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少杭把车丢给司机,自己带着夏晚晚沿途走回去。
他握着她的手,漫不经心的说道:“姚明珠这只老狐狸,回到了t市也不安宁,她在国外的势力再大,回到t市,还得听我的。”
夏晚晚笑了笑,白少杭没有别的,就是爱不正经:“你还能和她对着干呀,她怎么说也是你的长辈。”
“嗯。”白少杭点了点头,装作一副十分正经的模样:“不过我的事,都听你的。”
夏晚晚的心里觉得有些甜,这么多年过去了,白少杭对她真的没话说,不仅隔绝了身边的所有女性,还天天守在她的身边,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都跟着她,回到t市,他还曾经叫嚣过,回来就和小柔联合起来反抗她。
想到这,夏晚晚微微一笑,握住了白少杭的手,说道:“上次的结婚周年纪念,你还没好好的给我过呢。”
白少杭一听,微微携着坏笑:“怎么?要不咱们去环游世界,把小柔扔在家里?”
夏晚晚闻言,粉拳锤了他一下:“没个正经,小柔要是有什么事,你死定了。”
“我哪敢,要了我的命也不敢这样做。”白少杭宠溺的抱住她:“我这一生,都栽在你手上了,你得负责。”
听着他的话语,夏晚晚的脸上露出了笑意,多年前的伤痛,也仿佛在他的安抚下,逐渐痊愈,看着这个曾经给她带来不堪回忆的城市,她突然多了一丝感慨。
回到家中的时候,小柔正在沙发上酣睡着,保姆张姐走了过来,说道:“夫人,小柔老是吵着要见你。”
夏晚晚闻言走了过去,看着小柔酣睡的面容,轻声说道:“这阵子麻烦你了,张姐,我和少杭都那么忙。”
张姐笑了笑:“没事的,就是小柔老是见不到你们,心情很不好。”
白少杭走到夏晚晚的身边,长叹一声:“你可千万别露出这样的表情。”
夏晚晚哀怨的望着他:“你舍得让她一个人在家里呆着吗?”
白少杭用手刮了刮她的鼻尖,佯作生气:“只会用这招对付我,说吧,你想怎么样,带着小柔上班吗?”
夏晚晚抿唇,表情显得有些狡黠:“可以吗?”
“我说不行你肯定还是会带,所以我能说什么呢?”
夏晚晚轻笑了一声,双手绕过白少杭的脖间,亲昵的在他脸上留下淡淡的吻:“谢谢你,少杭。”
他大手一用力,将她的蛮腰拉近,靠近自己的胸膛,四目相对间,他噙着不怀好意的笑,沙哑的说道:“只有一个吻而已?”
夏晚晚用力的推了推,小声说道:“张姐在这呢,别闹!”
“张姐在这怎么了,就算是t市所有的人站在这里,我也会这样做。”
话音落下,夏晚晚脸色绯红,紧张的看了看张姐:“别闹了,待会小柔醒了。”
白少杭幽幽叹息一声,十分不舍的放开了手:“张口闭口都是小柔。”
夏晚晚笑着,抱起熟睡的小柔,朝着楼上走去,望着她的背影,白少杭的脸上微微呈现出丝丝宠溺。
到了傍晚时分,屋外,适时又下起了大雨。
‘轰隆’一声,磅礴大雨,雨水冲刷着窗户,望着屋外的场景,谭谚的神情十分冰冷,身后,姚明珠坐在椅子上,怀中抱着一只黑猫,十指染着鲜红的颜色,缓缓的抚摸着那黑猫的身体。
室内一片沉寂,半晌过后,姚明珠说道:“那个夏医生,不一般吧?”
谭谚的神色一紧,冷笑道:“她确实不一般,三爷的妻子,您说呢?”
姚明珠笑了笑:“儿子,你是我从小带大的,你的事情,我很清楚,那个夏医生出现的时候,你的神色很不自然。”
“是吗?”谭谚缓缓转身看着她:“每个能给我带来利益的人,我都会这样,是学您,不是吗?”
姚明珠微微皱着眉头,手中用了力,猫儿跟着叫唤了一声。
“你别跟我说这话,我问你一件事,五年前,你曾经传过结婚的消息,并且有人称,你的妻子是m大的高材生,我今天打听了一下,真是不偏不倚,正好是夏医生,你说说,这是巧合,还是……”
谭谚淡淡笑了一声,颇有几分讽刺的意思,走到她的面前坐下,意味深长的说道:“您老了,很多事情,真的已经不清楚,也不在您的掌握之中了,驰骋商场那么多年,您还相信一个八卦新闻?”
姚明珠的目光里带着几分审视,谭谚继续说道:“我谭谚要什么女人没有,一个嫁做人妇的女人,我会看得上吗?”
“是吗?我之前可确确实实找过一个律师来家里问过。”
谭谚缓缓靠到身后的椅子上:“那之后呢?问到什么了?”
看着他如此笃定的模样,反倒是自己显得疑心,她微微皱起眉头,有些不甘的回道:“那个律师之后就辞职了,了无音讯,并没有给我回应。”
“没有回应的事情,您也大费周章的去查,真的还当我是个孩子吗?”谭谚冷冰冰的说着,站起身来,理了理自己的衬衫:“不要拿我当傀儡,外界的流言,你最清楚,能信几分,你自己揣度。”
说完,他便朝着楼上走去,只是那一步一步,走的有些艰辛,双手不由得冒出了汗水,多少年下来,他遇过多少的大事,都没有像刚才那样心慌过……
楼梯口上,黄湘灵一袭红色长裙站在那里,长发飘飘的看着谭谚。
他停下身子,与她对视,她笑着,缓缓将手里的玻璃球递给谭谚:“谭哥哥,你看,这个玻璃球跟我们小时候玩的一样,你记得吗?”
他微微皱起眉头,不知道要如何回答,黄湘灵和别的女人不同,她的身上总有一股出尘的气质和空灵的眼神,让你看了,舍不得骂,舍不得打。
他摇了摇头,说道:“湘灵,晚了,回去歇着吧。”
黄湘灵笑了笑,走到他的身边:“谭哥哥,你就看一眼吧,你看了肯定会记起我的。”
谭谚无奈的叹息了一声。
姚明珠瞪了谭谚一眼,训斥道:“你这是什么态度,湘灵想了你这么多年,你就这么冰冷的对她?你知不知道她为了回国,都推到了保送国外读书的机会。”
谭谚一愣:“读书的机会?”
“湘灵知道我打算回国,于是报了国内的学校,推掉了国外保送的机会,你说说,哪个人能做到湘灵这个份上?”
黄湘灵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谭谚,轻声说道:“谭哥哥,你别听姨母乱说,我就是想回国的。”说完,又加了一句:“不是为了你,就是想回国而已。”
这话说的,谁都不会相信,她眼里看到的希望,全是谭谚。
然而,他最讨厌的也是女人的付出,他生性薄凉,女人这种生物,他是能不靠近就不靠近,多年来一直洁身自好,女人为他付出再多,他也觉得根本不算什么。
可是他突然想起了夏晚晚,当年她也是为了家庭放弃学业,选择当他的谭太太,如今,黄湘灵也是如此……
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以前的往事,谭谚对黄湘灵多了几分的垂怜,他望着她说道:“如果能回去,还是回去吧,读书重要一些。”
黄湘灵天真的笑了笑:“我不回去,我就跟着谭哥哥,直到你记起我为止。”
他无奈,正欲转身离去,却又突然看见黄湘灵的手溢出了血,这是下午的时候,她被玻璃碎片扎伤的伤口,他记得,伤口很大,她却没有哭。
“你的手……”谭谚微微皱眉:“怎么没处理吗?”
黄湘灵低头看了看:“没事的,不疼。”
她天真的笑,让他有些无所适从,斟酌了几分后,伸出手牵着她走上楼,说道:“我带你包扎一下。”
黄湘灵讶异的看着他,唇角露出甜甜的笑意。
然而,刚走上楼的瞬间,付静瑜就站在转角处,冷冰冰的盯着黄湘灵。
她的眼神幽怨又可怕,带着一股杀意。
“静瑜,你做什么?”
付静瑜死死的盯着黄湘灵,当她看见谭谚握着她的手时,突然像发了狂一样:“谚,你怎么能牵着这个小贱人呢!她可是要杀了我啊!你怎么能和她在一起!”
黄湘灵被付静瑜这突如其来的尖叫声吓着了,赶紧躲在谭谚身后,惊恐的看着付静瑜。
付静瑜见她躲在谭谚身后,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她直接扬起了手,叫嚣着:“你放开我的谚!你这个贱人!我才是他的妻子!你在做什么!贱人!”
她扬起手,正欲落下,谭谚赶紧拦了下来,姚明珠厉声呵斥:“你算个什么东西!湘灵也是你可以叫的吗?快来人,把这个贱人的嘴巴给我撕下来!我要好好的惩罚她!”
说着,站在一旁的黑衣人纷纷走了上去。
付静瑜这么一看,气焰顿时就焉了,她睁着眼睛,躲在了谭谚身后,说道:“别动我!我是谭氏的少奶奶,你们算什么东西!敢动我!我让你们都倾家荡产!”
姚明珠冷笑一声:“好,看你这个谭氏少奶奶大,还是我这个谭氏董事长大!今天就把她的嘴皮给我撕下来!”