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疯子,你以为君胤会受你威胁吗?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欢喜冷笑道,丝毫没有看他一眼的**。
这个人简直是疯子。
然而西门钰却发现一丝不对劲,往日,里欢喜虽然对他也是不假辞色的,却不像今日这般态度明朗,往日看他的眼神里也有挣扎,可现在却是深深的不满。
难道香蛊失效了?
一直以来他就觉得香蛊对欢喜的影响太小了,明明使了记忆,却还以及记挂着那个人,对他也从来没有过什么好态度。
但是现在,香蛊的作用仿佛完全没有了一般,西门钰不由得抚摸了一下腰间的铜铃,手指轻轻波动了下。
清脆的铃声传入欢喜耳中,欢喜看他动作便知道他想做什么,嘴角的小伊有些讽刺,她真以为,用个破铃铛就能禁锢自己的灵魂了吗?
双目毫不避讳的直视着西门钰,欢喜没有丝毫闪躲的意思。
西门钰瞳孔骤然一缩,冷然道:“你做了什么?”
“呵,这句话应该我问你吧?你做了什么?我不过是把我自己的东西拿回来而已。”
欢喜面无表情的看着西门钰。
“谁帮你的?”西门钰一把扯下铜铃,随手丢得老远,双手捏住欢喜的肩膀,吃人的目光紧紧看着欢喜精致的小脸。
“我有我的法子,你不用问,但是,你用来禁锢我的法子,可真是够恶心的,西门钰,我不是你的筹码,也不是你的禁脔。”
肩膀被捏得生疼,欢喜柳眉紧蹙,挣脱不开,然而欢喜还是冷冷看着他,目光里的冷意可以将他冻死。
“欢喜,你告诉我谁帮你灵魂融合的?我向你保证绝不会伤害他可好?”
西门钰依旧握着欢喜的肩膀。
“关你什么事?”欢喜瞪了他一眼。
“呵呵,能有这一招的人,最有可能的便是蛊王宗的人,欢喜,你认识蛊王宗的人?”
西门钰放开欢喜的肩膀,双手负在身后,看着欢喜的目光带着审视。
欢喜眉间一跳,冷笑道:“蛊王宗那般肮脏的地方会有救人的法子?你可真是抬举他们了,他们不害人已是万幸,还救人,是嫌死的不够早吗?”
不是蛊王宗的人?西门钰皱紧了眉头,是谁在暗中帮助欢喜?
“无妨,你不愿意说便罢了,就这样也好,反正,你总归是在我的手掌心的。”西门钰突然勾起一丝笑容,方才的怒气消失的无影无踪,他依旧目光温柔的看着欢喜。
说罢便转身离去。
欢喜却知道西门钰定然会派人监视自己,可那又怎样?
她有符笙,再多来几个监视她也一样给放倒。
行军路线果然没变,是朝断崖关而去,万军从中,欢喜这一辆马车尤为显眼,可马车里的欢喜却颇有些心烦。
他们已经行军一日了,这一日没有做任何休整,所以她也没有机会和楚渐离联络,她的马车就在那群江湖人的中间,如此一来,倒是方便了很多。
第二日,军队终于停下来稍作休整,欢喜安静的呆在自己的小帐篷里,她在等。
子夜时分,地上一根银色的线引起了欢喜的注意,银线蛊,是楚渐离的,银线蛊缠绕着一张小小的纸条,爬到了欢喜身侧,然后身子一松,纸条便落在地上,欢喜捡起纸条后,那只银线蛊已经原路返回了。
纸上只有寥寥几个字:已找到,等。
楚渐离已经找到**的位置,欢喜心中松了口气,只要找到了就好,现在他们确实不宜轻举妄动,他们还没有找到脱身之法,一旦打草惊蛇,可能不仅计划失败,一不小心还把自己折了。
欢喜将纸条放在烛火上,顷刻间,小小一张纸便化为灰烬。
“君胤...”看着跳跃的烛光,欢喜隐隐有些失神,再等等,再等几日,将**毁掉以后,便能找法子脱身找他了。
三日后,西尤大军已经赶到了断崖关,那里原本的守关士兵看到这么多士兵的到来,一时间激动地语无伦次。
本来还在心惊胆战,害怕会被君胤的大军杀个措手不及,毕竟过去十年他们西尤士兵在君胤手里吃了不少亏,他们对君胤打心眼里觉得害怕。
西门钰有条不紊的安排着,一车车的**运上城楼,城楼下是护城河,想要淌过护城河,就要做好被打成筛子的觉悟。
“太子殿下,我看这护城河里,我们倒可以加点东西进去。”
一个穿着一声怪异黑袍的中年男人怪笑两声,看着护城河,眼里跳跃着火光。
西门钰看向他,他记得这个男人,毒宗长老,护城河里下毒么?
呵,虽是心狠了些,不过倒的确是个好法子。
“范长老,这护城河可是通往西尤不同河流的,有些人家还饮用呢,你这法子是不是歹毒了些?”毒宗范长老旁边,一个白胡子老头捻着胡须,满口不赞同。
“嘿嘿,柳老头,你别装了,你是不是想放你们幻阴派养的那些毒物进去?”
范长老怪笑几声。
那柳长老忙摆摆手说道:“岂敢岂敢,我宗里的毒物和楚宗主手里的蛊虫相比可不值一提。”
说着,看向一边带着面具一语不发的楚渐离。
“蛊王宗的蛊虫只对活人有用,二位长老可以尝试一下,然而入水就活不了多久。”
楚渐离淡漠的眸子瞥了这两个老怪物一眼,手里的银线蛊在之间不停盘旋。
范长老和柳长老看了那小小的银线蛊一眼,不约而同打了个寒颤,他们可不敢小瞧这银线蛊,外可做杀人武器,内有剧毒,沾到就死。
范长老干笑几声,说道:“既然楚宗主与柳长老都不方便,那这个任务便交给老夫了吧。”
“哎...一切为了退敌,若是真有百姓因此而死,想必也能理解的,我西尤百姓为国捐躯,死而无憾。”
西门钰大义凛然的开口道。
楚渐离瞥了西门钰一眼,面具下的嘴角勾起一个讽刺的笑容。
无耻。
说得比唱的还好听,楚渐离是真的对这位什么太子厌恶至极,难怪欢喜不喜欢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