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时郁听到男人的声音,更加肆无忌惮地哭了起来。
她哭着,厉东爵就帮她擦眼泪,也不说过多的话。
哭了一会儿,累了,女人才停了下来。
空气安静了数秒之后,聂时郁开口说话,那声音依旧带着哭腔:“罗康和疯了一样给我灌酒,当时我喊了很多遍救命,可是都没有人听见。”
厉东爵看着怀中的女人,吻了吻她的眉心,开口保证:“相信我,这种事情不会再发生了,嗯?”
“我真的不知道如果当时你们没有赶到,会发生什么,以后要怎么办……唔……”
厉东爵没有让她再说下去,直接吻住了她的唇,温柔又深情。
聂时郁的身体还是很虚,罗康那货不知道到底放了多大的量在酒里,因为厉东爵明显感觉到,刚才在车里那一次,并没有完全驱散她身体里的药性。
厉东爵再次撞进她身体的时候,女人不可避免地缩了一下身子。
大半个晚上,两个人都缠在一起,从床上到浴室再到床上。
……
第二天,聂时郁直接睡到了中午才醒过来。
头有点痛,她下意识地抬手按了按太阳穴。
昨天的事情一幕幕开始在脑海中回放。
罗康那混蛋找人骗她然后自己被打昏弄到了个不知道是什么的鬼地方,给她喝了一杯加料的酒,还妄图玷污她。
后来厉东爵出现了,把她抱了回来,两个人……在车上做了那样的事儿。
而且她记得是自己主动的,尺度还很大。
然后她被男人抱回卧室之后又做了……貌似好多次。
聂时郁无声地叹了一口气,一张脸红到了极致。
罗康这个人渣,灌她酒就算了,还用药,真是……
浴室突然传来一阵开门声,聂时郁下意识地看了过去,厉东爵腰间系着浴巾,上身**走了出来。
聂时郁转过脸,心底睹然生出几分无措。
虽然是夫妻,可是昨天那样的事第一次发生,她觉得自己脸皮有点薄。
男人走了过来,在床边停下,直接俯身在她额头落下一吻:“醒了?”
“嗯。”聂时郁应声。
厉东爵嗓音很温柔:“下去吃饭,还是待会儿把饭端上来?”
“还是下去吧。”
男人点点头:“好,你今天可以先不去公司,在家好好休息。”
“那个……昨天的事。”
“你放心,已经派人把事情压下去了,罗康以后也彻底废了。”
聂时郁点点头:“嗯,你先下去吧,我洗个澡就下去吃饭。”
“在楼下等你。”厉东爵说完,就出门了。
聂时郁掀开被子,准备起身的时候,双腿间的酸痛瞬间席卷全身。
“……”
厉东爵真是凶猛。
她觉得自己这感觉和第一次被那男人折腾之后的感觉差不多。
强撑着身体进了浴室,草草洗了个澡就出来了。
换好衣服,下楼。
因为身体那里不太舒服,聂时郁下楼梯的时候走的很慢,听到动静的厉东爵扭头看到之后,起身快步走了过来。
然后聂时郁就被抱到了餐厅。
聂时郁涨红了脸,在厉东爵放下她之际,小声嘟哝道:“都是你干的好事儿。”
男人轻笑:“厉太太,昨天可是你主动引诱我的。”
聂时郁毫不客气地赏了他一个白眼。
饭后,厉东爵问聂时郁:“用不用在家陪你?”
“不用啊,我又没残,陪什么,你去公司赚钱养我就好了。”
厉东爵嗤笑,交代了林婶在家照顾好聂时郁之后朝门口走去。
手覆上门把拉开门,意外地在门外看见了傅云曦。
厉东爵也没多惊讶,只是漫不经心地道了句:“傅小姐最近往我家跑的可真勤。”
傅云曦毫不在意地开口:“我又不是来看你的。”
说完之后见男人没什么动静,又道了一句:“你不是要去上班吗,你去吧,我来陪陪阿郁,昨天她肯定吓坏了。”
厉东爵让出来一些空间,语调淡淡:“进去吧。”
傅云曦进去之后,厉东爵往客厅内看了一眼,然后不动声色关上了门,离开。
别墅内,林婶和上次一样给傅云曦倒了一杯橙汁。
她笑着看向林婶:“林婶,你记性可真好。”
林婶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回道:“家里平时客人不多,所以就记住了。”
说完就去忙了。
聂时郁坐在沙发上,打量着傅云曦,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才道:“你今天没事儿吗?”
“嗯,只要没有小提琴演奏,我就是待在家里画画,其实还算都挺闲的。”
“既然这样,你怎么不去傅氏上班?”
“我爸说现在他养活我,将来我老公养活我,我不用上班,上班太辛苦了,而且我小提琴演奏拿的收入也挺多的,独奏更多。”
聂时郁点点头:“嗯,这样听起来也挺好的,但是你不会觉得无聊吗?”
“不会啊,我无聊的就去傅氏,陪着傅云箫一起上班,虽然他每次都很嫌弃我,但是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聂时郁看着她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傅云曦看着她笑的那么会心,觉得昨天的阴影应该已经被厉东爵摸得差不多了。
不过她还是打量了聂时郁一会儿,然后才开口问道:“你还好吧?”
“嗯,我没事了。”
傅云曦点点头:“那就好,那么大的一个宴会,去什么人也不查清楚。”
聂时郁浅笑,解释道:“罗康他虽然不是mia的总裁了,但是怎么说也是股东,他去算是名正言顺,是我自己疏于防范了。”
傅云曦叹了一口气,几秒之后又像是想起什么一般到:“你知道吗,昨天厉总抱着你离开之后的事情。”
后者反问:“怎么了?”
傅云曦的表情带了几分夸张:“傅云箫看起来好吓人的啊。”
“什么意思?”
“他就凭借着一双拳头,就差点把罗康给打残了,鼻青脸肿,整个人简直都不能被认不出来了。”
聂时郁低头,眼眸微动。
傅云箫是她的亲生哥哥,哥哥看见妹妹被欺负,自然是要讨回公道的。
不过幸好昨天厉东爵先抱着她离开了,不然说不定他又要怀疑什么。
傅云曦接着道:“我从来没见到傅云箫那么生气过,吓得我在他打完之后都不敢和他说话。”
“你要是遇到什么危险,他可能反应更激烈,说不定直接把人给打死。”
聂时郁只是为了不让傅云曦多想,就多说了这么一句。
谁知道傅云曦居然一脸新奇地追问:“真的吗?!”
聂时郁,“……”
看着聂时郁不说话,傅云曦自顾地笑了笑,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响起了来,傅云曦从包里翻出来一看,直接挂断了。
“怎么不接?”
傅云曦不在意地道:“是那个皇甫洲的,傅云箫不让我和他来往。”
“他不让你不就来往?”
“对啊,不然万一被他发现,不理我怎么办,比起皇甫洲,我更在意傅云箫的看法和心情。”
聂时郁感觉心底有一瞬间的触动。
喜欢一个人,就是可以为了他一个人,放弃一些人。
只因为那些人,是那个人不喜欢的。
喜欢着他的喜欢,讨厌着他的讨厌。
这种感情,真叫人羡慕啊。
她和厉东爵,似乎就达不到这种默契。
聂时郁看着傅云曦笑了笑:“你知道傅云箫为什么不让你和皇甫洲来往吗?”
“知道啊,怕我被抢走了呗,他还说的很好听,说皇甫洲对我图谋不轨,我还对傅云箫图谋不轨呢,那他怎么不说让我不要和他来往。”
说到这里,傅云曦自顾地笑了笑:“不过他之前好像真的说过这话,但是我没听,我就要理他。”
聂时郁看着她一股脑说了那么多话,不受控制地笑出了声。
傅云曦耸耸肩,看起来很轻松。
但是很快又不知为何地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
傅云曦嘟嘴抱怨道:“傅云箫天天忙公司的事情,从来都不陪我做我喜欢的,每次都是我坐在他办公室看着他工作,虽然能这么待在一块我也很开心,但是时间久了,其实有点让人觉得怪怪的。”
聂时郁挺理解她的这种想法,思衬片刻开口道:“你不是最擅长让别人按照你的想法来,你就直接告诉他你怎么想的。”
语罢又补充道:“或者说你想让他陪你做你喜欢的事情,他不一定不会做。”
“你说的也是,可能我太害怕他不理我了吧,在他面前,我一点点的无理要求都不敢提的。”
喜欢一个人,似乎就开始了失去自我的过程。
聂时郁还在想着什么的时候,傅云曦又道:“而且那厮也不承认是我男朋友,就这么待着也不知道算怎么回事儿,想想还真是生气。”
“不然找他问问吧。”
聂时郁这么一说让傅云曦想起来了上次的事情。
她抬眼看着她:“上次我问他在美国交没交过女朋友,他都不说的。”
聂时郁“额”了一声,然后对着面前的女孩儿浅笑了下:“问题和问题不一样,那个不说不代表这个也不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