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狻猊失踪蒲牢自是关心,幸亏这些时日龙帝正繁忙其他并未过问,否则知晓狻猊失踪定要大发雷霆,向自己问责。
况且狻猊乃自己兄弟,手足有失自己心中并不好过。
但对于陈墨风蒲牢心中却又泛起一丝喜意,希冀其永远不要出现方好,这么一来既能为二哥嘲风出得一口恶气,而龙族又少了个心腹大患。
“现今这矿产量如何?”蒲牢问道。
螭吻站起身来:“回禀统帅大人,此矿洞乃火灵晶之矿,第一批灵晶已出产,叠加起总量约莫二十万有余。”
“二十万......”蒲牢面露欣喜之色:“不错,如此当解了我族大急。想必众兵士皆会努力杀敌,无后顾之忧......”
正言语间骤闻一声巨声,震地众人耳中俱是“嗡嗡”作响,连地业猛烈颤动!
“怎么回事?!”
众人立时大惊,随后各自身形于营帐内消失不见。
众皇阶立在空中遥望远处。
响声是从地面发出,低头瞧去无不面带惊疑。
那隆隆声此时不绝于耳,宛似离众人愈发近切。
“众位以为如何?”蒲牢问道。
“不知有何物正要破土而出,大家小心戒备。”雪如衣道。
众人深以为然,强大的气息散发,各自防卫。
声音愈发盛起,猛然整个地面一震,无数石块飞射,一大团气浪四外扩散!
众人皆神色惊愕地看着底下,于无数烟尘中当前飞出竟是两口漆黑如墨的飞剑!
雪如衣神情登时一滞!
两口飞剑自己怎会不熟,那可是陈墨风御剑的兵刃!
紧接着两道身影从地下射出,当先一人剑眉朗目,面容俊美,长发飘荡不羁,正是陈墨风!
而紧随其后是身材魁梧,身着红袍的威武男子!
蒲牢见了惊叫道:“五弟!”
二人立在半空中猛然哈哈大笑而起,旋即迎向众人。
“让众位受惊了!”狻猊当先道。
陈墨风神色平淡地立其身旁与众人招呼,看见蒲牢、雪如衣也是讶道:“统帅大人与军师大人怎来了?”
见陈墨风完好无损雪如衣神情中尽透欣慰,但并未表露出多少喜色,轻轻道:“你无事便好。”
墨风顿时明白众人前来的缘由,当下拱手道:“让众位忧心了。”
雪如衣暮然惊愕:“五殿下,你的实力......”
众人此刻这才回过神来,瞧向狻猊。
先前脱出后其并未收敛,高阶妖皇的气势四散。
不过陈墨风身躯并无半分异端,显然是以秘术掩去了实力。
“五弟,你!”
蒲牢面带惊异,自己分明记得狻猊离去前仍是中阶妖皇,但仅仅过了半年竟能提升一个小境界!
要知至了皇阶哪怕提升一个小境界业需耗去无数年苦功,非急切轻易能至。
“哈哈!一言难尽!当初......”
哪晓狻猊未言却
被陈墨风接过话道:“当初我二人追击黄须叟......”
“黄须叟?!”
众人中有人惊道:“可是拥有一座塔状宝物的黄须叟?!”
“正是此人。”墨风点头。
雪如衣面上露出惊色:“那塔名唤化神塔,防御之力非凡。你二人竟碰到了他!”
陈墨风见众人面上神情心中却道,此人宝物何止是防御非凡,若此间任何人被摄入其中怕几无可能脱出!幸亏自己有黑湮光,否则早化成了一滩脓水,怎得在此说话。
墨风继续道:“在我二人合击下黄须叟逃入矿洞中。待将其斩杀后亦被困入地底,无奈只得先行修炼。狻猊大哥原先即至瓶颈,这些时日的静修倒助其突破,当算是因祸得福了。”
“原来如此”众人恍然大悟道。
墨风双目一扫,除了岳父雪如衣与蒲牢面上仍微微露出疑色,其余之中并无甚异常。
“既然二位统领脱困,真乃可喜可贺之事,如今矿脉已夺,当记二位不世之功!”
陈墨风偷偷向狻猊眨了眨眼,狻猊心中明了。
夜半。
翁婿二人又相对而坐,此一别已有数月之久。
雪如衣凝视陈墨风道:“墨风,这矿底中定有事发生,可对?”
觉至雪如衣如利刃般凌厉的眼神,陈墨风笑道:“看来一切都逃不过岳父法眼。”
雪如衣视其良久,面露疑色道:“墨风,我总觉此次回来后你比先前大有不同,但何处不同我一时说不上来。”
“岳父大人,请听小婿细细道来。”
陈墨风不急不缓,遂将所有之事尽述与雪如衣,听地雪如衣是大为惊骇,不敢相信。
“什么!你说你实力已至尊阶?!”雪如衣压低了声,可语中的惊骇依旧无法尽掩得去。
陈墨风点了点头:“无半句虚言。”
“无怪你要以秘法掩藏实力,这......这当真匪夷所思,矿洞底下竟有天晶露此等存在。墨风,你机缘不小。”
陈墨风苦笑道:“岳父大人,这可是用命换来的,若非运气好怕小婿已死两次了。”
雪如衣着实心有余悸,点头道:“为父未料化神塔有这般之能,往日只听闻黄须叟诡异非常,与其对敌者从未有活路,在人族高阶灵皇中也是个强大存在,今日看来应皆赖化神塔之功,那宝物隐隐有向一方空间转化之势,确是骇人听闻,骇人听闻呐......”
顿了顿又道:“还有矿脉之底存着一只噬火兽,这等天地异兽已在世上绝迹无数年了......”
沉思片刻雪如衣道:“想来矿脉底下的火灵气过于盎然,这才凝聚成如此邪兽,而恰好其所在处又有天晶露这等异物......世间之事我等无法想象。墨风。”
雪如衣凝重道:“如今你为尊阶之事还有何人所知?”
“除了岳父与狻猊大哥无人知晓。”
“狻猊殿下与你情同手足自不会说出,为父亦会替你保密。你要记住,切记不能令旁人得晓,往后或许与你有出其不意之助。”
“岳父大人,这个道理小婿明白。”
“明
白便好......”
另一处。
“五弟,情形真如陈统领所言?”蒲牢盯视狻猊略有不信道。
狻猊皱起了眉:“四哥,确是墨风兄弟所言,四哥还怀疑什么?”
沉思片刻狻猊一抬眼道:“莫非是二哥让你来问的?怎么?!二哥仍对当初之事耿耿于怀?!”
面对狻猊的质问蒲牢一惊,赶忙道:“是我自己有些疑问......”
“四哥,你不用说了!我了解二哥为人,当初他连我也不放过!还怎会放下那事!”
“唉......五弟,当初二哥这般的确不对......如今二哥已然悔悟,再不会做那兄弟相残的糊涂事,五弟你还提他作甚。”
“现在战事吃紧,小弟怕仍有其他事端出现!既然无事小弟告辞了!”
“五弟走好。”
狻猊离开了蒲牢房屋,于外暗道,四哥将我唤来是何用意?莫非欲试探我口风?幸好未将缘由告知,否则怕要对墨风不利......边寻思边往自己住处行去。
“二哥,你出来罢。”蒲牢向一处开口道。
只见阴影中转出一人,正是嘲风。
“二哥,你都听了个清楚,以为如何?”蒲牢问道。
嘲风道:“五弟并未言实,其中必有隐情。”
蒲牢点了点头:“小弟也这么认为,但其中会发生何事?能令五弟实力提升。”
蒲牢面上露出不可思议之色:“莫非矿洞中有何灵药宝物?”
“哼!若有宝物人族这般多年又岂会不知!”随后嘲风却一捶桌子怒道:“最可气的是又让其活了下来,此人之命怎强硬如此!从那些兵士口中所知十个皇阶加雷绝阵都不能将其灭杀!真个气煞我也!”
“二哥不必气恼,此人一旦身死怕五弟也绝好不了。”
“五弟!哼!当初我不过是追杀其一些时日,而今依旧记恨于我!堂堂龙族竟与那等人为伍,当真丢了我们颜面!”
“二哥,不是我说你,这不能全赖五弟,当年非你做事太绝又怎会令我们兄弟中有着隔阂。”
嘲风阴沉着脸,并不言语。
蒲牢所说非虚,尽为实情,自己着实不好辩驳些什么。
“二哥,小弟知你心中郁结,不过现在只能隐忍,这些时日父帝去见赤火蛟帝业不知情形如何,我等再不能与父帝添乱。”
“什么?父帝去见那赤蛟作甚?!”
“我不知,但似乎并非好事。这场战......”蒲牢脸露苦色:“看来不好打呀......”
嘲风怔怔不语,只面色严寒。
一座小山上,二人正立顶巅。
一个威严的中年男子眺望远处的蓝色波涛不知思些什么。
男子头戴金冠,身着考究的金袍,身后披风在海风的吹下猎猎作响,其身后一个身着金色半甲的青年正垂首侍立,神态极是恭敬。
二人并无言语,气氛肃穆。
“哈哈哈!”
正此时一阵笑声由远及近,一个红衣青年毫无征兆地出现二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