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费清对刀疤还起了浓重的杀心,倘若刀疤不动手,换做自己先动手又该怎么出手。
无奈,以费清的速度,刀疤距离他那么近,就是眨眼的功夫或许费清都能余下一些。
会议室里的气氛因为费清的一句“不死不休?”变得紧张。
费清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刀疤的双眼,刀疤只感觉自己脑袋里莫名一阵生疼,太阳穴,咽喉,胸口这三处致命的地方各种异状,一阵极度危险的感觉袭遍全身。
随之而来的是不自觉的咽下一口唾沫,确认咽喉还没被费清手里的匕首捅破,只是太阳穴不时传来一阵阵凉飕飕的感觉,还有胸口烦闷之感让开始后悔为什么要在这时候去试探对方,为什么自己要亲自去试探他。
像是一把把尖锐的刀袭来,誓将他捅成马蜂窝。毫无遮眼,费清的*裸的杀意让刀疤如坠冰窟,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众,刀疤不自觉的后退一步,主动避开费清的目光。
刀疤的举动在众人心里投下一枚核弹,掀起惊天波澜。
刀疤是谁?别说乐阳市,就是整个承滨省道上的有几个不知道他的。
陈氏能够成就乐阳市地下王者他功不可没,正因如此,他才有资本敢和陈建龙较劲,才敢对陈建龙下手。
就是承滨省地下王者都曾经有过挖陈建龙墙角的念头,虽然最后不知道刀疤为何没有离去,往后刀疤甚至敢直接挑衅承滨省的地下王者。
就是这么个敢和承滨省地下王者叫板的人,最后却被费清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而且还露出胆怯的作态。以往为了争夺地盘,他带人冲锋陷阵,身上累累伤痕每一道都是自家兄弟在边上见证之下一路走到今天。
“看来你还是想谈判。”见状,费清很快恢复慵懒的表情,他内心瞬间归于平静。
吓退刀疤对于费清来说并没有班半点成就感。
刀疤主动退开,费清收回气势和杀意,他瞬间感觉压力大减。虽然方才很丢人,但是刀疤知道这里陈氏的老人都清楚他的能力,他试不出费清的深浅,只能说明费清确实是更高层次的存在。
心里是这么想的,但刀疤被人仰望惯了,忽然被人轻松比了下去,难免还是感觉面上无光。
轻描淡写的扫了一眼低头继续玩匕首的费清一眼扭转身作势离开,走出两步他脚下做出一个斜跨的动作,原地再次快速转身侧着身子对着费清,抬腿反身重重抽出一脚。
“幼稚!”费清几乎是在他脚下发生异变时就反应过来。
“不可能!”刀疤信心慢慢的偷袭,只是费清话音方才落下,他只看到眼前一道黑影袭来,至来及惊呼一声,整个人便倒飞了出去。
“刀疤哥。”
“大哥。”
他手下的得力干将和陈进看着刀疤在自己眼前倒飞而出,随后整个人撞破正面玻璃门后还在光洁的地面上滑出老远,一个个都追了出去。
找费清麻烦?开什么玩笑,费清之前教训陈进的时候那群保持中立的家伙就已经决心继续保持中立,等待局势明朗化。就是这些老油条都选择旁观,号称陈氏战力第二的刀疤都败了,除非陈建龙复生,否则谁能奈何他。
处于陈氏洗白阶段,已经明令禁止带着家伙出门,就是自家厂子里暗藏的家伙也在随着洗白的进度加快,也开始回收上来。
没有家伙,借这帮人一个胆子,他们都不敢正面和费清玩。
噗!
刀疤滑出门外,身下压着玻璃碎屑,一路滑行带出条条血线,停下来后齐肩凌乱的长发遮住他那张显出惊骇表情的面庞,喷出一口血水后刀疤明白了他真不该招惹费清。
这下面子没了,说不定因为费清,他还得老老实实的接受陈霜儿的重新收编,洗心革面,老老实实的做人,否则他被踢出陈氏,他这辈子拿命和大家打出的天下将在有他的一席之地。
几人上前扶着刀疤直接进入电梯,在电梯合上之前,费清发现陈进正盯着自己。这种眼神他见过,胆怯和复仇,不过陈进的眼里似乎预料到自己的下场,甚至还有笃定他终将落败的命运,嘴角那一抹得意的冷笑虽然不易察觉,费清认定陈进这个人或者说刀疤还有更强的后手。
虽然好奇,费清还不至于真的和这些人较真,抓到一点可能就寻根问底。
能够威胁自己的人或许不少,但是刀疤他们却不在其列。
就在这时,费清一直注意陈霜儿身侧坐着没有起身也没有发言过的老人终于开口。
若有所思的看了费清一眼,老人对陈霜儿道:“霜儿,看来我今天过来是多余了。对了,老张那边你该出手还是不能手软,他虽然看着你们长大,为了陈氏彻底洗白,他绝对不能留。就算我们洗白,规矩该有还是要有的,他出卖的可是建龙。”
陈霜儿听到老人话赶忙鞠躬答道:“好的,只是……”
“唉,我知道你放不下,这样吧。我今晚过去一趟,这个恶人就由我来做吧。”老人给人的第一印象属于慈祥的类型,身上淡淡儒雅之气和无时无刻不挂在脸上的宽和面容让那个人想要不由自主的想要亲近。
这人是和刀疤都是陈建龙的左膀右臂,最近才退下来。
在陈氏是智囊的存在,他提出的想法和应对危机时做出的应对策略就过陈氏不少次,整个陈氏对他都很恭敬。他退下后刀疤本来有意让他再出山,给自己出谋划策,他没有答应。因为他和陈建龙之间的交情太深。
就算陈氏任何人会背叛,陈建龙都能相信他洛先河,完全可以用性命相托。
陈霜儿点头表示明白,洛先河见状点头就要起身,可是当他见到其他人大佬投来目光洛先河又坐了下来。
在陈霜儿疑惑的目光中,洛先河哈哈一笑道:“你知道公司的这些未来股东为什么一直保持独善其身,不搀和你们和刀疤之间的事情中去吗?”
陈霜儿闻言一愣,一时不明所以,她不确定的说道:“父亲和你们还有刀疤都是过命的兄弟。你们不选站队不是表明两不相帮的态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