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路大军的首领们也都出来,除了孔已经没有了大军,他对程允是最恨的,私人恩怨,“我说你们这群缩头乌龟怎么敢出来了,原来是程文应来了啊,他来有什么用?”
程允眉头一挑,“是谁在说话呢。这里有你说话的地方?前面的都是手握大军之人,你是个什么东西,有什么脸戳在这里?换一个人羞都要羞死了,哪里来的胆子率先说话。”
刘岱哼了一声,“程文应,我们不是来和你打嘴炮的,还是用实力来说话吧,今天你既然敢出来,就做好回不去的准备吧!”
程允对他眨了眨眼,转身看向曹操,“孟德兄,可还安好?一别经年,兄弟的喜酒你也没喝上啊,说好的第一顿酒就请你,你却不来?”
曹操神色不变,“程文应,你也不用挑拨离间,昨晚的事情,我记下了。诸位,他的话能不能信,你们可要好好思量,当初他可和我说,未成年之前不饮酒,第一顿要和我喝,现在呢?成了婚,饮了酒,未加冠,不叫我。又要搞什么离间计,有谁傻到会信你?”
“闲话少说!”曹操突然大喊,“今日程文应就在面前,诸位讨程一事,全在今日,杀了程文应,什么事情都可以顺手解决,你们还在等什么!”
荀攸料到这一点,也和程允说了,程允还是打定主意出来,就不担心这一点,策马退后,大喊,“弟兄们打曹操、袁遗、张超、张邈、刘岱的部队!其他的人不动手,千万别先动手!”
夏侯渊张弓搭箭,对着程允就是一箭,黄忠也是用箭行家,一刀把箭矢打了下来,策马上前,“夏侯小儿,你的对手是我!”
曹操已经压上,袁遗等人也只能跟上,但刘岱的一万新兵和桥瑁的五千人却僵持在了那里,相互戒备,曹豹带领的丹阳兵站在更后面打酱油呐喊助威,而吕布...
“嗯?吕布呢?”程允很是好奇,刚刚还没有注意,吕布怎么不见了?这让他心中有了危机感,迅速撤回了关内。
却说昨晚,杨修王异的信件传到了各个营中,曹操急忙叫所有人来升帐议事。
吕布很不耐烦,“曹孟德,你大晚上不睡觉,叫我们来这里做什么?先说好,我麾下并州骑士不擅长攻城,这虎牢关,要打你自己打,别叫我。”
曹操眼神一眯,呵呵一笑,“奉先不要急,既然大家都来了,我想问一问,大家有没有收到虎牢关射来的信件?”
众人面面相觑,纷纷拿出自己收到的信件
,只有吕布冷哼一声,“没有。”
曹操虽然诧异,但也没说什么,吕布和程文应因为貂蝉而大打出手,这些人应该都听说过,但总是有人想捋虎须,刘岱哼哼,“我们都收到了,你说你没有?是麾下传达的不够快,还是没打算拿出来?”
吕布眼睛一瞪,杀意散发而出,“不要质疑我并州军的军事素养,我认为你不会想要体会。没有就是没有。”
“好了,没有的话也不能变出来。”曹操赶紧打圆场,“大家都看了信中内容吗?我觉得很奇怪,为什么程文应会有这么低端的离间计。”
众人肯定拿到信件第一件事就看了,但看了的只是自己的那一份信件,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异同,但相互比较了下,不少人脸色就变了,看向其他人的眼光,也变了。
曹操袁遗张超张邈孔五人的是一模一样的,不仅是字迹还是内容,都是一样的,吕布没有,刘岱和桥瑁的有涂改,曹豹的最奇葩,字迹都不是一样的不说,写的内容是什么玩意?
曹操一脸懵逼,“曹豹,你不会是拿错了信件吧,这封信是不是你小妾写给你的?”
曹豹和曹操虽然都姓曹,但没有血缘关系,不过没有血缘关系,却有着很深的关系,听起来复杂,解释起来很简单,曹操祖上姓夏侯,曹操的父亲曹嵩是曹腾的义子,曹腾是曹豹的叔祖父,与曹豹的祖父闹得很僵,连爵位都没有传给曹豹一脉,并且将他们赶出了沛国祖地。
所以曹豹对曹操本就有着怨怼,听闻曹操嘲讽,一拍桌案,“曹阿瞒,我拿到的就是这封信,你信也好,不信也罢,信就在这里,既然你知道这是程文应的离间计,你为什么还要来质疑我?”
孔对曹豹感官很差,我被程文应袭击了,身为盟友的你居然连追击他都要阻拦,是不是和他沆瀣一气?“说是离间计,但谁知道他会不会以此来迷惑我们,借以联络他的盟友,做一些对我们不利的事情呢!”
曹豹眼神一眯,“哦?孔公绪,刚刚奉先将军说没有的时候,怎么没见你出来多嘴一句呢?是不是我应该不拿出来,说句没有?还是说,你觉得我这三千人不是三万,没法拿你怎么样?”
“你!”孔气急语塞,虽然不排除有这个成分,但更主要的是孔和吕布没仇没怨,和你曹豹有些恩怨啊!
吕布瞪向曹豹,“曹元宏,你是觉得你丹阳兵很强?竟然来撩拨我吕奉先?好,你出来,我们好好说说话。”
“好了!”袁遗皱眉拍桌,“吵吵嚷嚷成何体统!公山,元伟,你们两个的信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被涂抹了?”
刘岱还没说话,桥瑁坐不住了,本来上次的事情就是他被人怀疑,这次又是他这里有问题,肯定要好好地解释一番,“信刚刚射过来的时候就是被涂抹的,应该是他们离间计的一环。不知道是谁想出的如此狠辣的计谋。”
张超拿过他的信,细细对照,“元伟,这话还是先别说的太快,虽然信被涂抹了,但是还是和我们的信不太一样啊,你看,这乔公,恩情,承诺,这些我们信中都没有。”
张邈接了过来,对照了一下,“是啊,元伟,我们的信件都是一样的,但你的信件为什么多出这么多私人的东西?有些说不过去。”
桥瑁皱眉沉思,额头见汗,曹操拿过刘岱那封被涂抹的信,回忆了一下自己的信,叹了口气,“元伟,公山的虽然也被涂抹了,但内容...和我们收到的信一致。”
桥瑁心中一寒,拍案而起,“我桥元伟愿对天发誓,我绝对没有对这封信做出一丝一毫的修改,若有违此誓,天诛地灭!”
刘岱被曹操证实自己的清白,心下大定,对桥瑁开火,“桥元伟,发誓有用的话,要廷尉做什么?有犯罪嫌疑人,就让他发个誓好了。”
桥瑁怒极失言,“我若是收到程文应的信件,不想拿出来给你们看,为什么不像吕奉先那样否认,不像曹元宏那样拿出别的信件?涂涂抹抹,还将重要信息给漏掉了?你们好好过过脑子!”
曹豹不乐意了,你这是又攀咬我吗?“桥元伟,我拿到的就是这封信,没有其他的信件啊,不信你们搜就是了,不跟你一样非要搞这些幺蛾子。”
吕布站起来就向外走,曹操见状拦他,被他一把拨到了一边,“你们这群乌合之众,这辈子也别想打败程文应了,我不屑于你们为伍,你们自己慢慢吵吧。”
曹豹见状冷笑不言,“吕奉先说的没错,恕我也不奉陪了,想讨伐你们就讨伐,想吵架你们就吵架,跟我有什么关系?”
曹操攥紧拳头,“好了!看看我们现在的样子,再想想程文应那边射过来的信,你们还没清楚什么吗?这就是离间计啊!散了吧,回去都好好想想你们站在这里是做什么的!”
一挥袖子,也出了帐,桥瑁冷哼一声,转身也走,其他人对视,袁遗摆摆手,“都散了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