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皇上露水情缘,仅此一晚而已,但没过多久,我怀孕了...我不敢告诉皇后,便一直隐瞒着皇后,然而还是被她发现了,那时皇上膝下无子,而她一直未怀孕,为了稳固后位,诞下嫡长子,皇后便让我将孩子生下来,叫我安心养胎,然后买通当时的一个太医,谎称她怀孕了,皇上自是十分高兴,然而恰逢云将军出征归来,二人本就是青梅竹马,自是**,有一阵子皇上微服私访,皇后便又与云霸天苟合到一处去了。可惜这次没那么幸运,皇后怀孕了,那时我已经怀孕五月有余,她有了自己的孩子,自是再容不下我以及我肚里的孩儿。
何况我肚里是真正的麟儿,而她的便是一个野种,可是她的月份对不上,无奈之下只好假意流产,皇上听闻赶紧回了宫中,然而这次带回了淑妃娘娘,皇后心里嫉妒,使了淫邪法子,让皇上在她小产期间便留宿栖梧宫,然后没多久便又让那个被她收买的太医宣布怀孕,一切都在她的计划之中,她肚里的野种成功变成了皇子。
我那时已经意识到皇后可能容不下我了,然而心里还念着旧情,毕竟我与她一同长大,她应当不会对我下毒手,最多是让我喝了堕胎药。可是我到底是低估了皇后的狠毒,为了掩人耳目,皇后给我安排了一个独立的宫女房间,在一个晚上,我在房里熟睡之时,我的房间发生了一场大火...”
说道这场大火之时,樱桃的眼里是扭曲的恨意。
说到这里,欢喜深舒了口气,眼里的震惊久久不能散去,对樱桃的遭遇唏嘘不已的同时,也震惊于君钰的身世。
君钰,是云霸天的孩子。
欢喜与君胤对视了一眼,发现他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便知晓他应当一早便怀疑了。
他是什么时候有所察觉的?
欢喜将疑问压下去,看向情绪极度不稳定的樱桃,说道:“别急,慢慢说。”
说着,给樱桃倒了一杯茶水。
樱桃感激的看了欢喜一眼,端起茶水喝了一口润嗓。
然后吐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当时可能有人朝我房间下了药,我被烟呛醒之时,火势已经蔓延过来,根本无法再逃出去。大火烧了半夜,我也被烧到面目全非,或许她看到如同焦尸的,心里已经判定了我的死亡,便用一卷草席将我裹了去,扔到了乱葬岗。幸好老天有眼,我没死,只是肚中额孩儿却没能保住,这些年来,我便以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活着,直到无意之下被胤王找到,只要能将那个恶毒的女人拉入地狱,奴婢就是死也瞑目了。”
樱桃站起身子,郑重的向君胤和欢喜跪下:“王爷,王妃,奴婢今日说这些,不求您们能我报仇,只求能够有朝一日真相大白,假的就是假的,野种就是野种,皇后妄想狸猫换太子,这是不可能的。”
欢喜没想到今日君胤带自己来,听到的却是这样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若君钰真是云霸天的儿子,这也就不难解释云霸天为何总事事为君钰着想了。
这时候欢喜也想知道君胤会怎么做。
君胤似乎是沉思了一下,君钰的身世将是他用来制衡君钰的第一法宝,无论他多狂妄,事关自己的身世以及皇上的怒火,他总归是会怕的。
但若想真正扳倒皇后和云霸天,以及君钰,光靠樱桃一人的证词,那是万万不够的。
这事还得从长计议。
“当年被皇后收买的那个太医是谁?如今还在吗?”
君钰问道。
“是温太医,奴婢不在宫里多年,倒是不知道温太医还在不在。”
樱桃面纱外面的眼睛沉思了一下,说出一个欢喜根本没听说过的名字
那是当年被皇后收买的太医,如今也不知道还在不在。
“太医院没有这个人。”
君胤摇头,他在朝中,从未听说过太医院有一个温太医,除非是真的深居简出,不然他不可能没有听过。
“若是没有,想必也是被皇后处理掉了。”
樱桃冷笑一声,也对,皇后那般谨慎之人,怎么可能留一个知道自己秘密的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蹦哒?
温太医必定也被暗中处理了。
君胤点点头,心里也想到了这个可能,只是不知道温太医有没有樱桃这般命大,死里逃生了。
“我会去查这个人。”
君胤道,若是活着自然是好的,若已经死了,那便只能另行想办法来证明君钰的身份了。
“那个蛇蝎心肠的女人,这些年不知道害了多少人,温太医应该也凶多吉少了。”
樱桃提起皇后便是一脸的恨意。
可怜她还未出世的孩儿了。
安顿好情绪激动的樱桃,君胤带着欢喜去了另一间房间,他知道欢喜必定有很多事情要问他。
“你是怎么发现的?”
一进屋,欢喜就迫不及待的问君胤。
“还在东鹊的时候,我其实就发现云霸天对大皇子,似乎不仅仅是臣下对皇子的态度,那会儿只是心里疑惑,后里偶然间看到云霸天跟皇后通讯,信鸽被我截下来了,内容虽然没什么,然而我总感觉不那么简单,于是还未到京城之时,便已经让暗影他们去查这件事了,没想到结果还算满意。”
君胤沉吟了一下,这一次没有打哑谜,而是一五一十告诉了欢喜。
太聪明了吧?仅从一点端倪就查出这么大的秘密,云霸天和皇后也是够倒霉的,辛辛苦苦瞒了二十几年,却被君胤一眼看出端倪。
“那现在既然知道了大皇子的身份,我们怎么办?”
欢喜咂舌,然后问道。
“大皇子自己并不知道他的身份,等这阵子过了,我便找他谈谈,若他不会透露你的来历,我自然可以暂时保管这个秘密,若你的秘密走漏风声,那我也就会将他的身世公诸于世。”君胤淡淡道。
欢喜明白了他的意思,交换秘密,互相保密。
不禁有些感动,费这么大的周章,仅仅是为了保护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