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毫无预兆的惊悚声音响起,南宫魍却在快逃逸的时候猛然折转身来,含着怒意凝视着同样面色狰狞的佐西贝,两人身体结结实实的撞在一起,佐西贝仓惶不及,撞个正着,整个人撞得气晕八素,带着一脸愤怒和不解推着南宫魍的身形暴喝道:“妈的,快跑啊!”
“跑?跑得掉吗?”这个阴沉至极的声音不是夜烨出的,而是一脸阴森的南宫魍,只见他猛地搂着佐西贝的身体向后转,恰好对着飞射而来,度极快的匕:“扑哧!”
一声沉闷的声音中,匕已经没入佐西贝的喉咙,临死之前,他努力的拽住南宫魍的手,侧着眸子,凝视着这个葬送自己性命的男人,愤怒。不甘。失望。悔恨。心凉。
“哼,怪不得我,是你自己找死。”南宫魍嘴角抽搐不已,猛地将已死的佐西贝推出,直直砸在俯冲而来的夜烨身上,借着这个短暂的机会,折身就跑,看着后门近在咫尺,终于有一种逃出困境,虽危犹生的劫后余生的感觉,再次加快了逃跑的度。
“怎么,这就想走?”一个破空而出的邪魅身影夹带着一股调侃的玩味,一条腿毫无预兆踹在他的脸上,整个人被掀翻在地,竟是一时半刻爬不起来,那英俊的外貌已经不复存在,肿红的大半边脸上,一个巨大的脚板印骇人惊俗地浮现在他白皙的脸上,血迹横溢。
来人整理着衣服,嘴角勾起一个戏谑的笑容,踩着他的头,半蹲在地上,邪气昂然地说道:“怎么样?临死之前有什么话想对南宫家族交代的,你说吧!或者是你那个无论性格、城府、气质都出类拔萃的哥哥,或者是性格依旧淡不下来,暴躁得比我这个习惯吃辣的川属男人还要尤上三分,有着中国黑道天榜藏地菩萨之称谓的第六高手,拥有狗屁佛祖舍利子为武器,曾经大杀四方的南宫八部,你的父亲,留下些什么遗言呢?”
“潇洒,是你?”南宫魍神情剧变,心中恐慌不安,却故作镇定,带着一股冷笑说道:“虽然我不成器,但是好歹也是我父亲的亲生儿子,他护短是出了名的,按照他手眼通天的势力,和不屑于一般人的实力,难道你以为他会放过你吗?如果你现在放了我,我保证以后不再找你的麻烦,而且对于今天佐西贝、王益还有罗忡的死,我都会在第一时间烂在肚子里,成为永久的秘密,甚至我还可以劝说我哥放弃和你对抗,甚至助你一臂之力。”
“呃…那个?”难得的‘腼腆’一笑,揉了揉太阳**说道:“南宫八部不屑于一般人的实力?不要忘记,他只是天榜第六而已,上面还有五个人能够置他与死地。至于你哥哥南宫浮屠,这个倔强的男人又怎么会甘愿在我的足下栖息呢,难道你不觉得有些自欺欺人?再则说,按照你狼心狗肺、厚颜无耻,外加冷血堕落的肮脏人品,我相信你?南宫魍啊,南宫魍,难道你不觉得自己在讲一个贻笑四方的笑话么?你当我喝着爽歪歪的三岁小屁孩,或者是佐西贝那种自认为聪明绝顶,其实蠢到骨子里面的白痴,会相信你?”
“其实你大可不必为我考虑,你说说,佐家、王家和罗家这三家,与你们南宫家族来个窝里斗,是不是更加有意思?我想是的,很荣幸,我会目睹全部过程,至于你,我很遗憾的告诉你,只要你不死,我对西北的局势就掌控不下来,所以呢,你就在我的手里荣幸一把吧,也算不枉白活一辈子。夜烨,懂得杀人么?”潇洒话题一转,邪笑着凝视着夜烨问道。
“懂!”夜烨点着头说道,丝毫不显错愕,甚至也没有一连击杀五人的喜悦。
“错了,你不懂!”潇洒摇着头说道,邪兵毫无预兆的出现在手中,破空划过,度不快,但是角度却格外刁端,竟是将南宫魍的一只耳朵卸下,在他大叫之前,已经用脚堵住了他的嘴,熟视无睹他的痛苦说道:“懂吗?这才叫杀人!把这里处理干净,然后去找小鬼,我还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杀这种人,脏我手。”
夜晚的风,就像一个灰姑娘的裙摆,摇曳着那段美妙的身姿,总能让人慢慢的沉寂其中,体会着其中的乐趣,总能给人一种爽心的感觉。
坐在的士上,那开车大叔总是不断的通过反光镜瞄着他,不由得苦笑不已,递上一支香烟,那大叔眼前一亮,这价值不菲的天子不是说能抽上就能抽上的,何况是他一个含辛茹苦的的士师傅。而且近来的士作案疯狂地半死,潇洒的烟递在他脸侧,足足三十秒,这大叔通过反光镜愣是没有半点反应,还险些造成几起车祸。
潇洒摸着鼻子,讪笑着说道:“大叔,我就那么像坏人么?”
司机大叔尴尬一笑,看着潇洒还挺和气,只好把烟接下,却并未抽,显然提防着他,感叹地说道:“唉,这世道啊,天天不平静,我们公司好几个伙计都被人家晚上给抢了,最严重的还死了两条性命。你说我这一做小本生意的人也上了年纪,还得供儿子读书,要是我就这么去了,他们母子以后怎么过,我不得不多留一个心眼啊!
“而且最近好像出了什么大事,每天晚上都能在街头看到黑帮火拼,据我家隔壁住的那几个不成器,成天鬼混的痞子邻居说,好像是一个叫什么梦的来着出事了,为了抢钱抢地盘抢女人什么玩意儿的,暴力冲突多得要死,不但有拿刀的,还有掏枪的。不怕你笑话,我活了半辈子,那个怕啊,有着时候甚至做梦都会梦见自己运气不好遭了道,晚上还真不敢开车。今天晚上如果不是送我家媳妇去上班,此时早已蜷在家里被窝里,把门关的死死的。如果你是坏人,我也认栽了。反正我这大把的年纪,还能干得多你这么个年轻小伙子。”
潇洒脸色微微一变,随即说道:“那证明你的运气不好也不坏吧!”
司机大叔讪笑着,也没有去深究潇洒话中的意思,眼神观察着四周的情况,度极快,已经行至很大一段路程,他才带着古怪的神色质疑地问道:“对了,我们现在去哪?”
“就是你所说的那个梦家!”潇洒吐出烟圈,任由窗户外面的冷风刮削着脸颊,沉吟地说道,看着他露出苦色,从兜中掏出一叠钱,没数,但是少说也有几千块钱,还是他从奥地利赶回来的时候身上剩下的全部现金,沉声说道:“大叔,我会保证你的生命安全,你不会受到任何伤害,请你务必帮忙,我是梦家的亲人,唯一的一个!”
“对不起,没想到你是…”司机大叔看着潇洒低沉惨然地脸色,叹息地摇了摇头,最终咬紧牙关,却只抽出他应得的车费,询问完潇洒地址以后,策马狂奔。
梦家祠堂!潇洒负手伫立在这个残破不堪的古老房屋面前,浮华和底蕴已经被熊熊大火烧焦,其中还有星星斑斑的火苗不断的肆掠,尸已经被清理完毕,只留下随处可见的鲜血在预示着什么。以前的门庭若市,和现在的荒芜,甚至到无人问津,没有悲歌悯人的悲壮,只有幽幽无语的凄凉:“你果然还是去了。没想到南宫浮屠居然联合那个叫做炎黄武铉的妖人同时对梦家动侵袭。放心吧,我对你的承诺,一定会做到。仇,我帮你报,因为香雨报不了,她也没有那个能力。她应该得到我的保护和我的爱,你说呢,岳父!”
“一怒红颜,观天下、三千茫茫。傲视苍生,豪情勃。醉酒樽金念当年,风花雪月撼今朝。凭栏处,目空万千里,睥睨万世群雄!灭族恨,必雪耻;今生仇,几时灭?持赤宵,纵然万般肆虐。唯我飞扬天不泯,痴狂人生几回能。盼归期,独步笑千里,复天阙!”潇洒折身而去,再也没有多停留一眼,这片废墟,终将成为一段被人尘封的记忆,或许若干年后,再无人提起,甚至没有人会记得那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南方土皇帝——梦望城!
“我们?现在去哪里?”看出潇洒的伤感,司机大叔的声音显得格外小心翼翼。
潇洒伫立在车外并未上车,听到他的话后才睁开微闭着的眼眸说道:“你回去吧,我待在这里就行了!对了,不要对任何人提起你曾经载过人到梦家,否则你会有危险。”
司机大叔慎重地点了点头,随即动车身扬长而去。而潇洒则负手在后,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着香烟,整整一包半,在不到两个小时内已经消耗殆尽。在最后一支香烟刚刚点燃的时候,从远处传来一阵阵整齐的汽车轰鸣声,未开灯,潇洒却看得格外透彻,最前方龙盘虎踞的男人正是刘阿八和许玉涛,而后,则是数十辆兵工组装的面包车,人数众多,是的,飞扬帮的男人们,终于踏出塔克拉玛干沙漠,回来了。即将掀起的腥风血雨,谁人能知?
一《杀破狼》在每辆车上响起,震耳欲聋,高调而飞扬跋扈,在这个查无人烟的地方显得格外让人忌惮不已,仿佛要宣泄他们这三个月来,比阿鼻道地狱更加恐怖的人间炼狱的死亡情愫,又或者是在起誓着他们的壮志雄心,慰藉着远在天的那头,死亡的五百枯魂!
“沉睡了千年的身体,从腐枝枯叶里苏醒。是夜莺凄凉的叹息,解开咒语。遗忘的剑被谁封印?追随着箫声和马蹄找到你。最光荣的牺牲,是英雄的宿命,挥剑的瞬间心却在哭泣…当花瓣在飘零,这悲凉的风景,长袖挥不去一生刀光剑影。生是为了证明,爱存在的痕迹,火燃烧后更伟大的生命。杀是为了歌颂,破灭前的壮丽。夜是狼深邃眼睛,孤独等待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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