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嘛,是他们瞎了他娘的狗眼,脑袋还集体被驴踢了,才没想过要搜身。
不过谁会想到这么一个姣小柔弱的小女娃能将他们这些出生入死几百回的老江湖骗过去呢?
这么一次精心策划的绑架眼看着就要在苏小米这条坑匪的阴沟里翻船,绑匪们怎么能甘心?
前面就是警察的关卡了,有警察向他们做了个停车的手势,绑匪向后看去,只见不知道什么时候道路上已经堵满了车,不是警车,是普通的家用车。
但后路已然是被堵住了。
绑匪们已经想不了那么多了,集体吐了一口气,抱着侥幸的心理?
尽管手机能定位,只要手机没接通就不能那么快查到位置,绑匪捡起手机打开通话记录看了眼,立刻火冒三丈。
只见第一个通话记录结束时间就在刚才,通话时间32分钟。
这tmd还真是……这小丫头其实是学演戏的吧?演技那么好,把他们这些身经百战狡猾可比狐狸的资深犯罪份子都给骗过去了。
是不是该说一句,不怪对手演技深,只怪自己太天真……
副驾驶上的绑匪已经怒发冲冠,吼了声“停车”就不管不顾的提起苏小米就跳下车。
他已经想清楚了,反正今天已经暴露了,想绑走人是不可能的了,前面一排排的警察可是核枪实弹的等着,后面又被一堆汽车堵着,已经退无可退了。
有人质在手上他很有底气。
其余绑匪也跳下车,都拿着枪警惕地盯着周围。
按说像现在的情况后面的车队会方寸大乱才是,可是那些看起很普通的私家车都一动不动丝毫不乱的停在路上,仿佛他们什么都没看到一样。
这回总算彻底明白了,这些私家车里坐的怕都不是普通百姓。
难道他们一路行来都没有发现什么不妥。
原来他们早已经暴露。
绑匪头子一手提着苏小米一手举着枪抵着她的太阳穴,只要他轻轻一按板机,苏小米这条小命就要交待在这里了。
一般情况下绑匪手上这么大点的人质不是应该被吓得哇哇大叫,就是腿脚发软说不出话来。
绑匪头子看一眼苏小米,小丫头眨巴眨巴大眼睛神情自若的还很配合的走出车箱,按着绑匪的步伐一步步地朝车前走去。
看着人质这么镇定绑匪头子有点不淡定了,小丫头这个态度有点太打击匪了。
没一点成就感不说,还给人一种你死定了的感觉。
这小丫头要不是缺心眼就是心性太不一般了。
苏小米其实还是很害怕的,毕竟被这么一群无恶不作的绑匪包围着,头还被枪指着,估计只要是个人都会害怕的吧,她的脚已经有点发软了。
不过她更清楚,如果现在大吵大闹会死得更快,所以她尽量保持镇定,尽量不刺激绑匪,尽量多给救她的人一些时间。
外面的人看清楚了情况,都提着一颗心。
只见一个粉、嫩嫩,看起来不到10岁的小姑娘,被一个五大三粗凶神恶煞的汉子,一手提着脖子一手拿着枪指着太阳穴。
他们正慢慢地移动着来到车头。
小姑娘的神色还算镇定,没有大哭大闹,只是嘴唇有点发白,眼睛乌熘熘地转着不知道在看什么。
“让出一条道来,不然我杀了她!”
绑匪头子大声喊道。
“冷静点!不要乱来,你们已经被包围了,逃不掉的,放了小姑娘争取宽大处理才是你们的出路!”
对面一穿着警服的人拿着个喇叭大声说道。
“宽大个处理个p,老子已经没有退路了,你们最好按老子说的做,不然老子跟你们鱼死网破!”
绑匪头子猖獗说道。
然后抓着苏小米脖子的手紧了紧,拿枪的手又朝前顶了顶,好像在暴走的边缘。
“叔叔,别激动,小心枪走火,我要是死了,你们才真的逃不掉。”
一个软软糯糯的声音突然传近绑匪们的耳中集体愣了愣。
就这一愣神的功夫,苏小米一口咬住绑匪头子抓她脖子的手。
绑匪头子手一松,苏小米立刻偏了下头。
绑匪头子拿枪的手抖了抖下意识的就要开枪,突然,后脑被一颗子直惯穿过额头。
这绑匪头子在倒地的那一刻还睁着一双不可置信的眼睛,估计到死他都是很不甘心的,被一个小姑娘耍了,代价可是自己的性命。
苏小米被一股大力一下从车头拉过,一颗子弹险险地从她背后察过。
苏小米落进一个结实的怀中,一股熟悉的气息传递过来,终于她腿一软就瘫倒在那个让她感觉安心的怀抱。
“别怕,有我在。”
磁性的声音带着点沙哑传进耳中,让她突然就有点想哭。
然后她就真的哭了出来,声音惊天动地,让猛一听到的萧景心下也是一松,抱紧怀里的人儿,让她哭个痛快,看也不看身后枪淋弹雨警匪交战。
苏小米在被绑后就一直憋着一口气,她害怕,恐惧,委屈……
一切这个年龄段应该有的情绪她都有,只是她更为理性,用坚强的意志压制下了所有的负面情绪,与绑匪周旋,斗志斗勇。
在苏小米被绑匪头用枪指着移动时,看到了插在前面绑匪腰侧上的匕首上现出熟悉的影子。
那时其他的绑匪都被前面的警察吸走了注意力,根本没有人注意到这里,以苏小米现在的身高,不用移动头,刚好可以看到那个影子。
然后在绑匪头子激动时,她试着用萧景说话的调调去干影响绑匪。
没想到会真的有效。
就那么一瞬就够离得比较近的萧景打出那一枪。
也是苏小米运气够好,被萧景拉过去的时候还被反应过来的绑匪补了一枪,险险地没要了她的小命。
所以当苏小米九死一生,确定自己不会有危险,确定抱住自己的是熟悉信赖的人时那一口气终于是发泄了出来。
那是一种只有对着熟悉信赖的人才会有的依赖,是一种对无比亲近的人的一种委屈的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