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好像没有听错吧?你刚才说,没你们,中医就乱套了?难道你们的中医医术很高?中医医术上都要你们把关?”
张凡耸了耸肩,奇怪地道。
“哈哈哈,年轻人!不少中医诊所的业主,最初也是像你这么想的,但是,结果怎么样?最后还不是彻底折服于我们?医术方面,京城代表着全国最高水平,而我们,则代表京城最高水平,这话你明白吧?”
一清堂主很自得地道,同时,瞅了瞅身边的两个堂主,三人都不约而同地笑了。
“听你们说这话,我怎么觉得心里不怎么踏实呢?中医高手,我也见过不少,没听说谁敢自称京城老大。你们是不是有点夜郎自大了吧?”张凡轻笑道。
“哈哈哈……不相信?难道京城还有不相信我们的?年轻人,既然你这样说话,我们不如比试比试,当场见输赢,何如?”东久堂主一脸跃跃欲试的样子,好像他从来不会输给别人似的。
“张凡,敢比医术吗?”一清道长催问道。
“此话怎讲?”张凡道。
“你输了,立马从京城滚出去。你万一要是赢了,我们可以给你一线机会,你马上关门停业,交八十万培训费,派十个员工,到我们联合会培训学校进行全方位中医知识培训,三个月培训结束毕业合格,允许你重新开业!而且,从此以后,每年都要继续再教育,都有要有十人次到培训学校进行培训。”
张凡明白了,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卡油啊。
“呵呵,你们三大门派在京城就是这么搜刮民财的?”张凡冷笑一声。
“少废话,比,还是不比?不比的话,咱们来个利索的,我们马上下手,把你素望堂全部拆掉!明天一早,就给我滚出京城,不要让我们再见到你。”东久堂主吼道。
“哼,听你说得挺吓人的,你们真敢把我的诊所拆了?”
“今年一年以来,我们拆掉的不法诊所,也有三、四家了,哪家的势力不比你大?挡得了我们吗?年轻人,我们今天来了上百号人,就是奔着拆掉来的,难道你想一条道跑到黑?”一清堂主道。
这时,走廊那边的门开了。
张凡回头一看,推门而进的竟然是鞠伟。
这小子贼眉鼠眼,一脸的奸笑,看来,他跟今天这件事有关哪。
“呵呵,张神医!”鞠伟张开双手迎了上来,就要与张凡拥抱。
张凡摆了摆手,拒绝道:“别别,原来鞠老板也在这里呀!怪不得我感觉味道不对呢。”
鞠伟装作没听懂张凡话里的讥讽,仍然是笑容满面:“张神医,听我一声劝,您比也是输,不如趁大家没有动手打砸之前,赶紧关门停业,另找地儿开诊所,这样的话,你的设备还能保全。”
鞠伟的意思,跟三大堂主差不多,不过,他更偏向于素望堂从这里消失,因为素望堂影响了鞠伟的生意。
张凡冷笑地看着鞠伟,“别跟我说这些劝降的话。如果你是明白人的话,最好记住以前的教训,闭上你的嘴少啰嗦。”
“我可是替张神医着想啊!”
“什么什么?你竟然管他叫神医?”一清堂主听了,一下子跳起来。
“啊?在京城,有我们几个还活着,竟然有人叫神医?”东久堂主也奇怪得差点把下巴掉下来。
“哈哈哈哈……”古堂主拍手夸张地狂笑起来,笑得双脚在地上乱蹬,好像要上架挨刀的猪。
然后,他好不容易止住了笑,用手指点着鞠伟,“鞠老板哪,我替你难过啊!竟然当面管这个么毛头愣小子叫神医!在我看来,这个年轻人给我提鞋都不配!”
讲起提鞋来,鞠伟上次真的给张凡提过鞋。
鞠伟脸上掠过一丝尴尬。
“这么年轻,顶多二十岁,竟然叫神医?姓张的小子,你特么有没有点自知之明?”一清怒骂道。
东久堂主挥了挥手,“二位堂主不必在意,街头卖假药的骗子哪个不自称神医?我们不跟他耽误时间,要他一句痛快话,比,还是不比?”
“比。”张凡轻轻说。
“好,我们三局两胜。”一清堂主早有准备,这也是他们一贯对付别的业主的老伎俩,“第一局,比试背诵‘百药大典’前二十个方子;第二局,比试谁诊病诊速快,第三局嘛,我们比试医家最高境界……”
他说到此,卖了个关子,得意地看着张凡:“境界?中医的境界知道吗?
“一清堂主,你别跟他谈这么高深的问题,他连基本的中医常识都不具备,更何谈境界?说点他的智力能理解的东西吧。”古堂主很清高地说。
“说吧,什么境界?有屎憋在肚子里的话,打嗝儿会很臭的,屙出来痛快。”张凡催促道。
“第三嘛,恐怕你听都没听过,比谁能一剂药致病!”一清恶狠狠地道。
“你们说了算,爱怎么比怎么比,我都奉陪。”张凡双手一摊。
“好,那就马上开始第一局,默写《百药大典》前二十个方子!”
马上有人抬过来几张桌子,分放在四个人面前,并且放好了纸笔。
张凡对于《百药大典》,从来没认真看过。这个药典是一百年前,一个江湖郎中写的,后来这个郎中的后代不知怎么发达了,把祖上这本书到处宣传,买通了好多专家,在学术刊物上撰写“论文”来吹捧它,把它吹得好像比《本草纲目》还厉害似的。
所以,张凡并不知道它里面的前二十个方子,当然无从默写。
那三个老头,事先早有准备,不但背过多天,而且还把易忘的几个方子都用圆珠笔暗暗写在胳膊上。
所以,三人吭哧鳖肚地,用了半天时间,默写了好几张纸,然后得意洋洋地举起了手中的纸。不过,他们都累得捶背揉腰,好像断了骨头。
而此时,张凡已经抽完了一支烟,把自己的空白纸张举起来,道:“我没答,第一局认输!”
“哗!”
一阵暴风雨般的掌声响起来。
那些打手们起劲地鼓掌叫好:
“三位堂主太厉害了!”
“这么大年纪,跟年轻人比记忆力!”
“难得啊!”
“智力,智力明白吗?智力高,没办法的事。”
一清堂主双手高举,向下压了压:“安静,安静。一赢不算赢。下面,开始第二局!”
“哈哈,第二局,这小子也是输!”
“就是嘛,自己吃几两干饭不知道吗?”
“敢跟老堂主比试,自讨没趣!”
张凡斜眼扫视了一下,把那些骂得最厉害的几个记在心里,准备一会儿下重手给他们尝尝。
一清堂主高声道:“第二局,分成两方,联合会一方,诊所一方。双方各自从现场人员中挑选一个出来,并且诊出他们的病症,开出方子!看谁诊的准确,看谁治的去根!”
“好!”
“开眼界!”
话音未落,一个打手从队列里走了出来:
“堂主,我身上有病,请诊治。”
张凡心里明白,这是个标准的“托儿”。
不过,他不动声色,微笑着看三个老朽怎么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