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精一兔缓缓前行,气氛尬到爆炸,吉尔阿兹娜在前面带着路,兔子在中间不怒自威,生生掐断她与朗文之间的交流。
这正是兔子想要看到的结果,有它这盏大灯泡在,他们还拿什么去你浓我浓。
离目的地越来越近,吉尔阿兹娜的心情也跟着低落到谷底,有种孩子丢掉心爱玩具的感觉。
“可恶,这只该死的兔子,我不甘心啊。”越想就越生气,吉尔阿兹娜紧握的拳头不停发出噼啪之声。
“咪咪。”似乎心有所感,兔子发出威胁似的叫声。
朗文小心翼翼地跟在后方,脸上古井无波,仿佛他已经将自己置身事外,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早晚要将这只兔子扒皮抽筋,先让你瑟瑟。”
然而朗文的内心却是时刻也不安分,一切的伪装都是为了在恰当时候,给对方致命一击。
不过始终有一点让他耿耿于怀,按理说吉尔阿兹娜不应该打不过这只兔子,以朗文对力量的认知来看,单凭她上次击杀鳄鱼的气势,那只瘪三怎么可能比她还厉害。
“不科学啊,实在是不科学。”
朗文只能在心里纠结,眼下他很难找到机会跟吉尔阿兹娜咨询一番。
夕阳还未落山,但地平线上已经升起了霞光,照得大地金灿灿的,天空之上,一轮银月早已高挂,一切都显现得太早了。
吉尔阿兹娜终于停下了脚步,此刻她身处蓝光最盛的地带,与烧红的天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是一处平地,地上铺着一层低矮的青草,空气之中弥漫着冰凉的气息,在他们不远处,一棵硕大的植物静静生长在那里。
约莫半米高,宽厚的叶子交织在一起,中间长着一颗脑袋大小的球状物,有点像洋葱,通体泛着耀眼的蓝光。
“到了,朗文这就是我要跟你分享的东西,蓝银草,一种魔药,那只大鳄守了它一个月,就是为了等它成熟。”
吉尔阿兹娜朝着对方走去,此时的兔子完全无视了他们,它跑到魔药跟前,细细打量着。
两人终于有了交流的空间,对于吉尔阿
兹娜的话,朗文并不感冒,他看了看兔子,随后小声地问道:“你真的打不过这只兔子?”
吉尔阿兹娜有些吃惊,她没有想到对方竟然对魔药这么不重视,顿时心里对他的评价又高了几分。
“是的,我真的打不过它。”
“不可能吧,吉尔阿兹娜你这么强,它只是一只兔子而已,是不是有什么原因?”朗文还不死心,见到对方脸上流露出一抹羞涩,他再次问道。
“它,它专咬我这里,这个卑鄙、下流的兔子,所以我打不过它。”吉尔阿兹娜的脸瞬间红透半边天,他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咬牙切齿地说到。
“不是吧,它真的这样做了?”朗文脸色大变,听吉尔阿兹娜亲口讲了原因后,他还是有些不相信。
“是的,那只卑鄙的兔子,战斗一开始,它就专攻那里,所以我打不过它。”吉尔阿兹娜不想在这件事情的细节上做过多的阐述,这是一段噩梦般的经历。
“这只禽兽!”朗文义愤填膺,再次刷新了对兔子的认知。
而在这个时候,一股清香扑鼻而来,受到吸引,吉尔阿兹娜跟朗文都将目光望向了那颗蓝银草。
“魔药已经成熟了,哎。”眼看着自己蹲守了一个月的东西就要落入兔子的口中,吉尔阿兹娜不免感到惋惜。
此时的朗文也对魔药产生了兴趣,这东西到底有什么神奇之处,他很想研究研究,只是碍于兔子的存在,他不敢放肆。
“它张开了血盆大口,一口把它含在了嘴里,它吞掉了,可恶啊。”朗文目瞪口呆地看着兔子一步步将蓝银草吃下去,内心发出不甘的呐喊。
“就这样没了。”吉尔阿兹娜心如死灰,一切都白费了。
吃完蓝银草的兔子肚子鼓荡着,瞬间大了好几圈,它摇摇晃晃地走了几步,整个身体瞬间通红起来。
“咪咪咪,咪咪咪。”兔子发出高亢的叫声,它很兴奋,浑身冒着蒸汽,一蹦三尺高,随后直接栽倒在地上,也不知是昏了还是睡着了。
“大哥你睡着了吗?”朗文小心翼翼地上前,见对方没有反应,忍不住用脚踢了踢,一个大
胆的想法从心里冒了出来。
“没了,没了。”吉尔阿兹娜目光呆呆地看着那几片叶子,整个人都显得有些浑浑噩噩。
“太好了,吉尔阿兹娜我们的机会来了,这次必须把它解决了。”朗文越想越觉得可行,他转身朝着对方说到。
“吉尔阿兹娜你没事吧,醒醒,醒醒!”朗文见叫不醒目光呆滞的她,只好作罢,目光盯上了对方的锤子,机会稍纵即逝,他顾不上其他了。
脑袋大小的锤子,手柄有一米长,也不知朗文是怎么想的,他居然伸手去拿。
“好重的锤子。”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朗文勉强拿着锤子来到兔子身边,仇人就在眼前,他面露凶光,奋力举起锤子砸了下去。
啪!
锤子的重量加上朗文的力量,深深将兔子砸进了地面中,但对方却是安然无恙。
“不可能的,这不科学。”
朗文不死心,他继续拿锤子砸兔子,也不知道砸了多少锤,直到精疲力尽。
“啊,我要疯了。”朗文舍弃了锤子,他拿不动了,不甘心啊,大好的机会就在眼前,他收拾起情绪,再次跑到吉尔阿兹娜那里。
“我就不信了。”
拿走对方身上的小刀后,朗文如法泡制,双手握着小刀,狠狠的插向兔子的脑门。
铿铛!
理想中的效果没有出现,小刀碎了,跟石头一样的结局,而这时,兔子却是睁开眼睛醒了过来。
见到兔子正盯着自己,朗文的脑子经过一秒的暂停后,连忙喊道:“大哥你没事太好了,我以为你出事了,吓死我了,上帝保佑,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咪咪咪,咪咪咪。”兔子从小坑中爬出,见到朗文喜极而泣,冲着他叫喊一番,似乎是没有查觉出自己遭受了一番摧残,它摇摇晃晃走起路来,活脱脱的一个醉汉。
朗文没有出声,他捏了一把汗,暗自欣喜自己躲过了一劫。
兔子走到一棵树下,定了定身形,直接一下子窜到了树上,呼呼大睡起来。
“妈的,这货原来会爬树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