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么时候起。

皎洁的月亮被一层朦胧的云雾薄纱笼罩，洒下的月光也开始变得朦朦胧胧，看的不甚分明。

还好，现在只是刚入夜。

周围积雪让反射的光可以让人无虞视线的问题。

莫森已经懒得跟这些海贼们废话了。

他也无暇再去看这些人狰狞起来的面色，现在虽然不是风高月黑，可在莫森看来，也是难得的杀人好时候。

杀心炽烈，当杀人！

没看到连月光都好奇的藏在薄雾一般的乌云后面，偷偷的探着头注意着这里吗。

莫森把背在身后的老妖【妖鬼】持在手上，淡淡的轻吟声从刀身传来，老妖也感受到莫森压抑的愤怒和杀意。

似是一道流光从紫黑色的不太华丽的乱刃刀纹闪过，莫森一个闪身消失在一众海贼的视线中。

整个海贼团只有正副船长掌握见闻色才能感知到莫森的行动。

“小心！”

两个人同时惊呼出声。

然而已经晚了，莫森的动作快到了极致，普通的海贼根本没办法反应过来。

一道亮眼的刀光倒映出几个面色惨白、神情惊恐的海贼的样子。

“一个……五个……十个，原来你们也会恐惧，让你们这样干净利落的死去，真是便宜你们了。”

莫森的速度很快，快到海贼已经被一击毙命而不自知。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有十个人瘫软着倒地。

全都是喉咙连带着脊柱被洞穿。

“快躲开，分散开攻击！”

“莫森，欺负船员算什么本事，来和我决斗啊。”

洛尔不知道从哪里接过了一把长刀，追逐着莫森的身影大声喊叫。

然而，

莫森并不理会。

“十一。”

“十八。”

“二十五。”

莫森每数一个数就有一个海贼丢掉性命，而普通的海贼连他衣角都没有碰到。

他的声音就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魔。

又像是来自冥界的死神。

每喊出一个数时，必然就有一个生命就此残酷的凋零。

十步杀一人已经没办法形容他现在的杀戮了，他每一次踏步，在他面前至少就有几个人死去。

围在他身边，不，准确来说，被动围在他身边的海贼们看着纤尘不染，白衣胜雪的莫森已经吓破了胆。

各种临死前恐怖的景象和恐怖的杀人效率刺激着海贼们的神经。

这是他们根本无法抵抗的存在，甚至连还击的机会都没有。

“莫森，你这个胆小鬼，只敢杀弱者算什么本事，有种过来跟我战斗，你这个懦夫。”

洛尔也被莫森的冷酷给吓到了，再任由莫森杀戮下去，这些海贼即使被他的能力影响着也会溃逃的。

“你不是号称海军的怪物少将吗，来跟我决斗啊，连跟我战斗都不敢，你也只是徒有虚名而已。”

“大家分散开，等我来……”

洛尔犹自再后面嘲讽。

然而莫森冰冷没有波动的声音还继续的数着。

“二十八。”

“三十二。”

“三十七。”

……

当莫森数到45的时候，海贼们终于崩溃了。

“魔鬼，你是魔鬼，不要靠近我，你这个恶魔。”

“不要杀我啊，我不想死……”

“快逃啊，这不是人，他是恶魔。”

“我不想死，我还没有名扬大海……你不可以杀我。”

大部分的海贼四散奔逃，不少人直接朝着不远处的船上跑去，想要直接开船出海。

还有人直接被吓的失去理智，跳进冰冷刺骨的海水中。

这些海贼们不会明白，在战场上把后背留给敌人是一个多么错误的选择。

他们也没机会明白了。

跳进海里的几个海贼，莫森随手斩出几道刀气送他们就此解脱。

毕竟，在海水里冻死总不如一刀结果来得舒服点。

大概……吧。

把后背露出来跑向海贼船的海贼们不会明白，他们的速度在莫森看来就像是蜗牛一样在慢慢的蠕动。

所以，这些人的脖子上出现一个自后向前的血洞。

倒在这短短的沙滩上。

站在船上的枪手，这个时候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莫森的杀戮实在是太快了，等着些枪手反应过来，人已经死去了大半。

火光在夜色中显得特别的明亮。

只不过这些普通的子弹对莫森来说不会起任何作用。

别说他的见闻色了，只是果实能力和体术，这些没有武装色的子弹就变得毫无用处。

他凌空斩击，比子弹更迅捷的半月型刀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瞬间结果掉几个露出身影的枪手。

“六十八。”

“六十九。”

……

“八十二。”

“八十六。”

莫森终于收刀，他的右手握刀，刀尖歇歇的指向地面。

一滴滴的血液从刀身上滑下，原本的紫黑色的刀身变得更加的妖异，血珠滴下之后，整个刀身仍旧是半点血液的痕迹都没有留下。

除了更加的明亮之外。

莫森转过头，看向还幸存的正副船长，好似做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样，他缓缓的说道：“我刚才数了一下，好像也没有你说的一百个人，所以你是在骗我。”

配合着莫森刚才做的事情，以及满地的尸体。

朦胧的月光下，莫森白皙得仿佛有一层光晕流转的脸庞在洛尔和他的独眼副船长眼中显得异常的恐怖。

这就是你刚才数人的方式？

洛尔想开口，咽了一口唾沫，发现喉咙有点发干，说不出话来。

他的脸上面容扭曲，终于沙哑而怨毒亦或者夹杂着恐惧的声音传出。

“你杀了所有跟随我多年的船员，我的梦想，我的野心，我所有的一切都被你毁于一旦。”

那种声音中的怨毒，几乎要形成实质，让任何一个普通人听到都会陷入梦魇之中。

莫森的神色依旧没有波动，他平静的看着洛尔说：“哦，是吗？然后呢？”

“我要你死！！不，我要让你生不如死，永远的活在折磨和痛苦之中！”

这位原绅士海贼团的船长，一副贵族打扮的破落小贵族，已经完全抛却那层虚伪的外皮，露出魔鬼一样的内里。

“你刚才还说你船上有一百人，我数了之后证明是你骗我。

所以，大话还是不要说了。

还是让我送你去和你的部下们团聚吧，一伙人最重要的是整整齐齐。

别让他们在下面等得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