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我们,终究会一战!”
“你又何必再躲?”
皇天静立在叶尘身前,黄色长袍上缕缕金光蔓延,看上去如同披上了一层金色战甲一般。
身外,一道龙形虚影盘旋,更增添几分霸气与威严,如同皇者降世一般。
“呵,同等的境界,同样的际遇,那就让我来看看,到底是以你为尊还是以吾为皇!”
皇天瞳孔中一轮烈日浮现,散发出炽热之光。
那白皙如玉般的掌指之间缕缕金光缠绕,渐渐融入掌指。
“呼!”
石路上,一股股幽风吹动,仿佛将要把人的灵魂都吹散一般,可怕异常。
“皇者帝道,万世称尊!”
皇天冷喝,那只金色掌中一轮烈日缓缓出现在其掌中,发出炽热的光芒,把这一片幽暗之地都照了个透亮!
烈日之中,一道金色虚影缓缓走出,显化在皇天身前,逐渐凝实。
寒冬,冷月。
一如那把冒着寒气的长剑。
冰冷,无情。
长剑上,鲜血不断的滴落在地,在这寂静的夜空中,显得那么的突兀。
长剑从一名男子的胸口直刺而出,冷然,决绝。
不带一丝情感。
长剑上的男子跪伏在地,脸上满是颓然,苍白。
“呃!”
鲜血不断从嘴里流出,男子却好似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渐渐暗淡的双眼,透露出无尽的哀伤。
一只握着剑柄的手白皙如玉,修长而又美丽。一如那把冒着寒气的长剑。
冰冷,无情。
长剑上,鲜血不断的滴落在地,在这寂静的夜空中,显得那么的突兀。
长剑从一名男子的胸口直刺而出,冷然,决绝。
不带一丝情感。
长剑上的男子跪伏在地,脸上满是颓然,苍白。
“呃!”
鲜血不断从嘴里流出,男子却好似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渐渐暗淡的双眼,透露出无尽的哀伤。
一只握着剑柄的手白皙如玉,修长而又美丽。一如那把冒着寒气的长剑。
冰冷,无情。
长剑上,鲜血不断的滴落在地,在这寂静的夜空中,显得那么的突兀。
长剑从一名男子的胸口直刺而出,冷然,决绝。
不带一丝情感。
长剑上的男子跪伏在地,脸上满是颓然,苍白。
“呃!”
鲜血不断从嘴里流出,男子却好似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渐渐暗淡的双眼,透露出无尽的哀伤。
一只握着剑柄的手白皙如玉,修长而又美丽
“噗!”
如玉的手轻轻一搅,男子再次大口大口的喷出鲜血,眼中的神色更加暗淡了!
“你的道,真的比我们两父子重要吗?”
微弱的声音从男子口中传出,充满了无奈和悲凉。
为什么?
到底是为什么?
“呵,阻我道者,至亲亦可杀!”
少女拔出长剑,脸上的冰冷更是深深刺痛着男子的心。
有时候,心痛,更甚于身痛。
胸口上的血洞如小溪般的流出热血,隐隐可看得到一
颗鲜红的心脏在缓缓跳动,越来越缓慢。
人,有无情人,
血,有流尽时。
流尽之时,也是命丧之刻。
陈辰不想死。
缓缓转头,看着房间里吃着手指头的儿子陈麒,暗淡的眼神中泪水不断滴落。
“嘻嘻!”
房间中熟睡的小孩依然熟睡,隐隐发出一阵阵笑声,好似梦到了什么让他开心的事一般。
男子听到笑声,死灰般的脸上隐隐露出一丝笑容。
“对不起宝贝,以后,你就要靠自己了。”
“为父要先走了。”
呐呐的话语中满是疼爱,男子缓缓闭上了眼睛。
“你既如此爱他,那我就好心成全你们!”
“一起上路,同样可以照顾他。”
少女冰冷的脸上布满寒霜,素手一抬,房间里睡睡的小孩瞬间如一个布娃娃一般,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控制着从房间里飞了出来,落在陈辰身上。
“嘻嘻!娘亲!”
熟睡的孩子依然没觉察到危险的到来,在呓语不止。
“娘亲啵一个,啊!”
小孩说话都还有些说不清楚,大拇指在嘴里吸得啪啪作响。
“你怎能如此狠心?那可是你的孩子啊!”
陈辰从地上挣扎着爬起,一把抱住了小陈麒,对着少女大声说道。
“孩子又如何?区区子嗣罢了,待我证得大道,又何须子嗣?”
少女白衣如雪,气质如仙,倾丽的容颜上带着一丝邪魅的笑意。
“不要怪我,要怪只怪你太废物!”
“本以为你一心向道,资质出众超群,与我结为道侣之后会突飞猛进,早日达到那至高无上之境,没想到你是个废物!”
“为了这所谓的情字连道心也破了,更是一心伺候儿子和我,作为一个修者,这不是废物又是什么?”
“连最基本的道心都不坚定,还算什么修者?”
“伺候我两母子,呵!说得好听,其实就是为你的无能找借口。”
“既然是废物,本欲与你再无瓜葛,奈何心结难消,只有送你两父子上路了。”
少女神情冷漠,看着眼前的两父子,眼中的寒意更重了。
“不要啊!我求你了!”
陈辰挣扎着爬起,用身躯紧紧的把孩子搂在怀里,浑身不停的颤抖着。
这是她的儿子,同样也是自己的儿子!
自己可以受任何苦痛折磨,甚至于死去,她和儿子不能受委屈。
“废物就是废物,枉你是修道之人,还跟一个世俗妇人一般哭哭啼啼。”
少女身形陡然一振,一股无形的力量笼罩全身,周围隐隐可见一些冰屑滴落。
“你怎么那么狠心?”
陈辰在哭泣,涣散的瞳孔中,往日一幕幕浮现。
一条小道上,一对男女亲昵的靠在一起,看着不远处一个大约两岁左右的小孩子玩耍,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容。
“以后,我这辈子,就负责保护你们两母子了!”男子对着身边的少女轻声说道,言语中满是爱意。
“嗯!”
女子把头轻轻的靠在男子身上,微微闭上眼睛,沉浸在幸福当中……
一个小屋中,女子端着一碗粥粥正在给孩子一口一口细腻而温柔的喂食。
虎头虎脑的孩子却大口吞咽,好似有人跟他抢东西吃一般,不时惹来女子的一番轻骂。
小孩扑闪扑闪的大眼睛时不时看看一旁的娘亲,小酒窝一隐一现,很是可爱。
男子端
着一盘花凝菜从厨房走出,看着两母子这般情景,不由得发出了由衷的笑意。
“小包子又调皮了?”
……
一幕幕如昨日光景,历历在目。
陈辰在哭泣,不是因为软弱,而是心痛!
大道无情,人道有情,是人在修道,而非道在修人!
为什么会变得如此冰冷残?
“娘亲,你在做什么哦?”
陈辰身上的鲜血滴落在陈麒身上,陈麒终于醒了。
看着手拿长剑,满脸冰寒的娘亲,一双大大的眼睛中满是不解。
“父亲,你怎么了?”
陈麒摸了摸脸上的冰冷,借着微弱的夜色,看到了一丝猩红。
“父亲,你受伤了?”
“娘亲,父亲受伤了,你赶紧救他呀!”
陈麒小手不断摇晃,大眼中泪水哗啦哗啦往下掉。
一个两岁的孩童,哪又有办法医治这等伤势?
“既然你如此心痛你父亲,做母亲的我,再做一件好事罢!”
少女一指点出,一道寒光如跨越时空一般瞬间出现在陈麒那小小的脑袋上方。
“不要啊,我求你了!”
陈辰一把抱住陈麒,用本就重伤欲死的身体挡住了那道寒光。
“噗!”
一声轻响,陈辰的后背上瞬间出现了一个拇指大小的血洞,流出的鲜血中带着几根细碎的发丝。
那是陈麒的头发。
孱弱的身体。哪又挡得住这么强大的一击?
就算把陈麒抱在怀里,陈麒的脑袋上依然出现了一个血洞。
“儿子!”
“啊!”
陈辰仰天嘶吼,看着一旁毫无所动的女子,心神尽碎。
“父亲,娘亲为什么要打我?我好痛啊!”
陈麒稚嫩的声音让陈辰直欲发狂,却又无可奈何。
“哼!”
“如此废物,死了就死了吧!”
女子素手一动,手里的长剑瞬间消失不见,转身间一步踏出,消失不见。
“父亲,娘亲是不是走了?她为什么打我呀?是我不听话惹她生气了吗?”
“以后我都听娘亲的话,间他回来好不好?”
陈辰泪眼模糊,眼泪不知何时变得鲜红,有些粗糙的手掌不断抚摸着陈麒的小脑袋,想要把那个血洞止住,却是越流越多。
“别怕孩子,娘亲生病了,出去看好病就回来陪你了,父亲和你一起等着娘亲回来,好不好?”
“嗯!我会乖乖听话的,让娘亲早点回来好不好,我想她了!”陈麒的话语声渐渐低落,最后只剩下一些呻吟,“父亲,我好困,我想睡觉,让母亲快些回来,我好想她。”
“孩子,不要睡,娘亲一会儿就回来了!”陈辰紧紧的抱着陈麒,血泪不断流淌,“不要睡啊,不要睡!”
“娘亲回来了吗?”陈麒睁开暗淡的双眼,看了看周围,又缓缓闭上了眼睛。
“娘亲还在生我的气,我不再惹娘亲生气了,娘亲你快回来吧!呜呜。”陈麒呜咽着,小小的肩膀不断的抽动着,让陈辰心都碎了。
“不要怪娘亲,娘亲去做一件她想做的事了,做完之后。就会回来的,你要乖乖等娘亲回来。”
“嗯,父亲我好困哦,我先睡会儿,我不怪娘亲,是我的错,她回来了我给她认……错!”陈麒低声呐道,渐渐没有了声息。
“对不起,都是为父的错,别怪你娘亲,玉儿我们等你回……来。”陈辰再也坚持不住,抱着陈麒轰然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