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府内,楚悠悠转型。
“小姐,小姐你终于醒过来了。”跪在床边的人儿一脸的惊喜,“张嬷嬷,小姐醒过来了。”
楚按捺下心里的苦涩,这是阴曹地府吗,终究还是斗不过萧启夺啊。
抚上小丫鬟的脸颊,“禾欢,跟着小姐让你受苦了,如今投个好胎吧,别再跟着我这样的人耽搁了,好生去吧,今生欠你的,小姐怕是还不上你了,或许留待来生有这个机会吧。”
楚轻轻叹了口气,禾欢是自己的左右手,当初自己听信楚静姝的话亲手打杀了这个衷心的丫头,如果有来生,也不要遇见了,终究是自己误了她的一生。
“小姐,你在说什么啊,禾欢怎么都听不明白,小姐莫不是病的呆了吧。”说着温温热热的小手就摸上了楚的额头。
“张嬷嬷,小姐不知怎地竟说些子不找边际的胡话呢。”禾欢带着一抹担忧唤着张嬷嬷。
楚听到这里也不禁疑惑,她支起身子抬起头,使劲的瞧着周边的环境,是国公府,是自己未出嫁前的闺房,再看看禾欢的小脸,赫然便是十二三岁的年纪,自己的身子也好像并未发育完整,可是这是怎么回事。
“哎呦,我的好小姐,你怎的做起来了,着了凉可怎生是好。”张嬷嬷紧张兮兮的小步跑过来,脸上
的疼惜亮闪闪的刺痛着楚的眼,这可真是自己的好嬷嬷,在自己的伤口上撒盐,帮着外人欺负自己,甚至是自己的死都与她脱离不了关系,这个好嬷嬷的戏,还真是逼真。
楚嘤咛呓语了一句,所有的一切都真实的发生在自己的眼前,容不得自己的丝毫怀疑。这些事情只能说明一件事,就是,自己似乎重生了。
“禾欢,今儿是什么时辰了。”楚慵慵懒懒的问着。
“回小姐的话,今儿是辰时了,你都已经昏睡了三天了,都快急死奴婢了。”禾欢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愧疚,咬着自己的下嘴唇,“都怪奴婢没能好好护住小姐,才让小姐摔在假山边,都是奴婢的错。”
摔在假山边?楚闭上眼睛仔细的琢磨,那是自己九岁那年和楚静姝楚静娴玩闹时失足碰倒在假山边,甚至因此在额头留下碗大的疤痕,让自己很多年都抑郁不安的自卑,直到自己及屏那年娘亲和德妃姨姨才寻来药物给自己治好伤疤,当时只道是自己不小心,怨不得旁的人,现在看来,这个楚静姝不是什么好人,一母同胞的楚静娴又能好到哪里去,这个伤,有问题的很啊。
“小姐啊,你这伤才刚刚好,快些躺下,别再受了凉留下什么头疼的毛病就不利索了,听嬷嬷的话。”张嬷嬷在一旁聒噪的劝说,若非楚早已魂飞魄散,
只当这温情是一场笑话,怎会不把这假意作真情?
楚美眸一扫,“张嬷嬷担心的是,儿身子差,底子薄,按理说是该再躺下歇息的,只是,儿已经昏睡这么多天,想来父亲母亲也是着急,还有姨娘,不知会怎么哭呢。”
开玩笑,这样切骨的痛,只要一次就够了,前生加注在自己身上不敬双亲的罪名,今生休想再来一次。
张嬷嬷的眼神躲闪着,“是,小姐说的是,只是小姐才刚醒,不适宜大动作,老爷夫人都会理解的,柔姨娘是小姐的亲身娘亲,更加不会怪罪小姐了。”
楚小心翼翼的笑了笑,生怕笑的动作大了,撕扯到自己额角的伤口,“嬷嬷别劝儿了,今儿儿已经醒了,不去向母亲父亲请安似乎说不过去,不知道的人还道是儿恃伤而骄,明明没有多大的问题,偏生委身在床上装伤病,对儿,对姨娘,对父亲,对母亲,对整个国公府的名声都是不好的。”
张嬷嬷静静的停滞了一下,“是,那小姐多穿着点,老奴这就去打点,禾欢,护着小姐些,小姐若是伤了碰了哪,仔细你的皮。”
禾欢忙应声答应,楚却抬手摆了摆,“不,张嬷嬷,禾欢还是小,打点的事情就交给她吧,我的身子不好,还是烦请嬷嬷亲自帮衬着儿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