧贴在了嘉丽尼娃前倾的玉体上,眼对眼,鼻顶鼻,唇唇相合,蜻蜓点水的一吻,光华滚滚的森森碧色光球分崩离析,瓦解消散。
我用吃奶的劲抱住了她,绝对不松手,死也不松手,我们两人就这样在台上翻来滚去,富有弹性的**在我胸膛上挤来擦去,但我依然在坚持,所谓坚持就是胜利嘛。一袭绯红冲上嘉丽尼娃的白皙的脸庞,冷若冰霜的双眸盯得我有点心慌,绛紫色的樱唇微微颤抖着,紧闭的银牙恨不得把我撕碎,把我生吃活吞。
正当我自以为稳操胜券的时候,嘉丽尼娃左膝一记毒辣犀利地猛磕,我下部一阵巨痛,离开了她的怀抱,向台下翻滚而去。
我斜眼望去,只见那人山人海的小痞子们正在摩拳擦掌,有的竟然抽出了刀子,正在磨刀霍霍向“猪羊”。我已经亵渎了他们心目中的偶像,已经砸烂了他们脑子里战无不胜的“神坛”,这群毫无志趣的追星族,这群社会的渣滓开始愤怒了,开始骚乱了,黑压压的人群涌向我即将掉落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