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洒的一声嘶吼,吸引了所有学生的视线,只见那肥硕的身影,迈着极快的步伐,地面踏出‘轰咚’的声音来,朝着身高一米八几的潇洒,纵身一跃,两个人同时摔倒在地上。
“我靠!”潇洒看着那厚嘴嘟着,上面还带有一圈口香糖的残渣,就那么胡乱亲起来,大骂一声的同时,脑袋向旁边一偏,手掌一撑,直接按在她那张大得出奇的脸上,但是她的身体实在太笨重,另外一只手正好夹在两个人身体上,被她的‘爪子’拽着,一时间抽不回来,根本拽不开。两人僵持着,潇洒感觉手掌心一阵湿润,“呼哧、呼哧”的声音在指缝间响起,一看,眼珠子差点没掉到地上,这女人大把大把的清鼻涕,顺着手指,竟然往外流,潇洒带着惊悚样子,目瞪口呆的看着她。千百对手中逃逸过,杀戮过,践踏过,**过,但是惟独这个女人,心中升起巨大的寒意,提不起丝毫反抗的力气。
此时,这个潇洒误听为“糖糖”的女人,看着潇洒将嘴张开,好一阵欢呼雀跃,咧开嘴一笑,巨大的恶心味道传来,胃部一阵抽搐,竟然狂吐不已。
“飞扬帮的臭小子,你们再不给老子出来,就等着收尸吧!”潇洒嘶吼道,脸色已经吐得苍白,四肢无力,整个人毫无血色,看着那张嘴只隔着一张手掌,气得半死。
杨恩鉴和毕云飞还是第一次看到潇洒吃瘪,没想到竟然要着级庞然大物才能将他震住,窃笑不已,早就憋着笑容,站得远远的,欣赏这出‘好戏’。
听到他的话,心中嘎吱一响,被老大玩,这他娘的不是找死么?连忙从人群中蹿出,一左一右的拉着糖糖的两臂,齐声一喝,闭着眼睛往外一拉,成了!松了一口气,心中同时念叨:“还以为这女人多重呢,竟然就这么拉起来了。潇洒哥也不知道昨天晚上做了什么,难道夜夜笙歌连御数女,导致四肢无力,才吃了这种闷亏?”
“**,你们两个个毛的呆啊,拉不动给老子多找点人来。”一阵寒意的暴喝传来,两人睁开眼来一看,连连咋舌,刚才不是拉开了么?怎么这个女人还没有移动位置?皱着眉头,异口同声地说道:“潇洒哥,我们刚才不是将她拉开了吗?你跑啊,为什么不跑?”
潇洒气急,整个脸部肌肉剧烈地抽搐着,破口大骂:“跑?我跑你妈个头,她连位置都没挪动一下,我往哪里跑?**,昨天晚上干女人了吗?这么没力气。妈的,现在宣布,飞扬帮的所有男人给老子记住,一个月能不许动女人,否则老子剁了他的命根子,继续拉!”
杨恩鉴和毕云飞齐齐变色,看着依旧带着痴迷地憨厚笑容的糖糖,心中震惊不已,妈呀,这吨位。这体重。到底有多牛逼?两人看来是不能将这个‘巨无霸’拉动了,一声吆喝,蹿出五个飞扬帮出来,拽着各个部位,同时大喝,用力一拉,八个人,连同着杨恩鉴和毕云飞,还有糖糖,同时摔倒在地上,只听得一个家伙身上“咔嚓”一响,那倒霉的孩子,身上的骨头,也不知道被糖糖压断了几根,那一声声惨叫,让所有幸灾乐祸围观的学生,颤栗不已。
在所有人惊愕中,只见一道白色残影在眼前一晃而过,闪电般的度下,潇洒已经消失得全无踪影,咋舌地度,让周围的学生大呼怪物。
潇洒好不容易才在厕所内平复着自己的心态,走在过道上,显得小心翼翼,万一再来这么一个熊抱,只怕他不死也剩下半条命。幸好,一路下来,竟然没有看到糖糖的踪迹,走进教室的那一刻,实在是如沐春风,贪婪地呼吸着‘自由’的空气,大叫要命。
“唐美女老师,那个糖糖是哪号人物啊?连潇洒哥都摆不平的女人,她绝对是第一个!”潇洒的前面,杨恩鉴和毕云飞两个家伙一左一右的伫立在唐雅诗身边问道。
“什么叫女人?糖糖还是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呢!”唐雅诗微笑着说道,脑海中浮现着潇洒寒颤若噤的样子,升起一阵小小报复的快感,充斥着她宁静的放心。
“什?什么?才十五岁?那么大的吨位,才十五岁?”两人凝视着唐雅诗,满脸的质疑,脸上的震撼,无疑强烈得不是一点半点,就连潇洒这个自诩对女人身体结构了如指掌的家伙,听到这翻话后,两腿都哆嗦不已,想到糖糖要是再过几年,那得长成什么样子啊?
唐雅诗颦眉微皱,感叹着说道:“其实呢?糖糖小的时候,是一个很可爱的女孩,就像洋娃娃一样,虽然胖嘟嘟的,但是没有现在这么恐怖的。都是小时候生病,打过一次针,因为我们是在偏远的山村里,没有医疗条件,更没有经济能力到城市里面给她看病。那个医生又是一个土医生,用的是土方子,药剂更是差得离谱,那个注射器还是从城里人废弃的垃圾场里捡来的,所以那一针打下去,就毁了她的一生。身体不断长胖,原来可爱的面容也毁了,皮肤脱落过数次,看上去才这么可怕。但是她的天性乐观,骨子里永远都是我最疼爱的那个小糖糖。这次,家乡泥石流将房子冲垮,她的父母都埋葬在沙石下面,只有她依靠顽强的生命力活了下来,所以我就把她带在身边了。”
“那她那个?为什么会喜欢潇洒哥,这也太牛逼了点吧?”杨恩鉴挤着一丝难色问道。生活在黑道的男人,不应该有同情,却并不代表没有感情。何况,对于一个从小生活在富裕家庭里,没有经历过磨难和挫折的男人来说,杨恩鉴更是如此。
“因为她崇拜偶像啊!”唐雅诗轻啜一笑:“糖糖的世界,白得和一张纸一样,让人望尘莫及,没有太多的心思,也没有太多的烦忧,总是抱着欢愉的心情,让人捧腹大笑,那天,家里的报纸上报道潇洒那个家伙的消息,她当时给我说——雅诗姐姐,头长长的男人好帅好帅,而且他好厉害哦,竟然是第一名,一定很优秀很优秀。他会喜欢糖糖吗?我好想和她说说话。当时,看着她纯真的眼眸,我不忍心排斥这种感觉,虽然明知道你们的潇洒哥是个不近人情的无赖,但是违心的欺骗了她。我告诉她,糖糖是这个世界上最好最好的女孩,潇洒一定会喜欢她。当时她就欢愉雀跃的拍着手掌,说出那个唯一在现代社会流行的,她所熟悉的词语——偶像,怀着这么一个梦想,甜甜的入睡。你们不知道吧?那天晚上,她激动地将可怜的沙直接坐碎,那张床也经不起她的折腾,碎成数块,现在只能躺在地下睡咧!因为我还没有想好用什么办法,找到一个能让她安稳睡觉的办法。看着她抱着小手,睡得甜蜜,嘴角带着点点口水,幸福的样子,我还能拒绝她想见潇洒的想法么?”
潇洒浑身一怔,一股暖流在心中涌动,那块不被人察觉地软肋浮上心来,后面的话他没有继续听下去,绕过三人,走到教室最后的位置上,捂着脑袋,开始沉睡着,脑海中挥散不去的,始终是唐雅诗的那番感动的话,纯真的女孩,悲惨的遭遇,一个小小的愿望,仅此而已!
“潇洒哥好帅,潇洒哥好厉害。潇洒哥最聪明,潇洒哥…”正当课上唐雅诗讲诉得绘声绘色,而潇洒梦寐中的时候,一阵有些粗犷却幼稚的声音在教室外面响起。
一百来号人,顺着视线看去,差点没有一头栽倒在地上。
只见去而复返的糖糖,此时头上别着几朵校区内采摘的鲜花,脖子上一个柳叶树枝做的花环套在上面,手中拿着一簇鲜花,红扑扑地脸上,那双眸子格外清澈,双手拍击着手掌,一蹦一跳地,随着浑身赘肉的不断的颤抖,嘴中一直在叫着潇洒的名字,孩子气的举止,幼稚滑稽的动作,甚至是那糟蹋的身体,紧绷过后,炸裂开数个洞地衣服,都在吸引着潇洒的注意力。他已经无法忽略这个抱着小小愿望,纯洁到让人自叹弗如地步,只有十五岁,却拥有一副比一般人成熟的身体,带着随时保持着乐观生活态度的女孩。
看着潇洒正对着她的脸,第一次没有丝毫拒绝,跳得更欢,唱着那唐雅诗才刚刚教会她的,也是唯一一会唱的《我的一只小小鸟》,做着各种动作,扮着鬼脸,引得一阵阵爆笑声。声音延绵。欢快。灵动。与她的身材不一样,显得那么醉人!
“妈的,哪里来的丑八怪,唱你妈的逼啊,还不滚出去,这里是你能来的吗?”一个穿着名牌衣服的家伙,骄纵的破口大骂,或许在他的骨子里面,根本瞧不起糖糖这种女孩。
这一喝,立即引来一大群男生女生的怒斥,丝毫不讲情面,刻薄的话语,讽刺的眼神,讥笑的动作,让唐雅诗浑身颤栗不已,而在潇洒和杨恩鉴、毕云飞,这三个知道糖糖身世的男人心中,留下一抹不可磨灭的痕迹。
潇洒看着糖糖含着眼泪,坚强地带着微笑,继续唱着地举止,已经无法保持那份掩饰着的冷漠,腾身而起,一掌将课桌拍散,暴喝道:“谁***再敢出一点声响,我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