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罢了,简战漠是决计不能被曝光的,一时之间有些踌躇。
突然眉心一动,脑中闪过一丝灵光,微微笑道:“你说我们偷盗所谓的三颗珠子,不过是小孩子的玩物罢了。
就如你之前所言,即便我们被警察局带走,最后查清不过是一场乌龙!”
林净净双手环在身前,好整以暇地望着他,但是周心武却将盒子打开,从里面掏出来另外一颗珠子,“你瞧瞧它是真是假!”
此时恰巧有一缕阳光照入内,放在阳光下的珠子里面居然流光异彩,林净净睁大眼睛,“这颗珠子瞧着颜色并不起眼,所以最容易被忽视,偏偏珠子却是真的!”
林净净望着他的时候显得愤怒。
周心武哈哈大笑了起来关上匣子,将它交给一旁的侍卫,畅快地笑道:“不错,这都是我的计谋。
你们几个大人物怎会突然来此偏僻小地方?定然有所目的,你们想要珠子,我便用几个假珠子掺杂着一颗真珠子引你们上钩。
我想有这个作证,将你们关上十天半个月也不在话下,还有警署的局长可是我的学生,我们两人形同父子呢。”
强龙难压地头蛇,这一次他们栽在了这个伪善的小老头身上。
林净净长长的叹息一声,这时她一屁股坐了下来,神情黯然,“其实是我一位好友,他手上有五颗珠子,听闻八颗珠子原本是一体的。
如今他得了不治之症,最想的便是令这几个珠子团圆,我们四个作为他的朋友,听说老先生有这种珠子才腆着脸,当时无法开口说明来意,如今弄出这般大的误会,真是悔不当初!”
林净净不住摇头,连连地叹息,脸上一片悔恨,周心武目光紧紧地凝注在她的面庞上,疑惑地问她,“你说的话当真?”
“当然了!”林净净信誓旦旦扑拍着胸脯,“人都已经快死了,一直住在医院里面随时性命不保,想着她的样子着实可怜,我们只是为了完成她的心愿,令她能够不带着遗憾离开人世。”
“原来是这样!”周心武掏出手帕擦了擦眼睛,满脸的沉痛,“说起来也为你的朋友而难过。即是这样的话,我得考虑考虑再借给你们,我可不想似孙权将荆州借给刘备!”
随后他慢慢地挥手离开,锁上了牢门。
周心武好似被打动,居然相信他们的话,可林净净并不似之前那般天真。
待到中午吃完饭的时候,她朝两边喊人,居然有人答应,几人联相呼应,尽量的压低声音,不吵醒在一旁瞌睡的士兵。
几人一聊天发现周心武个个找他们聊过,问的无非是珠子。令他们汗颜的是每人都有自己的一个说法,看来已经被他们戳破了。
林净净气哼哼地说道:“周心武真是老狐狸,将我们各关一个房间,就是为了防止我们窜口供,现在知道我们撒谎更是会将我们送到警察署。”
“到了警察署倒好办!”简战漠一脸自信,可是林净
净并不想,要是被小报记者偷拍到,简战漠的一世英名简直要毁在她的手上,这是下下之策。
整个下午坐立不安,但是待到傍晚的时候,却有人上前拿出钥匙将门打开,“快走!”冲着里面的林净净不客气地喊道。
林净净迟疑地望着他,每人背着一把长枪身,心下有些许的紧张,她不情不愿地挪到门口,试探地问道:“周心武是不是想将我们处死?”
士兵冷着面庞并不开口回答,林净净试探着将头伸了出去,见到不远处简战漠和其余几人都离开了牢笼,她这才相信,立刻上前和他们聚集在一起。
四人往外走时还悄声地嘀咕着说道:“怎么突然将我们放了,是不是有阴谋啊?”
“对呀,我也觉得心中忐忑不安!”玉容抚着心口不时地张望,简战漠让她们放心,若是真的想要取几人的性命,随时都可以。
根本不需要做其他。
而他自己则大跨步地走在前面,为他们带路。
“不要胡思乱想,走一步算一步,要不然的话自己反而被自己给吓死!”简战漠的话有理,两个人手牵着手走在两名男子的中间。
前面的士兵却将他们引到宅子的外面,同时还将一个匣子送到林净净的手中,“老爷说了,你的朋友十分凄惨。
三个珠子对他来说一文不名,竟然能够做好事他也想尽一份心,让死去的大儿子早日投胎,你们用它去救朋友一命吧!”
林净净惊诧地瞪大了眼睛,许久后才不敢置信地将匣子接了过来,打开看时眼前一亮,三颗都是真珠子,正安安静静地处于角落中。
她的心中感触万分,望向士兵们说道:“还请回去转告周老前辈,我们谢过他的好心和慷慨赠,送往后必定归还后会有期!”
说完之后立即带着其余的三人,待到几人渐走渐远,身子影子被残阳拉得长长的,周心武才自门后现身,向外张望着。
“他们走了,老爷,几人都离开了!”
“很好,你们跟上去的时候小心一点,千万不能够被他们发现,要知道可能是天大的秘密,到时候你一定要想办法来联络,我立即派人前去支援!”
长官立即答应下来,有一队的士兵跟在后面。
周心武忍不住飙出了几口京剧,着实惬意,多年的疑惑不解,终于将珠子被人带走,总有一日他也会随着她人的脚步,而渐渐地明白珠子真正的用途。
珠子到手,他们心情不差,对方倒也体贴,就在前路不远处有两辆马车等候,说这是周心武安排的,希望他们一路愉快,有了马车,他们立刻风雨兼程。
两匹马轮换着,他们跑了一天一夜,待到晚上的时候人再也难以承受,于是找了一间旅馆。
马被牵到后院喂草,依旧是两个房间。
一路上的颠簸,竟然晚上睡不着,玉容便和林净净在床上说悄悄话,
“进来瞧瞧盛公子跟着吃力,虽然他
难以忍受,可是依旧马车里面苦苦煎熬,他比我们更为难受!”
“难受也只能忍着!”林净净叹了一口气,照这样计算下来还有三日的时间,后面可是会更加难受。
突然外面传来吵闹的声音,林净净连忙爬起来,听到外面好像有人在喊着抓贼,抓贼,她连忙披着外衣推开门的时候。
简战漠正好才冲出来,瞪了林净净一眼,“回去好好呆着!”自己飞也似冲到院子里面。
林净净小心地跟在后面,男子的声音依旧洪亮地说道:“刚刚我去小解时候,发现有人躲在马棚里面鬼鬼祟祟地解着绳索,想来是偷马贼!”
林净净心中更为担忧,若是没有马,短短的三天时间怕是得拖到半个月,不行,林净净得去确认。
见简战漠正同此人说话,林净净悄悄地自他们身边走了过去,此时马恹恹地倒在了一旁林净净心中恼怒无比,转而冲着里面叫道:“小二!”
他旋即过来,望着眼前的一幕,同样不敢相信地揉着眼睛,壮硕的马莫名倒在马棚里面。
林净净上前提着他的领子,“你说是不是故意将我们的马毒倒,快说是谁派来的?是何目的?”
“小姐想要小的说什么?小的怎会做这样的事情,就算是借给我胆子也不敢呢,小的就是一个端饭倒茶的跑腿的呢!“
“可是这些该如何解释?你们掌柜的呢,叫掌柜前来!”
“掌柜今日下午前去吃酒席,还在丈母娘家里不曾归来,他若是归来肯定像往先一样微醉,也难以姑娘解决问题!”
“照你这样说,我这几匹马倒下算我们倒霉了?”
小二陪着笑,“小姐说得严重了,事情我们一定会好好的给你解决,真是我们的疏忽,我们也会尽量地承担!”
瞧着他的态度不错,林净净这才放过他。
回去的时候,简战漠依旧在于那人交谈,这时候就着四周灯笼的光芒才瞧清楚,那人长得是线条硬朗,高眉阔鼻,说话声音洪亮,是个壮实的汉子,笑起来声音爽朗。
“其实他们不过是几个小毛贼而已,我一出现他们立即翻着墙壁逃跑了!”然后往那边一指,“墙壁矮小,那人是惯偷!”
林净净记得来时道路两旁偏僻,极少人家,更别说马市之类,若是没了马,想走出的话可是一个月都够呛。紧紧地咬着下唇,如今着急上火也于事无补。
谢过他之后再回去休息,林净净疑惑地问起,“你和他很熟?瞧铜陵你们聊天倒好似老朋友的样子!”
“刚刚认识!”简战漠不以为然地说道。
“才认识而已,你怎么就相信他所说的话,我们的马此时倒下是大有问题的!”
简战漠自然明白,但是如今天黑了,并且一天下来赶车也是累得够呛,他的双眼几乎难以睁开,根本不想讨论下去。
“着急无用,刚好我们也可以趁此休息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