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董和杨婷奇怪的看着我,还以为我又有什么新发现。我赶紧收声了,抱歉的对孙董和杨婷说没什么。
我看了一下以往sanuel发过来的电子邮件,基本上都是上午九,十点,也就是差不多我们这边的晚上十一点,十二点左右。如果真的是钟国强干的或者是他唆使别人干的,想让我看不到sanuel发过来的信,晚上十一点到凌晨两点之间登到我的电子邮箱,把邮件删除了最为及时,因为我一般都是上午和下午去收信一次。而sanuel的来信一般会同时发给我和钟国强,所以他只要收到信肯定就知道我也收到信了。
想到这一点,我越来越觉得这事和钟国强有关系,但是我现在没办法证明是他们干的,而且这些也只是我一厢情愿的猜测,没有丝毫的证据,不过当务之急是要把这个人揪出来。
“神童还在想什么呢?我们赶紧把论文和程序上载了,待会儿来不及了!”孙董催促我说。
我看了看时间已经八点半了,再过一会儿很多队都要开始上载论文和程序,网络可能会比较拥塞。我赶紧叫孙董和杨婷把论文和程序最后检查确认一遍,然后压缩打包上传到全国数模比赛的网站上。
上载完成了,我们三个人像完成了一件艰苦而卓绝的伟大工程,都松了一口气,辛苦了一个多月终于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了。
我们各自把放在实验室的东西都搜集整理好,一人背了一个大包准备回寝室,我们队也就从此解散了,因为即使我们得奖了,孙董也经毕业了不能和我们一起参加下个月在香港举行的比赛了。
想到这一点,我们三个情不自禁眼睛都有点红红的,虽然只是相处了短短不到两个月,但是基本上都是天天在一起吃饭,训练,做题……,相处的时候不觉得,一旦到了要说再见的时候还是诸多的难舍难分。
杨婷和孙董抱头痛哭,像个泪人一样,我只能在一旁安慰二人。孙董和杨婷抱头痛哭完,过来和我握握手,有点哽咽的说:“神童,你和杨婷一定要加油,我相信你们一定能去香港的,拿奖的时候别忘了通知我!”
我笑了笑,点了点头,说:“你也要加油,赶紧把论文写完!”
孙董也笑了笑,说:“我答辩完,就请你们吃饭,不知道在离开学校之前能不能拿到比赛结果!”
“应该没问题吧!”我安慰孙董说,其实心里面也没底。
九点钟,三石准时过来了,由于今天是最后一天,我们叫三石不用准备早餐,因为大家都准备回寝室好好睡一觉,担心吃的太饱,睡不着。
三石帮背着两个包,送杨婷和孙董回女生寝室。我背着包到实验室楼下,找我的“宝马”,结果发现才搁了三天,“宝马”的车胎竟然没气了,只要作罢一个人走回去。
一晚上没睡,我的睡意全上来了,即便是走在路上也有点神志不清,迷迷糊糊几次还差点掉进沟里。我摇摇晃晃刚走到校门口,手机响了。我懒洋洋的把手机掏出来。
“喂,神童吗……”电话那头是子墨熟悉亲切的声音,我立马睡意全无,精神抖擞。
“呵呵,子墨,你这么早找我有何指教……”我笑着说。
“神童,你是不是还没睡醒,怎么说话声音迷迷糊糊的?比赛完了吧?怎么样?”
“刚才有一点犯困,现在听了你的电话精神立马上来了。是呀,刚比赛完,马马虎虎吧,还行!”
“呵呵,你什么时候也变的这么谦虚,马马虎虎就是一等奖?”子墨笑着问。
“我可没这么说,反正模型是搞出来了,至于是什么奖就看评委怎么给了……”我想起子墨也是熬了一个通宵,没想到现在还神采奕奕,说:“你昨晚上是不是也熬通宵了?”
“是呀,赶两张图,一个小时前刚把图交给老板……”
“我觉得你应该改名了,”我无比佩服的对子墨说,“你应该改名叫曾进喜!呵呵!”
“曾进喜?”子墨在电话那头吃惊的问,“什么意思?为什么给我改个这么怪的名字!”
“你想,当年大庆的铁人不是叫王进喜吗?我觉得你快赶上他了,呵呵……”
“神童,你有点可恶了!我可是好心好意关心你的比赛情况,你却以怨报德!”子墨不满的说。
“呵呵,对不起,对不起,请曾小姐息怒……,”我笑着说。
“神童,你这次有把握能拿奖吗?”子墨问。
“这个真的难说……,我用的那个模型优化的工具没几个人用过,况且那个工具本身也不是很完善,不知道评委会那些人能不能看得懂!”我说的都是实话,stafenie的那个模型优化工具的确没几个人在正式比赛种用过,在加上参数拟合还用的SLER,所以如果评委没看懂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那,那……”子墨犹豫了半天,后面半句话还是没说出来。
“那什么呀?你什么时候对我说话,也变得这么吞吞吐吐了,被香港人带坏?”我笑着说。
“那,如果评不上奖,你就不能来香港了?”子墨小声的说。我是个特敏感的人,子墨话一说,我就能感觉到她有点不好意思,甚至还能想像她在电话那头有点扭捏的表情,
我有点小小的惊喜,至少感觉子墨在心里面还是很记挂我,想在香港见到我。
“呵呵,是不是怕我来不了香港,就见不到我?”我故意把子墨心里面的想法捅出来,坏坏的想让她下不了台。
“哼,臭美……”子墨不满的说,然后又说:“就是想见你,怎么了,不可以呀,这又不违反《基本法》!”
我心里面大悦,我觉得这就是子墨和一般的女孩子不同的地方,也是我非常欣赏她的地方,她虽然也和普通女孩子一样有矜持羞涩的时候,但是她偶尔也会好不隐讳的表达自己的感情,但是除了我,还没有第二个男孩子得到过子墨这种优待,我也倍感自豪。
“呵呵,想见我也要预约的哟!”我有点蹬鼻子上脸了,给了点阳光就开始拼命的灿烂了,“我的行程好像有点紧,据说要先去拜会特首,然后是教育司司长,港大校长,晚上还要去铜锣湾出席一个欢迎晚宴……”我说得有鼻子有眼。
“神童,你编故事的水平还越来越高明了,难怪孟尝当年一定要拉你进艺术团……,你要时间太紧就算了吧!”
“别介,”我赶紧说,“什么特首,司长,校长都可以不见,唯独这个大才女是不得不见,要是到香港见不着你,我还就不来了!呵呵!”
“呵呵,神童你要是有时间,我带你去南丫岛吃海鲜,还可以租当地渔民的小渔船出海……”子墨绘声绘色的说了一堆香港好玩的东西,听的我心痒痒的,倒不是真觉得这些地方有多好玩,而是觉得能和子墨一起同游香港的确是一件美事。
“子墨,你对我真好!”我情不自禁的说。
“哦,……哦,是吗?”我的话有点唐突,让子墨丝毫没有心里准备。
“呵呵,你来香港,我肯定要尽地主之谊!”子墨回过神来,笑着说。
“对了,子墨你上次说给我照片的,啥时候给!”我赶紧转移话题。
“呵呵,我们说好是你要是拿奖了,我才给你照片,那就等你到香港来取吧!”
“好的,我这次一定到香港来取(娶)你……”我故意顿了顿,坏坏的在电话里面笑了笑。
子墨过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嗔怒到:“神童,你有点无赖,你,你……”
“我话还没说完,我是说取你的照片!呵呵……”我笑着说,一脸阴谋诡计得逞的愉悦,“不要误会,我还没到法定的结婚年龄!就算有这个贼心也没这贼胆!”
“神童,你幸亏本质还不算坏,否则以你的聪明劲,不知道要迷倒多少女生!”子墨笑着说。
“你可别挤兑我,我可是受过党和人民多年教育的根正苗红的革命接班人!”我正义凛然的说。
“呵呵,神童,你说话一脸严肃正经的样子就特别逗!”
“好歹我以前还是一班之长,给点面子好不好!……,子墨,你到时候能不能多给我几张照片让我挑?”我得寸进尺的说。
“嗯,让我考虑考虑,不过到香港有点长胖了,怕把你吓着了,呵呵!”
“哎呀,就你那基因,再胖能胖到那儿去,如果你觉得太胖了,那些照片都给我好了!”
“贪心!”
和子墨聊的特别开心,不知不觉走到寝室门口才依依不舍挂了电话。
文兄,二胡还躺在床上呼的此起彼伏,马上临近期末了,各门课都差不多结束了,反倒还比较清闲,所以周一早上这两个人都肆无忌惮的躺在床上大睡特睡。
文兄听到有点动静,睁眼看了我一眼,迷迷糊糊的说:“回来了?”
“嗯!”我一边收拾整理东西,一边应到。
“神……童,这几天听说钟国强,这……,小子下学期要去美国了!”文兄有点清醒坐起来,揉揉眼睛对我说,“这么会轮到这小子!”
“嗯?真的,听谁说的!”我吃惊的问文兄。
“他们屋的人说的,不过这小子搞的挺神秘的,问他他还不承认!”文兄说。
丫的,看来这小子真的是有问题,联想到电子邮件的事,我决定要去调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