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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定真地是你的感觉出错了呢?你敢说你没有先入为主地给雨珊打上水性杨花的标签。没有给她对你的感情镶一个厌恶和仇恨的框框?你总是用带色的眼睛看她,而眼镜给你的反馈也必然是带色的……”
“什么呀,难道说我那样待她还会依赖我,相信我,难道她会知道并且理解我对她所做的一切?她会不计较我对她的伤害?难道她不恨我吗?难道她还是爱我的吗?”陈宾说这些话的时候有些激动,有些语无伦次。
肖剑用指尖挠了挠下巴,点点头,抛出了一个肯定的,表明你很聪明的眼神。
''“怎么可能?怎么会?我对她的伤害那么多,我对她非打即骂。我对他声色俱厉,我对她百般的挑剔,我对她说所做的一切连我自己都觉得看不过去。她怎么会爱我?她怎么还会爱我?她怎么会爱我这样对她来说一无是处的人。我知道你这是在骗我,一定是在骗我的。”
“对了我想起来了,你一定是骗我的,你想啊,如果她还爱我她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说出来,呵呵,她应该知道,如果她说出来她爱我,即便她说的是假话我的心也会慢慢的回温,我还是像以前那样爱她护她。她跟我一起这么长时间,她应该知道我对她的柔情我对她的讨好都是零免疫的啊。所以,你一定是骗我的,她根本就不爱我,她的心应该早已经被那个叫汪洋的小白脸给勾搭走了。虽然她被我困在这里,但是她的心已经不在了,她的魂儿也已经不在了。”
“嗯,对了就是那个汪洋,就是那个该死的汪洋。在我住院昏迷的时候,他是那样不顾羞耻的勾引雨珊。用各种的小恩小惠收买雨珊。为了方便联系雨珊,他还不要脸地给雨珊买了一个手提电话。他想的多好啊,等他想雨珊了,需要雨珊了,他就给雨珊打电话。可是他没有想到啊,那个手提电话不但被我拿到了,我还从雨珊那里得到了他的电话号码。于是我给他打个电话。他当时一定以为是雨珊给他打过去的,你不知道当时他说话的语气多么不要脸,多么贱啊!他还让雨珊跟他一起走的。我实在听不下去了,我便吓唬他,我说我的刀还架在雨珊的脖子上,我要他赶紧出现,要他接受我的挑战,我要和他决斗,我要看看他是不是一个真正的男子汉。”
“你知道吗?我当时有那么一刻真的是想要放他们两个走的,我在想如果真的有一个人那么的爱雨珊,为了雨珊可以大胆勇敢的出来对抗我的挑战。我想我是放心把雨珊交给他的。毕竟我已经成了一个残废,我已经不能很好的照顾雨珊,如果有一个非常爱的人能够代替我继续爱她保护她,我也是求之不得的。”
”可是你知道吗?那个汪洋口口声声的说爱雨珊,说为了她可以生可以死,他那样装模作样,信誓旦旦,他几乎让我都要相信他是一个有担当的人了。可是那天他竟然爽约了。并且爽得那样彻底。爽得一去不回头,再也没有出现。他一边答应和我决斗,一边又像过街的老鼠一样,逃得无影无踪。他甚至没有出面安慰一下像傻子一样苦苦等待的雨珊。你看他是一个多么胆小怯懦的人啊。他连再见面的胆量都没有,你看,雨珊对他的付出,对他的感情,是多么的不值啊!”
“同时他是他又是多么的卑鄙无耻,他给了雨珊电话号码,却不主动的打电话给雨珊。他把自己装扮成吊在羊角上的一把青草,吊着雨珊的胃口,也吊着雨珊的心。雨珊也就是傻呢,为了那样一个没有一点担当的男人竟然傻傻地为他痴迷啊,她会经常偷偷摸摸地给他打电话,可是每次都是打着打着就伤心的哭掉。开始的时候,看她哭我还会过去嘲讽她两句。如果我单纯的嘲讽她,她会什么也不说,她会忍着。可是如果我的嘲讽对象变成了那个汪洋。她就会像变了个人似的,跟我吵跟我闹。直到我忍无可忍,让我们之间也不变成一场粗暴甚至血腥的暴力……”
“你说有汪洋这样一个人存在,雨珊怎么会爱我怎么可能还会爱我呢?”
陈宾好像被自己的话又打击了一顿,一脸的颓败和忧伤,他现在也不再掩饰自己对女雨珊的感情。话里话外都酸溜溜的,明显的带了嫉妒和无奈。
“这就是你打算让我们把雨珊带出大山,而不是把雨珊托付给汪洋的原因?”
“让……你们把……雨珊带出大山。你竟然能……猜到……我要你们把雨珊带出大山?肖剑你到底是什么人?不是你到底是哪里的妖或者哪里的神?”
陈宾几乎是惶恐地盯紧汪洋,好像眼前这个如玉的美少年会忽然地长出一脸绒绒的长毛,身后也会摇曳出一条长长的尾巴,不是九条长长的尾巴。
肖剑被他看到就有些发毛,知道是他想象力爆棚,便举起手里那根小棍,在陈宾的脑袋上轻轻的敲了一下:“你才九尾狐呢?看聊斋看多了吧!”
陈宾几乎要膜拜了啊!他连自己把他想成九尾狐都能猜的出来,还不是仙不是神不是妖吗?
肖剑看他还是一脸的狐疑,就赶紧清了清嗓子,用自己的逻辑思维把他玄妙的境界中拉回来。
“这就是我说的第二个问题,我之所以刚刚说你想尽办法要把雨珊留在你的身边是你原来的目的。是因为你现在你已经有了新的目的,你的目标已经变了。你的目的已经由原来的牢牢地把雨珊拴在自己身边,变成了你要把雨珊推离你的身边,你要让她离开你,离开大山,甚至是忘记你,忘记这里,忘记这一段看似糟糕透顶时光。”
“你你……你怎么会那么想?”陈宾惊诧之余,目目光开始躲闪,可是他飘忽的眼神,更加验证了肖剑的推测,肖剑笑了笑。
“我能怎么想呢?如果不是昨天我偏巧发现了一样东西,也许我也不会这么想”。
“什么?你发现了什么?”陈宾的眼睛瞪圆,手掌也紧张地握成了拳。
“别紧张,只是你丢弃的一张纸。”
“纸?”陈宾的手握得更紧了。声音也有些暗涩。
“嗯,在我这里它就是一张纸,在你那里它可能是一份可以叫诊断证明的纸。”
“诊断报告?”
“嗯,那是我昨天晚上下车方便时在车轮前捡到的一张被揉成球状的纸。我想你既然可以那么随便的把它丢来丢去,那么他叫什么也就无所谓了!”
陈宾既愕然又懊恼:“那个诊断报告一直放在我贴身的衣服里,是我准备在开车的路上丢掉的,只是昨天救人时那衣服有些脏了,我随手扔到车外的。”
“这张诊断证明就是问题的关键所在!”
陈宾的脸色已经极其的难看了,这个脸色甚至有些抽搐,他盯紧肖剑艰涩地说。
''“怎么说?”陈宾睁大眼睛。等着汪洋给他解释。
“ 好吧既然你这么信任我,我就把我的推测给你说一说。”
肖剑这时才露出关切的表情,既然事情都已经挑明,也就没有必要各自强撑着,怪难受的。他四下看了看,然后指了下旁边的一块石头:“你如果累就坐下来。”
陈宾苦笑了一下,好像也忽然疲惫和虚弱了许多,手也不由自主的捂住了肚子。不过他还是强撑着摇了摇头,艰涩地说道:“不用。我可以坚持。”
“那好吧,我说快一些。”肖剑也收起了原来他戏谑的表情,严肃的说道:“首先,这张诊断书上写的是你的名字,日期是一个月前。诊断的结果是肝癌晚期。而我昨晚注意观察了你一下,我发现只要我一闭上眼,不多一会儿,你就会用手顶着着你的肝脏的位置,有时候还用你放到驾驶座旁边的那根铁棍顶着。你也许没发现,你的棉衣都已经被顶破了,露出了里面的棉絮。你昨晚几乎没怎么合眼,你一直坐着,车里不算太冷,可是不能算热。可是我发现你头上的汗几乎都没停过。你看了好几次药箱,可是你怕我们发现你病重得需要吃药来缓解疼痛,所以,你就一直忍着。一方面你是想把你的是讲故事讲给我听。另一方面应该是你太疼了,根本没法睡觉。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车上的那些药,并不是给别人准备的,好些都是为了减轻你自己的痛苦。“
肖剑说的很快,几乎没什么停顿,说完了他的神情也冷峻起来,他的眼眸里没有了少年的稚气,有的是全然的郑重严肃,和很明显关心和心疼。
“我听说,癌症晚期是很痛苦的,需要注射大剂量的镇痛药,所以,你这车里的药其实不是用来害人的,而是你自己用来镇痛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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