弑王天刹大出一口气,心里还暗暗对黑隶竖起了大拇指,要不是他这么卤莽的冲进自己所布置的机关,他还真怕时间一长就被南宫浮屠识破自己的机关从而功亏一篑,现在真是他发动机关的大好时机。
天刹浑身劲力一动,机关顿时发动。只见地面突然飞散出数个暗器,如同一把把暗藏在黑夜当中的利剑偷袭着神色有些紧张的邪魔,巨大的剑网形成一个强悍的攻击体系,南宫世家的高手却哪里知道这里真的是危险重重,当下慌张的同时已经有几个人应声倒在了地上,人群顿时大惊却知道此时落与别人阵法当中不好突破,只得硬下心用身法相抗。
南宫浮屠早已感觉到那种危机,看着黑隶此时狼狈不堪的样子他的嘴角勾起一丝玩味,只是他把自己的生命看得比这些东西重要得多,所以他小心翼翼的活着的同时却在阴谋的算计别人,至少现在看来,他无疑是很成功的!
天刹的机关因为是临时布置的布置,虽然他知道威力很大,但是却不能持续很长一段时间,见到这群人还在拼命抵抗的同时已经飞身而起,直取黑隶头部。
其他人也同时反应过来,加入了疯狂的攻击当中,一时间盘龙山烽烟大起,生死悬一线,谁生谁死只有实力佐证,没有谁能够跳出三界之外。刀光剑影,巅峰实力上演着又一次对决,盘龙山,已经预示着飞扬帮与南宫世家必将大战的帷幕…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唯一不变的法则是什么,那就是智慧与实力总是来判定一个人的成功或者失败。或许此时在场的人他们的目标都开始改变,一切利益只不过像女人那般浮华,而此时,只有活下去才能享受那一切,所以,一场大战难以避免,但是事情最后会发展成什么模样?
潇腚天,这个三十年前的黑道教父,他天生拥有着常人无法企及的天赋,同时也是整个黑道的代言,除了让人恭敬就是发自内心的一种撼动!
但是潇洒很奇怪,为什么他会没有这样的感觉呢?或者因为眼前这个突如其来的老者,和自己有着永远解不开的血亲?血浓于水,是错,还是对,已经不在那么重要.
天空中此时居然出现了一个男人,手持神剑,说不出的俊昂,那种藐视天下的气概顿时让潇洒想到了自己,无论神情举止,甚至是嘴角那一抹睥睨天下苍生的邪笑.
是你吗?你还是来了!潇洒心里喃喃的说道,有些痛,有些沉重.
“我他妈的真是笨蛋!”潇洒突然觉得自己真的很蠢,连这些鬼把戏都要去相信,连累了身边所有的人,或许这就是作为掌权者愿意玩的游戏,但是他至少不会成为任由他人摆布的蠢货,或许自己的身边的人,依然能够忘却自己的死亡而重新站起来生活。
但是他知道这一切都已经毁与一但了,他应该恨谁?谁才是他真正的仇人?假如说他的仇人就是眼前这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他相信或许自己这辈子都没有机会报仇,他下得了手吗?下不了,也不能下,终究,他是自己的爷爷——潇定天
柳晴儿与他心意相通,自然感觉到了他的不妥,刚刚还是眉开眼笑的一个大活人,此时却变得死气沉沉,至少她现在再也感觉不到潇洒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那种强烈自信,那种藐视天下的感悟!
“潇洒,你怎么了?”柳晴儿皱着眉头问道,她知道潇洒意志比一般人都要坚定,但是此时,凝视着他那无神的双眼就知道他不但连自己的心死了,就连灵魂都已经死了,他,难道还是要做那个意志消沉的男人吗?
“没什么,晴儿,你让我静一静吧!”潇洒摇了摇头,惆怅得不知道该如何对眼前这个可人儿说起,颓废的伫立着,他选择了颓废的逃避,命吗?奶奶,你告诉我,这是不是就是命,为什么他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凝视着天空,潇洒的眼神显得空洞而迷离.
潇洒闭起双眼,却不能让自己内心的烦躁平静下来,这些日子发生的每一个片段串联起来,他慢慢的思索着其中的关键才觉得这其中的事情对于自己来说根本就是一个恶梦。
如果说这个世界有什么事情能够让潇洒产生极大的愤怒,无疑就是被别人当猴耍!他自以为自己很了得,但是他现在才知道自己以前有多么的荒唐!都说怀壁其罪,单单提升自己的实力,真的能够让自己站在这个世界的颠峰吗?
爷爷潇定天的到来到底预示着什么?二者之间有什么相互的联系?难道还有什么惊天大秘密?
潇洒越想越混乱,脑袋中突然爆裂一般,轰然的轰踏下来,仅仅是一下的刺激让他捧着脑袋头痛欲裂,但是随即却恢复过来,浑身变得舒坦了不少,虽然他感觉到自身有着某种变化,但是天空中的气场压抑下来更让他受不到,就连一脸关心他的柳晴儿眼神也不时向天空中看去,他就知道事情又发生了变化。
潇定天手中持着碧宵神剑,与潇洒自然没有可比性!举足之间散发出来的气息就足以让人产生一种敬畏的感觉。踩着树梢间一朵浮云,左手单背在身后,右手轻巧的抓着一柄长剑剑柄,脸上表情波澜不惊,看不出来是在微笑,但是总给人一种因为自己而散发出微笑的感觉,浑身的气势遍布全身,散发出来的气场与这柄长剑交相辉映,看上去绚彩夺目,却已经无法让人提起心来欣赏。
“你为什么要来?”潇洒的声音显得阴戾无比,那张刀削一样的沧桑脸颊,看上去格外让人做疼,蝼蚁入土,再过三十年,他还能否如此站在自己的面前,眼神中没有张狂,也没有霸道,甚至没有一丝让人反感的情愫,紧紧是被一种叫做慈爱的暖流所包裹着的幸福.
浪子天涯,最终也需要一个家.抛开所以人,一别三十年后的潇定天,无疑也需要,他终究还是一个被感性所束缚的男人,这辈子,永远无法做到超凡脱俗.
“因为你是我潇家的子孙,我潇定天的孙子,天下之大,有什么地方我无法踏足?”潇定天的语气很淡很温和,却不由得不让人升起一股臣服.
“我想问问,你有没有资格?杀!”潇洒毫无预兆暴喝一声的同时,邪兵第一时间出现在手中,,动作却是不慢,霸道邪气迅速弥漫开来,刀身已经淹没在其中,从外面看眼前根本就是一团红黑相间的气场,虽然现在是大白天,而且潇定天身上的光芒更是把这个白天渲染得透亮,依然没有人能猜出他的目的来。
“来吧!”潇定天仿佛早已识破潇洒的想法,看似漫不经心,其实已经在虚空漫步侧动了一下身体,手中长剑划过一个奇怪的轨迹突然出现在他的头顶,光芒大射竟然严严实实的把潇洒包围在了里面,而他自己却是露出淡淡的笑容,古怪的回过头来有些抱歉的看向潇洒,然后才转过脸去静静的凝视着长剑,手指之间不时的来回点点,身体停顿在半空却是丝毫没有动弹!
“看来你是想让我屈服吧…”潇洒浑身妖异邪气突然转动起来,隐约中居然有突破长剑气场控制范围的势头,暴喝一声:“赤宵来!”
“好好好,赤宵对倾城之剑,你奶奶在天上也能瞑目了,孩子,来吧!”潇定天哈哈大笑,身体已经折返而出,快速的向下冲了过来,回手就是数剑.
天空中的两道人影越战越激烈,虚幻的身影已经模糊不清,同样是《翔龙奥义决》,却演绎着两样不同气势的分争,邪狂而霸道,却永远是潇家男人所独有的天性!
“晴儿,潇洒,潇洒会出事吗?他会不会想不开?”杨微倩心中紧张,拳头紧紧的拽在一起.她的问题也吸引了龙女,看着潇定天,虽然她不知道是什么身份,却知道这个老爷爷很厉害很厉害,甚至早已超越了让人仰视的地步,臣服,已经不需要臣服,他的每一个细微的动作,仿佛都带着君临天下的霸道,柔和,却兼容着真正的帝道皇者的威严.
“怎么会呢?”柳晴儿却是嫣然一笑,凝视着天空绽放出一个至从腹中胎儿去世后最会心的笑容,轻声低唱:“虫儿飞,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随.虫儿飞,虫儿飞,你在思念谁?天上的星星流泪,地上的玫瑰枯萎.冷风吹,冷风吹,只要有你陪.虫儿飞,花儿睡,一双又一对才美!不怕天黑,只怕心碎,不管累不累,也不管东南西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