绰罗斯?人王站在上面呆滞片刻,大脑出现短暂凝固:“这家伙就那么死了吗?”
风静静的吹着,一股冷意腾升,随即而来的,则是一片片晶莹的雪花,早来的秋雪,渲染着一切。绰罗斯?人王摇了摇头,潇洒,这个让薛永炎都忌惮的男人,就那么死了?他不确定,当他到楼下的时候,一辆燃烧着熊熊火焰之上的,是一具已经烧焦的尸体,只能从残留着的阿玛尼布屑上,能够判断这是潇洒的尸骸,内心中没有触动,甚至有些怀疑真实性,撇着嘴摇了摇头,看着已经恢复灯光的云梦之巅,突然对这个地方升起一股莫名的反感,鄙夷的勾勒起一个嗜血笑容,随即隐去,看着地下那数具忍者尸体,长叹一声,说道:“走吧!”
“我家老大呢?”曾冬杰三人身上也受了不小的伤,看着绰罗斯?人王一个人回来,眼神中含着一股冲天杀气,怒视着这个身材硕大的杀人王,毫无惧意。
“死了,我只踢了一脚,你们相信吗?尸体就在外面那辆烧毁的轿车上。”绰罗斯?人王说道,也不正视他们,最先走出去,或者,失去一个对手对于他而言,是一种极大的痛苦。
薛永炎和罗氏兄弟等一大群天门的人,均是齐齐变色,眼神扫视着一直站在后面,毫无表情的秦依月,轻叹一声,随即离开,这个不平静的夜晚,已经没有任何留恋的价值。
随即,那批富家公子哥,千金大小姐纷纷鸟作兽散,带着惊恐,也带着难掩的喜色,对于他们而言,能够死里逃生就是一种莫大的幸福,照样可以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
“走,我***不相信,先看看再说。”曾冬杰暴喝一声,侯三和牛四跟在后面,秦依月和黑寡妇皇甫鸾羽跟在后面,两个女人脸上都看不出太多的表情,只有黛眉深皱。
“真的是老大的衣服?”抓住那唯一一块残留着的阿玛尼布屑,心中如电击,狼狈不堪的后退几步,险些跌倒在地上,抬起头来,看着悬挂在天台上的尸体,怒意滔天:“派人查清楚那群死了的人是什么身份,然后把岩崎邪峰给老子揪出来。老大在我们这里出事,我他妈为了飞扬帮那群兄弟,也要把这些够娘样的全部宰了。对,对了,暂时封锁消失,不要让四川那边的人知道,老大说他们都在外地进行魔鬼式训练,我们不能打扰他们。谁透露消失,我让谁死。侯庆城、牛龙士,你们***还站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点去?”
“我们…我们去!”侯三和牛四知道,冬子真的动怒了,这辈子只有这么两次而已。他们记得,第一次,冬子动怒的时候是在入伍的第二年,他的那个未婚老婆,因为一次黑帮械斗不幸波及而死,他一个人,灭了那两个行会,整整两百人无一活口,他哭了三年!无疑,潇洒在他的心中的确占据了那个“老大”的地位,他怒了,这次,又该是谁下地狱?
“大嫂,我们该怎么办?”曾冬杰回过头来,眼神定定的看着秦依月。
秦依月没有说话。站在燃烧着的轿车旁边,看着这副无论身高、穿着都一模一样的尸体,嘴角勾起笑容,璀璨如花。雪花飘洒,寒风瑟瑟,她很冷很冷,伸入柔荑,在曾冬杰和皇甫鸾羽来不及阻止下,一把伸了进去,拽住了尸体的手,烧焦的味道传来,她知道,这种感觉,真的很疼很疼。抚摸在那面目全非的手掌上,一沾即走,手臂燃烧着的火焰被曾冬杰快扑灭,含着男人的眼泪,凝视着这个女人,他是想要牵着潇洒的手,一起走吗?
“冬子,让人把这具尸体处理一下,找个风水好的地方埋葬。告诉他,他死得值得。一棵树倒下的时候,总有一条龙会盘旋在天空,傲视着这个世界,睥睨着苍生,**着所有人。这个世界优胜劣汰的法则并不是唯一。真的,我现在终于知道。”秦依月迈着沉重的步伐向前走去,没有丝毫停留,甚至,对于她烧焦的手,感觉不到丝毫疼痛。眼泪滑过脸颊,她哭了,从小到大,第一次哭得这么撕心裂肺,歇斯底里,面对眼前潺潺而流的护城河,伫立着,任由那突然涨潮拍击起来的河水溅了自己一身,长飘洒,她终究做不成那个冷傲的女人。烧焦的手摊开,接着片片雪花,喃喃自语:“臭流氓,你还会霸道的占有我吗?”
“他死了?”皇甫鸾羽定定的站立在秦依月身边,斜视着她,眼神中没有丝毫表情。
“你爱上他了?”秦依月凄美一笑,回过眸来,带着一股妖异的邪笑,很惨淡很惨淡。
“正准备试一试爱,或者被爱到底是一种什么要的滋味。”皇甫鸾羽说道,掏出一包大卫杜夫),递上一支,秦依月只是微微的瞄了一眼,摇了摇头。点上,深吸一口,定定的凝视着秦依月,眼神中带着坚定说道:“他真的死了?”
“你看到了,不是吗?”秦依月长出一口气,抹掉眼泪,潸然而去。
一件装修极其豪华的房间内,气氛有些凝重,一个黑衣女人浑身血淋,躺在床上,唇齿白,两眼涣散,已是命在旦夕,数个医生正在实施抢救。
“混蛋,是谁把望月清净伤成这样的,是那个叫做潇洒的男人吗?”岩石邪峰暴喝道,手中那把鬼切丸已经出现在手中,死死的凝视着那群带着惊恐的忍者,杀意大起。
“岩崎少主,望月人忍不是被潇洒所伤,我们是被一个女人所伤,一个非常恐怖的女人。”其中一个中忍向前站出一步,低垂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出。
“什么?一个女人?什么样的女人?”岩崎邪峰神色微微动容,带着一股寒意。
“不知道,我们没有来得及看清楚她的身影,静清人忍已经在二十招内落败,若不是她苦苦护着我们,只怕,只怕我们也逃不出来。”那个中忍惊恐地说道。
“八嘎。”岩崎邪峰暴怒不已,身形快蹿出,眨眼之间已经进至中忍身前,鬼切丸带着一股冲天妖气,划过一道黑色妖芒,正在此时,他的电话突然响起,收住身形,看了看来电,眼神中闪过一丝异色,只听得那边说道:“潇洒已死,小心京城小霸王报复。”
电话很短,仅仅只有这么一句,却让岩崎邪峰顿时大笑起来,随即脸色一正:“你们给我听着,要是望月静清活不过来,你们就给我等着陪葬吧。”
“哈咿!”那逃过一劫的中忍率先点头,立即在房间中戒备起来。
一个伟岸的人影,伫立在高楼大厦之巅,若猩猩状猛烈的拍打着自己的胸膛,带起一阵震慑人心的嘶吼,随即淹没在黑暗中,悬浮于每一幢大楼的边缘,只留下一道惊世骇俗的残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