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不选择吗?”田鸡小心翼翼。
齐飞宇一挑眉头,唇角微微地抿起,“只要告诉我们想要的答案,自然会如你所愿。”
“好吧!”田鸡一咬牙,到了生死关头,顾不上之前的诺言,“我们是去寻一个大的宝藏。
一路上历尽艰险,眼看快要靠近,不曾想碰见大王,看来大王是宝藏的真正的主人,只有您才配开宝藏,获得财富!”
齐飞宇一挥手立即有人上前,将田鸡拖出去。
“打他十大板,只会夸夸其谈!”他心下恼火。
田鸡一直喊冤,浑身四下挣扎喊叫,嘶哑嗓音说道:“我不服我不服!”他可以因为何事受惩罚,可是如果说真话也会被受到惩罚,那么真话有何用?
一路上努力挣扎,甚至跟他们又抓又咬,两人挥起拳头一起砸上去,打得他的头耷拉下来,再也无力反抗。
再将他抬着离开屋子之前,老大忽然叫道:“慢着,将他放下!”
田鸡软做一团,他在一旁点头说道:“此人胆小怕死,刚刚却有非凡的勇气,必然是心中有信仰,他说的是实话!那一群人莫非真去挖宝?”
“就那一代汉墓居多,可是汉墓十室九空,真正保全下来的墓葬少之又少!”
除了墓葬坑,又从何处能够领聚集无数的珠宝,迅速拉起一支队伍,所向披靡,走上巅峰,齐飞宇来回踱步深思。
虽说他的规模渐渐变大,可地处偏僻,新人少,难以扩张。
他的理想便是走出深山,在城里闯荡出一番事业,田鸡的话令他心中升起一股希望。
和军师商议该如何拿下宝藏。
田鸡悠悠地醒转过来,下意识地抱着身子惨叫着,齐飞宇却冷笑道:“我们才不会杀你呢呢,光吓都会晕,那么动手就命丧黄泉了!”
田鸡苦着脸向他求饶:“最重要的事情已经告诉你了,为何还要还不肯放开我?”
“刚刚不过是一场误会罢了,你告诉我们谁是此次事件的关键,是你身边叫做杰强还是简战漠的人!”
擒贼先擒王,抓到头头,其余人自然会言听计成。这才是最为简便有力的办法。
田鸡心下欢喜,嘿嘿直笑,眼中闪过一抹狡黠之光,瞬间消失,之后陪着笑对他们说道:
“你们几个都误会了,看似简战漠和杰强相处融洽,配合无间,其实他们不过合作而已,龌龊甚多。
最为关键的是其中的女子,她手中有块怀表,至关重要,我们几人都看她脸色行事,怀表当中有张图标明了宝藏的位置。”
田鸡目光恳切,眼巴巴地望着他们。
细问起细节来,田鸡知无不言,等到最后他们并未将他放开,反而让他关在牢房里。
身边是圈养的羊群,腥臭不堪,甚至还有溢流过来的羊粪,直令人作呕。
田鸡跳起来敲门,“放开我,我不住在这儿,给我换房间!”
人渐渐离去,只有身旁的羊群发出咩咩的声音,以
袖掩着鼻子,愁眉苦脸。
断头崖上一行人整装出发准备向着黑土坡。左等右等,不见田鸡前来。
本欲寻找,可是简战漠不以为然地说道:“也许他早已经下山和杰强他们会合,不管他,我们上山!”
沿着山道逶迤而行。
一路上风景优美,草木青翠,简直像是人间胜景,但是众人面色凛然,走至半山腰,只见到迎面而来一群队伍,两方相见立即乒乒乓乓打作一团。
齐飞宇直取简战漠,知道是他的主意,才使得兄弟们成了俘虏。
手中所拿的铁棒槌挥得虎虎生风,简战漠心中凛然不敢懈怠,打起精神和他打斗。
齐飞宇并非等闲之辈手中的铁棒重逾百斤,哐当一声,打上去竟然剑自断了,简战漠吃惊地望着手中的一截剑柄,片刻之后,棍棒自上而下。
只得丢弃断剑,转身便逃。
呼呼的风声吹至。往前一扑,一个打滚,铁锤砸在地上,立马现出大坑。
林净净在一旁伸长了脖子,虽然躲在树后,可是依旧心提到嗓子眼。紧握着拳头,紧紧揪起的心不曾落下。
对方一锤紧贴着简战漠的发丝而过,林净净立刻闭上了眼睛,忽然脖子一凉,不及林净净叫喊出声。
嘴巴被人捂上,头上套上麻袋被拖走。
林净净不住地挣扎,挣脱开后发出惨烈的喊叫。
简战漠听见,可是被铁锤追赶得疲于奔命,四处躲避。忽闪之际,将他推至远处,齐飞宇一个口哨,他们见久攻不下,立刻撤退。
瞬间所有的人退得干干净净的,但是潮水涌上岸,退潮之时却是满地狼藉。地上的摊摊血迹触目惊心,有人受伤极为严重,而林净净被人抓走,更让简战漠心急如焚。
本想上前追赶,可凯子死死地拉住他,“简公子别冲动,我们人少,他们好像有备而来,怕是知道我们底细,有所防备,若是此刻前去,定是自投罗网。”
简战漠无奈,望着地上的人。他们愁眉苦脸,血流满面。只得紧紧地握住拳头,厉声说道:“此仇不报非君子,定然让你们血债血偿!”
让人搀扶着伤员下山,与杰强会合,商议对策。
另一厢林净净被人掳走,只觉得轻飘飘的,好似渐渐地往上,原先喊叫,后来声嘶力竭索性放弃。
只是最后忽然背后一痛,竟然将她扔在坚硬的泥地上,骨头险些被摔碎。
林净净后挣扎着从里面爬起来,只见到众人环绕在四周,其中有一名小眼,圆脸的虬髯汉子正笑眯眯地直盯着他。
“你叫林净净?”
心中咯噔一声,林净净糊脸上布满着团团的疑云。齐飞宇拍了拍手,之后将田鸡从里面带出来。
林净净瞬间了然,紧咬着下唇。
怕是田鸡将事情和盘托出,他们才舍弃简战漠,只将自己抓上山。
“你的怀表呢?”齐飞宇开门见山。
林净净摇了摇头说道:“如此重要的东西怎会放
在我的身上,自然交到最稳妥的人的手中!”
田鸡愣了一愣,发现老大的目光直勾勾地扫来,内里蕴含着不满,连忙冲着林净净喝道:“你胡说,怀表一直随身携带,怎会交予他人?你根本是在撒谎!”
怂恿着齐飞宇惩处林净净,令她说实话。
齐飞宇走上前去,绕着林净净打量的数眼,口中叹息,摇头道:“瞧你长得美貌,若是留了疤痕,往后不美了,而是乖乖与我们合作,保证不会伤害你!”
林净净依旧坚持,甚至主动让人前来搜身。
齐飞宇让一名妇人带她到房中,将林净净搜查完,出来之后告诉他,确实身上没有任何值钱之物。别说表了,就连一枚戒指也没有,简直是穷酸至极!
齐飞宇瞪向田鸡。
他浑身一颤,脊背发凉,哆哆嗦嗦地说道:“可每一次掏出手表后都挂回在脖子下的。”
“一个只会开口满嘴谎话,一个一无是处,将他们两人都绑在柱子上!”老大一抬手,众人立马上前,拖曳着两人。
田鸡声音凄厉,锐声喊道:“老大饶命,我说的是实情啊!”
可是众人不理会,依旧继续,待到林净净跟前之时,她唇角勾了一勾,冷冷地说道:“你会后悔的!”秀眉微挑,显得自信。
老大略一迟疑,瞧见林净净依旧唇角含笑,倒不似田鸡那般怕死得惹人厌弃,他一抬手,押送着林净净的两人立即松手,躬身垂立在一旁。
“虽然怀表不在我身上,但是地图熟记于心!”
“很好!”齐飞宇面上满意,同时让人早做准备,他们立刻出发。
只有早其余人一步,抢占先机,才能将宝藏揽入怀中。
只不过林净净摇头说道:“他们中有一名男子,就是与你交手的那位用武力逼迫,不得不将怀表交给他,虽然如此,可是最为关键的地方,我没告诉他们。
对他们来说我依旧有用。往前行走需要大量的经费,倒不如以我为要挟,让他们凑得银子再行出发!”
四周穷山恶水,他们经营多年,积攒的银子并不多,所以才打宝藏的主意,听闻林净净所言路途迢迢,并且困难重重,还需得招兵买马。
若非有足够的银子,怕是难以成功。
林净净瞧见他心动,立即补充一句说道:“人多力量大,有了银子可以招揽更多兄弟,到时候事情轻而易举,挖掘出来宝藏后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必然会留名青史。”
眼前闪过一丝亮光,齐飞宇深以为然,之后立即让人修书一封,送给正在山脚下安营扎寨的简战漠。
简战漠展开信见一瞧,若要救出林净净需要五千两银票交换,将它紧紧握在手心,恼怒说道:“他们居然对我们了如指掌,难道我们中间出了奸细?”
眸光向着众人一一扫过,众人低垂着脸,不敢抬头,他忽然想起来,“田鸡呢?”
众人恍然大悟,有段时间不曾见他,凯子气哼哼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