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天在追击中一收诛仙剑,踏上了金身血纹刀,弄不就是一个长期追踪的过程,诛仙剑虽然快捷,可是却大费真元,洛天可不想在追上海明潮的时候却把己累成一条死狗。
海明潮紧紧的咬着牙关,一点也不敢放松,嘴里小声的咒骂着身后追来的洛天一边拼命的逃窜着,其实在他一逃出天山的时候就有些后悔了,自己应该再带几个得力的手下逃走的,弄得现在自己一对一大堆,一个洛天还好说,可是后面还有一个大光头几个丫头片子,哪个都不好惹。
海明潮时常的回头咒骂洛天几句,什么难听骂什么,可是洛天却脸无表情,低着脑袋拼命的向海明潮追来,只要海明潮骂上几句,洛天就会追上一点来,由原来的百丈距离一下子就缩短到七八十丈,吓得海明潮不敢再出声,拼命的逃跑,洛天想的很简单,爱骂你就骂,你站那里骂才好呢,等老子追上去,一刀下去,什么仇都报复完了。
洛天这一次盯得紧紧的,不吃不喝不休息的盯着海明潮,海明潮也无力去寻找藏身之所,这一追一逃之下就是四五天的光景,从中原极西一直追到东面,眼看着就到了东海边上。
海明潮虽然是无心之人,可是这些人养尊处优,仗着是无心不死身没有了从前那股修炼的狠劲,可是洛天不一样,这些年一直都处于打拼当中,修行没有一日停竭,海明潮已经累得不行,可是洛天却还有余力。
再向前就要入海了,想当年洛天是一人一剑便出海,纯是傻小子一个,海上不比陆地,一片茫茫海水,根本就没有可以落脚的地方,若是准备不足就出海,力竭落入海中,那茫茫大海当中不知有多少奇形怪状但是实力强大的海中怪兽,就算是修为再高的修真者,也不敢说可以在海上来去自如,至少海明潮没有那个胆子,他也不想成为海中某只怪兽的一坨粪便。
“洛天,你他妈的欺人太欺,老子和你拼了。”海明潮大吼一声,突然停住了身形,调头一剑便向洛天劈来,此时海明潮所使的长剑便是当年的玄空掌门青木便用的青霜剑,剑身细长,速度奇快,倒是一把上品飞剑,可惜的是海明潮没有经过自己的修炼,使起来怎么也不太顺手,况且这种飞剑又不利于劈砍,以细长的飞剑对上洛天的金身血纹刀,在先天上就吃了亏。
当的一声,刀剑相撞,发出巨响声,洛天的身子在空中翻了几个跟头稳住,洛天追习惯了,没有料到海明潮会突然停下反击,这一下吃了不小的亏,体内气血翻腾,嘴里血腥一片,几乎要吐出血来。
洛天的眼睛都变得通红,海明潮与他的仇可是杀妻之仇,不共戴天,此时的洛天已经拼了命,压根就不在意自己身上的伤势如何,在空中一停,一晃手上的金身血纹刀就再一次的扑了上去,兜头一刀就向海明潮劈了过去。
海明潮怪叫一声抽身就退,与一个不要命的疯子拼命绝对是不明智的,可是海明潮刚刚退出十几丈远,眼前便是金光一闪,噗的一声胸前被穿出一个大洞来,却是洛天动用了诛仙剑。
无心人的不死之身对上诛仙剑,绝对没法讨得一点好去,被诛仙剑击伤的伤势是无法好转的,海明潮的胸前涌出大量的黑色液体来,可是却无法弥补伤口。
海明潮痛吼着,像是一只负了伤的野兽,晃手招回长剑就要与洛天拼命,两头凶兽斗将起来,怕是谁胜谁负还不可预知,就在此时,嗡的一声轻响,不知何时,一个小小的金钟出现在海明潮的头顶,海明潮看清了那钟影,惊得三魂七魄丢了一半有余,这九龙离火罩之利,海明潮虽然没有亲身领受过,可是却也见过不少,被这离火一烧的话,就算是有十条命也不够丢的。
海明潮怪叫着拼命的想要后退,可是刚刚移动脚步,脚下就传来了一阵阵的灼烧的痛感,却是不知何时,一条细小的火龙已经盘到了他的双腿之上,龙口也喷出紫火来,头上的金钟也忽的变大,九龙齐出,紫火涌动,将海明潮包裹在其中,火焰当中,海明潮一阵阵的惨叫声传来,碜人之极,洛天长叹了一声,召回诛仙剑抽身后退,与净无和尚等人并肩而立,看着在火中挣扎不休的海明潮。
樊篱此时的脸色也变得很是阴沉,完全没有从前那种单纯开朗的神色,更像是一个看破了一切的老牌修真者一样。
九龙离火罩足足烧了一个时辰有余,樊篱的小脸也变得刹白,身子一歪摔倒了下去,九龙离火罩也倏地变小缩了回来,只在原处留下一捧白灰,微风吹来,白灰四散而去,海明潮连带他身上的一众法宝皆被这九龙离火罩给烧得只剩下一堆残灰,这才是九龙离火罩真正的实力。
“樊篱,怎么样?没事吧?”洛天一把抓住了樊篱问道。
樊篱的小脸泛出一层苦笑来,微微的摇了摇头道,“没事,有些脱力了,我还是第一次这么长时间使用九龙离火罩,呵呵,这个海明潮挺难烧的。”樊篱说罢脑袋一歪,吓了洛天一跳,细细的检查一翻才发现樊篱只是昏睡过去了。
“唉,此间事了,走吧。”洛天又看着那被烧剩下的一捧残灰,摇头叹了口气说道,抱起樊篱当先而去。
这头海明潮一死,整个修真界可乱了套了,许多修真弟子毫无征兆的一歪脑袋死得不能再死了,天山之上还在清剿无心人的修真眼看着对面的对手倒下去,没有了一点声息,一个个都是一头的雾水,甚至还有身边的弟子或是同门倒下去,一下子全都蒙了。
萧牵魂心急火燎的找到了水月,一行修真高手研究了半天,终于下了定论,肯定是洛天忆经把贼首海明潮击杀了,而且制心被毁,所以这些无心人才会不杀而死,只是这损失也实在是太大了点,只因为死的还有各大门的弟子,数量足足占了整个修真界的十之二三,可谓是损失惨重。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洛天击杀海明潮,使得各派暗藏的无弟子也跟着陨命,虽然都是无心人,但也是本门的弟子,其中大半都是本门最精锐的弟子,甚至还有下一代的掌门候选人,就这么死了,谁也不甘心,一时之间,指责洛天不负责,没有尽力拯救各派的言论四下流行,各大派纷纷扬言要给洛天好看,一时之间洛天又成了修真界人人喊打的公敌。
只是无论什么时候,有糊涂蛋就有精明者,这事倒底怪不怪洛天,其实人人的心里很清楚,以萧牵去和水月牵头,一些明白事理,心胸比较宽广的修真联合发表的声明,怒斥那些迁怒于洛天的各门派,只是一句话就将他们都打了回去,有本事,你们当初自己怎么不去击杀海明潮夺回制心?现在洛天把疯狂不肯交出制心的海明潮给杀了,你们还乍什么毛?尽管这声明很让人难堪,但是这却代表了修真界金字塔顶那一部分修真高手的言论,一时之间倒也把其它的修真门派那股迁怒歪风给压了下去。这其中与洛天那强悍的实力也不无关系,现在的洛天可不是当初那个初出茅芦的毛头小子了,就算是谁想找他的麻烦,也要先掂量一下自己的斤两,够不够洛天杀的。
人人心里都有一杆称,想想洛天这些年闯下的名头,再想想洛天当年在各大门派的围追堵截中的傲人战绩,再想想洛天凭一人之力搅得以海明潮为首的玄空派上下不宁,谁也不敢当那个出头鸟,万一把洛天给惹急了打上门来把整个门派都灭了可就晚了,修真小派大剑迷宗被洛天逼得封山自修这事,虽然无人提起,并不代表就没人知道。
“嘿,洛天,我们要去哪啊?”净无和尚跟着洛天走走停停十多天,樊篱养回了一些精神,只不过仍然像是一朵霜打的小花一样有些发蔫,头发都失去了光泽,让人看着心疼,可是跟着洛天像没头苍蝇一样转了十多天,转得净无和尚都昏了,终于大着胆子问了出来。
“去哪?”洛天也是一脸的茫然,吸魂獠死了,报了全村被屠的大仇,海明潮被自己干掉了,梦无涯和她的天山派都完蛋了,算是报了杀妻之恨,自己这二十来年都围着仇恨转,所做的每一件事都为了报仇,被追杀,寻找敌踪,找敌人的麻烦,然再被追,每天都提心吊胆,生怕哪天大仇未报就先被哪个角落里蹦出来敌人给剁了脑袋,可是现在当真是大仇得报之后,突然之间就觉得天大地大,竟然没有了容身之外,或者应该说不知应该去何方才是。
“你不会也不知道吧?”净无和尚有些傻眼的问道。
“嗯,去神农架吧,找鬼谷子去,他还欠我一个老婆,我也欠他一句道谢。”洛天想了想说道,回头对众人露出一个笑容来,只是这笑容有些苦涩。
神农架不远,全力赶路只要两天就可以到了,可是洛天却走得很慢,一来樊篱伤势未好,二来,洛天现在唯一牵挂也只有宫如玉了,前往神农架的鬼谷,洛天心里总是毛毛的,他怕,怕接到了宫如玉,自己又没有了盼头,又会再次陷入茫然当中,那滋味可不好受,又怕鬼谷子他们救不回宫如玉,海明潮死了,按理来说身为无心人的宫如玉也没命了,可是想到师父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样子,很想强迫自己踏实下来,相信自己的师父,可是不知为何,这心总像是吊到了嗓眼处,洛天有时候真恨不得自己就变成一个无心人,没有了心,也就无所谓提心吊胆了。
“唉……”想到这里,洛天不由悠悠的长叹了一口气,躺在这家客栈的床上,翻了个身,身手上摸着金身血纹刀和诛仙剑,诛仙剑是他一出山就持有的兵器,后被海明潮所夺,感情深厚,而金身血纹刀,陪着自己渡过了最困难的那一段时期,在洛天看来,这不是两把兵器,而是自己的兄弟,自己的父母。
好像只是一眨眼之间,天就亮了一样,又该上路了,今天就应该能到了神农架了,让洛天的心里更是变得极不踏实,走到客栈的小院落里,从水井里打出一桶水来,哗啦的倒在身上,冷水一激,让洛天清醒了一些,洛天不由苦笑一下,管那么多干什么,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下自然就直了,想到这里,洛天的心里多少踏实了一些,运起真元,身上雾气升腾,水渍被蒸干,整理了一下衣服,便向樊篱的房间走去。
“起床了,吃点东西我们该上路了。”洛天敲着门说道。
正敲着门,另一侧的打开了,净无和尚打着哈欠走了出来,在他的身后,跟着的是萧瑶,洛天看着净无和尚的眼神猛地狱尖利了起来,手也搭到了金身血纹刀上。
正打着哈欠想要抱怨两声的净无和尚突然觉得身上刺痛,猛一抬头,正对上洛天那杀气腾腾的眼神,净无和尚一惊,伸手就把紫玉葫芦拽到了身上后退一步,正撞上萧瑶,将萧瑶撞得啊哟一声,萧瑶这一声惊叫才让净无和尚反应过来自己倒底是哪里得罪了这尊大神。
“洛天,等等,听我说,事情不是像你想像的那样,和尚我就算是再龌龊也不会向萧瑶这丫头下手,再说我就算是想下手也没那本事,听我解释。”净无和尚连忙摆着手叫道。
“说。”洛天喝道,轻轻的响声当中,金身血纹刀也被洛天拔出了一半,笑话,一大早晨的,萧瑶从净无和尚的房里钻了出来,这事净无和尚要是不说个明白,只怕洛天今天就要拿和尚练手了。
“昨天晚上流川芳子去照顾樊篱了,萧瑶这丫头哪会照顾人,可是咱们这里又没有新的客房了,所以就把萧瑶这丫头打发到我屋子里来了,你放心,这丫头睡的床,我打的地铺,我绝对没有说谎,丫头,你倒是出声啊。”净无和尚见洛天的眼中仍然杀机隐现一下子就急了,伸手把萧瑶拉到了身前叫道。
“啊?”一早起还有些迷蒙的萧瑶还没有反应过来,晃了半天脑袋才想起该自己说道,连忙点了点头,“嗯嗯,我睡的床,不过和尚的床上有一股怪怪的味道,嗯,很难闻。”萧瑶说着还皱了皱了鼻子,萧瑶说的什么味道别人不知道,可是洛天却是过来人,怎么可能不知道,一伸手刷的就将金身血纹刀给拔了出来。
“停停,不是那样的,那是我跟流川芳子,不关这丫头的事,唉呀,丫头,你说明白点,昨天晚上我可没跟你一起睡。”净无和尚几乎要跳着脚叫了起来,“洛天,你可是个高手,就算是我跟萧瑶真的发生点什么,你也应该能听见啊。”
洛天一愣,这两天自己一直都神不守舍,感观能力一降再降,昨天晚上想了一夜的心事,就算是拿着大锣在耳边敲都未必有反应,怎么可能听到其它的声音,洛天不出声,只是将目光落到了萧瑶的身上。
“嗯,和尚说的对呀,昨天晚上我睡床,他睡地,我本来想去你屋来着,可是敲门你不开,小草进去了,你屋里阴森森,我有些怕,所以就去和尚那屋了。”萧瑶连说道,小草想必就是她控制生长的不知名的草枝了吧。
“呼……”净无和尚抹了一把光头上的冷汗,“你这丫头,总算是说到了正点上。”
“如此,甚好。”洛天点点头,刷的又将金身血纹刀插了回去,净无和尚那颗心也放了回去,可是这心刚刚放回去,猛地见洛天又把眉头皱了起来,洛天现在一皱眉头就显出杀机来,让净无和尚的心又悬了起来,只不过洛天想的却是另外一回事,自己等人在这里争论了半天,为什么还不见樊篱和流川芳子出来?就算是樊篱身受内伤不便移动,可是也流川芳子也应该出来看看啊,现在什么动静都没有,这太不正常了。
轰的一声,洛天抬脚就将门踏得稀碎,大步冲了进去,金身血纹刀也拔了出来,可是屋子里什么人都没有,把手伸进被子里,冰凉一片,显然已经很久没人睡过了。
“流川芳子……”洛天眼中杀机一闪冷哼了一声说道。
“怎么会是她?”净无和尚惊呼了起来。
“萧瑶,帮个忙。”洛天看向萧瑶说道。
“嗯。”萧瑶点了点头,放目四望,终于将目光定在了摆在窗台上的一盆盆景,这盆景做得很好,将松根育活,生长得奇形怪状,颇具观察性。
萧瑶将手按到了这株盆景上,双目微闭,净无和尚紧张的搓着双手,在地上转来转去,不管怎么说流川芳子都与他有鱼水之欢,若真是的流川芳子打什么鬼主意的话,以洛天的性子,只怕还真难以留她性命,净无和尚有些不太相信那个温婉话又不多的姑娘会有什么鬼主意,多清纯的一个姑娘呀,想到这里,净无和尚不由回想起相交以来的点点滴滴,可是越想这眉头皱得越沉,这第一次得手的也太容易了点,人家可是处*女,难道东瀛的娘们都这样?还有,后来数次流川芳子都似有意似无意的挑拔什么,当时不觉什么,可是现在回想起来可就有些不太对劲了。
“嗯,昨夜四更天,流川芳子带走了樊篱姐姐,向那里走了,等会,我再去问问。”萧瑶说着从窗口跳了出去,外面是一片小小的竹林,萧瑶站在竹林当中,双手交叉抱在胸前,一丝丝肉眼可见的绿色光丝自体内抽了出来连接到竹杆上,竹子变得更绿更翠了,似是绿玉一般要滴出水来,竹子也像是猛地长了些许。
萧瑶收回了光丝,眉头皱得更紧了,伸手向东指了指,“她带着樊篱向那边去了。”
“追。”洛天牙齿一咬,伸手抄起樊篱腾空而起,一直向东追去,萧瑶身在空中,可是也没有闲着,一道绿色的光丝拖了下来,扫在身下十几丈处的草丛或是树林里,不时的给洛天指点着方向,净无和尚一脸紧张的跟在洛天的身后,自怨自矣着,不时的长吁短叹,他知道,流川芳子肯定要没命了,虽然他与流川芳子还算是露水夫妻,可是不管怎么说流川芳子也是化外之民,犯不着为了一个东瀛女子把洛天得罪了,他净无和尚本就不什么重情之人,相比之下还是那舍粒子的诱惑更大一些,只不过伤心一些是在所难免的。
流川芳子比洛天他们先行了数个时辰,足足落了洛天他们千里之遥,而且流川也从来没有小瞧过洛天等人,一直都等着机会,昨夜那么好的机会怎么能错过,可惜的是她还是小看了洛天他们的实力,虽然晓得洛天的厉害,但是却一直都没有想到萧瑶借用植物的追踪能力之强,从天亮一直追到天擦黑,洛天终于看到了流川芳子那姣小的身影,身后还背着一个人,洛天一眼就认出那是樊篱。
洛天的杀机锁定了流川芳子,当时便让流川芳子全身所以的毛发都乍了起来,怪叫着停了下来,一晃手,一把如勾子般的怪刃出现在她的手上勾到了樊篱的脖子上,回身隐在樊篱的身后,恶狠狠的瞪着洛天,哪里还有从前那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分明就是一匹母狼。
“没想到你们追得这么快。”流川芳子小心的把自己藏到樊篱的身后瞪着洛天叫道。
“为什么要抓走樊篱?我们的合作关系已经结束了,海明潮已经死了。”洛天冷着脸说道,语气像是要冻出冰霜来一样。
“海明潮当然死了,我也算是完成任务了,可是若是我就这么回去,仍然免不了责罚,正好这丫头的身上有不少的好东西,可惜我不知道她把东西藏到哪里了,只要把她带回去,一定会让她交出来,我东瀛一定会实力大增,早晚有一天会打进中原……”流川芳子叫道,可是洛天和净无和尚对望一眼,看着这个流川芳子,一副看傻子的表情,难道她不知道越是品级高的法宝越难控制吗?没有昆仑独门秘法想要掌控昆仑法宝根本就开玩笑,樊篱怎么看也不像是那种那么容易就屈服的主啊,再说,一个小小的东瀛,给中原捣捣乱还有可能,打上中原,那不是找死吗?中原修真不说,东海修真也算是中原一脉了,就算是东海修真也不会放过他们啊,随便出几个高手都可以将小小的东瀛闹得天翻地覆,稍有一点组织都可以把东瀛夷为平地了,难道流川芳子的脑袋里进了水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