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峰把雁儿送到了房间里。
“雁儿,你到底怎么样了?”慕容峰关切地问道。
“大师兄,我没事,你放心吧。”雁儿看着慕容峰,温柔地说道。
“那个该死的钟谨,竟然对一个女孩子下手,要不是师父刚才点晕他,我给好好地教训他一下。净说些奇怪的话,对了,雁儿,”
雁儿知道,慕容峰是想问问自己,刚才钟谨口中的那个婉儿是谁,那个旧爱是谁。所以,为了避免这样的尴尬,雁儿及时打断了慕容峰,然后说道:“大师兄,我好累,我想休息了。”
“好吧,那我出去了,雁儿,你好好地休息吧。”说完,慕容峰就离开了雁儿的房间。
“等等,大师兄。”雁儿突然喊道。
慕容峰一回头,看到了正在床上休息的雁儿,满脸都是认真的表情,问道:“大师兄,五年之后,你真的会带我走吗?”
“当然。”
“大师兄,我们为什么要等到五年之后呢?我们现在就走好不好,我们现在就离开这里好不好?”
雁儿的话,让慕容峰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毕竟,这样的事情,自己真的还没有想好。
毕竟,在自己现在穿的衣服里,还藏着那块手帕。
看到慕容峰脸上犹豫不决的表情,雁儿知道了所有的答案。
“好了,大师兄,我是开玩笑的,你回去吧,我要睡觉了。”说完,雁儿就将头扭到了一边。
慕容峰也是感到很是尴尬,于是就走了。
而雁儿,泪如雨下。
无论如何,自己在大师兄的心里,都不是最重要的,即使大师兄已经忘了大师姐。
回到了房间后,慕容峰心里惴惴不安。
毕竟,刚才钟谨的那一席话,让慕容峰不知道如何是好。
其实,慕容峰最近心里一直有一个想法,就是自己的生活中,曾经有一段记忆被人故意抹去了。
因为,慕容峰实在是解释不了,手中的那枚手帕,究竟是什么意思。
这肯定是一个女子送给自己,而那个女子,肯定和自己也有着说不清的缘分,但是,为什么自己什么的都想不起了呢?
所以,唯一的解释就是,自己的记忆,让人抹去了。
钟谨口中的那个婉儿,究竟是谁?
根据钟谨的意思,这个婉儿就是自己的旧爱,可是,为什么自己对她一点印象都没有,难道被抹去的那段记忆,就是自己和这个婉儿的记忆吗?
婉儿,婉儿。
慕容峰口中默默地念叨着。
就在这个时候,慕容峰好像是想起来了什么。
婉,晚。
峰,枫。
自己和那个女子的名字,不就是手帕上的字吗?
虽然不是同一个字,但是发音却是相同的,除了这个意思,没有更好的解释。
原来,慕容峰一直搞不明白,手帕上的字究竟是什么意思,如今看来,原来就是自己和婉儿的名字啊。
看来,这个手帕,一定是婉儿送给自己的。
可是,这个婉儿究竟是谁呢?
对了,钟谨不是说,那个婉儿就是钟家的人吗?
这个时候,慕容峰突然感到头痛,好像是有什么力量,让自己不能去想着一切。
但是,为了弄明白,慕容峰还是努力去想。
钟家的人,自己都见过,无非是钟暮山,钟夫人,钟谨,钟慎和
钟如水,那钟谨口中的女人是谁呢?
这个时候,慕容峰突然想起来了,刚才钟谨说,自己要休了那个女子,所以,那个女子一定就是钟谨的媳妇。
可是,钟谨的媳妇,又是谁呢?
头越来越痛了。
慕容峰还是忍着痛,继续想着。
突然,慕容峰的脑海里浮现出当天自己去钟家借书的情景。
当时帮助自己寻找书籍的那个女子,会不会是钟谨的媳妇呢?
对,一定就是她,因为后来,钟慎的媳妇无意中撞见了他们,就叫了一声大嫂。
既然是大嫂,一定就是钟谨的媳妇了。
原来她就是婉儿。
慕容峰现在突然明白了,这个婉儿,就是自己的旧爱啊。
可是,两个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慕容峰还是想不明白。
不行,我明天一定要去钟家,去找那个婉儿。
突然,慕容峰感到眼前一黑,就沉沉地睡着了。
原来,婉儿当年在抹去慕容峰的记忆的时候,为了防止将来有一天事情的真相大白,于是就用了一种法术,就是让慕容峰一想去弄明白真相,就开始头疼,他如果想的越明白,头痛就越厉害,最后,一直到让他昏迷,等他醒来之后,所有的事情,再一次被忘记。
所以,第二天,慕容峰什么都不记得了。
话说这几天,在钟家,所有的人都在为了婉儿和钟谨的事情担忧,对于那个庄忠仁,大家也没有心思理会。
还是钟慎最是善良。
这天,他对连翘说:“你还是去看一看你的哥哥吧,如今他都和咱们住到了一起了。这么多天来,你都是闭门不见,再怎么说,他也是你的哥哥啊。”
“我才不去呢,我没有这样的哥哥。”连翘根本不明白钟慎的好心。
“连翘,这样就是你不对了,人家来到咱们家,就是咱们家的客人,你作为钟家的一份子,庄忠仁的亲妹妹,怎么也得尽一尽地主之谊啊。”
“哼,我才没有这样哥哥,再说了,我在你们家,什么时候成了主人了?”连翘冷冷地说道,口气里都是不满。
但是,钟慎真的是一个好脾气的人呢,虽然连翘话里有话,但是钟谨还是耐着性子好好劝她:“连翘,现在你的哥哥落难了,你是他唯一的妹妹,怎么也得去看看他啊,要不,他该是多么伤心啊。”
连翘冷冷地看了钟慎一眼,对于这个性情温顺的男子,连翘是打心眼里看不上,于是就没好气地说道:“哼,他现在是落了难,但是,这一切都是他自己造成的。要不是他嗜赌成性,也不会将我家祖上的房子输给了别人,我没有去怪他,已经是我最大的仁慈了。”
钟慎真的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连翘看着钟慎不说话了,然后接着说道:“再说了,你这么同情他,你怎么不去看看他?”
“谁说我不去的?”钟慎反问道。
“哼,我才不信。”连翘白了钟慎一眼。
“连翘,我们打赌,如果我要去,你就和我一起去。”
“好,一言为定,我才不信呢,你回去看我哥?我哥他害你害的还不够惨?”连翘不屑地说道。
“走,咱们这就去。”说完,钟慎就走出了房门,在外面等着连翘。
连翘没有办法,于是只好答应了。
来到了钟家的后院,庄忠仁一直就住在这里。
一进门,就看见庄忠仁在那里喝
着酒吃着肉。
连翘看到这样的场景,气就不打一处来。
“呦,这不是钟家的二少奶奶么,”庄忠仁的妻子说道,口气里都是嘲讽。
连翘没有理她,满脸不高兴的样子。
看大这样尴尬的情形,钟慎连忙说道“大哥,我们前两天一直在忙别的事情,没顾得上来了看您,这不,我和连翘来给大哥大嫂赔罪了。”
一听钟慎这么恭敬的口气,庄忠仁感到很是有面子,于是开心地说道:“没事没事。来了就好。”
可是,庄忠仁的妻子却在一边一脸的不高兴,冷嘲热讽地说道:“你们是贵人多忘事,怎么能有罪呢,这叫我们这些真正的罪人怎么敢当呢?我们现在是虎落平阳,谁都能欺负,谁还想在乎我们呢,就连亲生的妹妹的觉得我们眼不见为净。”
庄忠仁看到媳妇的话有些过火,于是用手拉了拉她,但是,媳妇还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连翘听出了嫂子的言外之意,处处都是针对自己,于是,感到很是生气,就准备离开。
钟慎看到事态不对,于是赶忙拉住连翘,然后满脸笑容地对庄忠仁说道:“大哥大嫂,这几天住在这里还习惯吗?”
“还可以吧。”庄忠仁满不在乎地说到。
“什么?还可以?”听了庄忠仁的话,连翘再也无法沉默了,于是说道:“你真的当自己是客人啊,要不是看在父亲的面子上,钟叔叔收留你们,你们早就流落街头了,居然还在这里挑三拣四,是啊,我们这里庙小,容不下您这尊大佛。”
“哎呀,连翘妹妹终于说话了。”庄忠仁的媳妇也开始插嘴:“瞧瞧,嫁了人就是不一样,张口闭口我们家,看来,你都忘了你自己姓庄了吧。”
连翘还想说什么,让钟慎拦住了。
钟慎知道,如果再这样下去,肯定会吵起来,于是,他连忙说道:“好了好了,都别吵了,嫂子,这样吧,我们两个人都出去,让这两个兄妹好好说说话。毕竟,我们也是外人,人家才是亲兄妹。”
说完,就拉着庄忠仁的媳妇往外走。
临走前,钟慎在连翘耳边轻轻地说道:“有话好好说。”
房间里,就剩下了庄忠仁兄妹俩。
庄忠仁自己知道理亏,于是一直低着头没有说话。
“怎么了,不说话,你不是挺威风的吗,将咱们家的房子都丢了。”看着庄忠仁的窝囊样子,连翘冷嘲热讽。
“连翘,事情都已经这样了,你就不要说我了。”
“怎么,自己敢做,还害怕别人说?”
“你今天是和我吵架的吧?”看到连翘这个样子,庄忠仁也没有了耐心。
“是的,我就是问问你,是不是对得起父母?”
“连翘,我告诉你,你不要拿父母来压我,我是庄家唯一的儿子,那个房子就是我的,我想怎么处置都是我的事情,再说了,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别忘了,你早就不是庄家的人了。”
没想到庄忠仁竟然这样说,连翘气的说不出话来。
“你个废物,你冲我凶什么凶你有本事去找那些夺了你的房子的人去说吧。大男人一个,竟然住在别人家里。”
说完,连翘就生气地走了。
连翘的话,让庄忠仁心里很是不舒服,没想到自己竟然让妹妹这样骂自己,说自己是废物。
于是,庄忠仁突然有了一个想法,他要做些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