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森的话确实是给了艾斯很大的启发，其实这个世界上果实能力这一块大部分时候确实是要全靠自己一个人的脑洞，毕竟不会出现完全一样的两个果实能力。

就算出现了相似的果实能力，也会因为运气的原因落在毫不相干的人身上，自然也就很难分享经验。

所以也就没有人教导。

这也就导致了，有些人明明拥有强大的果实能力，但开发的跟shi一样。

比如某沼泽果实能力者。

艾斯受限于他本身的见识，对于果实能力开发的方向跟莫森的想法有很大的不同。

毕竟你火焰的范围再大还能覆盖全世界不成？

但如果温度提升上去，别说百万度了，即使上万度的火焰那杀伤力根本完全不是一个概念。

要是真能开发到上百万，那就是个人形自走小太阳，焚山煮海不过是洒洒水的事情。

艾斯的身上一圈圈的火环出现，火焰在他身边不停地旋转。

但是这一次火焰升腾的范围并不是跟他之前那样宽泛无比，反而只是围着他身周几米内盘旋交错。

这一次不光是离他最近的莫森，就是围观群众们也能感觉到不一样的变化。

不是这个温度炙烤着他们。

这样的距离下，除非说火焰温度可以大几千上万才有可能。

而是火焰的颜色在艾斯的身周变得有些不同起来，不再是原先的那种火红，围绕在艾斯最身边的火焰颜色已经变成黄白，夜色用看上去有一种刺目之感。

莫森忍不住无语。

特么的，天赋这么吊的吗？

我这才刚跟你说一下，你这身边的温度要比刚才高了至少有两百度都不止。

又一颗火球在艾斯的手中出现，比之刚才那个直径可以两米的巨型火球来说，这个可以算是迷你版。

大概三四个篮球大小，只是从感官上来说，威力比刚才的提升了不少。

艾斯有些兴奋道：“老师，请接我这一招。”

【大炎戒.火度罗】

喂，喂，你不要骗我，你这明显又是一个大火球。

还叫什么火度罗，你到底根据啥玩意儿起的这个名字？其实只是改版了之后的大火球之术吧！

这个家伙不会跟火球干上了吧？敢不敢换个形态？

你看人家库赞的冰鸟，不光是威力大，而且看起来招式也够帅啊。

还有萨卡斯基的犬啮红莲，不光名字起得好，而且看起来又帅又唬人。

不光如此，赤犬那家伙搓个大招出来都是大范围的流星火山，威力范围都猛的一比。

你再看看你，除了毫无观赏性的拳头，就知道搞个火球出来，你倒是来个什么火龙火凤凰之类的多霸气。

又威猛又帅气再加上威力，岂不是美滋滋。

心中吐槽并不影响莫森出招，看得出来艾斯为了凝聚出这个加强版的火球已经使出了吃奶的劲。

按照他现在的速度，别说莫森就是一个普通的士兵都足够冲到他身边给他一刀了。

而且这个家伙竟然还跟路飞一样，十分羞耻的喊出招式名字，简直是够了。

什么？

你说他莫森也这样过？

那你肯定是看错了，毕竟他早就过了中二的年纪。

火球变得明亮无比，如果说原来是一个白炽灯，那现在则变成了……更大功率的白炽灯。

明亮火球凝聚时间稍显得长了些，但之后的速度并不算慢。

艾斯给火球加持了强大的动能，十多米的距离转瞬即至。

然而比艾斯大火球更快的是莫森的刀光，刀光悄无声息的从明亮的火球中间一闪而过。

在所有人的目光中，分裂开来的两半火球竟然以更快的速度从莫森身侧两边滑了过去。

轰！！

两声比刚才更剧烈的爆炸声响再次从这片山谷响起，不止声响，实际上连爆炸的威力都提升不少。

这是因为火焰温度更高，也是因为艾斯压缩了火球的体积让它内部的活动更剧烈，爆炸产生的动能也就更恐怖。

周围的山谷也在冲击之下狠狠的晃动了几下，要不是这里积雪太少，一场小型雪崩在所难免。

艾斯的眼神明亮，这次实验的结果很显然让他感觉很满意。

有些时候，人只需要小小点拨一下，就能掌握其中的关窍。

然而，笑容还来不及绽放，艾斯的神色一变，他瞳孔中已经出现了一只巨大的鞋底由远及近。

嘭……

一簇火焰炸开。

艾斯下意识的元素化，只是哪里还来得及。

啪！

清脆的响声传到所有人的耳中，让听到的人嘴角狠狠的抽搐两下。

脸真特么疼！

不少海军士兵下意识的捂脸，这个脚让他们又想起了不太美好的回忆。

艾斯从山体中落下，他脸上有两道鼻血流出，一道明显无比的横纹脚印像是纹上去一样的生动。

艾斯的眼中火苗闪动，好像要跳出来一般：“你这个混蛋，打哪里不好，为什么非要打脸？”

“首先，要懂礼貌，记得叫老师。”莫森对艾斯的愤怒视若无睹，脸上一副不服来咬我的表情，自顾自的说着：“其次，顺手……咳，老师教了你那么多，稍微收你点学费不为过吧？

再次，这就是老师要教你的最后一课，有实力，就可以为所欲为。

最后，这是老师给你的惩罚，本来这个时候应该舒舒服服的睡一觉，非要被你拖着出来打一架。

既然你非要找揍，那我就勉为其难的成全你吧。

更何况，我这也是加深一下咱们感情，你看看，你现在是不是对我的记忆更深刻了？”

艾斯满头黑线，大脚印更明显了。

刚刚升起对莫森这个亦师亦友的感动情绪消失的无影无踪。

感动个鬼吧！

谁跟你有个屁感情，记忆当然深刻了，深刻到恨不得现在就把你按地上摩擦一顿。

这个混蛋，等着，等自己实力更强大的时候一定会让你好看。

非要在那张讨厌的脸上给你留下点痕迹才行！

他有些咬牙切齿，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道：“那我谢谢你哦！”

莫森摆手，一副咱俩谁跟谁的样子：“嗨，客气啥，作为老师，这都是应该做的，不用谢。”

艾斯感觉脸上的鞋印更明显了。

……

……

人群散去，清冷的冰雪反射出森寒的光。

空气又变得无比冰寒起来。

刚才的热热闹闹也已经不在。

香克斯，莫森以及艾斯三个人走在最后面，鞋子偶尔会踩到没有被前人踩过的积雪上，发出‘嘎吱’的声音。

艾斯一米八五的身高在莫森跟香克斯两人走在一起的时候十分明显。

说起来这个世界的身高有时候真的让人摸不着头脑，比如说蒙奇一家三人，卡普的身高接近三米，龙的身高也有2米56，偏偏最后的路飞只有1米74，这还是剧情两年后又长高了两厘米的结果。

按照遗传学角度来说，正常情况下下一代的身高应该是要超出上一辈，他们则是完全反着来。

而且也不止如此。

剧情中路飞船上战力最高的三个家伙索隆跟山治不分轩轾，一个1米81一个1米8。

长鼻子的乌索普1.76的身高也要比他的老爹耶稣布矮上不少。

后来上船的布鲁克2米6多，那也是不知道多少岁的怪物了，可以当路飞的爷爷辈都绰绰有余。

还可以横向比较一下，号称罪恶世代的超新星团队，身高相对于上一辈来说也普遍矮了不止一筹。

海军当中的年青一代像是克比等身高也是同样不突出。

看看上一代，海军三大将不说都是3米左右的身高。

海军中将也大多有2米5左右。

海贼当中，凯多跟bigmom两个都是bug，但白胡子这个家伙也有6米66。

emmmmm……

这反而是感觉身高一代不如一代了，不争气啊！

自己这不到2米3的身高，也只是正常水平，基本上2米之下都是三等残废了。

想着这些，莫森拍了拍一旁艾斯的肩膀，有些意味莫名的说：“艾斯小鬼，你要长高点才行啊。”

艾斯：？？？

长高点又是什么鬼？

“老师，我现在可不是什么小鬼了。”艾斯撇嘴道。

“哦，是吗？”莫森神色不变，“那你说说你哪里不是小鬼了？年龄方面，身高方面还是实力方面？”

艾斯反驳：“老师你年龄也不比我大几岁吧。”

而且，说起来现在自己的实力也很强大了好不好？

虽然跟你们这些家伙比起来还差不少，但……以后肯定会追上你们的。

“咱们不一样。”

莫森道：“年龄这个事情不是光看外在的，表面上看我还比你帅比你年轻呢，但我心里年龄不一样，我心里年龄比香克斯还要打，懂不懂小鬼？”

艾斯：“……”

就你话多，反正怎么都说不过你，你话多你说的都是对的。

香克斯：关我啥事？

他沉默了一下，看向莫森：“你明天要上路了？”

“上路什么鬼？不会说话的话我帮你说，真是的。”

莫森回道：“我是打算明天上路……呸，出发了，我还有任务要完成，不像你们这么自由自在，吃饱睡睡饱吃，这可是我以前最理想的生活。

要不是遇见大风暴的话，我都没机会在这里碰见你们两个。

有时候，生活总会给你点意外跟惊喜，不过这些总是短暂的，还是要回归正规。

正好现在我的莫森号也修好了，正好明天一早，毕竟也耽误了很久。”

香克斯点头，他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莫森，还能了解这么多事情，这其实已经足够了。

海贼们大多数时候都无比的洒脱，很少会把心思停留在一处。

“那……一路顺风。”

艾斯这个时候插话：“老师明天，我也该出发去往下一程了。”

“下一程……去找白胡子送死吗？”

艾斯无语，老师求求你别说话了，做个人行不行？

“白胡子我会去的，不过不是现在，明白了跟老师的差距之后，我还需要再修行一段时间。”

艾斯坦言，现在他不会直接就冲上白胡子的地盘挑战，最起码要继续修行开发一下果实能力才行。

“果然，你这个白痴跟路飞其实是一样，脑子里恐怕全都是肌肉。”莫森忍不住吐槽，“算了你去找死我也不拦着你，不过以白胡子那个性格未必不会给你这样的臭小子一个机会的，何况还有你那个死鬼老爹……”

“老师，我可不认为那个人是我的父亲。”

莫森说到这里，直接被打断。

果然，罗杰是艾斯心中过不去的坎。

听到莫森提起，艾斯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眼神中也满是仇恨、痛苦、怨恨等复杂的情绪。

“他不配做我的父亲，我的母亲可是因为他才在生下我之后惨死。

他留给我的除了一个最受人唾弃的罪恶血脉还有什么？

老师你知道我在废弃物终点站从小过的是什么生活，这些全都是他带给我的，所以我才会出海，我会证明给这个世界的人看，我要做这个世界最自由的人，我会做海贼王，而不是因为他可笑的罪恶血脉而永远被人嘲笑。”

海贼王罗杰的名声在这个世界褒贬不一，一般平民因为遭受无数海贼的伤痛而对他恨之入骨，从艾斯出海到现在基本上没有碰到一个平民会说他的好。

海贼当中则恰恰相反，他们中绝大多数都想当罗杰那样的人，成为海贼中最受人瞩目的那个。

以艾斯的性格加上莫森之后的教导，他从没有劫掠过平民，恰恰相反，他还做了不少有益于平民的事情。

比如杀掉那些肆意劫掠的海贼，这一路上他其实做了不少好事。

除了吃饭喜欢不给钱吃霸王餐这个小毛病之外可以撑得上是海贼中的好人典范。

艾斯的突然爆发让莫森变得沉默，香克斯也有些吃惊，他貌似也从艾斯的话中听出来些什么。

他有些惊疑不定看着艾斯，然后目光转向莫森，眼神中有征询的意思。

莫森眼睛闪过一丝莫名的神色，他看着艾斯道：“关于他的事，我不了解也没办法以一个外人插嘴劝慰你什么。”

这点莫森深受前世一个跟他一样肥胖的家伙影响，那个家伙有句话说的好：不明白任何事就劝你大度的人，一定要远离他，因为雷劈会连累你。

“不过，我可以给你介绍一个人，或许你们有什么共同话题。”

莫森最后指着香克斯道：“他，‘红发’香克斯，曾经海贼王罗杰船上的见习生。”

“香克斯，也告诉你一个秘密。”

“他，波特卡斯d艾斯，还有另外一个身份，你曾经最敬重的人，你的船长……”

“他还有个儿子留在世上，就叫艾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