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赏花宴过后,姜渔叶没怎么出门,倒是后面叶意发了帖子邀她过府,被她以偶感风寒,需静养为由推了回去。风衢听说后进府看她,被姜老夫人请了过去谈了两个时辰,后面姜莹烟借着送燕窝的理由进去了一趟,出来后满脸通红。
翠晓坐在姜渔叶身侧一边给她捏肩膀一边生动的讲着,就像她自己看见了一般。
“小姐,你不知道,丫鬟小吖说,当时二小姐的脸跟猴屁股都有的比了,也不知道老夫人许了她什么,当时六皇子也在,莫非....”翠晓说道这里脸色突然很震惊。
“翠晓!”知晓打断翠晓的话,把端进来的茶果点子放在姜渔叶面前,倒了一杯茶,“小姐,你别听翠晓瞎说,六皇子他....”
知晓以为姜渔叶听了会难过,谁知姜渔叶只是无所谓的摆摆手,“无碍,这种事在我们院子里说说就好,”像是感受知晓的难过一样“知晓,我不难过,知晓,你也看到了,娘娘并不中意我”
“若是六皇子坚持,未必....”
“知晓,皇家媳妇不好做,我不愿意,这下你可明白?”姜渔叶坐了起来,盯着知晓看。
“奴婢知道了”知晓有点心疼自家小姐,偏好的姻缘被二小姐给抢了。
“嗯,过几天我们要去白音寺,你收拾下东西”姜渔叶复躺会塌上。
“是,可是小姐,老夫人会让我们出去吗”
“嗯,过几日便是重阳节了,母亲的忌日....”姜渔叶安静的吩咐着,叶三娘子生姜渔叶时候动了胎气,而至难产,当时姜毅交代的是保大,但是叶三娘子对于自己的骨肉怎么也舍不得,更何况保大也不一定能活得下去,就算活得下去,也可能生养不了,还不如为姜毅留下一个血脉。因此千求万求,产婆没办法,保了小的。
姜渔叶对于母亲虽说
没有像父亲那样厚重的感情,但也感激她。因为有她,才有她姜渔叶。姜渔叶对于母亲为何会动胎气有些怀疑,但到底过去那么久,线索早就没了,就是当年的产婆也不在了,因此也不急着找出真相。
姜渔叶此躺出门倒不全是为了拜祭,她此时想的是梦里的这个时候,父亲出游回来,但不是先回家里,而是先去的白音寺祭拜母亲,当时父亲身边的薛童便是跟着父亲一起回来,而后成为西府的大管家。梦里她记得薛童那时候可能就已经背叛父亲了,至于投靠的是谁,她不清楚,父亲遭斩杀后,薛童这个人就从世上消失了,而她在西府的一切也被东府因为照顾她而被占了。那时候父亲的罪名是通敌叛国。可是薛童到底是拿出了什么证据。
姜渔叶食指不停的敲打着桌子边沿,一个人通敌叛国最直接的证据是什么呢?
“小姐你都想了好久了,喝完粥吧”知晓从刚才就看到姜渔叶一直皱着眉头想事情,倒的茶水也都凉了。
“嗯”姜渔叶思绪被拉了回来“东西整理怎么样了”
“已经备好了,奴婢已经差杜嬷嬷嬷嬷去向老夫人禀告了”知晓站到姜渔叶身后,为她小心的捏着肩膀。
翠晓听到杜嬷嬷,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小姐,这杜嬷嬷前些日子不是告假回家了吗,奴婢听底下的丫鬟说,其实是杜嬷嬷的小儿子出事了”翠晓搬了个小凳子坐在姜渔叶脚边,而后替她揉腿,说到这里还抬头朝姜渔叶炸了眨眼“说是这杜嬷嬷的小儿子被戴绿帽了,照理说,杜嬷嬷的小儿子因常年在庄子上做生意,这杜嬷嬷的小媳妇因为怀孕在家里,去年年底生了的大胖小子,本来说今年跟着杜嬷嬷小儿子一起到庄子上,可是小孩子一到庄子上就发烧,找了郎中说是水土不服,回去后很隔壁王大在一起,前段时间被翻出两人的书信来往,照理说,
两人来往也很小心,住的这么近也用不着什么书信”翠晓说着笑了出来“偏生这个小媳妇是个懂浪漫的,硬是让王大给她写了几首诗保存了下来”
“诗?”姜渔叶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站了起来,往外面走出去。
“小姐”翠晓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
“就你话多,什么话也敢说给小姐听”知晓气的跺脚追着出去了。
姜渔叶一路小跑到姜毅的书房,是了,是书信,最直接的证据便是书信往来。那时候薛童可以经常出入,也是父亲身边最信任的人,制造书信自然不在话下,印章什么的假造或者偷一个都可以。
姜渔叶吩咐知晓和翠晓守在门外,她则走进书房,看着姜毅书房由石头做成的书架,姜毅的书架是被很多人赞叹过的,因为这京城中,独独他用的是石头砌成的书架,书架的暗格,那些暗格她都知道,薛童也知道。但是只有一个暗格薛童不知道,父亲说那是重要机密,只是她到去世都没来得及看一下那个暗格。
姜渔叶摘下香囊。从里面拿出月型玉佩,那是母亲留给她的,有一对,她记得元孝看到时震惊的表情,她不知道这个月型玉佩有什么用,但是此时可以用来开这个暗格。姜渔叶将最底下的书本拿了出来,用手摸了摸书格上部,直到摸到一个凹槽,将玉佩对准上面的凹槽向右转了一圈,再向左转了两圈,最后将玉佩拿出来,包好,过了一会儿,书房窗户边喝茶的地方正中茶桌底下突然有了动静,一个木格子缓缓被一股动力推了出来,姜渔叶松了一口气,她虽然知道怎么开暗格,却不知道暗格在哪里,此时暗格虽是木制,但是外形和底座的石块颜色一致,就算认真看也不会察觉出不对。
姜渔叶将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是一封书信和一个印鉴,那枚印鉴她知道是父亲的,但是这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