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木辟邪,可驱除妖魔,路巳梵属性阴,桃夭对上黑凰,最后的结果似乎并非倾倒一方。
桃夭:“打倒前魔王,翻身农奴把歌唱。”
许清枫:“我精神上支持你。”
路巳梵:“你一个小小魔族,还妄想打倒本王,做梦。”
白黎:“梦想很大,或许下一刻便能实现,不要放弃,加油。”
黑恕:“前魔王终究要死,你把心脏给我,我把尸体给你。”
桃夭:“画面太血腥,我不敢看。”
路巳梵张开血盆大口扑向桃夭,手舞足蹈,表情恐怖:“把我的心还给我,把我的心还给我……”
“不是,不是我,我没有挖走你的心。”桃夭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额角不住冒冷汗,她吞咽一口唾沫,神智渐渐清明,“竟然是梦。”
前魔王她惹不起,路巳梵更不敢,夭夭客栈的“豆腐”,桃夭敢。
“让你仗着身份欺压我,长得好看了不起,脸上那个巴掌印明显就是被女人打的,一定是个渣男。”
被误会成渣男的路巳梵连打四个喷嚏,他用力擤鼻子,“我这是怎么了!”
第二日,黑恕带着白黎在硖森林附近转悠,明面上是如此,实际是白黎带着黑恕探险。
硖森林与目硖海相比,众人对目硖海更为了解,知晓它是无尽地狱的外围,危险程度五颗星。白黎的选择与大部分人不同,她认为硖森林危险多了。
(白黎:正因危险,里面有趣的地方很多。)
若是只有黑恕与白黎,他们彼此会自在些,偏偏许清枫一路跟随。
一条藤蔓垂下,晃荡到黑恕头顶,白黎大喊一声危险,伸手握住黑,可任她如何卖力就是无法拿起它。在白黎折腾的时候,黑恕已经用手刃砍断了藤蔓。
不愧是戏精的领袖,表演的相当逼真,若不是知晓白黎的强悍,黑恕差点要信了。就连黑本都开始怀疑自己,它真的有那么重吗!
白霜飞在半空,它是剑没有双眼,如果老天爷愿意赐予它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它一定会对这个做作的女人翻白眼。
可怜许清枫被埋在鼓里,真以为白黎弱不禁风,没有丝毫力气。黑那么轻,怎么可能拿不动。
丑话说前面,这个是许清枫自己说的。
“白姑娘,劲儿不是那么使,你看我来。”许清枫让白黎腾个位置,自己站到陷入土中的黑面前。她握住漆黑的剑柄,轻轻一提,接着……她发现自己提不上来。
许清枫动作太大,擎舞剑不小心掉落地面,白黎见她正在与黑较劲,当下捡起擎舞剑交还于她。“许姑娘,你的剑!”
“你,你,你竟然抽出了我的擎舞~”许清枫难以置信的惊呼。
白黎一脸无辜,手上的动作却不停,“我见它脏了,想看看里面是否也沾了尘土。”
“你还用衣服擦它!”许清枫的音又高了一阶。
黑恕左看看白黎,又看看许清枫,一把剑罢了,至于如此大惊小怪。白黎的想法与黑恕相同,她实在不明白许清枫惊讶的理由,难不成这把剑有问题!
“擎舞的剑鞘是特制的,除我以外没有谁能拔出它。”
白黎:这是什么鬼设定!
“擎舞剑刃锋利,轻轻一滑便能制造一道深口子。”
黑恕:我看到白黎拿手抹了擎舞剑一把,没出血,果然是白黎皮厚。
“它竟然没有划破你的衣衫!”
黑恕:衣衫是龙鳞所化,再次证明白黎皮厚。
(创世神:我让你追我女儿,不是让你吐槽她皮厚。)
白黎灵机一动找到解释的理由,“我这件衣衫被龙君施加了防御力,是以你的剑并不能划破它。”
这么一解释,许清枫自然相信。黑恕无辜背锅,早已习惯,就让真相被埋没在洪流中。
一件小插曲过去。
他们来到距离目硖海最近的边上,许清枫头次见到目硖海,仔细观察一番,表面与其他海域差不多,并没有特别之处,又有谁知晓平静的海底竟然是关押大罪人的牢笼。
许清枫想要入海底一探究竟,她邀约黑恕一同前往,黑恕拒绝,那里并没有令他感兴趣的东西。许清枫换一个方向,黑恕眼中只有白黎,若是白黎进入无尽地狱,黑恕也会一起。
“无尽地狱!名字好难听,里面危险吗?”白黎对柔弱女的设定上瘾,“若是有鬼怪,我怕。”
黑恕妇唱夫随,一把抓过看戏的白霜护在白黎身前,“有我在,别怕。”
“龙君~”白黎眼中闪烁泪花。
被黑恕紧紧握住的白霜神格瑟瑟发抖,这两个能不能正常些,它拒绝承认自己认识他们。
许清枫后悔自己的邀约,无尽地狱还是自己一人前往,她可不想自己这只单身狗受到折磨。目硖海一天中会有几个时段打开无尽地狱之门,许清枫静候大门打开,御剑飞至海中央,直接跳下。
“你可以出来了。”黑恕沉声说道,“怎的,还不肯现身?”
白黎装模作样四处观望,“龙君,这里除了我们,还有谁!”
“还有一只见不得人的老鼠。”
“老鼠”路从草丛中起身,他一派淡然的拍掉衣摆上的草屑,“我出来看看风景。”
该是白霜毒舌的时候了,“你看个风景躲在草丛,看虫子嘛!”
“小霜子,不能这样说,也许他的爱好就是看虫子,是我们打搅到他了。”白黎歉然的说道,“你继续。”
黑恕嘴角抽抽,努力压抑自己的笑意。此人便是夭夭客栈的店小二,豆腐。若问黑恕实情,问他信不信豆腐只是寻常店小二,他定会给出否定答案。一个店小二不该有那么超然的眼神,就连老板娘也要看他的眼色行事,这个店小二的身份肯定在客栈老板娘之上。
路巳梵何时受过这等委屈,若不是那个小奴隶不肯起床,他也不用亲自过来。
他要再确认一下,“你们是龙族?”
黑恕点头承认,白黎无辜撇清。
“我是蜥蜴族,不是龙族。”
白霜又想吐槽几句,结果禁制开启,可悲的它还是默默数蚂蚁吧。
“上一代龙君与你们是何关系,她究竟是怎么死的?”
黑恕望向白黎,眼神示意她:你自己解决。
白黎对于瞎编这活信手拈来,且看她如何糊弄。“上一代龙君是这位龙君的娘,生下这位龙君后身体一日不如一日,顶着衰败的身子与前魔王一战,途中抱病而亡。前龙君的好友见前龙君留下一个可怜的孩子,便代她照顾现龙君,现龙君为了不负前龙君的名誉努力爬上了龙君这个位置,是以现在的龙君是现龙君,之前的龙君是前龙君,你,明白否?”
莫说是路巳梵,黑恕听着都有些绕耳,这个龙君、前龙君、现龙君,若不是白黎故意放慢语调,只怕他们仍然不明白话中意思。
“此事你又是如何知晓?”一个外人竟然如此清楚。
咳咳,白黎在心里端腔,她结合自己与黑恕的说词调整了故事内容。。
“我与现龙君自幼娃娃亲,两家来往甚密,这些事自然知晓。你若要问前龙君的相公乃何人,我会告诉你,他是一个败类,欺骗前龙君的感情,与一个狐狸精跑路。前龙君怒火中烧,之后见一只狐狸杀一只,导致几千年前狐狸精差点灭绝。”
黑听着故事津津有味,很想举手发问此事究竟是真是假,白霜拍打黑的剑身,让它闭嘴继续看戏。黑无辜,它不能说话,想想也不行!
黑恕只想说白黎这个故事够狠,自己编排自己,那些子虚乌有的东西她究竟是从哪里得来的?白黎回答完,现在轮到黑恕提问。
“你一个店小二,不在客栈内帮忙,跑到森林外打转,究竟是何企图?”
路巳梵习惯以自我为尊,即使化作店小二身份,行为举止丝毫没有符合身份的自知。“我出来看海。”
黑恕不自觉接下去,“趴着看?”
(忘了,黑恕其实是吐槽人设,许久不用,有些生疏。)
“那样便于放松身心,解压。”
路巳梵此话一出,误会更深,他一个堂堂店小二,工作全交给老板娘完成,能有什么压力?
“我问你一事,你是否偷偷爱慕你家老板娘,却因老板娘有相公,是以压力巨大。”
白黎睁大双眼看向黑恕,她平日只以为自己脑洞够大,原来黑恕也继承她的衣钵,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与她有的一拼。
路巳梵错愕,“谁喜欢那个奴隶?”
“奴隶!”黑恕眯眼沉吟。
路巳梵急忙解释,“老板娘闺名奴莉,莉乃茉莉花的莉。”
这解释有够牵强……
有一女子从远方走进,白黎见着眉眼生笑,伸手挥舞。“老板娘,你的名字是?”
桃夭刚睡醒,意识不清,顺口脱出自己原名。“木兆夭。”
黑恕假装疑惑,“你不是叫奴莉吗?”
奴隶!桃夭听着这两个字气不打一处来,有谁会取这个名字,又不是傻子。会喊她奴隶的,桃夭不用猜便知是谁,这个傻子前魔王。
“我原名木兆夭,嫁给夫君后随了他的姓,现名为奴莉。”桃夭咬牙切齿,这个仇她记住了。士可杀不可辱,乱给她取名,还那么难听,背地里给你扎小人。
白黎倒要看看她如何继续编,“你夫君名讳是?”
“奴~奴刑。”
“呵呵,你夫家名字真够别致。”
我尚未嫁人,哪来的夫家,桃夭欲哭无泪。
“竟然如此,你们继续聊,我们回去了。”白黎扯过黑恕头也不回的往森林外走。
“不继续!”黑恕询问。
“无聊。”
“我以为你与前魔王认识。”
“都说了,我与他没关系,你这孩子咋就不听呢。我对他抱歉是因为,没和他打几下就把他送进无尽地狱,有愧。”
“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会承认自己是前龙君吗?”
“不,那样更无聊。我怕他找我打一架,我不小心把他打死,该如何与其他人解释,说他自个儿摔死,与我没关系。”
“好像说不通。”
“对吧。既然他目前没有大动静,放任一下又何妨。”
“所以,那个店小二真的是前魔王?”
“就是他,那只臭鸟为了掩盖身上的臭味,撒了许多槿花液。可我是谁,那味道再淡我都能闻得到。”
黑恕呆:“你又不是犬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